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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朋友,我和他,高中时的甜蜜纯情恋人,仅仅一夜之间,什么都可以改变。
为什么同样的事情永远可以发生在我身上?是遇人不淑,还是交友不慎?
我不断地大笑,还不断地落下眼泪,心跳突突地不停,加速飞快,让我喘不过气,什么时候,这样的伤害才可以停止?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双腿发软,直至跑不动。
太阳照在我身上,烤得身上发烫,可心为什么却又是冰凉?
一个晃眼,我躲在了高高宫墙下的某个角落里,这里绿树浓荫,绿丛繁茂,遮挡住了我的眼泪,掩饰了我的因为哭泣而发抖的身体。
有成群的侍卫们快速地奔过,脚步声响成一片,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我颤抖了一下,往后挪一点点,让更深的绿叶和草丛挡住我苍白憔悴的脸庞。
不敢再哭,不敢再笑,不敢再动,甚至都不敢再伤心,害怕别人会听到我心碎的声音。
我呆滞地坐在那里,仿佛化石,一动不动。
脑海里一片空白。
太阳一点一点地西移,落下了半个圆脸至云层里。
第四十四章 决 绝(七)
夜幕慢慢降临了,我的正前方路过了好几拔行色匆匆的侍卫或禁卫军,佩着武器,警惕的双目像鹰一样,四处横扫,但我缩着头,他们一无所获;接着,又有数十位白衣侍女们陆续走过,燃着火把,窃窃私语。
“皇宫里都找了好几遍,几乎要翻个底朝天,怎么还没有看见王妃?”
“她一定藏起来了,否则不会出动这么多的卫队和侍女们都找不到。”
有女孩在八卦,“其实王妃又是何必,君王陛下自十四岁以后便是情人无数。”
有人在催促,“都别说了,还是赶紧找吧,否则找不到,国君陛下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
她们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这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和黑暗。
我静静地靠在墙上,躲在暗暗的夜色和深深的草丛里。
仰头望向高高的星空,满天星光,它们可知道我的烦恼。
泪水不知不觉地又流了下来,顺着脸庞,一滴一滴往下落。
应该早就知道,这样的男人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想想,我又算什么,一无所有。没有明月那样背后有个飞云族作靠山,没有雅蜜儿那样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也没有裴绿眉拉那样精灵梦幻般的气质,更没有她们所拥有的倾国倾城的美貌,和聪明绝顶的头脑。
他选中我,大概是因为我的相比之下的单纯吧。
我的长发落在脸庞两边,一脸感伤,是的,一直以来,我都被那个任性的王子,骄傲的国君牵着鼻子走,我在他面前,是一张白纸,我的一举一动,每一丝一毫的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神,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
他太优秀,各方面都太出彩,而我,只能仰着头来看他。
记得从前,从某本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男女一定要势均力敌,实力相当才能把生活拔弄得有滋有味,而男强女弱,或女强男弱,天平的过于失衡,便会引发生活的失衡。
我和帕斯星,不就是如此吗。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和他离婚吗?这里好像不兴离婚,而且我也没与他举行过正式的结婚典礼,怎么离?说好听的,我是一个口头上亲封的第一王妃,说难听的,没举行过仪式的女人,和他的那些情人姘头们又有什么分别。
那就分手。可分手容易吗,这个男人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手,在这里,也许一个女人跟了一个男人,就要永远属于这个男人,男人可以甩了女人,但女人决不能抛弃男人,否则男人岂不是很没面子?
尤其是像帕斯星这样的资优型男人,向来应该是他甩别人,而不是别人甩他吧。
躲在阴暗处,好久好久,夜更深了,我用手指弹着叶子上的露珠。其实他和裴绿眉拉在床上的那一幕又算得了什么,他和别的妃子情人还不是一样这么疯狂,只是因为和他上床的她,是裴绿眉拉,我一直视为在这个异世里的最好朋友。
大脑里一片混沌,不愿再思考,我闭着眼,弹掉了手上的露珠。
一个晚上,我脑子沉沉,依偎在墙头,半梦半醒。
痛心与无奈,无力与软弱,放不下他,可又恨透了他,这还是我吗?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一个晚上,我躲在密丛之中。
天亮了。
光灿灿的太阳之光射进了草丛,光线倾斜之处,一览无遗,蓝天白云,这是一个夏天的早晨。
但由于半夜还是很冷,我仅着一件丝质金边长裙,因此冻得瑟瑟发抖。
一时之间,我弄不懂自己是等待王子垂青的灰姑娘,还是穿着单衣,冻得鼻青脸肿的可怜的卖火柴小女孩。
反正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全身邋遢,狼狈不堪。
有人发现了我,高叫起来,很快,我的四周聚集了一大堆的男男女女,他们中有的人兴奋地叫着王妃,有的人担忧地看着我的蜷缩成一团,各人的表情有相似,也有不同,吵嚷一片。
但突然之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第四十四章 决 绝(八)
人群自动地分出一条大路,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清晨的阳光里,满脸焦急与疲倦,急匆匆向我走来,他的完美面容,这个世界里没有几个人可以比得上。
闭着眼,我都知道是谁。
他原本脚步匆忙,可快靠近我时,又突然停住。
我没有去看他,心想若他抱起我,草丛外又正好有一匹马,岂不是像极了“野天鹅”故事里的艾丽莎公主被英俊的国王发现时的情景。落难公主躲在树洞里,国王被她的美貌所惊呆,然后抱着她骑上了马,带回了自己的国家,最后还不顾众人的反对,把她娶为了皇后,从此对她钟爱有加。
