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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发了人家滔天醋意,至今‘津津乐道’)。
德妃对这样的抱怨诉苦也是听得耳朵长茧,可是今儿,她是老僧入定,不打算管了——实在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康熙爷,最近也诡异的很。
甫一听到这老四家里纳了这么个祸国殃民的东西,德妃也无非是一笑置之。本来么,爷们不过是贪个新鲜,尤其年氏这个性子,听风就是雨,无风不起浪,针眼大小的事儿也愣敢整成牛鼻子大,她德妃哪有这份闲功夫,找个不入流的小妾训话?于是,她只嘱咐那拉氏严加管教便是,真的忽略了那拉氏哭笑不得的表情。
再次,各阿哥联手来了出“寻人记”,搅得京城动荡不安,她也只不过看个笑话儿,还颇为自家儿子鸣了一番不平。凭什么他八阿哥敢抢他儿子的女人?不就是凭借着良妃最近圣眷隆厚?还把自己儿子气病了?尤其那宜妃还跟良妃一个鼻孔出气儿,简直是拆她的台么!于是乎,德妃娘娘更没空管这些“闲事”儿,窝里斗,尚来不及呢!
十月初到十一月中旬,德妃去五台上进香,优哉优哉……当然了,前提是她的最大情敌良妃,也在进香行列。折腾去吧……先男人,后儿子,自古明理,没有了男人,儿子也靠不住……
只打从五台山回来,这事态发展可超出她的掌控了。先是年氏一遍又一遍的哭诉,这小年可是个硬茬儿啊,难道还有比她手段硬的?再者,是那拉氏无限哀怨、无限痛心、无限欲言又止的踌躇,德妃心里冷不丁的抽了一下。难道……事情有变?她立刻遣了贴身丫鬟如烟去老四家里宣旨——着水溶入宫训话。不幸的是,如烟还未出宫门,可怜的丫头自假山顶上“跌”下,摔断了腿骨!从正阳门走,怎么会经过御花园的假山?奇怪了!再派一个人去,又是“误”跌入玉河,冻得三魂没了七魄。德妃不信邪,第三个人,据说未有出宫记录,就硬生生没了踪影。她德妃再傻,再笨,也不能不思忖这里面的蹊跷。莫非是主子爷想留下这个孽障,坐山观群虎斗?有可能……德妃立刻小心谨慎,明里暗里给主子爷透露这么个信息:她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主子爷似笑非笑的眼神,至今让她未回过神来。
进了十二月,主子爷行事诡异,异常宠爱蓉贵人。初时,德妃并未将此蓉与彼溶联系起来,只当又进来个狐媚子争宠,况且这狐媚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不请安、不串门的,见人先扬三分傲样,饶是德妃她这样的“好性儿”,也被气了个七佛升天。于是,联合宜、良、惠三妃,先后整治了这小妮子一下。嗬!人家那好运气!砸了顺治爷的珐琅粉彩直颈瓶,烧了主子爷的九龙雕镂的檀香扇,愣是没事儿!主子笑得那个慈眉善目啊:‘蓉’儿……随便烧,随便砸,国库里有的是!真是千金难买红颜一笑啊!她德妃怎么就没摊上这样的好事儿?犹记当年,小德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好、春花初绽,一夜温存过后,主子爷突然来了兴致,非要给她提个字儿。小德那个高兴啊……伺候着笔墨,一不小心,砸了个宫制的梅花砚,主子爷的脸色黑的啊,比那黑墨还要黑……从此小德长了心眼,凡是不听话、不守规矩的小妮子,通通让她们“误”砸了主子赐的什么宝贝东西,此招屡试不爽,怎么到了蓉贵人这儿,咋就不灵了?
德妃直到昨儿仍想不通……可是今儿,再听见某位妖孽的名字,德妃这榆木脑袋瓜突然灵机一动,蓉……溶?不能吧?先说这伦理上可就岔辈儿了,老爷子还能怎么着???此念头一经出头,简直如参天大树瞬间在德妃心里枝蔓遍开,无法根除。德妃想到此,也不由得急切起来,这个溶儿,到底长什么样儿?
