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他没想到她胆大到如此地步,为了留下他不惜以女色相诱,深夜造访不顾病体虚弱,假行探视为由夜送宵点,实为撩拨勾人情欲,不以公主之身自重叫人惋惜。
她以为男子皆以食色维生吗?君子有可为可不为,若他!真对她有意不会若即若离的回避她,鲜入楼兰城宁可绕道而行,即便望途遥远多行百里,他亦甘之如贻以行医之名行游山玩水之实。
他比较担心的是单独留在怪店的佳人,她似乎瞒了他不少事未向他明言,眼神飘忽得让人难以安心,寻常女子不会以“换脸”为乐的乐此不疲,一再做出与真皮无异的假面皮。
更别提她那手盗无不克的高明偷技,令人不禁联想到江湖上几个以闻名的偷儿好手,她偷龙转风的功夫可说是出神人化,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尝一口你们江南的小点——银柳炸虾。我特地请人运来的新鲜虾蟹,你替我试试鲜不鲜。”萨哈娜尊贵的手夹起炸得酥脆的虾就想往他嘴里送,殷勤款待不似个病人。
一桌的菜肴已经不能说是闲来尝味的夜点了,牛羊鸡猪兔一应俱全,鱼虾蚌蛤无一不缺,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有脚无脚的牲畜皆为盘中飧,与宫中迎宾的大宴并无两样。
如此排场理应受宠若惊的感恩在心,可是这一桌的油油腻腻反叫人反胃,南方人口味淡、重养生。不像塞外民族大口肉、大口酒的豪气万千,她这份心意还真是受之有愧呀!
“公主的美意小民领受了,一过酉时便不再进食是小民的习惯,请公主见谅。”这是鸿门宴,见得吃不得。
他的气节还不至于一顿饭就被收买。
“我特意请了江南来的厨子为你烧了一桌好菜,你多少尝几口让我聊表感谢之意,若没有你的细心照料,我难以苟活至今。神医的恩惠我一辈子也报答不了。”掩面伤怀,她不肯假手他人地为他斟了杯酒。
“病人有危出手相救乃医者的本份,若今日公主未贵如皇室娇儿,小民一样会尽心尽力的予以医治。”他推却着不愿接受她的赞誉,救人乃医贵不分贫富老幼。
“本宫的诚意难道不值得你破例一回?我也只想表达心中对你的敬意而已,你不会连这点小小的奢望都要拒绝吧!”她一沉不住气,身为公主的骄矜不自主的流露。
萨哈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像是他的话语重伤一国公主的尊严。她高高在上的身份怎能和一般贱民相提并论,他们只配当她的奴、当她的婢、当她使唤的低贱下人。
不过她依然表现落落大方的模样不像为他所伤,眼儿转媚的失去举国景仰的温柔婉约,略带放荡的淫色。
柳缝衣端起酒未饮的说道:“公主的身体不比寻常,不应夜不就寝,劳心劳力的张罗小民的饮食,让小民愧疚于心。”
“你……”她脸色略微一变地似要骂他不识抬举,可是她反而眼泛泪光的露出倾慕眼光,“你我之间何必生疏,柳神医应当知晓我对你的一片情意,愧疚两字说来伤心。”
本公主已经给了你台阶下,你不要故作清高的让我难堪,我萨哈娜的娇媚绝不输莫宛儿那个贱人。
“公主的厚爱小民愧不敢当,你如天凤我似草芥不敢高攀。”他语气温和的未见惊色,不卑不亢的赞扬她的品貌双全。
但是他的婉拒并未打消她的劝酒意念,神情显得特别娇媚的朝他靠近,柔荑纤纤的轻触他俊雅面容,极尽勾引之态的抿抿唇,眼波送媚酥胸半露。不达目的不肯罢手。
衣着单薄的身子几乎要倚靠着他,浓郁的挑情气息由她过度香浓的体肤飘散,看来似要成就一件好事。
