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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李怜花的声音太过惊喜和不敢置信,许是大家也都一直关注着木屋的动态,在听到李怜花的声音时,木屋的门已经被推开,一群人都涌了进来,把整间屋子塞的满满的,外面还有更多的进不来的,只能在门口观望着的,只是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的,每个人的脸上无一不是惊喜到了极点的神情。
岳瀚对身边突然涌现出的嘈杂很是惊讶和意外,但是因为被大哥拥紧在怀中,而无抬头看,但是众人关切的声音却毫无障碍的传进他耳朵。
“二哥!你终于醒了!”露易娜完全无法控制眼泪的流下,仿佛是心脏处破裂的一个伤口终于被缝合起来,不再流血了,此刻虽然痛,却终于可以避免掉伤心的死掉。
“岳瀚!”这次叫的是柳清水和方天朗。
“公子!”祁连兄弟唤道,‘扑通’一声沉重的落地声,岳瀚即便看不见也知道这是他们下跪的声音,而且还是两腿都跪下了,让岳瀚更加惊慌他到底睡了多久,给他们造成如此大的恐慌,想从大哥的怀里探出头,却被李怜花抱的更紧。
“瀚儿!”又是一声轻唤,还夹带着几许叹息,只这一声,让岳瀚无法不从李怜花怀里用力的探出头,因为这声音竟然会是——
“大师父!”岳瀚准确的看向声音的来处,激动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流出便已经被惊讶逼回了眼眶,此时才看到这小小的屋子里竟然塞满了人,非但他的四个师傅全来了,竟然连拈香和惜玉都来了,更别提他们身边的多情公子和悦然,还有脸上还哭的泪汪汪的欣然和塞外一奇也在一边,透过重重的人墙,外面的嘈杂和惊喜之声更是一大片,若非看到这个屋子里熟悉的摆设,确认自己依旧是在泪湖之边,否则他还真以为已经回到了中原。
“师父的宝贝瀚儿啊,吓死师傅们了!呜……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师傅我也要跟着你去了!呸!呸!不说不吉利的话,我家瀚儿醒来就好了!”水千月竟然哭的一脸鼻涕,像个孩子,让岳瀚几乎眼珠都要掉到眼眶外去了,这是他那个一心喜欢捉弄自己,又死注重形象的二师傅吗?竟然会在人前哭的淅沥哗啦,完全没了‘不老神仙’的儒雅形象,让岳瀚几乎怀疑他这一觉是不是睡了十年八年,怎么都有种人事全非的感觉。
“大哥,大哥!我睡了多久?”岳瀚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人的关切和担心,不想询问他们是怎么到草原来,也不想知道为什么都聚集在这里,他只想看着他的大哥,只想从他的嘴里得出答案。
李怜花几乎成了座活雕像,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眼里全是深切的思念和煎熬,嘴唇哆嗦着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半个字来,岳瀚看着只觉得心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勒紧了,疼痛的喘不上气来,仰首覆上他的唇,细细的吻着他,传递着他的心疼,他的温暖,“别怕,别怕,瀚儿醒了,以后再也不睡了,不睡了,会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大哥,你说好不好?”
活落,唇间已经尝到了苦涩咸湿的眼泪,岳瀚见他那凹陷的眼眶中流出的这两行泪水,更是心揪到了极点,这哪是泪,分明是滚烫的热血,该死的,他究竟睡了多久,为什么一觉醒来大哥已被他折磨成这样。
“瀚儿,不哭!”李怜花也激动的回吻他,唇虽依旧颤抖,喉咙口却又找回了声音,岳瀚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也流泪了,两人紧贴着彼此的面颊,不愿轻离,问题的答案依旧没有着落,每个人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也不由泪流满面而不知,无数次的幻想岳瀚醒来的模样,却真正看到这一幕后,被撼动的无法言语。
李怜花的痴、李怜花的痛、李怜花的挣扎、守侯、希望到绝望,他们一一都看在眼里,几乎以为这两人就将在一个沉睡中死去,一个守侯中紧随,却没想到,上天终于还是怜惜和厚待了他们——让岳瀚舒醒了。
可知醒过来的虽然只是岳瀚,但却救了几乎所有人的心!