康熙在御帐中小憩,手里仍攥着神秘的黄匣子,津津有味的拈着胡须,看最新一期的《溶儿动态》,这已经是他的习惯,永远戒不掉的习惯。每个字总要翻来覆去捣腾几遍,在心底慢慢回味沉淀,想象着,她掐腰,她瘪嘴,她嘻笑,每一幕场景,在他心底一一上演,仿若亲眼所见,真实的令人心惊。将纸卷塞在匣子里,他合上眼,抚了抚唇,好像,还留有她馨香的体温,香嘴儿里的蜜水,是他一辈子所尝过的最甘甜可口的。
李德全上前几步回道:“主子,蓉贵人前来请安!”
康熙眉一凛,“撵回去,就说朕不舒服……”李德全举步欲走,康熙又吩咐道:“把这个给她!”不过是一枚簪子,却能让她们争个头破血流,他能想象,蓉贵人捧着御赐之物那得意的眉眼、炫耀的神态,真是丑陋……不过是沾了“溶”字的边,难道,你也配?
复又合上眼,心底暗叹:溶儿……你等着……我会把一切障碍都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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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又禀道:“主子,冰床大赛就要开始了!”
“哦?”康熙一个挺身,龙行几步,精神爽利的接过望远镜,紧紧追随那抹娇软的身影,粉嫩如春花,小辫儿迎风飞扬,她紧扶着车栏,笔直如松,俏脸上得志意满,即使离得那么远,都能听到她兴奋的大呼,扬起手来作举鞭状,驱赶车前卖力的二人。那两个他认识,岳家和蒋家的小子,是国之栋梁啊,竟然心甘情愿的为他的小溶儿卖命,呵呵……
他低笑着,又将目光转到她丰腴的前胸,是那么柔软如绵,好想吮一口……跳跃的翘臀,随着她腰肢的摆动划出迷人的波浪,引人品尝销魂滋味……还有莹白如玉的小脚丫,方才是怎样的泛着粉红,在他眼前招摇……还有她迷乱的低吟……薄红的粉腮……玉贝般的耳垂……
康熙目光迷离,情难自抑……
败八福晋
所谓“刁奴”,一定是飞扬跋扈、招摇风光,一定是狗仗人势、目中无人。我家这四只狗宝宝,可称之为刁奴中的刁奴!
行到中途,只听得身后霹雳乱响,一扭头,果不其然,冰车散架、人仰马翻,同预期一样。将哀嚎声、咆哮声、抱怨声抛在脑后,仍不敢掉以轻心,只因右侧冰车与我并驾齐驱,平分秋色。
可恶的八福晋啊,就这么跟我过不去?八爷哎八爷,怎么也不跟我透个风?
八福晋的冰车很大众款式,正如在四爷库房中曾见过的,装备精良,体积庞大,不是一般人可操作的。可架不住人家捣腾来的四个铁塔似的壮汉,一个个跟门神似的,那体格,基本顶俩小十三。原先,以为十三很强壮、很威猛,跟人家一比,唉……
我止不住的叹气,十三在后面咬牙:“溶儿,你老看那黑小子,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纯粹欣赏而已……”
十四粗喘着挤出一句:“你喜欢那样儿的?”
“女人么,谁希罕瘦猴?。。瞧瞧人家那肌肉……”正说着,隔壁的“门神”将上衣一撕,露出盘结的肌肉块,胸肌跟俩铁饼似的,散着热气,一声虎啸,蹬蹬几步,庞大的冰车在他身后,宛如小孩儿们玩耍时拖的地排车,瞧人家那轻松劲儿……
前面小岳子不干了,“两位爷,要聊回家,热炕头上,好吃好喝伺候着,那才够味儿!何苦来呢!我俩这气儿都喘不动了,您二老也不加把劲儿?”
