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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一准儿又得挨骂了。
待一幸跑去楼下的时候,竟然没见到林子衍的车,心里才舒了口气,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他才又打了电话来:“出来,我在小区门口。”
她“哦”了一声,一边和他说话一边走出去。
在车上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他一下:“是不是你送的蔷薇花?”问得时候也是无心,结果他倒是一本正经起来:“你不喜欢?”
原来李姝说对了,还真是林子衍送的,一幸有些心虚,因为那花她压根儿没怎么仔细看,为了掩饰,只有转开话题:“那你怎么不送玫瑰花?”他“嗤”了一声,回头觑她一眼:“俗气。”
她倒是不觉得俗气,玫瑰花那么好看,一开始她便没有想到会是他送的花,以他的行事作风,送什么都不会送花。除了去年的那两尾不知身在何方的小金鱼,他确是没送过其他的东西给她,这捧粉红蔷薇也算是第二份礼物,虽然他的语气表情都痞痞瘩瘩的,可她嘴角还是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心里也默默生出喜悦来。
车子换了道,他才问起:“你吃了没有?”
“吃了。”
“嗯,再去吃点儿,你想吃什么,那家扬州菜馆怎么样?”
“嗯。”
一幸因为才吃完饭不久,所以只略微沾了沾筷子,倒是一直看着林子衍吃饭,都说出差回来的人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疲惫样,可一幸看着林子衍,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是出差回来,倒像是旅游回来,不仅没有一丝倦怠的样子,反倒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
连喝个汤也是斯文雅致,一顿饭下来,少说也吃了一个多小时。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他才道:“下个礼拜奶奶回来,到时候和我回去一趟,我来接你。”
她手里拿着一方浅蓝纸巾,正无所事事叠在手里把玩,听他一说,便停下手里的动作:“哦,好。”
从他那方望过去,只看得到她垂下头的样子,额前一排刘海稍长,发梢挡住了蒲扇一般的眼睫,下方是挺起的秀洁鼻梁,唇色带了水泽,泛着些粉红色,像极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粉晶,他脑海里一哄,只差一点儿便想亲上去,碍于这里是公共场合,人多嘴杂,才抑下那股冲动。
因想着他出差回来需要好好休息,吃了饭也没有再去别的地方,两个人出了餐厅,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已经和奶奶说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便去扯了扯他的衣服:“嗳,子衍……”
他正准备去取车,所以走得有些快,她在身后拉了他一下,倒是立马便回了头来,见她欲说还休的,问道:“怎么了?”
“那个,奶奶知道我们,在一起,我说了。”
他听后倒是没什么反应,眉角扬了扬:“哦,说了就说了,现在不说以后也要说的,奶奶怎么说?”
“你什么时候有空,奶奶说让你来家里一趟。”
“行,这几天都可以,那就明天晚上吧。”说着顺势搂住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最后见她下车,心里倒是百般的不舍得,看着她回头笑着说拜拜,眼里升起几抹促挟:“就这样?”见她没有反应,越发笑容疏朗:“你过来让我亲一下。”
一幸被吓了一跳,连连退后几步:“我要上去了,拜拜。”说罢一路小跑至楼道。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冬日夜里雾重,小区楼下已漫起了轻纱,她的身影看在他眼里,竟是曼妙生姿。
回了卧室,毫无睡意,看着时间还早,索性又开了电脑,网页大堆大堆,看得眼花缭乱,突然想起了那束粉红蔷薇,好奇心驱使,便去查了查,大片的花语映入眼帘,唯有那一句直直跳进了心里:
粉红蔷薇——我要与你过一辈子
握着鼠标的手执着的停留在那个网页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轻轻念出来:和你过一辈子。
恰似温暖的海浪,柔柔拂过全身,眼角莫名沾上些许湿意,学着他的样子笑起来,嘴角上扬,漾起弧度。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她下班回家,甫进门不久,他便到了,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外,见了她,喜笑颜开。
进了门,迎面撞上一幸奶奶,竟是抓了抓头,难得局促喊了一声:“奶奶。”
因为是吃饭时间,也不适合说什么话,他来了,三个人便坐在一起吃饭。整顿饭吃完,他都只字未语,连那饭局也像是一场鸿门宴。
吃了饭也是规规矩矩,随着一幸奶奶往客厅走,一落座,一幸奶奶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虽是慈眉善目,语气却是严肃的:“子衍,你和一幸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其他的我不说,我也只有一句话,婚姻不是儿戏,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既然你们现在决定在一起了,定要好好考虑以后的事情,你们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分得清事情轻重。”
他抬起头来,眼里是从未见过的认真,语气也是断然:“奶奶,我们知道,你放心,我们先订婚。”
“订婚”一词从他口里说出来,一幸着实吓了一跳,那样突兀,他之前并未和她说过一句关于订婚的事情,怎么今晚就那样子说了出来,也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再怎么说,订婚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快。
微微皱了皱眉,坐在他身侧,想说些什么,被他一只手横伸过来,在背后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不大,却是不容挣扎。
一幸奶奶听了,竟也只是顿了一下,林子衍和许亦扬都是林奶奶的孙子,两个人都是年轻有为,一幸奶奶当然也希望自己孙女能有那份福气,一幸和小许分手的事情她不清楚,现在想来也许真是有缘无分。不是不知道林子衍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今天他那样坚定地在自己面前说起订婚的事情,定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她们做长辈的,无非也是想着小辈好,事到如今,她也只有一个期望,他们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所以最后也只有那么几句话:“你们既然决定了,就那样吧,等一幸父母回来了,再好好商量。”
说罢,突然喊一幸去房间替自己找东西。子衍说订婚时,自个儿孙女眼里一闪而过的错乱惊讶,她不是没有看到,找东西不过一个借口。
眼见着一幸转身进房间才又开口:“子衍,一幸这孩子性子软,做事情犹犹豫豫的,可骨子里却是倔强的,你是聪明人,我支开一幸无非是想问你最后一次,结了婚便不是游戏,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他听得认真,神色也一直未变,并没有多做思考,那句话说出来却隐隐带了些无奈:“奶奶,三年来,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
一句话便是保证,至少是放了心,恰巧一幸从房间里出来:“奶奶,我找不到,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哦,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一定是我记错了,我自己去找找。”说完便站起身,临走还向子衍使了个眼色。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幸还想着他方才说起的订婚,没有问过她便擅自说了出来,心里有些沉闷,奶奶又支开自己,也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略略思考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和奶奶说什么?”
