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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郎冷冷地道:“既是姑爷的仇人,当是我们蝴蝶派的仇人。”
青年道:“我今日来到中原,就是要杀黄希平,从血洗蝴蝶派开始。”
青年左边的美丽少女用东洋语言道:“哥,与她废话干嘛?”
冷晶莹等人听不懂她的话,青年右边的矮小中年武士翻译道:“我们公主说,不想与你们废话。”
少女笑道:“哦!忘了你们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下次改进,在中原就说中原话吧!虽然我们的语言源自中原,但你们的语言并没有比我们进步多少,我就会说你们的话,而我们的语言,你们连听也听不懂,一群蠢猪。”
情郎也笑道:“姑娘,你似乎忘了,狗也听得懂人的语言,可是人就听不懂狗的吠叫。”
牛郎大是鼓掌,道:“情哥哥,你不但说情话要得,连反驳也这么好听,佩服佩服!”
情郎道:“谢谢牛弟弟,美女面前,即使是骂人的话也要说得美丽些,谁让我叫情郎呢?”
两人知道今日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种生死关头,心胸大开,如果有正道人士在场,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就是这三个被武林唾骂的蝴蝶派三大护法,在面对令人恐惧的死亡之时,会表现出如此的豪迈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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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晶莹道:“你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冷晶莹,可以让我的门徒离开吗?”
青年右边的中年人道:“我大哥的命,即使用你们一百条命也无法抵偿。”
蝴蝶派众人露出愤慨之色,斗气也从他们的眼中迸发出来,虽然他们自知不敌这群东洋武士,但既无生还,当以死赴义。
蝴蝶派经刚才一战,还剩七八十人,他们本已退到冷晶莹身后,此时竟同时排前,列队在冷晶莹身前。
青年道:“你们中原,黑道中人比正道中人有骨气得多,想不到你们这个以淫秽著称之派,也有如此不惧死之人,且护主之心值得敬重,就凭这一点,我给你们个痛快。”
冷晶莹道:“我创立此派,本是让想大家像活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快乐,如今却让你们为我牺牲,唉!”
野郎道:“我们本是亡命之人,能快活一天就是一天,但到有一天不能快活下去了,也要痛快地大干一场。夫人,野郎或许不能陪你了,若你能突围出去,请你向姑爷转告野郎的话,你对他说,野郎希望他能照顾夫人的一生,并且替野郎复仇。”
牛郎叹道:“好想见见姑爷,他是俺蛮牛的偶像哩!”
情郎悄悄对云蝶道:“七姬,你们护着夫人逃跑,我们带领众人突出一个缺口,那时你们不要管我们,只要能见到姑爷,我们的血就不会白流。”他突然看看其他两人,笑道:“原来我们的名字起得对了,拚命三郎,总是要拚命,不然怎对得起这称号?”
冷晶莹含泪喊道:“走吧!大家同走这最后一程!”
情郎率先迈前,同时道:“云蝶,记住我的话。”
牛郎狂吼一声,朝下一蹲,双脚没入地里,他在为他的混元气功聚气,他需要大地一般坚实的力量;野郎身体前俯,弯腰接地,双爪深插在土里,如同狼在撕扑前的一刻。
情郎抽出佩剑,对身边的冷晶莹微笑道:“夫人,以前都是我们听你的,但在这一刻,你能否听我们一句?”
