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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那尖刻的女子道:“狗奴才!走路不长眼睛的吗?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把我们姑娘新裁的衣服都蹭污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柔软好听的声音轻声道:“算了小宛,我们走吧,不要为难他了!”
“小姐!这衣服你可是花了一个多月才做好的,今天晚上轩辕公子还要来给小姐作画的!不能就这麽便宜了这个狗奴才!”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走吧!”
走廊上终於恢复了宁静,而花十三的内心开始波涛汹涌了起来。刚才那刁蛮小丫鬟嘴里所说的“轩辕公子”几个字,如雷击般直直劈向她的心脏。本来还可以安慰自己可能是另有其人,但是後面“作画”二字则彻底粉碎了她的信念。会作画的轩辕公子,邢阳城里很难找到第二个。
第020章 分歧
轩辕貊!会是轩辕貊吗?花十三顿时胃口全失,当下就冷冷瞪着小兰问:“你们少爷还在邢阳吗?”
小兰诚惶诚恐地起身跪下:“主子的事情,奴婢们不敢过。小兰确实不知此事,许是碰巧同姓罢了!”
“碰巧同姓?要不要我们追上去问个究竟?”花十三轻笑一声,眼里满是讥讽。
“这……”小兰犹豫着说不出话来,眼神慌乱地乱瞟。
“算了,我心情不好。回去吧!”花十三怏怏地挥了挥手,郁郁寡欢地朝门外走去。
小兰怯懦地站起来,咬着泛白的嘴唇眼色飘忽地跟了出去。
花十三浑浑噩噩回到房中,屏退了小兰将自己闷闷地关在房里。“轩辕公子”,“作画”这两个字像是魔障一样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的转个不停。作画?花十三顿时联想到轩辕貊笔下那姿态魅惑撩人的自己,他一直热衷此道,难不成──
花十三浑身一震,苍白着俏脸偷偷摸出了门。沿着记忆的路线她很顺利地找到了画室,画室里的门并没有落锁,花十三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外室里的墙上挂满了裱好的新画作,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她,张张妖娆多姿。花十三阴沈着脸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可疑的物件,这才想起那个密室来。她便回忆着轩辕貊的动作,边摸索着找开关,几乎很轻松地就打开了密室。
她颤抖着摸出墙上的火折子,点亮了离她最近的那盏油灯。密室里早被收拾得干净有致,不同於外室的满墙图画,密室里的墙上什麽也没有,干净得有些过了头。花十三四下环视一周,这里并没有盛纳的器物,只有一个半人高的长书案与一个八卦镇邪小榻。她不由地联想起那日的缠绵起来,顿时脸色绯红了几分。
正要退身出去的花十三扶着墙壁作势要吹灭油灯,手心里异样地触觉让她疑窦顿生。这墙壁好像是纸糊的!
不对!大大的不对!
花十三这才凑近了仔细辨别起来,墙壁下隐隐冒着混沌不一的色泽,她警惕地沿着墙一路摸索,腰部一下的墙面是冰凉粗糙的触觉,而腰部以上的墙面,明显被糊了层薄纸。她很快就找到了那薄纸的痕迹,顺着痕迹一抠,果然就那薄纸就卷曲了起来,等到整张巨幅的薄纸被扯开以後,花十三彻底地被眼下的场景惊住了!
那是一副巨大的手工描绘的壁画,直接是用毛笔在光滑平坦的青石墙上勾勒,画里是一双痴缠的淫靡交欢场景,画的极其生动,香艳的画面仿佛是立体的3D动画,那女子的神态欢愉娇媚,身姿绰约,那画面上的男子虽然只是背对着花十三,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春宫画的男主角无疑就是他轩辕貊!!!
花十三极力隐忍着滔天的愤怒,颤抖着将余下的薄纸都发疯似的全部撕了下来,三面墙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春宫图。女主角形形色色,有珠圆玉润的少妇,有纤细婀娜的妙龄女子,有放浪形骸的,有害羞带怯的,更有甚者,还有二女侍一男的。那画里的轩辕貊,眉眼似乎比现下要稚嫩些,每一章都是专注认真的,那场景从花丛到假山,从台阶到桌椅,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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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十三仿佛瞬间被人抽光了力气,软软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心脏剧烈的炸裂开来,全身剧烈地痉挛,她发狠地咬着嘴唇,死死盯着这墙上的春宫图,直到黑暗将她笼罩……
花十三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就只觉得耳边有个声音像个麻雀一样聒噪个不停,让她始终无法安睡。她终於忍无可忍地紧皱着眉头怨恨着睁开眼睛。
还面看清眼前的场景,就听见身边有人惊喜地叫道:“太好了,十三你终於醒了?”
花十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才努力将眼前的一切看了个仔细。守在床边的那个双目通红的人,怎麽会是薛北灿?
“这是哪里?你怎麽会在这?”花十三当下就挣扎着坐起身,浑身酸痛地好像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
薛北灿赶紧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别动,你受了风寒,现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受风寒?”花十三努力回忆起来,自己好像去了轩辕貊的画室,然後──画室!对了!自己当时昏在了画室!一想到那满墙的春宫壁画,花十三就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愤怒,羞辱,失望各种情绪一涌而上,如火如荼的交织成满腔的恨意,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薛北灿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浓浓的戾气,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地笑意,但是很快就隐没了,取而代之地是真切的关怀:“你还生着病,不易动怒。有什麽不愉快,说出来比较合适,憋在心里郁积着,只会病上加病!”
