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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花瓶倒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那好,”金城灵手掌平伸,“拿来吧!”
令狐媚眨眨眼,“什么?”
他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怎么?公主的手下人打碎了我那么名贵的花瓶,都不用赔吗?”
她微微一笑,“金城君富可敌国,一个小花瓶不至于如此斤斤计较吧?”
“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不能随意浪费。”他厚着脸皮大讲勤俭之道,“要是今天你摔碎一件东西不赔,明天她弄丢一件不赔,我这个金城国很快就要变成空城国了。”
令狐媚的随身婢女中有一个忍不住开口叱道:“金城君太无礼了!难道公主身份尊贵还抵不上一个花瓶吗?”
他偏过头去,玻ё叛劬Ρ葡蚩诘男℃九舳溉灰醭料吕矗爸魅怂祷埃裁词焙蛴心忝遣寤暗挠嗟兀磕训拦髅挥薪坦忝枪婢兀俊
那婢女倏地变了脸色,嘴巴微张再也不敢出声。
“是谁打破了我的花瓶?”金城灵的目光在室内的几个婢女身上打转,“不要让我一个一个去问,赶快说出来也省了我和你家公主的时间。”
刚才开口斥责的婢女低垂下头,喃喃说:“是……是奴婢打破的。”
“哦?原来是你,大概是仗着主子疼你,刚才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他一手抓起她的胳膊,丢到旁边,“来人!”
外面的几个侍卫应声而进,令狐媚此时才神色一震,问道:“你想干什么?”
“杀人偿命,打破东西还钱。我不为难公主,但眼看她也赔不出钱来,按照我金城国的规矩,应该杖责三百以示惩戒。”
杖责三百?在场的婢女们都吓呆,齐一地把目光投向主子。
令狐媚蹙起眉,“金城君难道忘了,她是我带来的人,怎么处置应该由我决定才是。”
“此地是我金城国的地盘,任何人犯法都要按照金城国的规矩办。”他丝毫不让。
她望着他,“金城君到底想要什么?不会是真的想要我的人死吧?”
等到这句话,金城灵这才展开笑颜。“公主说这种话真是冤枉我了,我又不是残暴的人,更何况公主是客,还是本王未来的妻子,怎能不给公主一点面子。但花瓶是我心爱之物,又是重金购得,公主也不能光帮着圣朝要钱,而不把我金城国的钱放在眼里吧?”
“金城君的意思是要我赔你这个花瓶?”令狐媚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这次来并没有带多少钱。”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拿钱来抵偿。”他舔了舔嘴角,目光早已爬向她身后椅背上搭放的那件狐裘,“这件花瓶价值连城,当初买时人家就说世间仅此一件,公主就是拿多少钱来赔也不够。倒不如,公主也用手边独一无二的东西和我做个交换,就当那个花瓶是我送给公主的……”
她看破他的心思,顺着他的眼神一指狐裘,“金城君是想要这件大衣做抵偿?”
“只是交换而已。”
她沉思片刻后,抬起眼望着他,摇头,“不行。”
他马上拉下脸来,“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来人!”
令狐媚伸手一拦,“任何人在本宫面前都不得放肆,谁敢拿我的人,就是对圣朝不敬!”
底下的侍卫为难地看着王。
金城灵冷笑道:“又想要人,又不肯还钱,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就是要钱而已。”她哼笑道:“本宫赔你就是。本宫立即修书回朝,皇兄也好,丞相也好,总不会坐视不管。”
这下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来算准她没有带钱,所以一再逼她交出狐裘,现在看她竟然说要赔,难道到手的大衣就这么飞了?
“本王不想要钱了。”他突然翻脸,“钱算什么,难道我金城国还会缺钱?”他的眼珠一转,“哈哈,其实公主第一天来我国作客,不应该搞得这么不愉快,这样吧,眼看就到晚宴时分,任何天大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说完他摆摆手,让自己的手下撤退。
“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公主单独说。”这话是说给公主的婢女们听。
那些随身婢女看向令狐媚,见点点头后才慢慢退下,临退前那个摔破花瓶的婢女还很不放心地多回头看了几眼。
金城灵见她们都已经走掉,才端出一张自以为俊美无敌的笑脸,“公主何必一直为难本王呢?”
“似乎是金城君在为难本宫吧?”令狐媚看着他,暗自猜测他要和她单独说什么。
“其实本王的钱,公主的钱,早晚还不都是一家,的确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他忽然又变得懂事明理起来,只见他掰着指头数算,“公主虽然和丞相是兄妹,但是应该听过妇道的三从四德。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算来算去,我与公主的关系应该比您和丞相更亲才对。”
她的脸颊又红了,咬着唇说:“丞相为国为民,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兄长我才会遵从他的意见,而金城君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没有百姓,这并不是真正的王道。”
金城灵上前一步,贴到她脸前,“哦?你是说我当王不如你哥了?”
令狐媚退后两步,别过脸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咦?之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他忽然发出惊异的吸气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脸就被一只不规矩的手“霸占”了。
他修长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揉蹭,啧啧赞叹道:“好光滑柔嫩的皮肤啊!居然连一点瑕疵都没有,这么细腻白嫩,比我床上那个玉枕的手感都要好。”
令狐媚被他的动作给震住,先是呆呆地任由他“轻薄”自己,然后陡然醒悟过来,迅速地推开他跑到一旁,一手扶着桌角,一手从袖中拿出只玉瓶,倒出些清水在掌心,使劲地揉搓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
金城灵一怔,“你用什么东西护肤,这瓶里的东西是什么调配的?”
他迈步要走过来,令狐媚脸色大变地抬手阻止,“你别过来,你,金城君,请自重!”