冷晶莹沉默,在沉默中,她轻点了头,晶莹的泪珠儿也跟着掉落。
情郎道:“孩儿们,我们与这些东洋人玩玩,我讨厌他们这么矮还穿着这么长的水鞋,妈的,恶心死了。”
野郎仰首长身嘶叫,身体急速扑前,东洋武士迎击过来──
随着野郎的率先出手,蝴蝶派的众徒也相跟而至,与东洋武士拚杀在一起。
这些东洋武士的武功招式以霸道和狠辣见长,蝴蝶派的众徒并非他们的对手,但对于拚命三郎来说,他们并不足以惧,很明显,这些东洋武士没有一个可以与拚命三郎作抗衡,然而,冷晶莹看得出来,一直未动手的那八个东洋人,每个都是绝顶高手。
七姬与冷晶莹也没有出手,她们看着蝴蝶派的男女被东洋武士击杀,又看着拚命三郎杀得眼红。
云蝶道:“夫人,你从后门走吧!我们掩护你,见到希平,你对他说,我们爱他。”
冷晶莹道:“七姬,你们的心意我清楚,可是你们知道我是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逃跑呢?并不是男人才要面子,女人也有尊严的,人家来踢我,我就飞,什么意思?”
冷晶莹毕竟是冷晶莹,虽说淫荡,却也还算骨气,她并没有听从大家的劝告,而是飘身落到战群里,她的剑像她的姓一般的冷,谁也想不到,那么热情的女人使起剑之时会使周围的空气也变冷的,七姬见她动起手了,顾不得其他,也跟着与东洋武士厮杀。
因了她们八人的加入,东洋武士渐见劣势,为首的青年看着皱了皱眉,道:“青田君、大佐、政宗、野本!”
青年右边的四个人应声而出,领命加入战圈。
此时,未动手的四个人,一个是青年,一个是阳龙君的弟弟,还有就是青年左边的美丽女子,另一个是与女子同般年纪的男人,大概二十多岁,不高也不帅,双眼中时常透露着一丝残忍的味道,如同受伤的狼。
女子道:“哥,我也要打。”
青年看看打斗的双方,刚才那四人已经有三人各自与拚命三郎对上了手,但冷晶莹与七姬仍然是一个大患,如果不尽早除去,或者令他的人全军覆灭,他道:“好的,你与村野去帮政宗把那八个女人了结。”
“是,殿下!”少女身旁的残酷青年冷酷地道。
这两人的加入,少女与冷晶莹独战,村野与政宗对抗着七姬。
与情郎交战的青田,是这群东洋武士中少数的高个子,不过也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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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郎一边施展他的挑情剑,一边道:“你们的国家一定很穷,要不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要么就矮小,要么就是长高了却身无半两肉,而且你们一定是缺德事做得太多,所以没几个长人样的,老实说,你还是剖腹自杀吧!在我这美男面前,你不自卑吗?这不是我说你们,你看看就知道了,咦,少见的肥猪,这应该算是你们那国的异种或说特产。”情郎看见与牛郎火拚的大佐,惊奇他的肥肉的发达。
青田知道情郎口中的肥猪就是东洋相扑第一高手大佐,他道:“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他的武士刀狂砍十刀,都被情郎的挑情剑挑开,气正在头上。
情郎道:“我的剑法本来是对女人才有威力的,在你面前大打折扣,要不,你早就到阎罗王跟前重新整容了。”
牛郎气喘呼呼地道:“情哥哥,你说得很对,应该把这肥猪的肉分点给他们,妈的,操他妹妹,肥肉真多,这么重,又腻又滑,打着打着还脱去衣服只在腰间围一条白布,真想把他的白布扯去,看看他底下的那条香肠是否像他的人一样肥?”
情郎的剑吻向青田的胸脯──对不起,他把青田当作女人招呼了──应该是胸膛的,他笑道:“笨牛,你不会也脱去衣服吗?”
牛郎道:“和男人打架也脱光衣服,这好像很恶心耶?情哥哥,我想只有他们才会有这种爱好,哈哈,不然这肥猪怎一掀外套就光溜溜了?慢着,肥猪,俺蛮牛也要脱衣服,你给点时间,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肌肉。”
大佐似乎听懂了牛郎的话,竟然扎着马步立在当场等待着牛郎脱衣服,看来他果然是喜欢与男人脱光衣服摔跤──操,够变态!
