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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9月2日下午7时,牧民热巴依在山上找羊,在距无名尸现场约2—3公里马牙山下,听到了4声枪响,他立刻藏到树林里,未看见开枪人。事后,他立刻向派出所报告。
9月3日上午10时,牧民加纳提在天池哈熊沟的森林里看见火堆,他向警方反映,有人在山上点火,烧掉了一棵像房子那样大的树。
9月3日中午,哈萨克族妇女乌纳汉来到派出所,也反映她听到了枪声。民族侦察员问:“你会听枪声吗?”她说:“我丈夫会听。”
天池风景区连连出现异常迹象,引起了公安部门的严重关注。
为了预防突发事件,阜康市局岳欣局长、张粤副局长率武警、消防警、刑警40余人上山,进住天池风景区。同时命令交警、巡警在通往天池的公路上设卡,另集结4O名民警备勤待命。
昌吉州公安局应阜康市公安局的请求,部署米泉、吉木萨尔两市县公安局在天池东西两侧分头设卡拦截,把天池周围山地的通路全部封锁,严防犯罪分子潜逃。
根据以上反映,区公安厅决定,对阜康市天池风景区一带的山林,进行一次大规模搜山,杜绝犯罪分子在山间牧区找到落脚点。
9月4日凌晨,根据区厅的部署,昌吉州公安局长罗振海率领刑警、武警、消防警40人组成的机动队达到天池地区,区厅专案组9人,带领警犬队也先后到达,会同阜康市局120余名民警组成了搜山队伍。
区公安厅四处韩倚副科长参加了这次搜山行动,他非常生动地向我讲述了当时的情景。
9月3日晚11点,韩琦接到靳鹏电话,要他带领侦察员霍宏伟、薛鹏,赶100公里路,到天池集中。他们赶到天池风景区已是半夜2点,阜康市局的同事已经到了,警犬队也跟上来。昌吉州公安局的人是晚些时候赶过来的,由局长罗振海带队。昌吉州武警支队的官兵于早上7点抵达。
队伍集合起来,成立了搜山指挥部。指挥部把搜山人员分成两组,每组带民警30余人,武警2O人,警犬队带来6条犬,每组带3条,分别沿发现火堆和打枪的两条山沟向上搜索。指挥要求,一直要搜到对面大山的森林上面,抵达雪峰,不留死角。
韩琦和昌吉州罗局长带领一队,沿马牙山的哈熊沟朝山上搜索。
沟谷里没有路,都是雪水冲击地带,满沟都是大石头。他们聘请了向导,是个放羊的哈萨克巴郎子(小伙子),大家手持武器,分散开,拉成网状梯队,谨慎地向上搜索。
大约进到沟谷的三分之一地方,发现了引火的现场。
就像哈萨克族牧民反映的一样,一棵独立的大树被烧毁了。
罗局长指挥大家停住,让警犬队先上。三条警犬在烧毁的大树周围嗅足迹,显得非常兴奋,一路蹿了上去,带着警犬队沿山坡朝对面的山梁走。大队人马仍在沟里搜索。不一会双方就失去了联系。对讲机通不上话,山坡那边情况不明。大家紧张了好一阵,韩传和罗局长商量,为了防止警犬队单独与嫌疑人遭遇力量单薄,分出一队人马,摸过去与他们会合。
这时的山林是幽静的,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天山的主峰博格达雪峰。无人欣赏山林景色,武警战士带着自动步枪,警察握着手枪,两人一组,拉开距离,搜索着前进。
中午时分,他们与警犬队联络上了,双方通报了一下,那边没发现情况。罗局长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上山的各路人马都是连夜赶过来的,都没有吃饭。早晨在山下集结的时候,天池派出所的同行烧了点茶,拿出十几个馍,大家谁也不好意思吃,现在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民警也没带水,只有武警战士背着水壶,大家很有点上甘岭的味道,尽管嗓子干得冒烟,一壶水大家谦让着喝。
