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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你丈夫那么爱你,你怎能抛弃他?”被揍得半死的假年兽替年昕舜说话。
“你闭嘴!”再一拳。活该,讨打。
“芊芊娘子,我们之间的事你又何须拿外人出气。”年昕舜为惹上芊芊这女暴君的假年兽掬一把同情的“鼻涕”。他也想揍这仿冒者,不过既然有人代劳,他乐得闲在一边纳凉。
假年兽拼命的点头。
“年昕舜,你说够了没,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起误会,害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芊芊既羞又怒,偏偏口舌不是她擅长,她只会拳头,再赏那个假年兽一拳。
“女侠,我又没开口,你为什么又打我?”假年兽甚感委屈的捂着变成乌青的熊猫眼眶。
“我高兴。”芊芊扔开假年兽,气呼呼走到装模作样的年昕舜面前,伸出食指直戳他胸膛,”年昕舜,你要钱就到东镇上我家去讨,现在别来烦我,离我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结果痛的竟是她的手,他的衣服里不知装了铜镜还是穿了盔甲,震得手指发麻发痛,她忙不迭收回手。
年昕舜含怨的瞥去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狡狯,“芊芊娘子,你说这话真伤人,枉费我这么关心你,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让你受苦。我衣服底下的淤青哪块不是你的杰作,谁叫你是我的芊芊娘子,你要对我怎样都没关系,别把气发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伤了你的小手,痛在我心扉。”
“对嘛!你别打我。”假年兽怯懦的瞟着凶恶充满暴力的芊芊,同情的看着年昕舜,居然娶个河东狮。
“我发现你有当戏子的天份,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芊芊翻翻白眼,她怎么会遇上这厚脸皮的色狼?她转身到假年兽身边,“还有谁叫你开口的?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再补上一脚。
“哎唷!夫妻床头吵床尾合,你跟他吵架,干嘛打我出气?”可怜的假年兽无故当了受气包。
“你还说,谁跟他是夫妻啦!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芊芊咆哮,揪起假年兽,火大的乱拳乱脚齐飞。
年昕舜抿嘴忍笑,故作惊慌的叫,“芊芊娘子,别打了,快住手,他快被你打死了!”可恶的人,敢假扮年一族骗人,真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生死簿上替他先画押。
芊芊硬生生拉回半空中高举的拳头。“不许你再叫我娘子!”他害她失去理智,她差点把重要人证打死。
“别……别再打了。”假年兽全身体无完肤,嘴歪眼肿大,牙掉了大半,被她打去半条命,他气若游丝。“我什么都招了,钱也给你。”心里直后悔为什么贪图一点银两来假扮年遇到这粗暴的丫头,这一身伤所需的医药费,这次赚的都不够赔。
“很好,算你识相,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芊芊搜括他呈上的银袋揣入怀里,“还有这个就当作呈堂罪证。”看着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的假年兽,她咽下口中的噗哧声。
“我叫哈里,是东镍西村人氏,没有工作,靠打杂维生,有天有个穿着华丽的人到我家,我认识他,他是巫……”话未完,人已往后倒下。
“继续说呀!”芊芊揪着他拼命遥
“别问了,你看看他的背。”年昕舜冷静的开口,顺便退个三步别开眼。啧,红!他太在意她,以致来不及制止暗中的敌人。
芊芊翻过哈里,倒抽一口气,一把银晃晃的飞刀由后背穿透他的心口,鲜血濡红他的衣裳,而她竟然没发现!芊芊骇然变色,不自觉得松手,哈里虚软的倒卧在地。
芊芊拍拍他,“你醒醒,我话还没问完。”这一手掷刀可见杀人者比围堵他们的更上一层,“可恶,线索又断了。”芊芊懊恼的放开见阎王的哈里,仍气不过的踹他两脚。
生前挨揍,死后仍不得安宁,年昕舜不禁要为他哀悼。
“他已经死了。”年昕舜好心的说,上前小心翼翼翻侧哈里的身体,忍住晕眩的感觉审视那一刀毙命的伤口,既准又狠,足以见对方意在杀人灭口。
“到底是谁干的……谁?”倏地,树叶唏簌的微响惊动芋芊,她转过头,眼尖的扫见路的尽头一闪而逝的黑影,不假思索的拔腿去追。“一定是那个人干的,站住,别跑。”
“芊芊,别追——该死的。”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穷寇莫追这四个大字没念过至少也要知道意思、
年昕舜根本来不及喝止冲动的她,只得提气赶紧追随她。
不—会儿。在山径转角发现她颠簸的步伐仍逞强的向前走。
“芊芊。”看到她以剑鞘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他惊骇的倒抽口气。她该不会遭到毒手了吧?
她勉强挤出虚弱的微笑,接着人往后倒下。
这一幕让他心脏停止跳动,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惧,就算是被爆竹攻击也没这样深沉的害怕。他赶紧飞奔到她身边,在她着地前的那一刻抱住她软绵绵的身躯,大气不敢喘一下。
“芊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担忧她是否受到那刺客的暗算,他小心翼翼搂着她,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每一处。
摇摇头,她有气无力的问:“那坏人呢?”