接着他又道:“是你家丫鬟怕你出事,载你出医馆找大夫,正好我路过,就把你接了过来。”
“多谢你了。”花十三闷闷得将自己蜷缩成虾米状,头垂的低低的,她现在心里头难过极了。
“你就不要跟我见外了。你且安心在这里养病,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你若拿我当朋友,有什麽难处大可与我说说,能帮上你的,我一定帮!”薛北灿也不好逼她太紧,循循善诱地说完这话,就转身要回去休息。他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早就熬得体力不支了。不过,为了俘获佳人心,就算再熬上个一天一夜他也能撑的住!
花十三将脸颊埋在双掌之间,一时间自己也没有了打算。不过,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那薛北灿倒也识趣,自己径直出门去了。
花十三在薛北灿这里一呆就是几天,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这几天里除了薛北灿偶尔会来看望她之外,只有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在她眼皮子底下转。花十三渐渐恢复了些气色,她也想好了出路。既然轩辕貊并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她花十三也不会不知趣的死缠烂打,也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光阴了。他们之间不就是一千三百两银子的关系麽?那就索性还他银子,大家各走各的路,老死不相往来!
第021章 乱花楼
打定了主意,她就开始想点子赚钱起来。可是这里的女子地位很底下,她一不会针线刺绣,二不会拳脚功夫,唯一的长处便是这身皮囊了!看样子,她只有重操旧业的份。也好,反正男人都是些飞禽走兽,一个与一群似乎没有多大差别。想到此,她扯出一抹决绝的淡笑,眼神,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疯了!你为什麽还要作践自己?”薛北灿得知了她这个想法,当下就火冒三丈地急眼了。
“我缺银子,一大笔银子。”花十三淡漠地陈述着。
“你要多少,我给你。”薛北灿想也不想就开口道。
花十三眉头也不抬一下,讥讽地朝薛北灿望去:“你也要拿银子买我做禁脔?”
薛北灿顿时就像泄气地皮球一样,心下的怒火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你这是杯弓蛇影了吧?实在不行,算我借你的好不好?”
“不好!”花十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世界上最不能欠的就是钱与情。“我不会再依附男人而活,我要靠着自己的能力赚钱。”
“那你想怎麽赚?去青楼里的的男人,你不是没见过,个个都是猥琐不堪。你忘记了那个满口金牙的杜老爷?难不成你为了钱,愿意委身在他那样的人身下?”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薛北灿忍不住出言打击。
花十三果然顿时垮下了小脸。他说得没错,一想到那些下流急色的淫贱嘴脸,她就忍不住分外恶心。
“你也不用沮丧,不如我们合夥做生意吧。我出钱将那红袖楼卖下,交给你打理,到时候按利润分成给你月饷。一来你也算有个事情做,也不用出卖色相。二来你的名气也可以带动生意,一定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你意下如何?”薛北灿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好办法可以打动并留下她。
花十三果然动心了。细细思量了半刻,当下就信心满满地抬头道:“成交!”
乾城首富家的势力那可真不是盖的,薛北灿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让红袖楼易了主。突然地就停业整顿的红袖楼让大家好奇心涨的满满的。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得罪了权贵被私下查封了,有的说是楼里的姑娘都被人买去送到宫里给皇帝陛下暖床去了。有的说是红袖楼被官家买下了,准备扩大规模为国库增加收入。
而这个时候花十三是最忙碌的人,她一边要忙着让工匠们重新装修,一方面又要四下重金招揽姿色上乘的花魁人选,好在花艳娘熟门熟路的给花十三当下手,让花十三办起事情来,分外顺手。
终於在万众瞩目下,焕然一新的“乱花楼”开业了。邢阳城里半数以上的男子都跑出看热闹,乱花楼从门到前厅里那是人山人海,上到文人仕子,下到走卒小贩,形形色色的都有。
一进门就看见左右两个巨大的鎏金柱上两副醒目的对联。右边写着:朝朝夕夕,盈盈落落,妾为娇蕊君为萼。左边是:情情爱爱,甜甜蜜蜜,寒榻任君暖春色。横批:乱花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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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乍一看,都是云里雾里的没有明白什麽意思。花艳娘一身盛装扭着水蛇腰肢从楼上缓缓走下,脸上笑得皱纹都快跑出来了。
“静一静!麻烦诸位爷静一静!”花艳娘举起手,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大厅里果然渐渐宁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乱噪杂一句。“等下姑娘们就出来见客了,还请诸位爷多捧场!”
这下众人的猎奇心果然都被挑到了最高,个个都屏住了呼吸朝那二楼巨大的看台望去。二楼的看台设计成一个巨大的舞台,成斜坡状一直接连着一楼大厅里的看台。
喜庆的丝竹之声飘了起来,只见那衣衫靓丽的两排佳人鱼贯从二楼走下,步履缓慢,裙摆飘摇,每个都是中上之姿,个个身材玲珑,眼波妩媚多情。有的大胆地咯咯笑着,朝人群里抛着媚眼。一行人大概有三、四十人的模样。
众人看得是心神荡漾,有的按捺不住的已经上去拉扯着自己相中的姑娘了,不一会儿,场上的姑娘就被挑选了一光。一双双一对对地调笑着朝後院姑娘的卧房走去。
花艳娘环顾着大厅里仍然水泄不通的人群,突然神秘地朗声笑道:“留下的诸位爷可都算是有眼福了,压轴的姑娘都还没出来呢。等下就让我们家的花魁们出来见客,不过我这些宝贝女儿们眼光那可都挑得很,姑娘们挑谁她们说了算。”
“花嬷嬷不会是在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