再向上搜索,大约两点钟,快接近雪峰的时候,山上有动静。像是有人折断了树枝,发出喀吧吧的响声。
当时他们正爬到阳坡上,周围没有树,只有大大小小的石头。一说有情况,武警战士立刻隐蔽起来,伏在大石头的后边。民警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全部卧倒。
罗局长与山那边的警犬队联系,他们也听到上边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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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上方是个陡壁,陡壁那边是松林。韩琦和罗局长各带七八个人,从侧面迂回,武警正面进攻,分三路摸过去。当时大家都很紧张,因为他们清楚,如果与持枪歹徒遭遇,他们面临的肯定是一场攻坚战。对方的射击技术是明摆着的,把他逼在山林里他没有了退路,所谓困兽犹斗,他必定会拼死顽抗。因此大家都很谨慎,以石头和树做掩体,一步步隐蔽着前进。大约半个小时,他们搜过了那片松林,一直搜到阳坡,三路人马会合了,没发现有人。方才折断树枝的声音,或许是山里的什么野兽造成的。
松林的上方是一片开阔地,再上边是陡峭的山峰。
继续朝上走,山势越来越险峻。开始还有放羊的小路,后来连小路也没有,大家不得不手脚并用朝上爬。每走一步,必须看好下一步手脚落在哪个地方。抓住,踩实,小草也利用起来。下边就是笔直山崖,一不小心会像石头一样滚下山去。大家都把鞋脱掉,挂在腰上,赤着脚爬行。
翻上这座山梁,罗局长他们与警犬队会合了,对面的战友也都汗津津的,身上湿透了,头发粘在一起。别说是人,就连警犬也伏在那里不愿动,爪子都爬得肿了起来。
大家都不甘心,休息一会继续上,一直爬到雪线上。这里的海拔已超过400O米了(博格达主峰海拔5445米),高山缺氧,大家都感到头晕目涨,脚底下发飘。雪线上不能久呆,那地方是不能生存的。韩传和罗局长商量,我们是拉网式搜索着摸上来的,该搜的地方都搜查到了,确实没发现情况。按照指挥部的要求,已经搜到了雪线上方,而雪线之上,犯罪分子无法藏匿。应该说,大家已出色地完成了搜山任务,大家可以全线返回。
搜山时紧张,到了下山时,精神上松懈下来,互相望望,才觉得大家的形象可笑。准都不像了警察。毛背心、尼龙裤脱了,爬出一身大汗,到了山上又骤然变冷。身上头上蒸腾着白汽。狗也冷,偎到了训犬员的身上。武警战士更辛苦,他们是长枪,戴着钢盔、背着子弹袋,全副武装。带队的中校要求他们不能随意解开军衣,一个个都是临战状态,他们的体能消耗最大。
从主峰撤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大家都很疲劳,警犬已经走不动了,三条警犬,是大家轮流背下来的。不过,他们圆满完成了任务,精神上是轻松的。
由昌吉州刑侦科带领的另一队,与罗振海、韩琦所带这一队所遇的情形基本相同。
搜山的指导思想,一是由于有哈族群众多次的异常反映,我们不能排除犯罪嫌疑人有隐藏在山上的可能性。同时,自“8·19”以来,城市与城市间的公路上处处设卡,盘查严密,犯罪嫌疑人想携枪携款通过卡点十分困难。而天地附近的游牧地区,地旷人疏,牧民居住分散,犯罪分子便于潜伏。
经过大规模搜山,我们掌握了山林的状况,那些地方很难长期生存。即使犯罪分子真的躲进山林,我们的行动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把他们从山里赶出去。
三、石河子,拉开决战序幕
9月2日,杨德禄、刘晓辉依照公安部白景富副部长的指示,来到石河子,“亲临指挥”。他们把办公室设在石河子刑警大队办公楼,和一线的同事朝夕与共,并肩战斗。
