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中堂不在乎区区一张钞票,他转过脸木然地说:
“这二十块钱就是让你摆摆威风,高兴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可当你是走运懵中的……”
安良对刘中堂说:
“我知道你是看不懂这个风水局的,因为你学是的正宗杨公风水,只会扶贫济世不会杀人放火,所以我从来不担心你没钱花。大唐风水至圣先师杨筠松号称‘杨救贫’,他的风水不发财还有什么风水发财?我也是学杨公风水的,所以我也天天有饭吃……”
刘中堂一直看着安良的嘴巴,看了一会忍不住说:
“你吵得象一群鸭,是不是想岔开话题?”
“我也是刚刚学到新东西所以兴奋嘛,这个你要理解。”安良兴致勃勃地对刘中堂说:“我看你是洪门大哥,又是自己人我才告诉你,你发誓不能告诉别人……”
刘中堂大吼道:“快说吧!”
“《龙诀》风水和艾琳娜的秘术有吻合,只要艾琳娜经手项目都有风水布局的痕迹,我不知道在‘卡巴拉’里面叫什么,用《龙诀》的术语称为‘锁龙法’。雪糕佬,我想知道你怎么看面前这个路口的风水?你说完了我告诉你是怎么看的。”
刘中堂对整个纽约的地理早就了然于胸,洪门属下的企业和店铺都是他经手布局,生意做大了自然把全纽约的风水都看了个透,他毫不犹豫地说:
“这里是华尔街的龙虎明堂,最好风水就是这里了,所以都市银行可以在次贷危机屹立不倒,这种简单风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李孝贤的眼睛看不到东西,可是她也记得华尔街是一条从西向东下滑的大斜坡路,只有半公里长的华尔街上大厦银行林立,象一条用钞票堆出来的峡谷。她好奇地问两位大师:
“华尔街是世界金融中心,难道斜坡上面的风水就不好吗?”
安良也和李孝贤一样好奇地问:“是呀,斜坡上面的风水就不好吗?”
刘中堂看着安良戏谑的表情皱起了眉头,大家都是风水师,问这种低级问题不是找碴吗?随即他看到安良的眼睛扫了一下李孝贤,马上明白了安良的意思。虽然现在急着要做下一步的布局,可是安良想让李孝贤知道一切想知道的事,没有任何被拖延和忽视的感觉,在余下的短暂生命里不留下一丝遗憾,就象没发生任何事那样开开心心地和大家聊天。
他转过身把安良按翻,头靠着李孝贤的肩斜躺在后排坐位上,李孝贤不知道刘中堂想干什么,格格地笑起来。
刘中堂用指关节敲了两下安良的额头说:
“华尔街是一条大斜坡,就象阿良现在这个状态,额头这里地势最高,这里有纽约的龙脉中轴线百老汇大街,龙气就是从这里冲过去的。华尔街最高的一头……”
说到这里刘中堂又敲两下安良的敲头,安良忍痛翻了刘中堂一下白眼,不过他没打算骂人,因为他知道李孝贤的眼睛失去了视力,这样敲她才可以听见。刘中堂接着说:
“最高的一头是个尖顶教堂,这个教堂可以把纽约的龙气截下来,因为这个教堂后面是大片墓地,墓地在风水上可以产生偏财,所以龙气化为财气从上而下灌进华尔街。”
李孝贤点点头说:“我也听过一种说法,在华尔街只有两条出路,一头是坟墓另一头是一条河……”
安良多嘴地接上:“资本主义的真相。”
刘中堂拍拍安良的胸膛说:
“财气从最高处沿着窄路向下灌,通过曼哈顿银行和摩根史丹利,到了这里出现一片小平地……”
安良又插嘴:“老华侨还记着刚到美国的事,摩根史丹利早就搬到中城啦……”
刘中堂不管安良说的话,一掌拍到他胸膛上把废话呛回去接着说:
“这里就是华尔街的小明堂,按杨公风水来说也是最富贵的真龙正||穴,所以纽约股票交易所和联邦大厅在这里隔着一个小十字路口遥遥相对,一个代表美国金融的起源,一个代表美国政治的起源,是个相当厉害的世界级明堂。”
李孝贤又问道:“再下去的风水好不好呢?”
