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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落心最近的一桌是野狼风唯一的弟弟野狼烟,监国大人。整个儿野狼家族,落心对他印象最好。野狼烟一派儒风,神仙般的男人,说他是舞天翼的兄弟还差不多。不过两人还是有许多不同,虽然野狼烟也是五官俊美,眉目如画,一双深邃温柔的琥珀色眼睛让人过目难忘,可他眼中的深邃不是那种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落心想了想,终于找出了一个形容词:睿智;他眼中的温柔也不是那种柔情似水的温暖,好像藏着一份悲天悯人的胸怀。
这些日子偶尔帮野狼风念奏折,落心发现野狼风专心主管军队和对外事物而朝廷中的内部事物大部分由他老弟野狼烟主管,这哥儿俩居然配合默契。野狼风还当太子的时候,太后的家人和野狼风的一大堆王叔在军队里的势力很大,他回来后场场战役亲力亲为,一方面战无不胜,另一方面大开杀戒排除异己。这男人的确够狠!
“把这个端给心妃娘娘。”听到自己的名字,落心看向野狼风,一碰上他略带烦恼的怒目,落心就忍不住暗笑,看来这样的落心一定让他觉得很丢脸。
小宫女端来一碗粘稠的汤羹,道:“启禀娘娘,由于娘娘身体虚弱需要补养,这是大王特为娘娘准备的驼蹄羹。”此言一出,惊叹声四起,太后更是狠狠地瞪了落心一眼。
七宝驼蹄羹,落心太熟悉了,在她的前世那可是早已失传的手艺,据说光是备料这一程序就需要很长时间,在南礼混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谁吃过。曹植曾不惜千金制作,后来杨玉环也爱得不得了,连东坡哥哥都忍不住赋诗道:“腊糟糁寄驼蹄。”
落心开始如坐针毡了!
这小子在大厅广众之下如此举动,到底有什么目的?真爱上她了?落心自问,不像!那一定是想做给谁瞧,该死的,看来她被利用了,搞不好到时候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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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吃。”那男人一句粗鲁的命令打断了落心的思绪,想不明白前,落心决定先装不识货,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道:“谢大王。”
还没吃,灼热的感觉笼住了全身,落心抬头往嘉宾席看去,心猛得一缩,翼哥哥!
一双柔情似水的凤目中藏着伤痛,他依然笑得很温暖,可落心直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温度,胃口尽失。自大婚后,几个月了,两个人还没见过面,雾气从她的眼底升起,挣扎着冲他笑笑,落心悄悄地低下头。
“爱妃哪里不舒服吗?”不知何时,野狼风从龙椅上下来,腻到了落心的身边。靠,搞得跟恩爱夫妻似的要给谁瞧?真把我落心当傻子对待了!越看他越不顺眼,不着边际地推开放在她肩上的手,道:“我没事儿。”遭到冷遇的男人开始冒火,落心更是一肚子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开始歌舞升平,粉饰太平。
所有的菜盘都被撤走了,茶果糕点摆了上来。不多久,一名宫女将女眷们准备的曲目册呈给了野狼风,他扫了一眼,问落心:“爱妃今天为本王准备了什么节目?”
“琴棋书画、歌舞吟咏,臣妾一窍不通,故不敢现丑。”落心故意提高了嗓门,为自己做做宣传。
“好!那你就老实坐着吧。”听得出他的隐忍到了极限。
轻柔的乐声响起,一群绿衣少女手牵着手围成了圈飘进了歌舞场,只见她们脚钩着脚,衣袂飘飘,腰肢慢展,突然齐刷刷地向后半弯腰浮在了半空中,宛如夏日荷塘里的荷叶水嫩光鲜,突然在那叶中,徐徐升起一朵粉红色的小荷,含苞欲放、婀娜多姿、亭亭玉立,顿时惹来一阵惊呼。
落心没心情欣赏歌舞,她忍不住偷眼看向舞天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那熟悉的表情中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是感动和担心。看到他这样,落心忍不住黯然神伤,多想结束这装傻的日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人群中,哪怕只是为了他,让他因为落心而骄傲一次。
伤心中,忽觉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剧烈,是不是吃坏了什么,落心忍不住弯下腰按住小腹,没有什么作用,坠痛感越来越烈,冷汗随之冒了出来。落心赶紧起身向外室休息间走去。
“心儿,你没事儿吧?”一定是看出落心面色有异,舞天翼急急忙忙地跟了出来。
“哥哥,我没事儿。”落心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好。
“心儿,你长高了好多,却越来越瘦了。”舞天翼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咬了咬牙还是把手放下了。
落心苦笑,曾经多么亲密关系,如今却要避嫌。
“是不是这里的生活不习惯,吃得不好?”舞天翼继续追问。
落心摇摇头,她也觉得奇怪,吉厨每天做的饭菜品种多样,香甜可口,落心的饭量大增,她还真担心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个大胖子。其结果却恰恰相反,她是越来越高,跟她前世一米六六的身高不相上下,可却越来越瘦,简直快成豆芽菜了,这种成长方式跟前世大大不同,令她烦恼。
“哥哥,别担心我,你过得好吗?什么时候回南礼?”忍住悲伤,落心笑着问道。
“看你这样,哥哥怎能放心离开。”还是忍不住,舞天翼捏了捏落心清瘦的小脸儿。
“哥哥,”感受到他指尖上的温暖,落心冲动地叫了他一声,抓住他的手,感到哥哥在轻微的颤抖,落心下决心问道:“哥哥,你能等我三年吗?”
舞天翼错愕地抬眼看她,不管了,落心不要失去他,继续道:“哥哥,你知道这三年我跟野狼风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一定想办法离开他,哥哥你等着我好吗?”
