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惊的是那树枝几乎是立即沉入了水面以下,竟然变成了一汪弱水!
急切间已来不及思索原由,连忙顿住自己急遽下降的身形,在离水面只有一寸的地方终于停住了,二师傅教授的‘登天梯’心法终于及时的派上了用场,摇曳生姿间,岳瀚仿佛爬楼梯一般,一步一步的拔高了身形,往岸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移动的极为缓慢,看似仿佛散步般闲散,然而那额头布满的细蜜汗珠却揭示了岳瀚每移动一步间的艰难,毕竟稍有不慎便会落入这‘鹅毛不浮’的弱水之中。
好不容易一脚踏上湖岸时,人已有些脱力的跪趴到地上喘气了,回头再看身后这突然死寂了的湖面,原先碧绿如洗的湖面如今竟然已经一片死黑,黑沉的完全看不见底,而所有的这些都是从他摘下绿果后的一刹那发生的,为什么会这样?古籍和药典里都没有记载过摘下绿果后会有这样一系列的变化,岳瀚疑惑的看看手里碧绿的绿果茎杆,那整个服下绿果后又会如何?此刻岳瀚才为自己之前的过于冲动有些后悔!
调息片刻后站起,临水一照,居然看不清自己的五官,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透着死亡的气息和仿佛要把人拉入其中的魔力,诡异之感立即从岳瀚的心底升起,连忙后退两步,揽目四顾,不由又神色黯然了下来,这个湖的周围全部种满了高大的黄杨树,密密麻麻,把整个湖泊围绕在其中,别说活人,根本连半个活物都没有看到。
迟疑了片刻,岳瀚还是决定往来路返回,这个湖泊太诡异了,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了,不宜久留!
不过才转身之间,人已无力的倒落到地上,从手脚处逐渐开始蔓延的酥麻感正快速的占据住岳瀚的半个身体,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绿果的药性开始散发了?
那酥麻的感觉渐渐侵占了全身,仿佛挑动了他体内所有的酸软神经,慢慢的大脑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四肢,没有疼痛感,身体似乎完全被放松了起来,然而从丹田处陡然形成了一股火热,也以同样迅猛的速度沿着七筋八脉,向全身各处冲击,使得本就酥麻的身体各处神经又如遭受火刑炼狱一般,刹时痛彻心扉,岳瀚忍不住痛哼出声!
那火热的气流冲到头顶百会||穴后,便趋向于缓慢,岳瀚趁此深吸一口气,知道痛苦不会这么轻易便结束,随后而来的怕是更难熬,果然不出片刻,那股气流竟分成两路,沿着任脉和督脉以更迅猛的速度再度返冲回内腑,把岳瀚折磨的苦不堪言,自己本身的真气,早已经完全找寻不到,除了忍痛,没有别的办法,如今只能期望这绿果的药性能尽快挥散开来,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要忍受多久!
这一熬,竟然便是两天三夜,岳瀚便在酥麻和剧痛间反复煎熬着,本就瘦削的身子更是清瘦的可怜,好在剧痛也慢慢的在和缓,思想着药性也该被吸收的差不多了,仰天看着太阳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岳瀚咬紧牙齿,干涸的唇瓣轻启,不服输的眼神望着天空,“大哥,我们都要熬住!瀚儿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当太阳完全升上头顶时,岳瀚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疼痛了,连带的酥麻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试着活动手脚,竟然完全无碍了,岳瀚心中一喜,抚摸着心口处,隐痛也完全消失了,难道真的好了吗?岳瀚欣喜若狂,传说中的‘重生之果’果然不愧为天地间的圣物了!然而当他试图提气狂奔时才愕然的发现他的内力完全不见了!
这一事实又让岳瀚惊慌失措了起来,这里百里内怕是没有人家,自己没了武功,再加上多日未进水米,如何能走的出这茫茫草原?虽然身边便是宽广的湖面,可是他不认为这水还可以喝,解开腰囊,取出一粒提神的丹丸含进舌头底下,这粒丹丸也只能暂时帮他解决温饱问题,等时效过了,若再找不到大哥,怕是真的得死在这未知的草原上了。
缓步离开这一片黑色的水面,往来路的方向走去,再度到达那片隔断湖面成两片的苍翠旁边,回头看了看身后依旧诡异的死水一片,坚定果决的才跨出了一步,人便如风筝断线般的陨落了下来,落地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红花,以及心口处仿若爆裂开来的疼痛……
浮浮沉沉间仿佛大哥在亲吻他的身体,那么放肆和狂放,甚至有些粗暴的疼痛,伴随着热切的欲望的另一边,是心口处仿佛被人掐紧了般的窒息和疼痛,岳瀚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他是死了吗?还是被大哥找到了?
()免费电子书下载
“大哥,瀚儿好痛!大哥,救救瀚儿——”随着衣服的破裂之声,晕迷中的岳瀚完全不知道他的身体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成年的体型,而此时正是李怜花感觉心口剧痛的同时!
