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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向德恩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么多?他又怎么知道紫在说出“条件”这两个字的时候,隐藏在底下的用意是什么?只知道,晓轩可以回来了,他的儿子……所以,当他问出“什么条件?”的时候,也不管圈住自己身体的单臂颤了两下。
紫的嘴唇没有勾起,却散发出淡淡的笑意。
“你离开流,你们在今后的日子永远不相见,这样,我也会放开我的儿子,绝不会食言,公平吗?”门被轻轻地带上了。
耳边充斥着机器发出来的声音,“叮、叮、叮”。
周围强大的压迫感一瞬间被全数抽走,取而代之的,是刺入心骨里的冰寒。
从已经离开的紫话中回过神来,向德恩微微转过头,嘴唇随即被霸道地占有,他力不从心的抵抗着流,察觉到对方传来的怒气,几乎要将他淹没。
原本在唇上的力道转移至颈脖处,紧抱着他的一只手下滑到臀部深陷处,狠狠地按了一下,身体战栗的发起抖来。
“不……这里是医院……”并没有理会夹杂在虚弱喘息里的婉拒,流啃咬着向德恩苍白肌肤的脖子,从不让别人看到的难受表情,也只能埋在这颈肩处,悄悄的独自承担。
将向德恩压在墙上,即使只剩下一只手,他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对方乖乖听话。
“流!晓轩他……晓轩他……”压抑的言语,燥热的身体。
“恩,你嫌我碍眼了吗?”总是俊美且宁静的脸,像是可以好好端详一辈子的面孔,永远也腻不了……刻在皱得深深眉头上的,是流的悲哀。
乞讨来的关注,诱骗来的恩,即使对自己信心十足,也难免迟疑了。
紫的话,透露了些什么。
向德恩伸手贴上一向如此美丽的流的脸颊上,谁也无法插手管辖的小小幸福。
是真的有过幸福的——却真的为了紫的条件而动摇。
比新生儿还脆弱的、比保鲜膜还薄弱的爱情。
“我没有……从来没有嫌你碍眼。”
连回答的话,也参杂着不确定的语气。
头皮发麻了……
回到家里,流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切只剩下急于确认的身体接触,粗暴的动作让全身不自觉地僵硬,连脚指头也蜷曲起来,无法阻止的欲火在疼痛之间也被点燃了。
大床发出吱吱的声响,呻吟卡在喉咙深处,像个哑巴一样喊也喊不出来。
流再次有力的顶入,好像要将他的身体弄坏一样,应该是低低叫了一声吧?这些流都没有接收到,继续持久的Xing爱。
腰部支撑不住,流就将枕头拿来塞在腰部下处,双脚虚软地被抬起,打开……坚硬的地方再次插进来,深深地突破那圈已经逐渐失控的肌肉。
耳边好像听到野兽的叫声,他睁开眼睛,见到的却不是野兽,是比神还要俊美的人。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配合到最后的……再次喷发的时候,向德恩张大了嘴巴,另一张嘴唇凑上来,夺去他的呼吸。
他转开头,发现流的手又抚上他的腹部,挑逗他不知释放了几次的地方。
“流……拜托你……停止吧。”
经过了一番努力,体内的火又燃烧起来,流的手指像是热油一样。
眼前起雾了,黑色的一点一点,他知道自己快受不了了,泪不自觉滑落。
这些都没有关系,流会温柔地舔去他的泪水,即使下半身仍是发狠进出,他也会温柔地吻着……
“啊……”低低的叹息。
向德恩记得自己晕过去前,好像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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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离开你的,流。”
……
房间里,那个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房外,流拿着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响过三声,电话那端的人接起来了。
不需要报上名字,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熟到这个地步。
“你是什么意思?”流问着,许久没有的阴冷出现在脸上,那是他在一起生活过后就不给向德恩看见的表情,足以令人惧恐发毛的表情。
话筒里传来轻轻的笑声。
“流,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换作是你,你高兴得起来?”