他困惑地看了她好一阵,恍然明白,“你擦脸……难道是嫌我脏?”
她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愤怒,抑或是因为刚才搓脸太用力,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
金城灵勃然大怒,像是被重重地侮辱到,“你竟然嫌弃本王,还如此恶毒地、恶毒地……哼,你知不知道,从本王三岁起,希望得到本王垂青的女孩子从金城排起,绕着一朝三国能转上十七、八圈,你居然、居然……”
他气得语无伦次,最后恨恨地一甩头,冲出门去。
令狐媚反身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红晕未褪的那张脸,悠悠地叹口气。
“丞相没有说错,金城灵行事古怪,性格偏狭,我要多多小心才是。”
她晃了晃玉瓶,整瓶水都已经被她用尽。“他要是再靠过来动手动脚我该怎么办?”愁容如乌云密布,笼罩了她的小脸。
其实她并不是嫌他脏,只是每个人难免有些怪癖。就如他爱财如命,眼睛总是死盯着她的狐裘大衣不放,用尽心思手段想弄到手一样,她也有她的一点小怪癖,那就是忍受不了肌肤相亲,那会让她觉得异常的骯脏恶心。
不过她不认为这番话会让金城灵接受,说不定他会气得更加暴跳如雷。
未来的妻子有身体的洁癖,听起来实在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啊!
※※※※※※
晚宴的时候,说是要欢迎公主驾临,但是金城灵从头至尾都高高在上地坐着,只顾着自己喝酒,几乎不与令狐媚多说一句话,即使金城翩翩为了不至于冷场而努力地和令狐媚闲聊,但场上的气氛依然显得很尴尬。
金城婆婆并未出席晚宴,据说是把肚子吃坏了,其它臣子又只能远远地坐着干看。眼见这场晚宴将要冷淡收场,金城灵忽然举起酒杯走到令狐媚的身前。
“公主如果不怪本王今日鲁莽,就请饮下这一杯。”
令狐媚微怔,没想到他会主动求和,更没想到他还能端出笑脸面对她。
但她还是举起杯,也站起身,“本宫我的婢女失手打破金城君的花瓶,本宫的确应该赔付……”
她的客气话还没说完,他就笑着摆手,“那件事就别提了,只当是我鬼迷心窍和公主开个玩笑。”
他越是客气,令狐媚越觉得奇怪,暗暗观察他的眼神,那种狡黠的光实在是很可疑。
不过她还是要把酒喝下去,才算是不驳他的面子。
“公主从圣朝来,能不能和本王讲讲那边的风土人情?”金城灵竟然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她的身边。
她悚然一惊,想往旁边挪,但右侧已经被他霸占,左边咫尺之内坐着金城翩翩,实在是无处可躲。
“圣上最近的身体如何?那个哮喘的毛病是不是还好不了?”金城灵给金城翩翩丢了个眼色,金城翩翩捂着嘴坐到更远一些的位置去。
“圣上很好,丞相托人找了些良药,最近圣上已经很少气喘了。”左边有了充裕的空间,她赶快将椅子挪过去几步。
发现她的动作,他咪咪笑道:“公主怕我又摸你的脸?你尽可以放心,本王失态一次,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在洞房之前,本王保证不会乱碰你的了。”
她刚刚喝下去的酒差点反胃涌上来。洞房?那是她无法想象,却不得不面对的一个可怕的问题。
金城灵看着她苍白的脸,眉梢低垂了一会儿,又立刻扬起,“公主最喜欢什么?随便提,我会让人为你办得妥妥当当,东宫那里实在是寒酸,只怕配不上公主尊贵的身份。”
“西宫实在是太过奢华,且不说圣朝中都没有这样华丽的布置,那么多金银玉器堆放在一起毫无品味可言,看上去简直就是另一座金库,人住在其中怎么会舒服?”
令狐媚指了指自己身下的金椅,“这椅子又凉又硬,还不如普通的藤椅,金城君是因为它是金子做的才会摆在这里,还是纯粹因为好看?”
听得出她语带嘲讽,但他并不引以为耻,“我金城国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那种又黑又丑的藤椅怎么比得上金银玉器漂亮?”
她摇摇头,“万物之美,贵在“天然”二字,若不是金玉稀少,谁会觉得它们珍贵漂亮?每件东西各有韵味,就好象……”
“就好象公主本人一样,的确是美得“天然”。”他闷哼了一声。
本来他好心好意想来求和,暂时稳住场面,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以后再图谋别的。但这女人怎么啰哩啰唆,絮絮叨叨,丝毫不把他的好意放在眼里,早知道她这样不懂道理,也许就应该强要她赔花瓶钱,管他什么令狐笑和圣朝,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若论美貌,金城君的确是闻名不如见面。”令狐媚看出他脸色不对,连忙开口给他点溢美之词,“我在圣朝时就听说金城出美女,没想到金城君竟然也美貌如斯,女子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被她一赞,金城灵的嘴角终于高高挑起,欺身上前,“那我这样的人来配公主,不知道是否配得上呢?”
令狐媚避开他晶亮亮的黑眸,低下头。“这是本宫的荣幸。”
“能配公主,也是本王的荣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一搧一搧的,他忽然觉得很有趣,原来她故作矜持淡漠的外表之下,也是这么羞涩胆怯的?
“那你今天为什么讨厌本王摸你的脸?”干脆翻出旧帐,何必刻意隐藏自己的不愉快,倒不如坦白说开了,以后也免得再出现同样的尴尬。
“我不是讨厌。”她斟酌着字眼,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才不致触怒他。“我不是讨厌金城君,其实任何人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