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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浑身一阵恶寒。
这阵帐她小时候见过,一晃这么多年了,恍如昨日,还真不怀念。只是他现在个头大了点儿,嗓门粗了点儿,人更妖气了点儿,更让人毛骨悚然了点儿。
小米翻了个白眼,奈着性子拍着陶奎松的背: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个大男人,让人看见了多丢脸。"
"呜――"汽笛长鸣,哭声更大了。
真是不长进,多少年了还那样儿,你越劝他越来神儿。
小米索性闭嘴,忍着骂人的冲动,朝天一边翻白眼儿一边给他顺顺气儿,等他哭够了在说吧!
不过,忽略陶奎松那不地道的哭声和小米满脸的不耐烦和白多黑少的眼睛,画面还是很唯美的。
一个乌发垂肩肌肤似雪着粉色纱裙的赤足窈窕女子,被一个身材修长,着淡粉色半袖衬衫银灰色长西裤的男子抱在怀里,深情耳语而不是嚎啕大哭,那就是世界真美好生活真甜蜜了。
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地。
终于等到陶奎松哭声小了些,小米也站的累了,不是她娇弱,身上负担着个大活人呢。你就是让一个壮小伙儿抱一个猪肉半子站半天试试!
"要不,咱进屋歇会儿,歇会儿,喘口气儿,要是还觉着憋屈,咱再接着哭,坐着哭得劲儿,得劲儿,真的……"
历史经验,陶奎松哭的时候千万别劝他,一定得让他把眼泪流光了才能消停。
其实陶奎松也不容易,一个大男人,哭的机会少的可怜,又比别人小性些,一旦逮着机会还不让他哭个痛快就太不人道了。
两人进屋坐定,陶奎松抽抽哒哒委委屈屈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小米把他那着三不着两,天一句地一句,抽冷子抽空儿怨一句的述说总结了一下,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两人都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包办婚姻制度下的弱势群体――不允许出声说话的那一群。
原来陶奎松最近跟孙丹妮谈恋爱,孙丹妮这母老虎平时就管东管西的,最近几天提出十一两人结婚,三叔和他姐陶静居然也都同意了。
陶奎松觉得这事儿不急,再等等。
哪知不知怎么把孙丹妮惹毛了,今天中午把陶奎松一顿胖揍,陶奎松也不争气,跑回‘娘家’了,又不敢告诉三叔,跑来找小米诉苦。
说完,抽出衬衫的下摆撩起来,小米一看,在陶奎松白白嫩嫩的肚子两侧腰肋的地方,青一块红一块的,显然是被掐的,真下的去手!
小米忍不住拿手指捅了捅其实更想摸摸他青蛙似的白肚皮:
"疼么?"
"嗯。"
陶奎松缩了一下,见小米难得一见的柔声细语,模样儿也很淑女,更觉委屈,‘哇――’的一声又抱住小米开哭。我怎么这么命苦,遇着这么一个母老虎,看小米多温柔。
忘了小米不待见他的事儿了。
得,第二次洪峰到了。
小米已经翻不动白眼了,找了个舒服点儿的位置任他抱着。
这人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禁搭理。这时候最好别乱动,一个搞不好你罪过就大了。
不过这时候最好别来什么人才好,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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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老爸,你可千万别回来,在外面多溜达一会儿吧,不然看见陶奎松这样子,准保抡起拖把把陶奎松打跑:小子,从小我就看你不着调儿,长大了懂事儿了,知道占便宜了!
陶奎松那儿悲悲切切,小米这儿神飞天外,忽听外屋有脚步声,小米一机灵,吓得一把推开陶奎松。
陶奎松没防备,一下被小米推倒在炕上,衣襟翻着,露出雪白的腰腹,满脸泪痕楚楚可怜幽怨的看着小米,啧,香艳哪!
还没等小米给他拽上衣襟,人已经进来了。
高人杰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种刺激场面:一个长发垂肩美丽的裸足女子,伸手欲摸一可怜男子的肚子,男子衣衫不整又惊又怕却不敢躲闪。然后,那女子一抬头,
"小米!"高人杰惊呼。
小米尴尬的笑笑,收回手,招呼高人杰:"来啦,坐。"
回头一瞪陶奎松:"还不起来,成什么样子,丢人现眼!"
跟陶奎松他妈似的。
陶奎松纵使心中无限委屈,见有外人在,也不敢太闹腾,而且看小米的样子是真有点儿生气了。拿起那块貌似毛巾的擦炕抹布乖乖在一边擦眼泪。
高人杰坐一边椅子上看小米笑的暧昧:
"多日不见,你这品位越发的不同凡响了啊,勾搭上纯情少男了!"
"少、少男?"小米差点给自己的口水呛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别胡说,我们是邻居。"
"正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怎么着冒着酸气呢。
小米不高兴了,这人一向没个正经:
"这么晚过来啥事?当我们家是夜店哪,一个个的摸黑跑来!"
"一个个?"高人杰挑眉,用下巴指了指,引来陶奎松怒目而视,高人杰不以为意,续道:
"除了他还有谁?"
"管你什么事!"小米懒得理他。
高人杰不知道她和霍岩的事儿,以为小米说得是那一边哭鼻子的人妖,也没在意,仔细看了看小米:
"裙子不错,旧貌换新颜了啊,怎么忽然开窍了?"
小米给他打量的不自在,跳下地,踢上凉鞋:
"甭废话,说吧,啥事?"
高人杰对一向无视他魅力的小米还真是耗子吃鸡蛋,无处下嘴儿。虽然早看出小米是块美玉,奈何这美玉没神经顽石一块,不懂风情。没想到今天开了窍儿,还真是顽石也有点头的一天。
不过,是这小子的功劳?
