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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开一整天的会还是喝了一整天的咖啡……”她的责备在看到儿子消瘦的模样后顿时消音了,她心疼地摸着他清减的脸庞,“你怎么瘦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了吗?要不然羽兰怎么会一通电话都没打来,而且也已经过一个星期了……”
“我没事。”他拒绝谈论任何有关她的话题,“我先去休息了。”
老夫人哑然地看着儿子阴沉黯然地上楼,忍不住拉着身旁的甄管家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甄管家一脸忧虑地摇摇头。
他们必须做些什么,否则心坦两个孩子会折腾死自己的;他直觉,羽兰小姐的生活一定也过得不好。
※※※
深夜,瀛奇又情不自禁地来到了她的卧房。
他轻轻地走向床沿,怔怔地坐了下来;虽然伊人早已杳然无踪,但是房间里还存留着一缕隐隐约约的余香。
是她身上清新幽然的香味……
这股香味再度撩起了他所有的回忆。
他痴痴地扫视过落地窗前的沙发―─
在那里,他半跪在她面前,深情地吻住了她;他再将视线调转回身畔的大床―─在这里,她曲意承欢,将自己献给了他……
多少的欢乐,多少的泪水,现在都幻化做点点滴滴的保刻回忆,一寸寸地凌迟着他的心房。
瀛奇倏地揪紧了棉被,温柔的触感再度令他想起无数个谴卷缠绵的晨昏。
如果她不是心中早已经有了别人,他真的愿意原谅她欺骗他的行为,原谅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
但是,她的心既然已经是别人的了,此刻他再做此奢想又有何用?
他恨自己狠不下心恨她,更恨自己无力去挽回她。
一个自始至终没有爱过他的女人,他如何去“挽回”她?
他痛苦地低声呢喃,“羽兰,妳可有一丝丝喜欢我?”
室内寂静无声。
※※※
老夫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翻出了羽兰的电话号码,伸手拨号。
“Hello?”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
“我找方羽兰小姐。”
“我就是。”女声有一丝困惑,“请问您是?”
“妳是羽兰?怎么声音不像,”老夫人迷惑极了,“我是纪伯母。”
“纪伯母?噢,纪伯母!”羽兰低呼,尴尬地道:“伯母,妳好吗?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妳不是羽兰。”老夫人本能地道。
“我当然是……呃,我明白了,您是要找那个住在你们家的云茶吧!”羽兰有些窘然不安,“云茶不在家里冯?我以为她还住在耶儿。”
“妳究竟在说什么?我被妳弄胡涂了。”
“伯母,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要先向妳说抱歉―─”
羽兰缓缓地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老夫人越听越吃惊,嘴巴大张,完全发不出声音来了。
等到长长的故事讲完,老夫人这才慢慢地将电话挂上。
她抚着胸口,既震惊又惊喜……这个康云茶才是他们所珍惜喜爱的那个女孩儿呀!
经过方才羽兰的解说,她这才隐约感觉到事情的症结在哪儿了。
哎呀,她一定得赶快告诉儿子这件事然后赶快把羽兰……不,是云茶找到才行。
可怜的孩子,热心助人的结果居然是黯然离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傻气又令人心疼的女孩呢?
她急急拿起电话,按下纪氏企业总裁桌上那支专线的号码。
“瀛奇,马上回来!”
说完,她迅速地挂上电话,抚着心脏急急四处去传达消息了。
心这实在是一件太曲折的大惊奇了不过她的心脏还受得了就是了。
※※※
瀛奇在听完母亲的解说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们得快点把她给找回来呀!你想想,一个女孩子家无父无母的,她能够到哪见去呢?据羽兰说,她是在高雄往台北的火车上遇见云茶的,我们是不是应该要从那里找起?”老夫人急切地道。
瀛奇无法言语,他震惊至极,脑袋缓缓消化着这个悄息―─
他误会她了!她不是方羽兰,没有背叛他,没有爱上别人……她只是一个热心过度的小女人,被迫欺骗别人,却赔上了自己。
瀛奇紧紧揪着头发,低吼着:“妳这个小傻瓜,我就知道妳像是会做这种傻事的人……该死该死,我居然还这样对妳,还对妳说了那么多可怕的话!”
“别再自责了,如何找小姐最重要。”甄管家出声提醒。
一句话惊醒了瀛奇,他蓦地抬起头,“对,我要找到她,向她道歉,我要告诉她我爱她,我再也不要她离开我了。”
“可是怎么找?”阿秀怯怯地、着急地道。
所有人的眼光顿时聚集在她身上,阿秀差点吓得缩进地洞里。
瀛奇一咬牙眼神坚毅果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
※※※
三个月后
云茶站在吧台内,忙碌地搅动着热红茶,一边烤着法式松饼。
午后是人们习惯喝下午茶的时间,但也是她们最忙的时间。
“云茶,七桌客人还要一盘松饼。”服务生将单子放在吧台上,吁了口气“奇怪,今天的客人怎么特别多?”
云茶抬起头,虚弱地一笑,“大概是星期天的关系吧!”