“嘿!”十三十四一声狼嚎,也扯开衣襟露出胸膛,撒丫子一阵窜啊……
“我说二位,你们这不叫男人,叫裸奔……”蒋家哥哥不料十三突然发劲,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来个狗啃泥毁了一世风流模样,忿忿的扭头,见十三十四如此行为,不禁出言讥讽。我“享受”着突如其来的寒风透骨,颇有些后悔方才的激将法。
总之,在我有意无意的调侃、“激励”下,本组五人,荣获赛冰床组第一名。奖品么,是个名唤“火云”的红狐云肩。
赛冰床一毕,号角收队。我系着云肩,四大“开国元勋”与有荣焉的随在身后,往四爷营帐而去,四爷摆了庆功宴,正待我开席。
撩帘进帐,触目皆是熟人,几位福晋都不在,据说伺候德妃午膳,真是“巧”呢!四爷先行一杯酒,却非得他饮一半我饮一半,十三笑弯了眉,十四横眉冷对,牡丹见怪不怪,小岳子、蒋家哥哥面有赧色,却笑得古怪。
众人行令行至一半,帐外又响起熟悉的公鸭嗓,却是李德全奉了“某人”旨意,赐菜来了。二十几个红漆盒子,如长龙般进出,霎时席面上琳琅满目,勾人馋虫。四爷只问道:“李总管,是否诸位阿哥皆被赏赐?”
“回四阿哥的话,皇上说您为冰嬉大典操劳不少时日,特赐宴以示恩宠。”
四爷微微颔首,瞟我一眼。众人将李德全送出帐外,四爷复又挑眉笑道:“既是赐宴,咱们也敞开了吃,皇阿玛难得如此‘大方’!”
小岳子挠挠头,“这……这冰嬉不是内务府在管么?如今三阿哥是内务府总管呐……四爷您何时又兼任了这差事?”
四爷但笑不语,十三朝我挤眉弄眼,牡丹原夹了一筷子鸭肉放于我碗中,我偏不依,搭在她肩上吵着让她喂,十四在旁拍拍我肩:“溶儿,别装没事人儿……”
“没有啊……有吗?有吗?”我偏偏头,问牡丹。她捂嘴忍笑,“没有,没有……”
帐外又有响亮童音:“姐姐在吗?”
啊?又来?我忙朝牡丹摆摆手,她会意一点头,并没露面,只隔着薄薄一层帐帘,巧笑嫣然的回道:“小弟弟,你找我吗?”
“不是啊,我找美人姐姐……我家姐姐声音又轻又柔,才不是你这破锣嗓子!”清越的音调陡然一转,恶狠狠的咒道。
牡丹黑线,我黑线,众人黑线……没料到啊,小十八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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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哼道:“这儿没什么美人姐姐,要找去别家。”
四爷的声音适时响起,“十八弟,你找谁?”
“我……我……我……”小结巴唯唯诺诺,“我找美人姐姐……十七哥说的,美人姐姐在这儿……”
“咳……四哥,十三哥在不在?”十七也不敢进,可以想象他在帐外龇牙咧嘴的苦笑。
“什么事啊……”十三慢斯条理,边说边在我下巴一勾,又指指帐外。
“呵呵,十三哥,我带了冰陀螺、冰弹子,咱们……”
“好喂!”我蹦起来,忙将二人拽进,“我通通都没玩过!走走,这就去……”小十八忙活着给我递雪帽,小十七眸中闪过狡黠,“无辜”的望着十三:“十三哥……这可不关我的事儿……”
十三哭笑不得,忙拽住我的胳膊,“小祖宗!这么不禁逗?好歹喝几口热汤再去。”
我可不管,一面忙着换冰鞋,一面问牡丹:“你不是说要学溜冰?走,我教你!”
“溶儿,这些菜你若不吃上几口,岂不辜负了‘某人’心意?”四爷挑眉一笑,别有深意。
很犹豫,又想出去玩儿,又得顾忌某人特意赐宴、九转十八弯的心思,复又坐下,胡乱塞了几口,四爷笑得更为不善:“就这么‘放在’心上?”
大爷!让我吃的是你,不让我吃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啊?哼!赌气的放下筷子,一把拉起牡丹,“走啦!”
牡丹以眼示意,四爷那厢垂下眸,很淡然。我也不理他,撅着嘴儿气呼呼:“走不走啦?”
牡丹无奈摇头,“大小姐,您好歹也容我换身衣裳啊,这裙里裙外的,绊绊唧唧,跌了跤可不是玩儿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