安良有准备了,他运气鼓起六块腹肌,刘中堂用手掌把他的肚子拍得啪啪响:
“小贤,过了小明堂就是大斜坡,从肚子这个位置一直斜到膝盖,这里的银行就有点风险了。本来华尔街因为有教堂化气生财,整条都是旺财的大局,可是因为街上每一段的坡度不同,就有不同的命运。平缓的路段会得到良好的接气,从而气运旺的时候可以赚大钱,走霉运的时候可以保住不亏本;可是斜坡路段上的银行和公司就会大起大落,只要流年气运受到冲击就会倒下一大片,我也看过几次金融风暴了,倒闭的银行大多数在斜坡路上。这种斜坡路在风水上叫做‘流水地’,就是泻水很严重,也留不住财气的地方,口诀上说:第一莫下流水地,倾刻败家计……”
安良象智力比赛的主持一样追问道:“第二呢?”
“第二休寻剑脊龙,杀师在其中。”
安良用权威的声音激动地宣布:“雪糕佬……满分!”逗得李孝贤笑个不停。
安良把双脚对敲几下发出呱呱叫的皮鞋声,向李孝贤示意那里就是华尔街的尽头:
“华尔街的另一个好地方就是东河尽头的这里了,十年前我帮大卫和丹尼选地方开公司时,以昂贵的租价硬吃下这里的一个小办公室,最后发展成一个集团买下整层楼。这片地是华尔街的最低处,前面有东河截停财气,平静的东河又成为这里的大明堂,位于这里的华尔街120号和都市银行大厦,把整个华尔街的斜坡和建筑都当成了自己的靠山。后面靠山庞大有力,斜坡上冲下来的偏财之气虽然猛烈,可是经过这么长的距离已经化解成温和的财气,加上刚才说的东河聚财大明堂,使这里成为华尔街最好风水的地方。”
李孝贤崇拜地抱着安良的头捂在胸前说:“你好厉害哦。”
安良笑嘻嘻地翻身坐起来说:
“雪糕佬是洪门风水师,我是华尔街风水师,我当然比他更了解这里了,这条街上起码有一半是我的客户。哎,达达和我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呀,那时我看完风水喜欢在东河边喝咖啡,那个肥鬼是我客户的交易员,老是在这里碰到他。他很大方的,次次都请我吃饭,吃多了就成了狐朋狗党……”
安良说到达尼尔,语气和眼神都不禁有点感触和怀缅。达尼尔曾经勇救过李孝贤,可以说他是李孝贤的救命恩人,所以李孝贤一脸幸福地说:“我也喜欢达达,他是个很好的朋友。”
刘中堂转头到后面说:“你讲二十三楼吧。”
“我和小贤进华尔街找个人,你也一起来吧,我们边走边聊。”
刘中堂看看副司机位上的扣扣,正乖乖地坐着侧头轮看每一个人,他摇头说:“不了,我带着狗去可能会影响你们谈话,我和扣扣在河边玩等你们回来吧。”
安良握着李孝贤的手说:
“也好……这里的格局叫‘青龙吸水’。你看华尔街横接百老汇大街的纽约龙气,其实也代表着一条偏财龙从华尔街分了出来,冲下斜坡直奔东河,如果东河水流湍急,这条龙就会落水顺流而去变成‘青龙入水’,整条华尔街的旺气荡然无存,可是东河的去水方向有总督岛和自由女神镇住水口,加上这一段东河特别平静,龙气不泄才成了‘青龙吸水局’。”
()
刘中堂点头说:
“我也上去看过,当时就知道了你的布局构思是这样,这和对方的楼层有什么关系呢?”