*
骑在马背上的露易娜那飞逝的泪水怎么也无法停止,这次去泪湖将是她做为哈纳的最后一次朝拜之行,等到三月的时候她就要卸下哈纳的身份,从众多远来求亲的各族族长和公子中,选出一个够强悍够富饶的出嫁,以换取本族未来若干年的安定与温饱,直到下一任哈纳挑选到出嫁对象为止,这便是身为哈纳而不得不背负的命运。
因为哈瓦族一直是被诅咒的一族,虽然守护着美丽如仙境的泪湖,可是当再美的水却不能拿来喝的时候,也是惘然,更何况哈瓦族是草原上四十八个大小族群中居住地最小,人口最少,草场也最少的一族,仅有的鲜美草场便是环绕在泪湖周围,而这片的青草是不允许被食用的,因为会惹怒泪湖里的精灵,会降下更多的惩罚给族人,所以多年来,没有人会到这片‘圣地’来放牧。
而身为哈瓦族的哈纳是唯一有资格进入圣地,祭拜泪湖精灵的族人,因为她是被精灵选定的牺牲人选,而这几乎便是代表着不幸的未来!所以在所有的哈纳没有出嫁之前,她在族里的地位几乎是神圣的,受所有族人的崇拜和尊敬,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也许这便是用来弥补哈纳出嫁后可能面临的不幸福命运。
然而对于这样既定的命运,露易娜是不甘的,抗争的意念一直汲汲的不曾停止过,甚至打算冒着情愿被鞭子打死,大火烤死的惩罚,也要抗争到底。
因为族规有言:哈纳的奉献必须是自愿的,任何人不得逼迫,十八岁成|人礼后依旧不愿意出嫁的哈纳将自动被取消哈纳的资格,由族人推选新一任哈纳,而作为不愿为族人牺牲的哈纳,则将领受鞭火之刑再被驱逐出族,永不得回!
为此,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老不止一次的劝说和请求过她,因为不乏有不愿牺牲的哈纳,却没有一个能活着被驱逐出族的,都丧命在了火刑鞭刑之下,长老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死路上走呢?然而她真的不愿自己重复母亲的命运,和若干个女人争一个男人,还由不得她放弃,若要她如此,她情愿成为全族的叛徒,而这般意念,她已经坚持了多年,只要再熬一年,她便能得解脱,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见到了他——李怜花!
他是她的渴望,是她的憧憬,是她最想拥有的幸福,她如何能看着他就那么死去?长老愿意救他的唯一条件便是要她答应举行三月的依克桑节,而她毫无选择!
临走之前忍住了最后看他一眼的欲望,而此刻越近泪湖,心却越后悔,恨不得掉转马蹄回去带他远走天涯,为什么?为什么他已经有了爱人?为什么不等她?她的不甘、伤怀、绝望除了化作泪水宣泄,再不可能扭转什么!
马蹄乍停处,露易娜大惊,“天啊!为什么会这样?”那原本终年冒泡的碧绿湖水怎么全部变成了死黑色,是湖中精灵发怒了吗?要降下更大的灾难了吗?是因为感知她的不甘心,所以要惩罚她的族人吗?惶恐间,人已翻身落地,跪倒在黑水湖边,双手合什恭敬的跪拜,“摩崖精灵啊,您的仆人露易娜认罪了!请不要降罪于族人!”
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和叩拜着,不知第多少次抬头欲叩之际,竟然让她看到了个雪白的人影,正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惨白着脸凝目再看,那全身光裸的雪白肌肤在太阳光下更见闪耀,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垂到了身前,半边面容被隐藏在了黑发之后,而暴露在空气中的另半边简直美绝人寰,完全不能动弹的看着那摇曳的身姿缓缓的接近,越接近,越被他眼中的深黑之光逼的喘不上气,用尽所有力气,才使自己的视线从他眼光中逃脱,刚在她低头之际,雪白细致的双足已经战立到了她的身前,露易娜完全被惊骇住了,连逃的念头都不敢滋生。
他便是传说中的摩崖精灵吗?他离湖而出了?他发怒了?他要掐死她了吗?祖先的传说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所有的恐惧都在她的脑子里如飞梭穿过,露易娜害怕的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一只冰凉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冷的没有一丝人体的温度,像是天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一般,露易娜完全僵化了身体,不敢有任何的反抗,被迫着被抬起的脸惟有紧闭好双眼,害怕自己会再被那只妖异的黑眸卷入其中。
冰冷的脸贴上了她的脸,那让皮肤为之战栗的低温,更让她从心底想要尖叫呐喊,可是她不能,她连恐惧的叫声也发不出来,任由那冰冷的手在她的躯体上游移,动作也从最初的缓慢骤然转变成急不可待,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却连哭泣的动作都做不到!这是摩崖精灵对她的惩罚!
当冰凉的身子如水蛇般完全交缠覆盖住她温热的肌肤时,一滴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岳瀚慢慢醒来的时候,太阳的余晖已快要隐没,他仿佛沉沦进了一个好诡异的梦,梦中的一切都让他有些匪夷所思,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梦中那个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自己身上,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真实的体温时,才真正完全清醒过来,看着身边这个还未清醒却同样赤裸着身子的陌生少女,再看看自己不知何时恢复的成年人的身形,岳瀚只觉得天空塌了一半!
他竟然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情!更更该死的是,这一切竟然还都是他主动的!无法归咎责任于那颗绿果,虽然他的一切异常都是在服下那颗绿果后才产生的,可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便是他的罪孽,如今这该怎么办才好?他如何还有脸面去见大哥?不管大哥能否原谅他,他都无法把已经发生过的一切当做未发生一样,若早知道会变成如此,他情愿死于心疾也不愿意带着对大哥的愧疚死去!
第十五章 无意的错过/天大的误会
岳瀚静静为露易娜覆盖上她的衣裙,起身去找寻自己的衣物,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离开了这黑色的湖畔,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那他的衣服又该在哪里?习惯性的轻提真气,却发现内力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这一奇怪的现象,再度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内力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的心疾也可能根本未被治愈?可是所发生的这一切却已经无法挽回了!这算不算是上天对他太贪心的惩罚?
凭着粗略的回忆,他回到两片湖面交接之处,他记得自己便是在此处晕倒的,衣服也该在此处才对,然而竟然没有见到,虽然他不想再造成那个少女的恐慌,可是还是不得不赤身裸体的回去面对她了,清醒后的他完全记起了之前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