下午4点,杨德禄副厅长在刑警大队办公室,召开了“97系列枪案”分析会,参加人有:刘晓辉、张卓敏、刘钊、周传强、杨将、龚兴言、单笑夏、杨辉、刘云峰、张国民和吴丽。
会上,张卓敏汇报了石河子区片面上的工作;刘钊汇报了石河子四太监狱的摸排情况;周传强汇报了重点线索组的工作情况。
8月27日公安部并案会结束至今已有6天,距北京党的十四届七中全会召开,仅剩下不到一周时间。时间不等人。这一阶段,石河子片的同志做了大量工作,最突出的成绩是发现了“7·5”案的作案准备现场,找到了“7·5”案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撬杠。但其他线索却基本上都是裹足不前。
缝鞋匠线索已“深挖”了无数遍,刘兵、朱新志二位鞋匠反复回忆,并没在其他场合再见过缝包人。
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拿给刘兵、朱新志,二人均未认出他们就是缝包人。
单笑夏带领刘兵查看派出所保存的147团户籍卡,从照片上刘兵未辨认出缝包人。
单笑夏带刘兵查看147团两劳释放人员照片,刘兵也未辨认出缝包人。
刘兵与缝包人谈话时提到的粮站、油库人员均已找到,向他们展示犯罪嫌疑人模拟画像,未能认出相似的人员。他们本人也没发现其他问题。
摩托车的排查未查出有力线索。
四太监狱的排查已列出一批符合侦查条件的北京调犯名单,电传到北京,但并没有形成侦查重点。
新疆方面查“多出来的北京人”,虽然反映上一些线索,但都似是而非,多数情况因种种原因,未做正面接触。
147闭排查“8·19’”边疆宾馆案发期间不在本地的人员中,未发现可疑情况。
石河子区片的排查情况似乎进入一种胶着状态,待别是重中之重的147团场,始终夫出像样的情况。所有的已知线索中,只有撬杠线索是明晰的,也是“开放式”的,背后有挖头。
杨厅长和刘晓辉对撬杠线索十分重视。杨厅长要求,对这条线索一定要一抓到底,对所有有汽锤的单位都要查到。刘晓辉进一步提出,这项工作不能只靠基层去做,要派得力的专业骨干直接负责。
会上,杨德禄副厅长详尽地介绍了天池无名尸的情况,这对石河子片的同志是个全新的情况,杨厅长希望石河子的同志了解这一案件的全部细节。
然后,他分析说:“8·19”乌鲁木齐边疆宾馆案件发生,到天池案发,这当中有6天时间。这6天,犯罪嫌疑人在什么地方?第一种可能,犯罪嫌疑人返回了石河子,或者在农八师(石河子)、农六师、米泉、阜康一线有落脚点。第二种可能,犯罪嫌疑人在乌鲁木齐一米泉一阜康一线有落脚点。从我们8月19日下午起在乌鲁木齐至石河子。乌鲁木齐至阜康沿线设卡的及时和严密程度看,犯罪嫌疑人携带长枪和赃款回到窝点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犯罪嫌疑人放下了枪和钱,把它们藏匿在一个秘密地点,然后从乌鲁木齐逃脱,跑到阜康市的天池作案。这无疑给我们增加了新的工作量。
选择的杀人地点特殊了些,但有他的正当理由:杀人位置不易发现,能够从容作案,从容逃跑。三顶帐篷的哈萨克都听到枪声,但没有出来,延长了死者被发现的时间。
通过对死亡现场分析,最大的可能是同伙作案,杀人灭口,独吞财产。杀戮过程是有预谋的,事先设计好的,使用手枪,死者头部有钝器打击伤,死后浇上汽油毁容,拿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全部证件,这都说明了这一点。毁容说明这个人与他熟识,也说明犯罪嫌疑人担心此人的身份被查出,同时还说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