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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8年,性生活仍然相当热情、敏感、和谐。有一次,我碰到他们在社区网球场打球,在旁边看了一会。丽发现了我,邀请我上他们家坐坐。
我开玩笑问他们为什么总显得那样精神,那样生机勃勃。
丽回答说:
“这来源于夫妻间彼此的愉悦。你知道,我从不强迫自己做一件什么事,我先生他也是一个很有天趣的人。无论是在餐桌旁还是在床上,我们都是开放的、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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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能不断激发起新的热情?当我们相互了解更深的时候,我们的性生活就有了新的激动人心的境界,因为相互了解越深,爱得越深,你就越能发现对方的一些神秘之处,这会让你意识到不管你对某人怎么熟悉,那个人总会使你惊奇。”
“Zuo爱并不是简单的进入与容纳。瞧,我说得这么没遮没拦,你不介意吧?是的,我个人感觉Zuo爱远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它需要一把自由的钥匙开启。这把钥匙,就是彼此的放松和自然,酝酿和期待……”她的体验,恰如著名的心理学家罗洛·梅所说:“过度热衷于性技术,往往剥夺了女性肉体上和情感上最需要的东西,即男性达到高潮那一瞬间的自然泄出……要使性的交欢永难忘怀,最重要的是双方关系的亲密感——是初次的邂逅相会;是不知它将把自己引向何方的兴奋;是伴随这种兴奋而日益变得亲近;是自我的肯定和给予。在我们需要温暖的时候,使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在记忆中重温往事的,难道不正是这种亲密感吗?”
离婚后,就有了一种丢失性别的感觉。
与丽和伟成功的性关系恰成对照的,是阿明和阿春私生活的失败。
阿明沉默寡言,沉着稳当;阿春伶牙俐齿,活泼大方。两人属于性格互补型夫妻,相得益彰,生活甜甜蜜蜜,结婚3年,感情甚笃。
然而,不知不觉,问题就来了。
阿春在一家大商场做营业员,这是女人为主的地方。营业间隙,大家免不了在一起聊些家长里短,从非洲鲫鱼的时价直到各自的房中秘事。
女人们很喜欢添油加醋,尤其是对那难以启齿又欲说不休的性感觉,自嘲和自得,兼而有之。大家都处在这样一种类似诗人的夸张中(也许正因为她们从来就没有体验过,才需要这种夸张):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风暴也无法阻挡的肉体,需要一串神奇的药水,滴进睡眠,你才能安入梦乡。
阿春却在一旁暗自寻思,自己怎么一直没有她们诉说的那种美妙的感觉?回到家里,把软弱的枕头翻个不停,产生疑问,对丈夫心生不满起来。
阿明问为什么?她一声不吭。
几天后,阿春借来几盘走私录像带,上面尽是些令人上火又让人疲倦的玩艺儿。
阿明明白了她的暗示,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不就是些身强力壮的瘪三吗,在妓女身上试剑,你他妈挺什么精神?
可他偏偏是个要面子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搞来几瓶琳琅满目、包装极尽诱惑之能事的所谓“神油”。一试,还真叫阿春销了一魂。
夜复一夜,性活动渐渐变得空洞乏味,Zuo爱仿佛不再是一种血肉丰满的存在,而仅仅是一种例行公事。阿明雄起的惟一动机,似乎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却一点儿也享受不到Zuo爱本身的乐趣。
一个人越是想展示他的性能力,他就越是把Zuo爱,视为由外在需要来判断的表演,这样他也就越把他自己看作是被开动、被调节、被操纵的机器,他对自己和对方也就感觉得越少;而感觉得越少,他也就丧失了真正的性需要和性能力。
阿明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这个可悲的怪圈,不到一年,他的性感觉就完全麻木了,直至无可救药。
阿春失望之极,忍痛割爱,跟丈夫分道扬镳。
离婚后,阿明就有了一种丢失了性别的感觉,非常痛苦,非常孤独。
作为一个人,他哪里还有健康美好的人性力量可言?不久,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他残忍地杀害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漂亮妇人,并带着满身血污主动到公安局自首。预审警官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粗鲁地说了五个字:“对不起。阳痿。”
危险的忠诚
如果说爱有着一种本质的迷惘,那么性只有由来已久的常识;爱的欢乐和牺牲,只是一个人性深度的问题,而男人和女人都变得越来越社会化,性的广度自然就是大势所趋了。
有这样一个女人,我们姑且叫她梅,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还是我的同事,有花容月貌,有文化修养,还很有钱,离婚之后,加入了一个“单身贵族”俱乐部。梅之所以离婚,并不是因为她丈夫有什么不能容忍的过错或缺乏男人领域里的成功,而是由于她一直渴望完整的Xing爱。
“在同一个男人那里,你很难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对我说,“也许我的要求太苛刻了,也许我太愚蠢。”
“问题是,”我说,“你从不同的男人那里,就能得到完整的Xing爱吗?事实上可能恰恰相反。很明显,你已经把性与爱割裂开来了。割裂开来的东西,还是你所需要的吗?”
“可我仍然能够为爱感动不已。”
“那是一种谵妄,甚至是一种自虐。从不满意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你本来可以成为自己心灵的王后,现在却成了自己心灵的狱卒。”
我为什么这样说她呢?