“心儿,这对你太危险了,我看得出他对你很上心。”舞天翼眼圈红红地看着落心。
“哥哥是在嫌弃落心,对不对?”她有些气恼。
“傻瓜,你不了解哥哥吗!”落心笑了笑,执意坚持:“那我要你答应等着我三年,如果三年后我不能离开,哥哥就娶其他的人吧。”
“心儿,只要能带给你幸福,就算让哥哥这辈子都等着你,我也愿意,但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舞天翼看着落心很但心。
一阵痉挛,小腹的坠痛感又来了。落心咬咬牙,抓住了舞天翼的胳膊,冷汗开始往外冒。
“心儿,你怎么样?”舞天翼扶住落心担心地问道。
“肚子,我的肚子很痛。”落心觉得有些坚持不住了,轻轻拭去她头上的冷汗,舞天翼着急地说道:“心儿,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去叫御医。”
“你们俩个在那儿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哪?”一声暴虐地怒吼打断了他们。
有女初成
“拿开你的臭手!”野狼风粗鲁地打开了舞天翼扶住落心的手。
一看他这样,落心的怒火“噌”地窜了起来,前世的她是出了名的护独子,欺负她在意的人就是与她为敌。暂时忘了肚子的疼痛,落心站到了野狼风的面前,骂道:“你这暴君,难道从没学过礼貌二字?”
“臭女人,你……”他气焰嚣张地掐住了落心的脖子,舞天翼恐怕落心吃亏,迅速抓住那恶少的手道:“大王,请冷静。”
“冷静?翼王爷,莫非你忘了,她现在可是我的王妃,你不懂得男女受授不亲吗?”
“大王何出此言?心儿是我南礼的公主,也就是我舞天翼的妹妹,不知大王此话意欲何为?更何况,心儿她现在腹痛难忍,得赶快请御医才是。”
“心儿?你这称呼倒是挺亲密的呀!”恶少阴阳怪气,转过头问落心:“你怎么了?”
“我没事!”落心不怕死地冲他吼,肚子却越来越痛,野狼风抓住落心的胳膊发狠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病,整天不是装病就是装傻,别以为本王宠着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看他凶落心,舞天翼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说道:“落心乃我南礼的和亲公主,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还请大王多多珍惜,赶快请御医来。”看落心脸色发白,舞天翼心痛地扶住她。
“拿开你的臭手!”野狼风暴跳如雷,一把就把落心揪到了怀中,恶狠狠地问道:“说呀,你到底怎么了?”
一气之下,落心只感下体呼的一热,一股热流就喷了出来。她倏地挺了一下身子,感觉黏稠湿热的液体充盈在两腿间,小腹隐隐的坠痛感敲醒了她的脑袋,玩儿完,这种时候她居然遭遇了初潮,还是在这个色魔面前,要是让他知道了,搞不好提前圆房也谓可知。
落心羞红了双颊,压制住纷乱的情绪,尴尬地说道:“我没事儿,可能是吃得太多了,需要去方便方便。”
“翼王爷先请回吧,爱妃这儿,本王来照顾就行了。”野狼风下逐客令,舞天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嘱咐落心要保重。
没办法,落心只好先把内衫脱下来当卫生巾来用。这个时代的有钱妇女是用软纸和棉花做成所谓的卫生巾还是挺好用得,穷人家的妇女可就惨了,用草灰袋而且还是反复使用;再穷些的女人一般就是什么都不用。
从方便间出来,野狼风还等在哪里,身边多了些太监和宫女,“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没完没了了。落心低声答道:“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
“不行。平日的宴会你不想来,本王也没勉强过你,今天一定要呆到最后,一会儿御医就来。”god,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落心压低了声音道:“大王,我没事儿,求求你别烦我了,好不好?”
“落心,你有事儿瞒着本王对不对?”这恶少的眼睛还真够毒得。
“咱们还是进去吧,这么久不见大王,屋里的人会担心得。”
“少跟本王打岔。你从小就跟那舞天翼眉来眼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落心,如果你敢做出什么忤逆之事,那可是形同背叛,本王绝不会轻饶。”忤逆之事!形同背叛!野狼风,这正是我落心想要干得。既然知道我跟他从小就眉来眼去,干嘛娶我,落心忿忿地想着。
“你听到没有?”他抱紧落心,恶狠狠地问道。
“大王。”一个御医走了过来主动报到。
“嗯,给娘娘看看吧。”恶少吩咐。
“我没事,不用看了。”落心疾步往雪香阁走去,真担心会被揭穿。
“给她看。”命令完,恶少一伸猿臂挡住了落心的去路。
“恭喜大王,娘娘葵水已至,泡些玫瑰香茶即可帮助通经活血。”御医的话刚落,野狼风冰冷的表情迅速转成惊喜,色迷迷地看着落心,转头吩咐太监宫女们道:“还不快去。”
见被揭穿,落心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脸上有朵红云左一下右一下的飞来飞去,恶少色依然迷迷地盯着她看,也找不到地缝儿,落心只好尴尬无比的干笑着
天哪,那笑容竟如丝雨、如柔风、沁人心脾,让春心已经荡漾起来的野狼风怎么看落心怎么觉得跟以前不同。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他身上的血液呼地燃烧起来往上涌、往上涌,登时下体就硬挺起来,野狼风闷哼一声,眼中的火焰耐不住寂寞般地升腾了起来,他道:“落心,本王今儿个越发觉得,你长得还真是不错……”
迅速打断他的话,佛开紧紧搭在她肩头的手掌,落心插嘴道:“大王,我们还是快进去吧,落心站着很累。”不等他回答,落心赶快跑开,心中却早已惶恐不安。
雪香阁内,管乐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