“跑了!你这笨蛋,不衡量自己能力就轻举妄动,对方可是会暗箭伤人的杀手,要是使毒或设陷阱……”话被打断。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有完没完,比我娘还唠……哎啵”记忆中总觉得以前好像也遇上像他一样的人,是在什么时候……
她痛苦的申吟声狠狠的鞭打在他心房上,“你怎么了?哪里痛?我带你下山去找大夫。”
早该知道她是急惊风一族,行动比思考快,做事不经大脑,做了再说,连她爹娘都管不住她,她能活到现在是阎王可怜她。
“不用了,我没事。”芊芊抚着肚皮,虚软的眼皮垂下,气若游丝的断断续续,“我只是觉得……”
“只是怎样?”惶惶不安的恐惧梗在喉咙,如果她睁开眼就能发现他此刻深瞳眸底藏不住的感情。
“我……我好饿……”她昏了过去。
年昕舜一怔,如释重负的迸出笑。原来这丫头是饿过头了,差点没把他给吓死,看来他真的是栽到她手里。
第五章
人烟罕至的山谷中,小溪畔,有栋木屋。
“这是你第一次带姑娘出现。”
“穆娘,我只是在路上遇到快饿昏的她,而临时又找不到什么吃的,我就想到你这了。”年昕舜装出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虽然她是汉族人,但总不能见死不救,所以顺手把她捡回来。”
“是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
“穆娘,我还有事去办,她暂时交给你。”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是谁在说话?
芊芊睡眼朦胧的听到一男——女说话的声音,女的没听过,男的好像是……
“年昕舜。”
虚弱的吐出话,芊芊张开眼。
“你醒了,把这碗粥喝下去。”—个慈祥的妇人坐在床畔,手里端着粥一匙一匙的边舀边吹。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芊芊连忙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
“你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躺着。”
这样温柔和蔼的妇人柔声细语让人无法拒绝,她让芊芊想到小时候生病时娘亲也是一汤匙一汤匙的喂药,但自从爹当了官后,照顾她的事就交给下人,娘亲跟着爹忙着应酬和应付大大小小官宴,连探望她的时间都没有,自然别提有时间制造个弟弟或妹妹,也让她成为霍家的独生女。
“你叫芊芊是吧,你好,你叫我穆娘就可以了,阿舜跟我是同门师姐弟,我大他一轮生肖,算是看着他长大,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他已经到了可以娶妻成家的年纪,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穆娘幽幽叹了口气,直视前方的目光迷离缥缈,的没有焦距。
“穆娘,你还好吧?”
芊芊端详着她,自外表看不出年纪,衣着简朴仍掩不住她举手投足间流露成熟高雅的风韵,看起来应该是出身良好的人家闺女,只是怎么会住在这荒山野岭,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还有传闻年兽出没的山里?
由她打扮应该是已婚妇人,那为什么没看到她相公。种种疑问塞满她不大的脑。
蔼—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懒得去想穆娘和年昕舜的关系,只是胸口郁闷不散。
“没什么,吃吧!”
穆娘温柔的舀起粥送入她口,转移话题,“刚我听见你睡梦中在叫年昕舜,是梦到他吗?”
“噗!”
芊芊差点将咽下的粥喷出,还是被呛到的猛咳。“咳咳……谁、谁梦到他啦?”
他是她的恶梦!
“别吃那么急。”穆娘轻拍她的背,“阿舜这小子真不应该,居然让你一个惹人爱怜的姑娘饿到昏倒。”
“是我自己不好,跟年昕舜无关,是我太急着上山救人却没什么准备,好在遇上他。”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他救了她是事实。
“我明白,你心疼他,来,吃—口”
真是百口莫辩!
“谁心疼他,他是个油腔滑调的无赖。”她心疼的是她的钱包,只是厌烦的他那似笑非笑的英俊脸庞浮现脑海,他又跑进她脑子里作怪。
穆娘不觉莞尔,“他这无赖在我们族里可是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多少女孩子暗恋着他。”
“那关我什么事。”胸口郁闷积压一个个解不开的死结。穆娘瞅得深意,芊芊颇不自在,“哎呀!别把我跟他扯在—块,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他帮了我一点小忙,仅此而已”
穆娘淡笑,“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你们小俩口之间的问题,我是不该多管,只是……”垂首极力掩饰眼底闪过的哀伤,“唉!就算你们有缘也是无份,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舀了一口粥送进她嘴里。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穆娘瞬间黯然的脸色引起她的好奇,想开口嘴却却塞满了粥,她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边。
“你别想太多,重要的是现在你们在起。”穆娘强撑着虚弱的笑起身,端起吃空的碗离去,“我再去帮你盛一碗,你先休息一下,另外你包袱我放在桌上,里头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干净放在柜子上,还有屋后有天然温泉,如果你想要梳洗的话。”
“谢谢。”随着穆娘带着足以让芊芊头脑打结的一肚子疑问离去,她忘了刚刚的问题,注意力被这间雅致的木屋吸引。
屋内居然没有油灯也没有烛火,桌上有个木雕的盒子波动着耀眼的莹光,明亮璀璨大放光明,使得屋内感觉像是白昼。
她好奇的探头一瞧,盒内竟是比大人拳头还大的夜明珠,光芒四射与月光辉映,她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天色已黑,窗棂外曳入银白的月光。
原来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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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没有火,却温暖如夏日;房内没有灯,却明亮如白昼。
休息了好些天,养足了体力,下床活动筋骨的芊芊看厨房里的穆娘正忙着,她对煮菜烧饭是一窍不通,叫她打架抓盗贼没问题;叫她进厨房没把厨房烧了就是奇迹,她有自知之明。
“穆娘,我出去走走。”她对厨房里的穆娘道。
“嗯,出去走走也好,只是你的身体才刚恢复,别太勉强,知道吗?”穆娘回眸,关切溢于言表。
芊芊颔首。
“谢谢,我会注意的。”
无所事事的芊芊闲散的步出屋外,伸个懒腰迎向灿烂的朝阳时,赫然发现这间屋子竟是筑在温泉流经的溪畔,地热加上温泉流经,难怪在屋子的四周感受不到丝毫寒意。
忽然,她想起了穆娘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