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房间,其他的她不知道,分配给她的这间却是十足女性化。浅绿色小花的床罩组,同色系的窗帘和几幅图画。白绿色的梳妆镜和衣橱,好典雅好浪漫!令她觉得自己根本就像是受邀来度假的客人而非管家。
她累了,躺在床上稍作歇息,脑子里浮现的尽是阿姨慈祥的脸孔和那群天真可爱的孩子。才离开十多个小时,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们了!想念和阿姨像朋友般的谈天,想念孩子们争先恐后黏在她身旁,想着想着,冲动地想马上搭车逃回南部。
唉!已经不能回头了!她应该多想想自己的牺牲所换来的,保住了孤儿院。阿姨和孩子们不仅不必举家迁移,物质生活也会有所改善。只要想起这些,她感觉自己可以无怨了。一年,只要一年,她会撑过去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方岚若攸地坐了起来。
“谁?”
“我。”一个“我”字并不能说明门外是何人,但那低沉的声昔却属于司徒青鹰所有,这点方岚若很有把握。
她爬下床,整理整理服装和仪容才走过去拉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先生?”她问。
司徒青鹰皱眉。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问真是奇怪,”方岚若扯高嘴角。“我是管家。你是雇主,我称呼你“先生”难道不得体?”
司徒青鹰深深看她,半晌后才开口
“随你吧!我是来告诉你,为了欢迎你搬进来,晚上我们到楼下的饭店吃饭,六点半,我们在客厅碰面,你准备一下。”
“等一下,”方岚若喊住已然转身的司徒青鹰。“我是来这里工作的,你──你们却好像把我当上宾一般招待,给我这么好的房间,还要请我上馆子吃饭,这--为什么?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她纳闷地问。
“只是礼貌,没什么好奇怪的。”司徒青鹰回答。
“还是不要比较好。”方岚若摇头。“既然我们是雇佣关系,彼此应该——”
“够了!”司徒青鹰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你究竟在怕什么?我们以前也经常一起吃饭,你从来不曾这么见外的。”
方岚若神情一黯。
“请你不要提起以前,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司徒青鹰脸上闪过数种复杂的表情。但最后全都化为一种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冷然。
“也好,反正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拥抱回忆老死的人。”他的嘴角嘲讽地扬起。
“你──”司徒青鹰不理会她的怒气,迳自道:“六点半,希望你能准时在客厅出现,不要让大家久候。”
“我说过我不──”
“饭总是要吃的,你就当作这一餐是欢迎雷豹和阿风那两个吸血鬼搬进来吧!”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不知所措、呆站在那儿的方岚若。
“到楼下饭店吃饭?”风允文惊讶地从报纸后探出他那张绝美的脸蛋。“是日出西山还是天下冰雹了?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居然要请我们上五星级大饭店吃饭!我记得你说过那是用来骗一些大凯子的钱的。”
“我就是大凯子,你们两个不都是这么想的?”司徒青鹰面无表情。“饭店是我的,想什么时候去吃饭就什么时候去,谁敢有意见?”
“我们哪敢有意见?只不过是觉得意外罢了。”雷豹微笑。“是为了她吧?我们是陪客?挺好的,她一来我们也跟着受益不少。”
“错了,你们是主客,她才是陪客。”司徒青鹰道。“我请客是为了欢迎你们这两位“狐朋狗友”搬进我家,顺道要她作陪,她不过是我请来的管家,我有什么理由要为她这么大费周章。”
风允文蹙眉。
“怎么了,火气很大的样子。”
“何止是火气大,他根本就快掀桌子摔电话了。”雷豹的笑容扩大。“人家给你钉子碰了是不是?所以我们两个有情有义的“狐朋狗友”才能反客为主,成为你宴客的上宾?不是我喜欢说你,老鹰,你这个人就是爱散件姿态,脸上老是戴着一副冷淡超然的面具,明明想对人家好,说出口和做出来的偏偏全都不是那么一回事,要人家怎么接受你的好意嘛叫我说你何不坦白点?!又不会少一块肉。”
“嗯,没错。”风允文也在一旁赞同地点头。“喜欢她就告诉她(奇*书*网。整*理*提*供),干嘛老板着张臭脸给人家看?这样她又怎么会明白你的心意?”
司徒青鹰真的想摔东西,幸而伸手可及之处既没有花瓶也没有电话。
“我的心意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想多活几年的话最好别多嘴。”
风允文叹气。
“感情这码子事我们多嘴也没用。你自个儿多对着镜子练习练习怎么微笑才是真的。好,好!别瞪我,不说行了吧!六点半一到,我这张嘴保证立即失去说话功能,光吃不吭声。这样总可以了吧?”
司徒青鹰转而看向另一个人,雷豹则不慌不忙露出个笑容。
“用不着担心我,我一向最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又是打死都不能说。真的!”他举起手做发誓状。
一个蒙面人拿着把锤子使劲她挖着地,方岚若怒冲冲地跑过去阻止他。
“你不能在这里乱挖!这块地是属于孤儿院的!”
“胡说!”蒙面人推开她。“这块地是鹰集团的,我们总裁要我来收回去。”
“地是我们的,他已经签字让给孤儿院了,我有文件可以证明。”方岚若从口袋掏出文件,那人却将之抢夺过去垃撕了个粉碎。
蒙面人义正辞严道:“这份文件已经失去效用了,因为你并没有遵守上头的约定!”
“我──”
“你答应替总裁做一年的管家,却只做了一天便毁约逃跑。是你失信毁约在先,所以总裁要我来取回这块地,我要一键一键铲掉这里的士,我要铲光它们!”