蓦地,柳缝衣似寒气人身的打了个哈啾,身一弯避开她的投怀送抱,假意取药治寒的冷落心有不甘的她。
“你是嫌弃我容貌不够娟秀吗?”她的语音中已出现微恼的不快,对她的纡尊降贵而不被接受感到受辱。
“不,公主误会了,人无美丑何来嫌弃之理,在小民的眼中心美人则美。贩夫走卒一样有天仙之姿。”他此刻心里想到的是擅于易容成各阶层百姓的未来娘子,隐含情意的淡笑不经意由嘴角扬起。
他一点也不知道这抹笑勾起萨哈娜不肯服输的妒意。她以为他心中所爱的对象是她的死对头莫宛儿、那股想将他彻底收服的决心更加强烈。
“既然不是赚我貌丑就干了这杯酒吧!本宫也知道我这病弱的身子不堪折腾,你就依了我这回。”她一脸娇弱的抚抚额,好像体力有点不支,希望他容她任性一回,下回想再纵酒狂欢的机会可能不再有了。
意思是她随时会病故,时日不多了。
“公主……”望着明艳的娇颜醉意酣然,苦不堪言的柳缝衣只好虚与委蛇的扶着她。
“就一杯好不好?我绝不强人所难。”她说得好不委屈,让人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嗯!一杯……”举杯欲饮,冲鼻的酒味让他眉心一拧的就口未饮。
“怎么了,这酒色不合你意?”她趋前一开端起酒杯轻饮一口,神色自若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在她认为没人注意的时候,那闪过眼底的诡色让人一骛。
“我刚刚想起稍早身子不适曾服用了一帖药。药性正好和酒相冲,只好辜负公主赠酒的心意。”唉!堂堂楼兰城公主竟也学人下药,这世道真要乱了不成?
莫非她忘了他是个大夫,能闻出其中的药味。
一看他菜不吃、酒不饮,什么也不碰让她心机落空,心一急的萨哈娜整个人往他身上贴去,宽衣解带的眼带媚态。企图以浑圆有致的娇躯迷惑他,甚至不顾廉耻的欲撕开他的衣服好造成事实。
因为她是个公主。只要他“玷辱”了她,他一生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若不顺从她的意念行事,他也休想再立足于人世间,身败名裂一辈子背负恶名。
“公主不是病得快死了吗?怎么还有力气强占男人,你这辈子没见过男人呀?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就在柳缝衣准备一掌击晕她好免除她做出羞辱皇家门风的行径前,一道刁蛮、骄纵的清亮女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语带尖酸刻薄的大肆嘲弄,狂肆的态度与某人极其相似。
但是他的眼中却掠过一抹复杂的疑色,眸色一深若有所思,眉蹙如山的盯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赢弱身影。
“哪个大胆的贱婢敢污辱本宫,还不快出来受死!”恼羞成怒的萨哈娜连忙拉起薄裳敝体,本性毕露的怒骂不知死活的奴
才。
“嗯,除了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下流勾当外,你还会做些什
么?亏你还是个公主呢!我呸!呸!呸!“女子手叉着腰一副盛
气凌人的模样,气焰高涨的走出遮掩的珊瑚屏风。
“莫宛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萨哈娜瞠大的眼充满妒恨,不敢相信的惊喊出死敌的名字。
“莫宛儿”得意非凡的当她的面抱着柳缝衣,脸上带着几许轻狂,“因为我的柳哥哥在这里,所以我就来陪他喽!”
