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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曾姨那幅可怜相,又说:你想怎么做尽管怎么做,我不会对人言及,也不会为你所左右。巨亿的积蓄在我手,你别打这个算盘。这钱不是我的,是蜻蜓湖四兄妹的。我可以为蜻蜓湖经营权之归属,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但我绝不会在大家庭的财政上,失了大哥的形象!
我夺得蜻蜓湖经营权,是引火烧身,是为了与外敌开战,我不希望两个妹妹在与外敌的战争中受到伤害。
让易家园吃惊的是,此刻的曾姨,已不是刚才那个寒颤连连的弱女子。而像是一个彪悍伟岸的巾帼*。她斜睨对方一眼,略显优雅的微笑,往前一摆手,说:现在我们去看看老二准备得怎么样了。
易家发把最后一锹土拍到槽沟里,踩平。这根二百二十伏电压的地线就算埋完了。马仔把个木牌栽到地上,在木牌的暗处,有一个开关。他用三根细线穿过苏丹草的禾杆,接上埋于地下的电线,阴沉的一笑,朝易家发伸出手。易家发与他击了一掌,说:事成之后,有你好处。
马仔憨朴的咧嘴一笑,转而说:你四妹太毒辣了,怎么能对佐佐木先生使出那样的诡计!
易家发骂道:你狗日的莫绕弯,你想易珊,有胆就拿去吧。马仔慌忙说:我哪有这胆量去侮辱发哥的形象。我是说,她设计制伏了佐佐木先生。佐佐木先生雄厚的资本就可为她所用,这对发哥不利。
所以我说,你想日她尽管去日她好了。易家发瞪着日光浴场的方向,处身于浓密的青纱帐中,他是看不到日光浴场的。马仔见此,伶俐的问:发哥怎么看三妹?
幻想和梦想中,她是我的情妹,但在理想和思想中,她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夺得蜻蜓湖送给她,但绝不会让她夺得蜻蜓湖辱了我男子汉的形象!
发哥太痴狂了。马仔观颜察色,接着说:可惜好男人读不懂美人心。发哥的一世英名,只怕要毁于痴情。
易家发倏然飞起一脚,踹倒马仔,抢步上前,从地上揪起马仔,抡掌照他脸上狠掴了几掌,像丢一个麻袋似的把他丢在地上,狂吼道:谁是我的对手?那个打狼杀狗的英雄吗?你来吧!老大挟雄兵自重,四妹赚得佐佐木作靠山,三妹向来以人才取钱财,打狼杀狗的英雄?我易家发一个也斗不过吗,打狼杀狗的英雄,你来吧,来呀!老子正要借你之手,除掉老大,挫败易珊,这蜻蜓湖应该是我的!是我在易丹面前的男子汉形象!
马仔软塌塌的爬在地上,鬼眼一转,说:佐佐木担心三妹四妹的智囊渐丰,欲除掉一个人,而三妹四妹却招他来日光浴场赴会,岂不是中了佐佐木之计。
易家发狂怒道:但是三妹知道,在佐佐木除掉那人之前,我要借那人之力除掉老大!
马仔又激道:但是你摸得准三妹的心吗?