“不要!求求你不要!”方岚若哭着哀求。
“你不能阻止我,因为你不守信用!不守信用!!”蒙面人哈哈大笑。
方岚若攸地从床上坐起,几秒钟之后才发觉自己因这个可笑的梦流了一身的汗,额前的头发都湿了。她喘息着,看看周遭陌生的一切。慢慢记起这是她在司徒家所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天一亮,她的管家工作就要开始了。
转头看看闹钟,差十分钟就清晨五点,其实也是她该起来的时候了,闹钟原是定在五点响的。
好像并不是太轻松的工作,她轻叹一声想着。在孤儿院时,她只负责陪小朋友,带他们唱歌、游戏、上课,从来都不需要这么早起,最忙碌的好像总是阿姨而不是她。现在可不一样了,这么大个地方全都要她一个人负责,除此之外还得照料三个人的三餐,想起来压力还不是普通的大呢!
说起那三个人。其实也不是真那么可怕。相反的,方岚若觉得他们似乎部很努力想减轻她的紧张和恐惧。就说昨天那顿饭来说吧,除了司徒青鹰是闷不吭声埋头一直吃外。另外两个人可是很费心地说着话,企图把气氛带动起来。
那只脾气暴躁的鹰生气了,方岚若直觉地认为是因为她。如果不是雷豹和风允文在一旁找话题和她聊。说笑话逗她笑,昨天那顿饭她绝对是食不知味而且根本就难以下咽。的确是该感激他们的,有他们在一块儿,日子似乎不致于太过难挨。
方岚若轻叹一声,做了简单的伸展运动以振奋精神,然后下床准备梳洗更衣。既然往后的生活模式已经完全改变。她就以一顿完美的早餐来感激那两位男士,顺便也可以让自己的新生活有个成功的开始。嗯,这样很好,可以建立信心消除恐惧。早餐的菜单在脑中渐渐成形,方岚若哼着歌轻松地踏进浴室。
大冰箱里食物饮料都很充足,方岚若拿出了火腿、蛋以及腌好的肉片,开始在热锅里一一煎了起来。她很小心火候,不时翻动食物以免其焦黑了。看着锅里的东西不仅慢慢呈现出美丽的颜色,还渐渐在厨房里飘散着一股浓烈的香味,方岚若感觉很满足,忍不住微笑地轻声唱起歌来。
“谁要你这么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
司徒青鹰低沉的声音忽然从后头传来,吓得方岚若手一抖,锅铲便滑落了,她又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一不小心手碰触到热烫的锅子边缘,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见她抓着烫伤的手直吹气,司徒青鹰伸手关掉了瓦斯炉开关,拉着她的手到水龙头下冲水。
“烫着了是不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双眉紧蹙,注意力全放在她略为红肿的右手腕上。
他的语气是那么心疼,方岚若不禁抬起头来看他。不动还好,她头这么猛一抬,嘴唇居然轻轻地印上了他的颊,而且碰触的位置距离他的唇不过是两、三公分的距离。
方岚若红着脸别过头,试图将被握住的手抽回来,却始终无法如愿;司徒青鹰依然用冷水冲着她被烫伤的手。她发觉自己被困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中动弹不得。
她心跳加速,感觉身后的人也气息不稳,他们是如此靠近,他的呼吸撩动她的发梢,似乎也撩动了她的心。
天!不能再这么下去,她不能就这么倚在他怀里什么也不说,这种既诡异又亲昵的气氛会迷惑她的心智,她害怕自己会逐渐忘记伟平才是她这辈子唯一所爱的人。她必须打破这种气氛,她一定得说些什么来解除这魔咒,这臂弯虽然温暖而安全,却不是属于她的,绝对不是!
她又试图抽回右手。
“啊,已经不痛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她终于开口,头却越来越低,声音也有些难掩的颤抖。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出自想像,她感觉那双环绕着她的手不舍地拥紧了她之后才松开,他的唇还轻轻刷过了她的耳朵。
方岚若惊惶地退开,司徒青鹰却已经若无其事迳自打开橱柜,取出了盘子和咖啡杯。
“以后你用不着一大早起来准备早餐,阿风他会做。”他说,拿出咖啡杯开始磨粉煮咖啡。
“这──怎么可以让他来做?替你们准备三餐是我的工作啊!”方岚若反驳他,取过盘子想把锅里的食物放至其中。
“我来,”司徒青鹰从她手中抢过锅铲。“你手还疼着不是吗?就乖乖坐在那儿,免得又受伤了。”
他专制的关怀令方岚若感觉愤怒多于感动。她不要他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待她!他害死了伟平,她应该一辈子恨他才是。
“要不是你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我早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又怎么会受伤?”她于是抱怨道,并低头看了看依然有些红肿的右手。
司徒青鹰看了她一眼,把铲子一扔,便拉着她往客厅走。“你要带我去哪里?早餐──”
“别管那些早餐了,先替你上药比较重要。”
“这怎么行?”方岚若试图挣脱。“风先生──阿风他说你们都习惯早起,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餐,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得把东西──”
“我们没一个是习惯早起的,至少不是这么早。”他让她坐在沙发上,找出小护士药膏替她轻轻擦上。“你昨天才到,又累了一天,应该多睡一会而不是一大清早起来在厨房忙东忙西的。”
他的手在方岚若红肿的右手轻柔地涂抹着,激起她心底一股异样的感觉,她赶忙抽回手。并将之藏在身后。
“你这么说真是人奇怪了!雇用我当管家却又不要我做事,那么我又何必来?”
“你可以做事,但不需要做得太累。我们没有洁癖,对吃也不是很挑,凡事过得去就可以了。”
他这么说叫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我们都在文件上签过字的,从你那儿得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