“我只不过是在提醒他,他跟一只恐怖的恶魔住在一起呢。”
流既没有紧张,也没有慌乱。
“你说什么,我不懂。”
“吴碧凤,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
“我们是永远的朋友,那么你就得跟我们品尝一样的滋味,那就是……什么也得不到的滋味。”
“我无所谓。如果你告诉他,我就把他杀了,这样不是更好?谁也得不到,就连见一面,也没有办法。”
流笑了,没有声音的笑,那依旧是一张美丽的脸孔,“紫,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电话彼端,挂断。一阵盲音茫然的从话筒里传出来。
流对着没有人会回应的电话说:“你们的爱,怎么也比不过我的绝然,当然,如果他死了,我也会死,我已经什么都放开了。”
流回到温暖的棉被里。
趴在床单上的人,动了两下,睁开眼看见是他,而后又静静地睡着了。
他勾起微笑,将手贴在恩光滑的背上,来回抚摸,动作之间带着绝对的爱意,以及深藏在爱意底下的独占欲,那是会吞噬掉灵魂的欲念。
“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直到头发白了,牙齿也全部掉光,到那个时候,我还会这样爱你。只是,我怕到那个时候,你会老到忘记我,我只好杀了你,将你的血肉吞下肚子里,你就不会忘了我。”
流轻轻地弯下身子,小心谨慎地在向德恩肩上烙下一吻。
——晚安,我的宝贝。
… 完 …
龙珠(一)
大雨下着。
平民老百姓撑着油伞,七个、六个、五个、四个……加上那些没伞可远的,全部纷纷走避,为雨,也为街上对峙的两名男子。
“何苦如此?”清雅的声音,蕴含似可传千里的深厚丹田。
男子不管被大雨模糊的视线,狠狠地盯着前方。
不管一身华服被雨水打得透湿,不管头上龙冠被雨水埋没了可照亮五尺方丈之外暗处的光芒,身为龙种,不该这般狼狈。
皆,万万被逼。
离着几尺外,豪放却不见粗犷长相的伟岸男人瞠着虎眼,眼中隐藏即将吞噬了对方的阴郁,不见文不见雅,只有疯狂只有激昂来形容这个男人。
“我只惦着,给我的种养分。”
侵占一切掠奋全部的冰冷声音,夹杂丝丝……闻不透的……除了怒,还有欲。
龙种闻之,身体大大颤抖。
抖得垂在龙冠顶上的珍珠串四处晃动。
无关儿女情长,无关手足情深,他们的关系也向来不是如此。
龙争虎斗,龙眼中永无虎,虎眼中永无龙,他们,本就不该相遇。
握紧龙爪,绝不能再给虎肖一个偷袭的机会:“凭你?也得先过贝玛那关。”
贝玛……贝玛——佛祖的女儿,被派下凡尘,将不团结的十二生肖重新集合,攻打魔王。
那次的佛、魔大战,至今过往二冬,流传在民间,说书的给了个传奇,莫不赞颂。
贝玛,神威广大,贝玛,亦是将龙虎凑在一起的神。
如今,她已然回归天界。
“我说,我只惦着,给我的种养分,别逼我用强。”
虎肖踏步向前,步步似踩着龙心,给足了每一分羞辱!龙种捂着腹部,腹内龙珠正发热着,好似渴求爹亲的养分,自内而外散发着红光。
虎肖露出虎牙,笑了,身为父者的心情而笑着。
原来他的种,也是认得他的。
龙种怒视渐渐逼近的虎肖,他知道自己怀了龙珠而抵抗不了他。
要不是月前温朱大寿,耗子、铁牛兄、虎肖、古小兔、蛇姬、巡城马、羊咩咩、猴孙、山鸡、康楚加上做寿者温朱,十一生肖只差他,高贵至尊的龙种,被说服去了大寿会上。
不胜酒力的自己在会上露出弱点,遭到虎肖侵犯,事后只记得透体疼痛,和虎肖诡计得逞似的笑。
龙种——天之骄子,雌雄难分,不料自身孕育能力的秘密被虎肖得知,怀上龙珠。
龙珠,每月定得吸收父系养分……就是血液,而精,又由血制成,虎肖用行房的方法来给龙珠养分。
今次是第二次,龙珠渴望着父血。
但龙种不肯,不愿这种愤世嫉俗、人神共愤的方法!更不愿产下龙珠——龙虎而生的龙珠。
虎肖太清楚龙种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着光鲜亮丽,俊美无双外表的龙种,想不到内心竟是如此恶狠!他打算让龙珠收不到父系养分,自动销毁这个种!
知道那虎即将扑面而来,龙种幻化为青龙之身,朝天际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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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
天际,不是虎肖的地盘,但他知道,一路上的打斗到这般田地,加上大雨……虎肖朝天长啸。
龙种逃不远的,天下之大,他也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藏身。
……
雷电交加。
古小兔正想合上木窗之际,看到一团缩在庭院的身影。
打伞走过去,他惊骇了一下,竟是脸色苍白昏倒此地的青梅竹马龙种。
请了医术闻名百姓间,也曾救起神人贝玛的羊咩咩,老人家抚着长须把过脉后道:“怎么会这样!古小兔,龙种这……竟有两道脉搏,这分明是有孕之人才有的现象。”
古小兔不信,朝龙腹一贴,感到激烈的脉动跳跃着。
察觉事情的严重,他皱起眉头,“羊咩咩,那龙种……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胎将不保!”羊咩咩心痛地看着原本血气旺盛,当初恨不得灭了魔王的慷慨神色,如今却苍白如斯的龙种,以前种种过节烟消云散。
他是十二生肖里的最长者,将每一生肖包括贝玛当成自己的孙子,心头肉呀。
“曾问龙者,孕其身,需由父系供血,这父……”羊咩咩望着古小兔,“这父是谁也不得而知。欲保龙胎,必先找其父,否则观看龙种脉象乱得可以,不妙。”
“这……不能用其他人的血替代吗?”古小兔脸色比羊咩咩更难看,兄弟做到这般,也从没听龙种对自己诉说这一类事。
“异血相斥,龙胎是认得父血的,弄个不好,龙种恐怕……也有危险。”
“让我来。”
一道压迫众生,不容反抗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
“虎肖,你——”虽然十二生肖已复合,但古小兔就是不顺眼这老是与龙种作对的虎肖,倾身挡住他接近床榻的去路。
“闪开!”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气魄,古小兔不是没有害怕,但友谊之深让他不得让路,直到下一句,敲得人心足以碎裂的话。
“不是想找父系的血吗?这龙种腹里,就是我强硬植进去的。”
雷,还在轰轰打着,似是不平的抱怨。
“固执!”虎肖拿掉龙冠,将对方黑紫色的发打散开来。
想起刚刚,古小兔长长两根牙齿气得差点打起架。
两根牙打架?倒是稀奇。
还是羊咩咩识大体,拐着小兔子出房门顺道从外落了锁,想必也知道龙种的脾性。
怕是不用落锁,龙种这性子怎么可能被一道小小锁给困在这里?要困,也是让力量能与之匹敌的虎肖来困。
将龙种给剥个一干二净,虎肖看着这雄身,一点雌的象征也没有,竟孕得出龙珠?当然,虎肖的种一定也是特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