“这个老板娘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每次都把店丢给我们,自己溜得不见人影,真不知道谁才是这家店的老板……”她倚着吧台边,替云茶抱不平,,全店就属妳最辛苦了,就连怀孕了还要站一整天的吧台;说起那个老板娘,还真是没良心。”
起说说笑笑,彼此相爱着。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老板娘同情我的话,我恐怕到现在还在街头游荡呢!”她动作迅速地翻过松饼,强忍住想呕吐的冲动。
每次一嗅到松饼的香味就令她胃泛酸水,但是她还是喜欢做松饼,因为这样能够让她彷佛再度回到了刘妈的厨房,她彷佛还在纪家大宅里和大伙儿在一起说说笑笑,彼此相爱着。
还有瀛奇……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他;想着他英俊的脸庞,低沉的声音、还有他皱眉头的样子。
她想念他机智的谈吐,内敛的个性,他生气的样子,大笑的样子,深情地拥着她的样子……
不行,她不能再想了,否则泪水恐怕又将再失控地奔流了。
她上次已经把豪迈却心软的老板娘吓得手足无措,这次可不能再吓着同事了。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爱哭的,可是不知怎的,自从离开纪宅和怀了由通个宝宝后,她的眼泪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逮着了机会就滴滴答答地掉。
老板娘上次还告诉她,每回看到水龙头在流水,她就忍不住心如刀割……
她听见这句话时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八成是什么孕妇忧郁症在作祟。
时间就在忙碌和胡思乱想中过去,好不容易下斑了,云茶拎起自己的大包包就走出咖啡馆。
她在市郊租了一个小房间,虽然每吹都得转两趟公交车才回得了家,但是能够有自己的一个小天地替她挡风遮雨,还能够供她和宝宝以后生活下去,对此她已经心怀感谢了。
云茶轻轻抚着微凸的小腹,心满意足地想着宝宝以后长大的模样。
不知道是像他多,还是像自己多呢?
她希望宝宝像他。
云茶低头在红砖道上漫步着,专心思索着自己的心事。
“云茶。”
她一怔,谁在叫她?
当她抬起头时,却被来人吓呆在当场。
这是一场美梦吗?否则瀛奇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一身潇洒的黑色风衣衬着黑色套头毛衣和黑长裤,他整个人看起来神秘英俊极了。
只是他的眼神火热鸷猛,明显悄瘦了的脸上满是沧桑之色。
他贪婪地看着她的模样好像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可是又好像怕吓走了她。
他们就在人行道上僵持了几分钟,最后是云茶首先开口。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专程来找妳的。”他心疼地看着她憔悴的脸蛋,还有那明显的黑眼圈。
该死、她这些日子一定过得糟透了。
“找我?”她结结已巴,傻气地重复,“找我?”
“是的。”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来到她身畔,慨头凝视着她,“我要带妳回家。妳知道我想惨妳了吗?这三个月来,我几乎不能吃不能睡,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妳,都在痛骂我自己混蛋……”
“可是……可是你不是讨厌我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我骗了你呀!而且我根本不是什么MBA还是NBA的学生,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淑女……”
他眼眶一热,“傻瓜,我不要淑女,也不要MBA高材生,我只要妳;我爱的是妳,不是妳的名字,更不是妳的身分,懂吗,”
云茶怔着、眼泪大把大把的掉,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倏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低叹出一声满足。
抱着她的滋味是这样甜美,天知道他好像有一世纪没有抱过她了。
从今以后,他再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我爱妳,我要妳。”他坚定地道,“我要妳仿我真正的妻子;其实,妳老早就是纪家的一分子了。”
她又想哭又想笑,又开始怀疑是不是刚过完年的关系,所以空气里有一种成分会把人催眠,让人能够看到美丽的梦想出现……
卖火柴的女孩看到的也是这种幻觉吧?
就在她的脑袋瓜冒出这个念头时,瀛奇更加紧拥着她,消除了这种想法,“对了妳还欠甄管家一个圣诞节,妳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她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并非一场幻梦,“我当然记得。你……你真的是瀛奇?真的是他?”
他稍稍放开了她,心酸地瞅着她,“是我,那个超级大混蛋。”
“可是你怎么会原谅我呢?”她眼神黯淡下来,“你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会接受我了。”
“我当然知道妳做了什么。”他深情地低语着,“妳偷走了我的心,还偷走了我们全家的想念,我不管,妳一定要负责。”
纪瀛奇什么时候也会撒娇了?
她真想重重投进他的怀中,好好抱着他大哭一顿,但是事情实在太诡异了,她还是拚命想要警告他,“可是我骗了你,我不是……”
“我都了解,云茶。”他柔声道。
“不,你不了解,其实我不是―─”她蓦地张大嘴,“你叫我什么?”
“云茶,康云茶小姐。”他重复。
“你怎么会知道?”天哪!她头好晕,但是一股强烈的释然和喜悦却提前进驻了她的心窝。
“羽兰告诉我们事情的始末。”他简单地解释。
“噢。”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他轻轻描过她脸上疲倦的线条,心痛地道小傻爪妳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妳要让我们心疼死吗?”
“等等,这表示,表示……”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眸漾着希望的火花。
“我爱妳,小傻瓜,我们要回家了。”他情深意重的话重重地敲进了她的脑袋里。
云茶傻了好半晌,最后才发出一声又像哭又像笑的声音,紧紧环住他的颈项。“我们要回家了,我和宝宝真的要回家了!”
“宝宝?!”这下子换瀛奇惊喜得呆住了。
云茶望着他的傻样,不禁噗嗤一笑。
老天,这以后可就热闹了!
※※※
云茶挺着个大肚子晃进了纪伯母……呃,不,是婆婆的卧房里。
她和瀛奇已经在五个月前完成了盛大的结婚典礼,现在她是纪家的少夫人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