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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了一日,送走了受伤的黑衣人,落痕轻手轻脚地进了船舱,一看落心什么都没盖,屈着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他无奈地摇摇头,拿过棉被给她盖好,想着要在这儿休息几天了。
南礼天江口岸的水师营里,一身玄色龙袍的南礼王舞天翼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从书案前走出来,踱了会儿步子,活动一下筋骨。
只见他俊雅飘然的气质依然,可神清骨秀的容颜上多了一份成熟睿智的沉稳,曾困在他脸上的凝重也舒展了许多,凡是经历过风雨的人都懂得那是经历过凤凰涅磐历练的人才能拥有得遇事不惊。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他的水师总算初具规模,虽然还不能跟北格的大军相提并论,不过仗着天江的天险,野狼风想要灭他南礼也没那么容易了。
这两年,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这儿,这个偏僻的小镇成了他的办公地点。
从心底里,他抗拒着回皇都天项城,一方面是为了建水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后宫中的麻烦,每次他回去,德安贵妃就闹个不停。被迫娶了北格的这个如颜公主,舞天翼知道她也是无辜得,所以她要闹就让她闹去,只要不伤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一不能妥协得,就是他没法勉强自己跟她圆房,不是为了谁,只是他要忠于自己的心。对于这个问题,舞天翼想了很久,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等时机成熟了,不失体面得放如颜自由,现在他只好采取躲避的政策。
“启禀大王,徐将军回来了”是传令兵的汇报声,舞天翼的眼睛一亮,“快请。”
“将军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传令兵走之前补充了一句。
“哦?”舞天翼眉头微颦,吩咐道:“赶快去请军医。”
“是”传令兵应了一声,转身匆匆走了。
“徐武歌见过大王”匆匆赶来的男人低头要拜,舞天翼一把扶住要行礼的将军,关心地问道:“徐将军,本王听说你受伤了。”
“不碍事”一身黑衣的徐将军微微笑了笑,解释道:“又碰到北格的玄剑了。”
“嗯?”舞天翼沉哼一声,面色有些凝重问道:“徐将军可否见到太子殿下?”
黑衣男人点点头,复又面有难色地汇报道:“北格对太子殿下看得很紧,很难把他带走。”
“还是没有公主的消息吗?”徐武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的王一眼,回答道:“启禀大王,卑职觉得北格好像也不知道落心公主的下落。”
舞天翼沉稳地点点头,轻声吩咐道:“徐将军辛苦了,先让军医帮你看看,在家多休息几天再上朝吧。”
……
让爱做主
落痕昨晚又没有回客栈,本来两个人准备在这个小镇呆几天就走,可这一住就是半个月。那日在江上救得那个黑衣男子这些日子老是来找落痕,想着那日打打杀杀的镜头,落心觉得有些担心。
坐在天江口岸的一块青石上,呼吸着雨后格外清爽的空气,低垂的柳枝无声地吻过平静的水面,这天地间固有的静怡,温柔地安抚着世俗的烦躁。散逸着秀发,看着江岸上一树树重重叠叠的娇花美蕊,落心轻笑,掏出衣袖中的小玉笛悠悠地吹了起来。
不远处的杨柳树下,两个身材修长的俊美男子温柔地看着柔柔光线下,大青石上如诗如画的女子,只见她的纤纤玉手握着轻巧的小玉笛轻缓地吹着。一身紫衣的落痕微微侧头看向素雅白衫下飘逸若仙,温厚宽容的男人,他明亮开朗的眼眸中混杂着欣赏和担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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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水师营中见到这个男人,落痕就认出了他,那个落心画笔下的男子,他没动声色,耐心地观察了半个月……看着这男人因为思念,因为惊喜而痴痴的眼光,落痕忍不住暗叹,也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大王,去找她吧!”收起思绪,落痕轻声提醒痴呆而立的舞天翼,却忍不住提醒他:“不管结果如何,落痕不希望心儿受到伤害。”
舞天翼无奈地苦笑一下,抬睫看着落痕,目光真挚地说道:“就如落兄所知,北格的军事实力不是我南礼能抵抗得;要想保护心儿,我们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抵挡住野狼风的铁军,”翼停住看进落痕清朗的眼底,握住他的手,诚恳地邀请道:“落兄,留下来吧!让我们一起来保护心儿好不好?”
落痕咧嘴一笑,暗想,是舞氏一族让他落氏一族国破家亡得,如今这个男人却邀请他落痕来帮他舞家治国建军,多么讽刺的邀请呀!可是?他抬头看了看大青石上的明媚容颜,为了她的笑容,这邀请听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刺耳了。唉,逝者已逝,还是向前看吧,念及此,落痕爽朗地轻笑道:“大王的美意,落痕会认真考虑。现在我就不打扰了,您和心儿好好聊聊吧。”言罢,落痕鼓励性地拍了拍翼的肩膀,转身走开了。
翼欣赏地看着落痕的背影消失在晨光中,转回头,抬睫,静静地看着大青石上的落心,短短三年的时间,长大的心儿像雨后的彩虹般艳丽多姿,动人心魄。他痴痴的看着她,一任深藏在心底的无限爱意慢慢地涌出,将他紧紧地包裹住,直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轻轻地吐了口气,心竟在隐隐作痛,这个时候所有的担心、思念和无奈一起袭上了他的心头,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可他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去拥有她,去保护她呢?