梅在“单身贵族”俱乐部,认识了一个姓张的男人,两人一见钟情,梅更是要死要活地爱上了张,但她只愿意跟张在一起呆着,不管是聊天还是做别的什么都成,就像一对最亲密的朋友,就是不愿意跟他上床。她觉得如果她跟这个心爱的男人Zuo爱,她的感觉就会变糟。相反,她经常从“单身贵族”俱乐部内外,找一些她根本谈不上爱的男人上床,仅仅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要,而一点儿也不动感情。
这既来源于她对爱的迷惘、恐惧,以及最令人沮丧的绝望,又来源于她对Xing爱庸俗化媚俗化的抗衡和叛逆,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严肃和虔诚——我想我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因为你可以认为,她这是在保持个人内心中对自己所爱者的忠诚。
只不过是一种自溺的、变态的、相当危险的忠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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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次,在海滩度假,张误入一栋出租别墅,偶然碰见梅竟跟一个男人正玩非常下作的性游戏,一下子就失去了一个正经男子应有的自制力,怒火中烧,横打竖揍,眼看就要把她掐死,如果不是梅的那个性伙伴叫来保安及时制止了张的话。
遍体鳞伤的梅到医院躺了一个月。
张以人身伤害罪,被判一年徒刑。
梅一而再、再而三去探监。张拒不见面,还对看守说:“那是一个表子。”
她有那种寻欢老手一望便知的与众不同的神气,她对我说:“我需要性,但又非常厌恶它。”
K是那种只在上健身房时才认真对待人生的女人。在妇教所,听说我要采访她,她开口就懒洋洋地说:“女人穿衣服取悦自己,脱衣服取悦男人。你瞧我的身段,大概比你好吧?”
K那模特儿的个子和曲线,不仅让我,至少让95%的中国女人自叹弗如,我一笑:“无论穿衣还是脱衣,只有那种既取悦自己又取悦男人的女人,才是最健全的女人。对吧?”
她也一笑:“看起来,你比我还虚荣。”
我理解她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很大程度上,是来源于女人的内心那种极度的脆弱。大多数女人,不管她有多么漂亮,骨子里总有些自卑感,何况K这种进了妇教所的女人。我不仅不计较她的唐突无礼,反而还有点附和她的意思:“女人之所以比男人虚荣,归根结底,是因为女人没有男人的自信。但至少,我比你有自信。”
也许她觉得我能以一个朋友的眼光平等地看待她,不像大多数男人女人那样,对妇教所里的女人,有一种思想和情感上习惯的蔑视;也许她感到我对她的内心洞若观火,掩饰和傲慢压根儿不能赢得别人的信任和同情,K打开了话匣子。
女人毕竟比男人有更强烈的诉说愿望,她骨子里渴望与人共享自己的喜怒哀乐。
K不仅漂亮,而且还很有气质。她吸引男人实在是太正常了。为恋爱而恋爱之后。自然是为恋爱而结婚,左挑右拣,她选择了某机关的一个副科长。副科长风度翩翩,尤其那1。82米的个头,在土生土长的广东人中实属罕见。
结了婚,共同努力奔了小康,日子过得小桥流水,就很容易出现障碍。
有一次,丈夫整宵未归,K一夜没合眼,把电话打烂,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第二天一早,她被派出所告知:她丈夫在宾馆嫖妓,让她拿钱去交罚款。
那时的K很敏感很单纯,对丈夫的行为无法容忍,很坚决地跟他离了婚。
离婚之初,男人常有一种失落感,而女人则显得无怨无悔,可离婚日久,男人内心坦然了,女人却开始满不是滋味。
不到半年,K又去找前夫,要求复婚。那个副科长不愿意,他谈了一个女朋友,但他希望跟K做一对性伙伴。
最贞洁的离婚女子往往是性欲最强的人,K顺水推舟,偷偷摸摸不时让前夫“滋润”一下。如果她觉得还不过瘾的话,是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偷情,对方是自己的前夫,彼此不过是重温旧梦罢了。
K不知不觉变成一个行为不检的女人,是因为偷情上瘾。很快,她就对前夫厌倦了,在跟后者的性关系中,K既没有多少新鲜感,又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言。
生活嘛,总是这么怪,一旦它变得如此容易,以至人们会需要困难回来。
偷情上瘾的人,往往需要自己心理上的负罪感,需要为了躲避别人的惶恐不安、提心吊胆的感受来刺激行将麻木的心灵。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说的就是这种心态。男人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
K勾引了不少有妇之夫上床,摔不及防,其中有一个叫阿达的男人给她爱上了。
阿达不到30岁,已离了两次婚,为了K又离一次,自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阿达的外表及包装令人不敢恭维,长着时下流行的那类“丑星”模样,不修边幅,举止散漫,自诩智商高达13O,信不信由你。那意思是,如果你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你的智商肯定比他低,不管你信与不信。然而不管怎样,阿达的“情商”出凡入圣,对女人心理的研究曲径通幽,很会搞笑,玩起情场花样来,招招见功。
K被唤起久违了的对一个人的眷念情怀,甚至比初恋还要初恋,不知阿达是一时表演还是“难得糊涂”,反正两人疯狂地爱了七七四十九天(这样精确的数据当然由K提供,而且她重复了两次)。
第5O天,阿达提出分手。
K几乎气疯,打了阿达一耳光。
阿达心平气和,讲话一套一套的:“有话好好说嘛。首先,我不爱你了。爱情中人,冷热循环很快。既然一见钟情是正常的,那么一拍屁股说再见也是正常的对吗?再说,恋爱实际上是一种求知,也就是说,获知对方身心两方面的秘密。咱们之间什么秘密也没有了。是不是?”
“其次,我这人就这么一点谈情说爱的特长,你叫我闲着不用,岂不让我难受?”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