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歉,委屈你了。”轻抚著她的颊,他歉疚的说。
彭希阳眨眨眼,眨去突然泛起的泪雾,心头的委屈和痛苦因他的温言软语而全数浮现,抓起他的手,把上脉,一会儿之後,还是无法安心。
“你真的……没事了,对吧?”她想听到他亲口说。
“除了还会痛之外,我很好,希阳,你别怕,我真的很好,没事了,你做得很好。”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她微微哽咽,“我真的很怕,可是在大家面前,我必须坚强,必须无畏无惧,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们你不会有事。天知道我怕得要死,明明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可是就是怕得要死!”
“那是因为你关心则乱,希阳……”他抬起她低垂的头,心疼她受的委屈和煎熬,轻吻她滴落的泪水,印上微启的红唇。
彭希阳承接住他怜惜的吻,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她什麽也无法多想,只想感受他的怜爱,忘了所有顾虑。
“希阳……希阳……”感觉到她前所未有的温驯,龙承翰欣喜若狂,他低喃著她的名,缓缓的加深这个吻。
虽然只是个吻,却是彭希阳初次领受男女间的激情,所有的理智完全无用武之地,只能无助的沉沦,任凭他探索深吮。
“晤……”两人都太过激动,不小心牵扯到他胸口的伤,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呻吟一声,白了一张俊颜。
“天啊!”彭希阳低呼,她到底在干什麽?!“你还好吗?”
“我很好。”龙承翰勉强一笑。“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他食指划过她微肿的红唇。
知道他的意思,她红了脸。
“希阳,我要立你为后。”疼痛稍缓之後,他正色的说。
原本娇羞的脸蛋要时刷白,惊愕的看著他认真深情的模样,现实直接冲击她的脑海。
她有些狼狈的逃避他的视线,“我……不适合皇宫的生活。”
龙承翰太开心了,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你不用担心,龙氏皇朝没有太多的规矩,你依然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将来你是皇后,谁敢管你?”
她很心动,真的,她真的很心动,可是……
“没有必要立后,承翰哥哥只要山且我为妃就可以了。”如果不是皇后,如果不是唯一,她或许可以……
“呵呵,希阳,你不知道吗?龙氏皇朝在朕的爷爷在位的时候,就废去後宫制度,皇帝已经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了,只有唯一的一位皇后。”
“我……不知道……”彭希阳摇头。原来,连老天也不让她留在他身边是吗?
原以为,若不是唯一,她或许可以逃避现实,只要让她留在他身边即可,可是……
“希阳,你……怎麽了?”终於察觉她的不对劲,龙承翰关心地问:
“没事,我……”
“叩叩”两声敲门声打断他们的对话,彭希阳暗自松了口气,扬起笑,小心地退开。
“承翰哥哥,先用膳吧,睡掉了两餐,我肚子好饿呢。”说著说著,手脚俐落的爬下床,冲去将门打开。
正要推门而入的何彦被她吓了一跳,她接过托盘,放置在桌上。
“何公公,你伺候皇上用膳,小心点,慢慢来,别让皇上吃太快了。”
“奴才知道。”河彦应道。
彭希阳刻意背对著床,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然而,後背灼热的感觉让她知道,他正看著她。
第8章
“翌日你在干什麽?”靠坐在床上的龙承翰看著背对著他,在桌旁忙碌的彭希阳,疑惑的问。
“我在整理一些对你们有用的药物,要留下来给你们上彭希阳将她带出来的药物分成两边上一标上它们的用途和功效,然後分别放进两个盒子里。
“留下来给我们?”他听出不对。“你要离开了?”
“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只要按时服药换药,很快就能痊愈,既然你们已经没事,我也该去办我自己的事了。”
“打算什麽时候离开?”龙承翰脸色微沉。
“等我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走。”将两个盒子放置在柜子里,她走到床沿坐下,打算为他换药。“今天觉得怎样?应该好很多了吧?”
没有听到回答,她疑惑的抬起头,不偏不倚的对上他深邃的瞳眸,他深凝著她,不发一语。
“怎麽了?”心跳突然失速,她低下头为他拆开胸口布巾,藉以避开他的凝视。
“希阳,你打算逃吗?”他抬手托高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著自己。
“逃?我为什麽要逃?”彭希阳蹙眉。对她来说,“逃”的同义词就是“胆小鬼”。
“这就要问你了。”龙承翰将问题丢还给她。
“我想承翰哥哥搞错了一件事!”挥开他筘制她下巴的手,她继续为他拆布巾准备换药。“我这次出谷,本来就是有事要办,承刚哥哥中蛊毒之事只是顺便解决的,既然你们这里已经没事了,我当然要去办我的事。”
“那我们的事情呢?”他托高她的下巴。
“你们还有什麽事?”她装傻,再次挥开他的手低下头去,忙碌的取来伤药。
“希阳!”龙承翰不让她问躲,抓住她的手。“我说的是我和你,我们的事,昨天我说过要立你为后!”
“哎呀!你干什麽啦,把药都洒了!”彭希阳惊呼,想要抢救,却被他抓住手,强迫她看著他。“你到底在干什麽?你知不知道这伤药很珍贵的,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采了数十种珍贵的药材才制成的,这是外伤的圣品,一帖难求的。你立见然害我洒了它……”
“希阳!”龙承翰气吼。“不要避开我!我什麽都能忍受,如果你还无法接受,我也不逼你,我不会急著要立你为后,也不会逼你接受或回应我的感情,但是我无法忍受你逃避……该死!”胸口的伤让他痛得低咒一声,惨白了脸。
“你太激动,动作太大了,会扯裂伤口的。”她低叹。
“希阳,别逃避我……”他捧著她的脸,轻轻的抵靠著她的额。“拜托,别逃避我……”
“为什麽是我?”她轻轻问:“你是一国之君啊,比天上繁星还多的无数佳丽任你挑选,为什麽要这般求我?”