一曲吹罢,收起小玉笛,落心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清爽的空气,无言地转身,轻巧地跳下大青石,回客栈等落痕哥哥一起吃早餐。
翼依依不舍地看着那美丽身影如蝶般盈盈离去,他发现自己的脚钉在了原处,嗓子凝结在一起,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本能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那身影,依然是空,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悄悄地滑落,“心儿!”用尽了他心中所有的血,颤抖着声音,动情地呼唤着她。
落心欢快的脚步突然定住了,怔怔地站在那儿,没有动,她好像听到了那声时常在梦中出现的温柔而温暖的声音,但她不确定,太多次的失望让她学会了不去理会自己的白日梦,但她无论如何都提不起自己的脚步,就这样良久地站立着。
就在她苦笑着摇摇头抬腿要走时,“心儿!”那深情而温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落心的身体轻颤一下,猛地回过头,是他,是他,是他……翼哥哥正张开双臂,面有泪痕,温柔地微笑着,眼神交错的瞬间,落心看到花开花谢,看到潮起潮落,看到雾聚雾散,看到了她流浪的终点,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直为她守候的温暖怀抱……
“哥哥!”落心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酸酸胀胀地,身体激动地动了动,终于提起裙摆向着她的梦想奔去,扑入他的怀里,翼紧紧地把她拥进自己坚实的臂弯里,温暖的热流涌进了两个人的心窝,翼温柔地吻着她的头发,喃喃自语着:“心儿……我的心儿……”
如果时间可以被控制,就让一切都停在这一刻,停在他的温暖怀抱里……
“我的心儿越来越漂亮了!”温柔地捧起落心娇美如桃花的小脸,翼的嘴角噙着浅浅地笑,低下头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看着他脸上宠溺,落心绯红了双颊,“哥哥,我每天都在想你!”她笑得很甜很甜,柔柔地望进翼的眼底。
“哥哥也想你!”捉住落心的小手,翼无比怜惜地,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摩挲,柔柔亲吻,“心儿,三年了,久得好像今生今世哥哥再也见不到你一般!”他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落心的心中一酸,不自觉阖上了双眼,刚刚停住的泪再次滑了下来,翼疼惜地把她拉到怀里,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唇,落心热情地回应他,温馨的喜悦萦绕在心间,感受到她的热情,翼的吻也大胆起来,穿过她的贝齿,吸吮着她口中的甜美,他们的舌交缠在了一起……这个吻,好长好长,等了好久好久,一瞬间,翼真想就这样一辈子吻着她,一生都不要分离了。
南礼天江口岸的水师营里,落心乐滋滋地坐在指挥营的大帐中吃着她喜欢的百花糕,没想到哥哥军营中的厨师竟然知道她喜欢吃些什么,看来他是随时等待着她的到来。一想到这儿,落心幸福地呵呵呵傻笑了一阵。
男人们进出匆匆,好像在安排着什么,落心站起身,走到大帐外,发现落痕哥哥和翼在一棵大树下聚精会神看着一张地图,讨论着什么。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落心悄悄地走到树后,偷听。
“落大哥,你认为把水师一队安排在东江口如何?”是翼的声音。
“大王,落某以为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够跟野狼风抗衡,他不仅兵精将足,国力雄厚,手下的大将更是英勇善战,有勇有谋;比如玄剑、程潇易等将军那都是万夫不挡、文武双全的勇士。更厉害的是他这次远征何等艰巨,居然没有带上玄剑,这足以说明他的实力。”落痕诚恳地分析着。
“我也知道这个情况。这两年玄剑时不常就会来骚扰一下,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来探测我水师的实力。现在看起来,北格可能也在寻找心儿,我们必须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才行。”
听了翼的话,落痕点点头,真诚地安慰道:“我倒是以为若要两情长久在,又岂在朝朝暮暮。在野狼风发现心儿之前,我在这儿帮你建军;若被发现了,我带心儿离开这里,让他没有起兵的理由。然后你要抓紧时间,按照我们的计划废除士族世袭官位的制度,提拔有能力的人,对不合作的人,决不能心慈手软。我猜野狼风结束这次远征之后,定会休养生息几年,这就是大王的机会。”
落痕停了一阵儿,又轻声道:“至于心儿,等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是你放弃王位到山寨来找她;还是她离开山寨到南礼来找你,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到时候我们再议吧。”
看着翼哥哥眼中的朦胧荡开,明亮的眼眸再次清澈如水,落心的心中荡起了一圈圈儿涟漪,她落心何德何能,今生竟能遇到这等处处为她着想的良人!她暗暗在心底发誓,就算拼上她所有的血也不能让野狼风伤哥哥一根毫毛。
春日的江南阴雨绵绵,暮霭低垂,天渐渐的黑了,吃过晚饭落心回到军营中翼哥哥为她安排的竹屋里。
闭着双眼,她如打坐般席地而坐,静心地听着竹屋外雨打芭蕉,雨打屋瓦的清脆韵响。轻轻重重的铿响声,夹着水顺屋檐潺潺而下宣泄声,各种声音密织成网,仿佛演奏着一首动听的小夜曲,柔婉浪漫。
“心儿,你这样会着凉得!”疾步走进来的男人,关心地把落心从竹地板上抱了起来,打断了她的冥想,“翼哥哥!”落心睁开眼,看到他温暖眼眸中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令人迷醉,依偎在他的怀里,她轻声:“哥哥,我在听雨。”
“好!坐到床上听,地上太凉。”把落心放到床上,翼温柔地帮她解下包头的头巾,束起的青丝如倾泻的瀑布散落而下,翼坐下身,轻轻地搂了搂她长发,把脸贴了过来,用鼻子蹭了蹭,赞道:“我的心儿真香!”
“哥哥!”脸一红,落心温柔地搂住他的脖颈,幸福地闭上眼睛,“心儿!”翼轻唤了一声,本想跟她聊聊别后的一切,可这丫头的小小红唇已经嘟得高高地,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