她所谓的“陪”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什么意思,发发未梳散于
身后,嘴唇红艳像刚被男子狠狠宠爱一番,滑落的单衣遮不住半
敞的香肩,那一抹欢爱后的红晕引人遐想。
但是眼见的事实还不如她身上过大的衣服来得有说服力,松垮的挂着似底下不着一褛,那是一件男人穿在里头的单衣。而衣服的主人——柳缝衣正不发一语的任由她攀着不放。
也就是说公主的到来刚好打扰到人家的好事,害她来不及梳妆打理好见贵客,只好随便找块布包着。
“谁准你进宫的?你居然淫乱到我们楼兰王宫来!”萨哈娜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鼻头大骂,无法接受她出现眼前的事实。
那意谓她又输她一着,没能占上风婷趁机讥笑她。
“有你淫荡吗?三更半夜不睡,为人施菜布酒还装出病慷慨的模样,你以为我的柳哥哥会意乱神迷着你的道呀!”她不需要别人允许才能来,皇宫大内的琉璃瓦早不知被她践踏过几回了。
“你……私人王宫又对本宫不敬,按照本朝律法当斩不误。你还不立刻下跪求饶?!”她起码会留她一个全尸。
“莫宛儿”嗤笑的一哼,“公主淫乱后官又该判个什么罪?不知道楼兰国王会不会痛心疾首去了你公主的封号贬为庶人。”
“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办你,必要时我会先杀了你。”永除后患。
气恼的萨哈娜威胁的说出狠话,很难相信眼前语词锋利的
女子会是那个老被她气得跳脚的死对头,反常的聪慧敏黠根本
不像平常的她,让她反过来气得想杀人,除之而后快。
“莫宛儿”不以为然的微露一丝清冷气息,“只要你不怕得罪马帮。我‘莫宛儿’的脑袋随时搁着等你。”
“你……”她竟敢抬出马帮来压她,真是太可恨了!
萨哈娜和莫宛儿不合多年众所皆知,但她始终不敢动她、隐忍她张牙舞爪的主因,便是忌惮马帮的势力。
死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处理得当自然不了了之的烟消云散,可是马帮帮主钟爱的胞妹若出了事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整个楼兰城也跟着遭殃。
所以这个“莫宛儿”才以莫宛儿的身份出现,因为她晓得萨哈娜要怎么狂妄无知,也不敢向马帮势力挑战,他们所拥有的实力和财力足以占领一个国家。
“宛儿,不可对公主无礼。”玩笑适可而止。柳缝衣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诫怀中女子。
她微讶的抬头一视,深幽的眼中读不出半丝情绪,“莫哥哥同情她?”
“不,我担心你。”他小声的俯在她耳边说道,掌心贴着她后背暗输真气。
“担心莫宛儿?”“莫宛儿”低扬的声音中有着掺杂酸味的怒意。
“对,担心你这个莫宛儿。”末了他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给我晕倒,否则你这辈子休想再碰一张人皮面具。”
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莫宛儿”怔愕的盯着他,难以置信的露出生平第一次呆滞的表情,久久不能回神的感受一股热气在体内流窜,她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隐隐浮动着爱意。
“我想你会得到一个不怎么安份的妻子,不过……”
“不过什么?”若在之前听到她这句话,他会欣喜若狂的修书一封回康宁告知即将成亲一事。可是现在他却暴怒得想毁掉一座城池。
“接住我。”一阵黑暗攫去了她的意识,身子一软的坠人他张开的双臂中。
※※※
“咦!怎么有两个莫宛儿?!”
物有相似、人有相肖时有所闻,但长得一模一样如同一分为二的女子却是少之又少,简直是同一块模板刻出的水灵儿,‘眼耳口鼻像得如一母所出的双生子,叫人无从怀疑她们不是姐妹。
若非出生时他就和焦急的爹亲在门外等候,相信亲生大哥莫惊云也会以为他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妹子,是当初产婆弄错了。或是有人故意隐瞒。
当柳缝衣抱着两眼紧闭的“莫宛儿”出奇#書*網收集整理现在马帮时,众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地张口结舌,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鸦雀无声地一再在两张相仿的秀雅脸上来回比对,想从中看出端倪。
突地,围观的人群中传出诧讶不已的惊呼声,大家小声讨论的声浪才如大梦初醒似的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要将人淹没地围在左右,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不可开交,没把屋顶掀了还真是意外。
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莫宛儿本人,她根本就是呆若木鸡的瞪着平空出现的人儿,不敢相信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