很快,岳瀚便震惊的知道了答案,那是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就在屋外不远处高亢的啼哭着,接着就是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孩子传递了进来,最后落在了露易娜手上,依旧手舞足蹈的啼哭不已。
这回变成石雕像的人成了岳瀚,他紧盯着那个在露易娜怀里撕心裂肺般高哭的小身子,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他只看到被金色的锦缎包裹外的一个黑色的后脑勺,他不能也不敢相信那个孩子会是他和露易娜的孩子,就在昨天,露易娜怀着他还不到三个月,而今天他一觉醒来,孩子却已经被抱在怀里啼哭不已了,那黑色的小小的脑袋上浓密的头发,让他知道,这孩子被生下来起码超过三个月了,也就是说他这一觉睡掉了将近十个月!
十个月!整整二百一十天!两千五百二十个时辰!
岳瀚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唇,紧咬住自己掌心的肉,瞪大着眼睛,以控制住自己不要尖声吼叫的冲动——
他无法想象,大哥是如何熬过这么多天的,难怪他瘦的几乎成了干骨,难怪他僵硬的快要坐化成了雕像!
屋子里的欣喜的气氛随着岳瀚痛楚的眼神,孩子高亢的哭声,一下子也变的沉闷了起来,谁都不敢在此时发出声音!
“瀚儿,你别这样!大哥没事!大家也都很好!露易娜为你生了个儿子,长的和瀚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瀚儿不抱抱他吗?”李怜花似乎找回了温润如玉的怜花一绝的形象,那原本呆滞的眼睛里又有了灵动和温柔,嗓音虽低沉沙哑却却充满了喜悦和安慰,轻柔却不容拒绝的拿开岳瀚紧捂着嘴的右手,在看到那一片刺目的牙印和血迹后,满是怜惜不舍。
水千月叹息的送上了一个小瓷瓶,李怜花感激的一笑,连忙倒出些粉末在伤口上,撕裂白色的衣角为岳瀚裹上手心的伤处,做完这些,岳瀚还是有呆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视线的焦点却早已不知在哪了,最后低头看看掌心的布条,复又看向露易娜,只见她咬紧下唇,才不至于哭出声音,泪水早就肆虐横行了整张脸,抱着怀里依旧啼哭不已的孩子,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凄惨不已。
岳瀚神色复杂、愧疚的张开手臂,嘴里涩涩地唤道,“露易娜!”
“二哥!”露易娜抱着孩子,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这才嚎啕大哭了起来,岳瀚搂着她,心也抽痛不已,他到底错过了多少事,让他们承受了多少的痛楚,泪眼也朦胧的望向依旧还搂着他的李怜花,无言的‘大哥’二字哽在了喉咙口,李怜花却了解的点了点头,交汇着胸口心间无尽的爱意。
好半晌,露易娜的大哭才慢慢转变成细小的呜咽声,所有的委屈、担忧、痛苦都哭尽之后,心里已经舒缓了好多,默默的不好意思抬起了头,退开了些身子,看着岳瀚眼里的心疼和温柔安抚,心奇迹般的定了下来,再看看怀里还在啼哭不止的孩子,迟疑的递出,“二哥,你要抱抱他吗?”
岳瀚小心翼翼的伸手接了过来,说来也奇怪,这孩子一到岳瀚的手里,便停止了啼哭,让众人惊讶之余也纷纷松了口气,尤其是纳兰长老和天地四绝。
这个孩子从出生那日开始,除却吃奶和睡觉的时间外,几乎都是在啼哭中,无论谁来抱谁来哄都无效,只有天地四绝和纳兰长老抱他时,他会哭的比较小声一些,换到别人手里简直是哭的惊天动地,如此一来,几次下来,每到露易娜抱累了,抱不动的时候,就只有把这个小恶魔交给他们五人抱,可怜这五个百多岁的老人,只能饱受他的哭声荼毒,只有等他哭累了,哭饿了,吃饱了,继续睡去,才能给他们留下短暂的安宁,四绝苦笑不已,不愧是岳瀚的儿子,这么小就这么难搞!