与情郎、牛郎相比,野郎便显得不怎么轻松了。他本是冷色的人,一向不爱言语,自从一出手,他的急速狼撕爪就不知撕破了多少人的喉咙,此时与野本撕缠,野本是个矮壮结实的中年人,他使用的仍然是武士刀,但野郎以速度见长,他的刀很难砍到野郎,野郎也无法近他的身,两个“野”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干耗,力气是使出去了,却不见任何功效,汗水流湿了两人的衣服,可见这一战的激烈。
七姬这边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似乎打成了平手。
冷晶莹对付起少女来却有些艰难,这少女是众多东洋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用剑的,冷晶莹的落花无情剑的飘忽并不能应付少女,因为少女的身法也是以快打快,且以快而论,她似乎还及不上少女的速度,她会的武功很多,但以落花无情剑最为厉害,仙缘谷的武功分男女修练,所以冷晶莹并不会雪花春情剑,且仙缘谷的武功以男为主,所传给女弟子的武功都是惜花秀士当年的某些女人的武学,不见得很高明,后来因为收了冷晶莹,惜花秀士才特别精选了落花无情剑加以修改传给了冷晶莹,至于另一项绝学“寒冰禅”,这世上,除了冷如冰会之外,就只有水洁秋了。
要说作爱的招式,冷晶莹不但懂得多,且招招厉害,可是打斗嘛!并不是她热衷的。
冷晶莹讨厌暴力──除了在作爱中显现出来的。
但这少女似乎不是同性恋,所以冷晶莹无法可施,只得拚命地抵抗着,七姬也看出冷晶莹的困境,却苦于被政宗和村野两人缠住,脱不了身。
拚命三郎也明白他们的性伴侣正在被黄毛丫头欺负,个个心里头都火大,情郎的剑势一变,仿佛变得很慢,剑尖慢慢地刺向青田的眉间,青田冷笑一声,尖刀急速直刺,在他以为,他会早一步刺进情郎的胸腔,然而,他错了,在他刺入情郎的心脏的时候,情郎的剑也穿透了他的额头,抽出一团脑浆,他的身体便随着剑势扑倒在地,不动了。
鲜血从情郎的胸腔里喷出来,洒在青田的头壳,染红了青田的发,他笑道:“我曾经说过,像我这种多情的美男,总是比你这种丑陋的男人活得久点的,看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干你老母,我替你染发,你他妈的还没给我钱,老子到地狱去向你讨债,哈哈──”情郎朗笑着仰躺落地,结束了他浪情的一生。
牛郎正与大佐上演相扑界的经典──你拉我的腰带,我扯你裤头,仿佛谁先把对手的最后的遮羞布撕开,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似的──这是没办法的,大佐这肥猪的肥肉好像不惧打的,牛郎的混元气功拳劲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绵一样,白费力气,只得与他来个相扑比赛。
情郎的死激火了牛郎,他大喊一声“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混元气功爆发,震开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谁在你胸口捅了一个洞?是这红头发的死人头吗?”
牛郎的巨拳接着便落在已经死去的青田的脑袋,把青田的脑袋轰个粉碎,然后抬起头,猛的狂笑。
原来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红着脸呆站着,胯间那东西和他的身体形成极强烈的反差,就连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边流泪边狂笑。
牛郎指着大佐道:“肥、肥猪,俺蛮牛三岁的时候也比你的大,你应该去撞墙,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罢,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脸,然后梳理着他的发,道:“你活着的时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现在替你把形象弄好一些,让你去泡那些鬼女──呃,肥猪,你偷袭我!”
大佐在牛郎说话的时候,已经从背后勒住了他的喉颈,使得牛郎挣扎不脱,大佐喊道:“把他的双手砍了!”
“不!”冷晶莹悲叫,但为时已迟。
随着大佐一声喊叫,两把武士刀砍落牛郎一对粗壮无比的手臂,牛郎惨叫一声,几乎昏过去。
血从牛郎的双臂涌出,大佐冷笑着放开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话道:“看你的、还能笑得、出来的、吗?”
牛郎摇晃着站了起来,盯着大佐,双眼几乎喷出血,忽然惨笑道:“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