安良伸手抱起扣扣放成屁股对着自己,然后用两手揪住它的耳朵说:
“华尔街尽头的左边是120号,右边是都市银行大厦,这两座大楼就是青龙的两个角,镇守着整条华尔街,在《龙诀》风水中,只要能控制住这里,华尔街就象被人骑在背上揪住两只耳朵一样任人宰割。我分析过艾琳娜选址的全部方案,发现她会通过对龙脉两边重要力点进行控制。”
刘中堂恍然大悟地说:
“原来是这样,二十三楼是目前天运下最旺的楼层,所以你才会在十年前就选定了楼层。如果猫一早就在对面的大楼上占据了二十三楼,那么他们也会想占据120号的二十三楼形成锁龙的风水局。其实从一开始,猫就不只是要铲除大卫,他们是要抢夺大卫集团的二十三楼,艾琳娜混入大卫集团的目的一早就设定好了。”
安良摸摸扣扣的小脑袋说:
“对,这是一个十年大阴谋,他们是想控制整条华尔街的。婧修女有没有对你说过北京的事?”
刘中堂摇摇头,安良说道:
“北京也出现在这样的锁龙局,而且锁定的目标是中国的政治中心中南海,他们也真够狠的。”
“是什么机构做的布局?”
“还不是美洲联合加上都市银行,他们一边一个镇住中南海的卯酉向空亡线,这一招泄气盗财法用得非常狠毒。所以我一听达达也是在都市银行大厦上班,我马上想到有大问题。在北京的只是一个中国分行就敢窥觑中国金融对中南海下手,在纽约总行还不狼子野心地对华尔街下手,准备绑架全世界呀?小贤你都记得啦,那次芸姐给我们看的卫星图,锁龙原理和这里一模一样。”
李孝贤脸上带着微笑,有点抱歉地问:“啊……什么卫星图,是芸姐给我们看的吗?”
安良随口说:“对呀,当时我们刚到印尼爪哇岛,她们还在北京呢。”
李孝贤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茫然地重复着说:“爪哇岛?我们去过爪哇岛吗?”
安良和刘中堂呆住了,脑癌可以影响身体的任何功能,完全可能造成记忆衰退,如果李孝贤会忘记半个月前到过爪哇岛,那么也许连今天早餐吃了什么都会忘记。
突然的沉默让李孝贤非常难堪,她自我解嘲似的笑了笑,同时下意识地伸手放进自己手提包里,可是马上又停了下来。安良搂着她温柔地问:
“你想拿什么?我帮你拿……”
顺着李孝贤的手背摸进包里,摸到李孝贤的手紧紧地握着一个笔记本,当他慢慢把笔记本拿出来时,笑容从李孝贤的脸上褪去。安良打开笔记本很快地看了几页,又递给刘中堂看了一眼。刘中堂看到翻开的最后一篇日记,上写着:
“2008年5月21日,明天良要去市政大厅广场找人,帮忙追查达达的行踪。目标:刘中堂,男,33岁,洪门白纸扇(秘书)……平时喜欢留大胡子,也可能会剃干净,要小心不要认错人……刘中堂开雪糕车,车上会放交响乐,找到车就可以找到他……经常和安婧(修女,良的妹妹)一起从事教会慈善工作。带养史纳莎小狗扣扣,扣扣性格随和服从性好。……记得穿袜子,梳头,带呕吐袋,纸巾,止痛药,手机、钥匙、钱包、硬币、纸巾,呕吐袋,穿袜子,梳头……现在马上去调闹钟八点起床,起床后再看一次笔记……”
最后一行字写着:“每个雪糕卖1。75美元……”
密密麻麻一页纸上写满了本该很熟识的人物事情和生活琐事,这一页纸就象老年痴呆症的备忘录。刘中堂全部明白了,李孝贤的记忆一早就开始衰退,她发现这一点之后每天反复用日记提醒自己,极力保证自己象个正常人那样生活社交。她必须随时写随时看,现在双眼失明几天看不到日记,所以不光小事会忘记,连大事也开始忘记了。
刘中堂担扰地看着安良微微摇一下头,示意他不要有过激反应,安良眨一眨眼睛,泪水几乎从眼眶里流出来,他很快把笔记本放回李孝贤的手提包说:
“哇,中文字写得比婧修女好看多了,多秀气呀……我们要下车去找个老朋友了。”
李孝贤还是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