“因为我的心固执的只认定了你,你这颗独一无二的稀有太阳,繁星无法掩盖住你在我心中的光芒,只有你,也只要你。打从初见你那一刹那,我便怜你、惜你,你十三岁那年,初潮来访,你惊惶失措、哭哭咽咽的,不找叔叔们,却独独跑来找我,我在啼笑皆非之余,初次感受到你已经长大了,而我怜你、借你的心境,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你不会知道那年要离开无忧谷对我来说是多麽痛苦的事,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不得不,你在我身後红著眼眶目送我的那幕一直深印在我的脑海中,我想要带著你一起走,可是我知道你还太小,宫里的生活你还应付不来,所以我等,等你长大,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让你出谷来找我,我也会在你满十八岁那天去找你。”
彭希阳想到初潮的糗事,微红了脸,听到他如此剖心掏肺的告白,眼眶也红了,她真的很感动,对他,她也是有情的,可是……
“不行的,我……”她摇头,甩落两颗晶莹泪珠。“我没办法,对不起……”
抛下药和布巾,她做了她最不屑的事,逃。
逃出房,一不小心撞上守在房外的何彦。
“哎唷!”他痛叫一声,正想开口抱怨,一看见她满面的泪痕,话就说不出口了。“彭姑娘?”
“何公公,皇上要换药,你进去帮他吧!”低著头,匆匆的交代完,她便飞奔离开。
“这……出了什麽事吗?”他讷讷地问一旁的陆镇岳。
“什麽事都不关咱们的事,何公公还是赶紧进房帮皇上换药吧!”陆镇岳表情沉重,他都听见了,虽然早就知道皇上对彭姑娘有情,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是如此深情,这对一个君王来说……不是什麽好事。
“希阳!”龙承翰脚步蹒跚的追出房,却已不见她的身影。
“皇上!”何彦和陆镇岳惊喊,上前扶住差点倾倒的他,“皇上,您怎qi書網…奇书麽可以下床呢?您的伤口又裂开了!”瞧见那拆到一半的布巾上已沾满血,两人真的是又惊又恐。
“希阳呢?”龙承翰抓住他们。
“皇上,您别激动,保重龙体要紧啊!”
“希阳呢?!”他固执的问。
“皇上,彭姑娘刚刚离开了,属下相信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离开了?
龙承翰闭了闭眼,神情渐渐恢复成惯有的冷漠。
“扶朕回床上。”他低低的说。
冷凝的坐在床上,静静的让何彦帮他换药,心头有著对自己的懊悔。
明明说不逼她的,他却还是将她逼得不得不逃,他到底在干什麽啊!
※※※
她到底在干什麽啊?
为什麽要像个懦夫的逃走?简直是太丢脸了!
离开肃亲王府一段距离之後,彭希阳才停下脚步,一冷静下来,她心中万分懊悔,除了因为自己竟然做了向来最不屑的事,还有对龙承翰的愧疚。问题在她身上,她不该这麽对他的。
她应该对他解释清楚,让他知道她为何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可是……她说得出口吗?她一直是无所谓的,因为若非要完成爹爹的遗愿,她打算老死在无忧谷里,不曾想过要出谷,也不曾想过要成亲嫁人,更别说是嫁给承翰哥哥,当一国之母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的承翰哥哥竟会爱著她,而她对他,亦非无情说了吧!只有说出来,才能打消他的念头,她也能断了念,好好把事情办好,回无忧谷去。他应该了解,他是皇上,不能娶她这样的女人。
好,告诉他!
下定决心。正想转身回勤育院,没料身後一声低唤,“是彭姑娘吗?”
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看见一名年约十五的男孩,一身粗布衣裳,神情有些畏缩,身子微微颤抖著。
“你是谁?”她挑眉问。
“小的……小的是送一封信来给您的。”颤抖的手奉上一封信。
彭希阳没有伸手接过,只淡淡的问:“谁叫你送的信?”
“小的不认得,他给小的一两银子,要小的将信交给姑娘,然後等待您的回音。”
等她的回音?
她接过信拆开,一展信,纸上便飘出一股异香,淡淡的,却逃不过她的鼻子。
诡异的一笑,哼,雕虫小技,也敢在她面前卖弄,不过……将计就计何妨?她倒想看看这人对她下迷药想干什麽!
一看见彭希阳昏倒在地上,男孩害怕的退到一旁。
“小的……小的已经依照大爷的吩咐了,请大爷……放过小的妹妹。”
原来是妹妹被抓了,所以才做这种事啊!好吧,就原谅他吧!倒在地上的彭希阳心里想著。
“你妹妹已经回家去了,记住,这件事不准说出去,离开这里之後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否则……”男人没有说出口的威胁,让男孩打了个冷颤。
“小的明白,小的已经忘了,已经忘了!”
她听到男孩匆匆逃离的脚步声,紧接著便是沉稳的脚步声朝她走来。
她思索著是要抓他逼问目的,或是就让他给抓走?
从他下的是迷药而非毒药看来,应该还不打算取她的性命,抓住他不一定逼问得出什麽,若顺势被他抓去,或许还能得知他的目的或是他背後的人——如果他背後有人的话。
所以,答案出来了,她软软的让男人扛在肩上带走,偷偷的睁开眼睛,在有限的视野中观察地形,这男人专挑无人巷弄钻,可见对这里的地形非常清楚,最後他走进一道小门,看来是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