这样的故事,只应发生在童话里。实际生活中,他是国王,而我却不是公主;他长得很帅,可我却并不漂亮;他可以带我回家,却不能不顾众臣的反对,他不能名正言顺地给我一个名份,总之,这个世界里的一切,是和童话书里倒着来的。
帕斯星慢慢地走近,来到我面前,好像还真的准备抱起我。
我抬起头,向他笑笑。
他见我笑,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也对我温柔地微笑,并轻轻用手拭去我头上的树枝和落叶。
我意识到我现在的模样可能不是一般的狼狈,估计披头散发,没有洗脸,再加上满头的落叶,比起那山顶洞人的造型好不到哪儿去。
不等他伸手来抱,我自己站起身,款款起身,有谁说过,当下定决心和男人分别时,一定要留给他一个优雅的背影。
所以,尽管蓬头垢面,但背影还是要的。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眼眸里深意越来越重。
众人的一百多双眼睛全都放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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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地踏出了草丛,长裙滑过粗糙的长叶,我毫不在意,任其尖锐的叶刺,撕裂我的裙边。
所有的一切出奇的安静,蓝天白云,只有天空中的飞鸟张着巨大的翅膀,在来回地盘旋和鸣叫。
我记得当初在冷宫,感觉寂寞无助时,也会抬头看着这些巨型的飞鸟,它们的红色眼眸是那么地温和,仿佛会说话,与你眼神对视时,温暖便会溢出,仿佛也拥有真实情感,拥有喜怒哀乐,真的,如果这是错觉,我宁愿永远错觉下去,
我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向着自己寝宫的那条路。
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去那里还能去哪,逃出宫去,又会被他抓回来,回现代的那个家,又回不了,似乎离我最近最安全的地方,还是那个紫色的华丽寝宫。
所有人都默默跟在我后面,如果有人从不远处站高望去,一定会以为这是在排练一个大型的仪仗队。
忽然有人来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谁,除了他,没有人敢拉起我的手,我想挣脱,可他抓牢不放,他永远都是那么霸道。
他拉着我,一路行回寝宫,来到房间,所有人都退下,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坐在床边,他抬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面对他,我闭上了眼。
有谁说过,不要幻想去改变男人,除非是他自己想改变。
他自然不会为了我而去放弃他的生活方式,就像我也不会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一样,这很公平。
“裴绿眉拉几乎把她的全部灵力都传给了我,”他说,“她带领精灵军团来到赤鹰国的第一天,正是我将灵力传给你的那一天。”
“对于精灵族的人而言,如果她放弃自己的灵力,也就等于放弃了精灵族的身份。她将失去精灵所具有的全部魔法和力量,也永远不能重返精灵族,打开精灵结界,她的外形,即将全部同化为人族外形,成为一个普通人,与精灵族完全地脱离,而且,所有的精灵也将以她的自愿出族为耻,她,”帕斯星有点不忍,“付出了很多。”
“所以,为了报答,你也付出了,”我问,“你们是不是第一天见面时就上床了?”
第四十四章 决 绝(九)
“是。”他坦率地回答。
脑袋里轰的一声响,我被彻底的击溃。
我再也不言语,事以至此,我还能再多说些什么,我没有她那么伟大,那么高尚,每逢危险时,我总是需要别人来拯救我,而她,却是以救世主的形象,救我的男人于水深火热中。她放弃自己精灵拥有的魔法,以自己的全部灵力注入他的体内,还为他出谋划策,平息叛乱,为了他,她可以说是付出了全部身心,这样一个女人,又是如此美丽绝伦,他怎么可能不为她动心。
只是最可恨的是,她和我爱的人上床,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过来与我做好朋友。
脑海里猛然浮现了他身下的她雪白的胴体,和娇憨的表情。
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一个月后,传来了裴绿眉拉有孕的消息,并被帕斯星亲封为了第八王妃。
坐在房内,我反锁上门,一个人掰着指头玩。
该结束了吧,和他继续在一起已没有了意义。
我不够美丽,他的妃子们个个都光彩照人,我也不够谋略,这些女人们个个是人精,我更不够温柔体贴,她们一个不经意的动人眼神,就足以使百钢炼化为绕指柔。
哈哈哈,我简直想仰天大笑,我原青依要是再不醒,就是天怒人怨了。
册封裴绿眉拉的第二天,我跑到地牢里去看宁多柯。
躲过了每天跟着的侍女,甩掉了角落里的侍卫盯稍,我沿着熟悉的路,来到了地牢。
一件首饰收买了狱卒,再加表面上尊贵的王妃身份,我溜了进去。
宁多柯看到了我,愣了一下,但显然也得到了消息,猜到了来意,一脸兴灾乐祸,“跑这里来躲着痛哭?”
我笑着递给了他一瓶极品红葡萄酒,“我是来找你庆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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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爽快地接过。
我说道:“我忽然发现我在这里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虽然你对我有敌意,但至少我们还能说上几句话。”
“哦,你想说什么?”他灌了一口酒进喉咙。
“想说你们男人怎么这样,”我懒懒地坐在他对面,隔着铁栏杆,“一个个风流得不得了,几个女人都不够。”
他哈哈大笑,而后神秘地道:“你还不知道吧,赤鹰国君是出了名的花名在外,十四岁以后,越长越帅,拥有无数的情人,精力充沛,我很早就在多罗列国听说过了。别看他冷血无情,手段残忍,但对女人,还真有一套,不知多少女人都是主动投怀送抱,只是他不要而已。”
我傻傻地笑着,“谁说的,碰上特别漂亮的,还不是想要。”
他若有所思地又喝一口酒,盯着我,“说实话,有一句话你听了别生气,他能和你这样的女人一起这么久,不知让多少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