今天刚巧是小恶魔的百日,岳瀚又正巧在这一日醒来,看来冥冥中还是有天意的。岳瀚掀开金色的盖面,一张粉嫩的小脸展现在他面前,小小的唇,小小的鼻,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睫毛,连发迹的三角尖都与岳瀚的一模一样,如今泪还未都散去,大大的眼睛正认真的看着岳瀚,白嫩的小手正努力的上扬要摸岳瀚的脸,大哥说的对,这孩子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如今自己也有了血脉,那种又亲切,又惊喜,又惶恐,又喜爱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大哥,这,这是我的孩子?”
“是啊,瀚儿你看他长的与你多像!以后大了,与瀚儿站在一起,一定让人无分轩轾!”李怜花温柔的笑着回答着岳瀚的问题,手指也怜爱不已的抚摩上婴儿粉嫩的面颊。
岳瀚高高的抱起他,任他小小的手摸上自己的脸,然后听着他发出‘咯咯’的喜悦的笑声,这笑声却更让屋里的大家又气又妒,“小瀚儿,不公平,凭什么我们抱了他整整一百天,没得到他一个笑容也罢,还换来伟大的哭声,而你一抱他就不哭了,现在居然还笑?”
火乾坤不满的瞪着岳瀚怀里的小恶魔,这回连一向和他唱对台戏的水千月居然也有志一同的点点头,“该不会是小时候我们欺负瀚儿有点多,所以他儿子来报仇折磨我们来了?”
“说起欺负瀚儿,好象是你们三个人欺负的多,我没怎么欺负过他!”楚天南连忙道,“那为什么不报复你们三个就好,还要报复我?”
“天南,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敢说你没欺负过瀚儿?我可亲眼看见你给瀚儿换尿布的时候偷偷亲他的小脸,还在他的脸上掐出红印子!”水千月贼兮兮的看着他,顿时楚天南的脸色立即变成红色的抹布,“你偷看?”
岳瀚和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天地四绝如同幼童一般的对话,李怜花更是嫉妒的像看色狼一般盯着天地四绝,他们竟然在瀚儿还小的时候就吃瀚儿的豆腐,可恶!
“四位师傅,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岳瀚眸色略深的看着他们道,四人不约而同颤抖了一下,暗自叫苦不已,他们怎么在瀚儿面前曝出这些‘陈年往事’了?既然瀚儿醒了,他们看来也该趁早离开才行!
水千月还未来得及开口,“吧嗒!”很响亮的一声亲吻声,亲人的正是岳瀚怀里的刚百日的小恶魔,被亲的则是小恶魔的亲亲爹爹林岳瀚,被亲的部位正好是嘴唇,亲完后,小恶魔满足的‘咯咯’大笑,而岳瀚和李怜花却僵化在了原地,众人也没料到会看到这一场面,想笑又不敢笑,憋了半天,塞外一奇身边的欣然到底年纪小,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有人起了头后,众人也就无所顾及的大笑了起来,岳瀚半晌也笑了,唯一笑不出的只有李怜花,盯着小恶魔的脸,用眼神狠狠的威胁他,瀚儿是我的!
小恶魔竟然也用狡颉的目光回复他,我亲都亲了,你能拿我怎么样?那眼神哪像是个刚百日的婴儿,分明是个心智成熟的大人了,不由想起泪湖底等待的那个少年摩崖,再看看面前这个灵魂与身体明显不符的小恶魔,不由觉得他现在哪怕开口讲话,李怜花怕也不会觉得奇怪,总觉得他便是为了摩崖而来,不过可恶的是,他竟然吻了他的瀚儿,不能原谅,让李怜花恨的牙痒痒,“瀚儿,让大哥抱抱!”
岳瀚立即把孩子转交给他,难得的是李怜花接过他,竟然也没哭,又让众人惊奇不已。岳瀚却没在意这些,发现祁连兄弟还跪在那里,连忙道,“祁大,你们怎么还跪着,快起来,你们对岳瀚的心,岳瀚受下了!以后若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