蜻蜓湖大堤外面的濠沟深、宽各有好几丈。濠沟如弓,泾河水如弦,把个易家山、蜻蜓湖抱如弓中日月箭上乾坤。富康公路从濠沟边穿过,前方走向,极有可能连通金银湖。
蜻蜓湖大堤下,掩映在绿荫之中的草坪、花坛。数十座西式花园洋房散布其间。洋房连同尖顶也高不过两米,内空宽不过十来个平方。这是客人小憩、独酌、神思、观景的雅座。与这些洋房相得益彰的是易丹的那八栋消闲别墅。原先的两排瓦房拆迁于山坡上,数十间房子或如峭石兀立,或如玉竹临风,或如古榕虬枝,或如利剑刺空,形态各异,各隐林下,微露峥嵘。临湖的堤坡上,散布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雨阳蓬,各蓬中娱乐、茶道、酒具俱全,连服务员都没有忽略。六个布局精巧的喷水池,在那碧叶花红的照映之下,显得格外的美丽,荷叶的云荫让盘龙七彩灯灿烂,似乎珠光宝气的龙王,心血来潮,于是众龙崽喷珠溅玉,正从水中浮头而出。
十数条大狼犬跳跃于山间林下,斑斓猛虎雄踞山顶,雄威暗疑,虎目生威。数百只七彩山鸡悠闲的憩息于铁栅栏上,或公鸡媚情,或母鸡临巢,或梳羽扮靓,或笑看人间。
詹必亮从西边的堤脚走入堤上的青纱帐。
堤面的苏丹草有两米多高。看长势,知它们长起来不过十多天。到了该割下喂鱼的时候了。青纱帐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人行道。人行道仅能容一人穿行,而且不得不拂开扩展开来的、肥厚的草叶。
离日光浴场大约一千多米的地方,栽着一块木牌。牌上只有两个字:止步!詹必亮略一思忖,毅然抬步向前。猛听得一声闷雷似的低喝,草叶沙沙作响,顷刻间跳出一彪形大汉,挺一杆长枪拦住去路。
这大汉是易家发。
易家发嘿嘿一阵冷笑:敢到老子头上来撒尿?!
枪尖点住胸口,詹必亮相信他即使不把枪尖捅入心脏,也会在别的地方钻几个洞。脑中一转,激道:你没胆量捅过来。果然,易家发毫不迟疑,尾杆一压,双手往前一送,扑的一声,枪尖钻进他的肩头。
尽管詹必亮早有心理准备,依然对这种干脆利落的见面礼讶然失色。他挺身而立,耸起眉头打量着易家发。抓住枪杆,徐徐抽出,那样子,似乎枪尖不是扎在他肩上,而是扎在树杆上。这份泰然自若的神态,让易家发倒退了一步。
詹必亮反手摔开枪杆,挥拳直冲易家发面门。易家发挥枪相隔,却不料詹必亮是虚晃一招,拉开大步往前猛冲。易家发杀意顿起,紧追几步,双手往前一送,枪尖咚的一声撞在腿骨上,詹必亮只觉着枪尖似是与腿骨打了个招呼:哥们,你玩不过我。
见詹必亮额上汗珠如流,易家发咬牙骂道:我日你奶奶的,你还能钢强到哪儿去!不料詹必亮扑身倒地之际,就地一个翻滚,随手抠一把泥土撒过来。易家发料不到埋过电线的泥土还能是一种武器。
趁他揉眼之际,詹必亮迅疾两手一捞,把小径两边的苏丹草交叉一绕。往前再跑,再绕。这易家发可就麻烦了。他纵使能蹦能跳,在这种地方也跳不过两米高的苏丹草。在他不断对付那些绊索的时候,詹必亮已与他拉开距离。肩伤尤其是腿伤,迫使他不得不坐下来喘口气。屁股还没落地,又听得哼哼两声冷笑,惊抬头,脸上已被重重的抽了两巴掌。
这位突兀而来的猛汉是易家园。
詹必亮承受了他的耳光,以手撑地,抬起头来。说真的,他对这个人很是敬佩,他现在投射给对方的眼光就是这种感情。
易家园看那眼光,杀意顿失,惺惺相惜,他也是极佩服这个人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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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疆场,恕不能感情用事。他心说着,往后退了三步,拍拍手,马仔钻出青纱帐,把一根短棒递给易家园,易家园接棒在手,沉吟有倾,把短棒丢给詹必亮,招手道:来吧!
易家发赶过来,举起长枪照准詹必亮的后背心就扎,詹必亮往外一滚,易家发收势不及,枪尖扎入地上半尺多深,马仔疾奔过去帮他拔出枪,趁机耳语几句,易家发持枪挺立,冷然静观这场龙虎斗。
易家园仰目瞟着易家发,眼角的余光却盯着为他助威的马仔,脑中想的确是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对头。
任何外力的参与,都将使蜻蜓湖内乱越演越激烈。而内乱则从根本上削弱了抵御外力的力量,如此,即使易家兄妹之一夺得了蜻蜓湖,又如何能保证不受外资的挟制呢?谋蜻蜓湖者,何止易家四兄妹啊!