不像小米会喜欢的类型啊!
陶奎松给他打量的浑身发毛,可看这人不像个好人,怕小米吃亏,硬坐着没动。
小米也不给他们介绍,没必要。
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儿小米态度实在温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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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嗤’高人杰笑。
"你说脏话!"陶奎松指控。
小米一肚子气,这两个什么东西,自己不过说句脏话,搞得像是多不着调儿似的,正要撵人,她老爸回来了。进院就喊:
"闺女,看爸拿什么回来了!"小米这个高兴,什么歪门邪道的最怕她老爸了。
忙应了一声。
陶奎松一听,马上站起来:
"小米,我回去了啊,明天有空儿再来找你。"说完拔腿就走。小米也不留他,心道不用麻烦,没空儿就别过来了。
窗前人影一晃,陶奎松从篱笆门溜回家了。
随后进来提了只刺猬的陶老爸还嘟囔呢:
"陶久经这老小子啥时候腿脚这么利索了?闺女,你三叔过来干啥?"
这什么眼神啊!
"坐会儿,坐会儿,没啥事。"小米可不敢说实话。
陶老爸自打陶奎松上初中后就不许他和小米一块玩儿,见一次打一次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米不知道,陶老爸早看出陶奎松那小子心怀不轨,连陶久经都略知一二,所以怕儿子吃亏也禁止陶奎松去小米家。所以陶奎松每次找小米都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
高人杰看戏似的看着高兴,见陶老爸进屋了忙站起来道貌岸然的道:
"伯父你好。"
小米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忙道:
"爸,这是我以前的同事,高人杰。"高人杰不置可否。
陶老爸打量了打量高人杰,长得还不错,不如人家霍岩稳重可靠。问道:
"你在公司做什么的,跟霍岩一个部门吗?"
"是,他是我们领导。"小米她爸怎么知道霍岩?
看吧,瞧着就不如人家霍岩有出息。
有了陶老爸在,说话气氛正常多了。
高人杰也说明了来意,原来他最近升官了,由原来的禽料部区域经理升到了猪料部部门经理,主抓公司省内的猪料销售。这次来是走访市场,顺便假公济私的看看小米。
高人杰坐了一会儿,有陶老爸在也作不了什么怪,没什么意思,就告辞出来,开车走了。
陶老爸还想留他住一晚,高人杰借口业务员还在镇上的旅店等他,没在这儿住。
小米巴不得他赶紧走。这人最不着个调儿。
惊魂
这两天小米扯个皮尺把她家前院后院好一通丈量。
一边丈量一边画草图,画完了看不对劲儿又重新量,再重画。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觉得差不多了,清清楚楚重新画了一张。
自我感觉挺良好,心里也有数了,找到盖房专家三路子一请教,结果被人家几个问题问了个人仰马翻。
得,白忙一场。
结果回家按照三路子说得一计算,她家地方不够大。把人住的房子让给猪住都不够!
看来得另找地方。
晚上同霍岩通电话,两人几乎每晚都通电话,一般都是霍岩打过来,偶尔小米想找他就给他振铃,让他给打回来,反正他的电话费公司报销,而且手机怎么都是要花电话费的。
小米同霍岩说了场地的事儿。
霍岩让她别着急,时间还来的及。可以看看附近有没有放养殖地的地方,租一块地先用着。也可以看看再远点的地方有没有养猪场出租或外兑的,可以考虑。
具体可以找罗铁和业务员帮忙留意。
小米跟他聊了一阵心里踏实多了,现在霍岩成了她的场外指导,小米有事先找他支招儿。
别说,霍岩的建议一般可行性还是比较高的,经常的交流也增进了两人的相互了解。
尤其对小米来说,对霍岩原本只有工作上的接触,高山仰止,始终有点敬畏的心态。
现在忽然发现原来他也是一有温度的触手可及的人,而且这人还有讨好自己的意思,那感觉,如大夏天喝冰水,就一个字――爽!
所以小米这些日子过得,那叫如沐春风晕晕乎乎轻轻飘飘,一不小心能飞起来。
听了霍岩的建议,小米心里敞亮多了,也好,不在院子里建家里空气也能好些,一院子的猪,到时候还不整天臭哄哄的。
一打听,镇上还真有放养殖地的事儿。
晚上小米吃过晚饭收拾过去,就找到了村主任李贵生的家。
这李贵生对小米还真是又气又无奈。
小米先是搅了他的赌局使他很没面子,之后又放了他侄儿,也算还了他面子。不过小米现在在西河村乃至整个镇上都算是名人了,名人效应,还是满招待。
待听了小米的打算沉吟了一下,倒也没装模作样,直接对小米道:
"镇上是有这打算,图纸都出来了,但还没具体的规划,到底什么时候建在哪建都没定下来,就是定下来了也得等市里批下来。估计一时半会儿落实不下来,今年是不用想了。"
小米一听,心情当时就沉了下来,这种事儿,等他们搞定黄瓜菜都凉了,看来自己得另外想办法。
怏怏不乐的从李贵生家出来,拐到旁边她姐家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小米在家收了一车玉米,昨晚跟人家定好的。
仔细检查看有没有发霉变质的,虽然这个季节玉米水分都很低,但是因为今年的新玉米还没采收,陈玉米几乎是全年价格最贵的时候。经过一年多的贮藏难免有保存不好发霉变质的,虽然之前对玉米贩子千叮咛万嘱咐,但这些人最是诡计多端的,难免有见利忘义的时候。
小米在饲料公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