易家园抹一下润湿的眼睛,心中叹道:易丹啊易丹,纵使才能超卓,又如何收拾这个局面?投眼向地上的詹必亮,沉重的摇摇头,突然飞起一脚踹向詹必亮胸口,来得好!詹必亮心呼一声,陡然站起,抡起短棒照他头上打去,危急中马仔忠勇救主,受了一棒,詹必亮反手一扫,马仔脸中一击,竟昏然倒地,易家园抡掌搧来,在他耳边低喝一声:回去!
詹必亮猛然想到,应该考虑一下易丹何以约他在日光浴场相会。是了,私闯女孩子的禁地,易家兄弟有的是揍死他的理由,但易丹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突然朝易家园低声斥骂道:你他妈的个大傻瓜,一棍下去,击昏了易家园,后面的易家发赶之不及,眼睁睁看着詹必亮冲入日光浴场,气得热血倒逆,心说老大呀老大,我初时看你也必欲置这人于死地,大为惊讶,后来看你跟他语去言来,莫不是你与他暗中勾结?是了,你若联合易丹,先除掉我,再分离出易珊,然后一脚登了易丹,自作蜻蜓湖的庄园园主,独拥江山财富!哎呀,娟娟不是向我泄露过这个机密嘛,五百元就买来一个密探,易丹,你不够资格在我面前装神啊!
想到这儿,蹬了易家园一脚,骂道:你妈的,在老子眼皮底下卖风情,把老子当傻瓜耍?哼!他弄醒了马仔,耳语几句,合计一番,双双直趋日光浴场。
詹必亮心急火燎,疾冲入如光浴场,猛听得撼山动地的一声狗吠,还没容他止步。肩头已被一条大狼狗咬住,那有人心的两男人尚且致人死地,这止有狗肺的野犬怕不早就盼着口福,这狼狗把他两排犀利的犬牙切入人的肩肌,一双凶神恶煞的狗眼恶狠狠的瞪着人眼,似在说:好小子,你动呀,你动我就撕了你!
詹必亮没有动,拿眼打量着整个日光浴场。
日光浴场大约五十个平方,整个地面铺着三寸深的青草,草坪绿绒绒的,煞是可爱,浴场四周,以树围墙,树林全是扁柏,最外一层高达十余米,往里依次递矮,最前面一层只有一米来高,这排矮树前面摆有一排花钵,花属红玫瑰居多,次为菊。
因为树是一颗紧挨一颗,且多达十几排,从外面当然看不到里面的景色。
对面的花钵前有一个椅子,椅子上坐着一部电视机,电视机上的画面,正是人狗相峙的景观,草坪中间,偃卧着两美人,美人的肌肤在初夏的、早上八、九点钟的阳光的照耀下。令人方寸大乱。
詹必亮一路过关斩将的壮举,已通过这闭路电视,让这两美人尽知端详,如果另有一部电视机的话,那么……,。詹必亮心中霍然洞亮。
易家两姐妹只要让偷窥的人观看这场兄妹相残的大战,让人知道易家四
兄妹为这蜻蜓湖经营权之争已近疯狂,他们不担心他詹必亮会杀了两个兄
长,而那两个兄长也肯定杀不了詹必亮,只是不知道那些观众到底是谁,
易家姐妹有没有派人潜伏在隐秘处查证对手。
詹必亮自嘲一笑,扫那两美人一眼,垂目对狗说:伙计,你到底是谁?
狼狗见这主儿半天没动静,斗志松懈,心说你就这么一点胆量呀,我还准备着大逞威风,以讨那两美人的爱抚呢。真没趣,心里这么说着,嘴便开始松了,爪子也打算往下放了,詹必亮说声:准备好了。声落手到。一手抓向狼狗的喉管,一手抡拳照那狗眼一顿狠揍,狼狗气极,心说混小子,你泼我的面子,狼牙一合,头一摆,滋啦一声,詹必亮肩头又多了一个血窟窿。
狼狗喉头难受,藏了几份恶意,装了几许哀怜,望定詹必亮说:伙计,我们打成平手了,那意思是,是你该告饶呢,还是我该告饶?
詹必亮挫动一下钢牙,拳头张开如钳,搂住狼狗的后颈往这手手心一挤,让这手把他喉管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