他正仰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盯着她气鼓囊囊的模样看,招了招手示意:“你过来。”
她离他的位置其实只有两步,可心里就是不愿意过去,索性又退后了几步:“你和奶奶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说咱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整张脸都是不怀好意的笑,笑得她心里几乎要簇起火苗来。
“还有,为什么我不知道订婚,你怎么不问问我?”
他起身拉过她:“哟,生气了?别介啊,我这不是和你说了吗。”
许久见她没有反应,一直僵着身子,握着她的手瞬间收紧,良久,又松开来,似笑非笑的:“怎么了,后悔了?不愿意?”
虽然是一贯慵懒闲散的声线,可听起来却寒意逼人,掏出烟盒来,点了一支烟,走至窗前,与她隔了几步的距离,火星子一闪一跃的跳动着,映着他的面容,双眉间折出细痕来。
一支烟吸完,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他似想起什么,掐了烟头道:“我先回去了,你要不愿意,那就不订了。”
说罢走至门口,回头又看她一眼:“早点休息。”门关了上去,很轻的一声,她突然从沙发里站起来,开了门,他还倚在门外的墙壁上,手里夹着新点的半支烟,却没有吸,任它燃着。
见她站在门口,笑了笑:“我走了。”
她咬咬牙,心里一阵怒一阵酸,终于伸出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子衍,我不是不愿意,只是太快了,可不可以过段时间。”
他将烟从唇上取了下来,她的手指还拉着他的衣袖,微微笑了笑:“哦,那行,那就过段时间,我走了,你快点进去。”
连自己都没有想到,怎么会这么快,怎么就说起订婚的事情了,他走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以为晚上定会失眠,到最后竟是一夜好眠。
自出差回来,林子衍一连着几天都是空闲的,心情也是独好,瞅着她下班或是有空,早早便打了电话来将人拐走。
他向来朋友多,今天这个做东,明天那个请客,去得地方,吃得菜色,几乎令人乍舌,以前看电影,嫁个有钱人,那会儿还是少女怀春,想着以后嫁个有钱人多好啊,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吃什么有什么,想要什么老公便买什么。出了学校,进了社会,(奇*书*网^。^整*理*提*供)才发现嫁个有钱人其实并不好,拿李姝的话来讲便是,有钱人都爱偷情,看着自个儿爱人四处留情,还不如拿把刀把自己给解决了,省得日日饱受心灵摧残。
有事没事跟着林子衍走,一幸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一些所谓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事情,无外乎前天某某少新买了一辆车,或是今天某某少新泡了一个妞。包厢里虽是热闹烘烘的,可人一多,空气便不舒畅,都是些帅哥美女,觥筹交错,嬉笑怒骂,不绝于耳。
一幸实在觉得难受,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林子衍,他正和一位穿白衬衣的男子说着什么,似乎是谈天说地。说了几句便回头寻她的影子,见她正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神情都是迷迷糊糊的,便搁了手里的东西,走至她身边,一手环上她的腰际:“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见他方才谈得那么兴致勃勃,不忍扫了他的兴:“没有,不用管我,你去和那个人说话。”
他竟是有点不相信:“不许说谎。”
充其量她只是有点不习惯,哪里是不舒服,回头一笑:“真的没有,我不说谎。”眼光往室内环视了一圈,包厢里女人虽不多,除了她,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堪比美女明星,那穿浅蓝色长裙,一头大波浪卷发,妩媚又妖艳的高挑女子频频向她这里看来,她当然知道是看得谁:“喂,林子衍,边上那位蓝裙子美女一直在看你。”
他顺着的话语抬了抬头,果不其然,遇上美女的目光,礼貌性的回笑,复又将她稍稍搂紧了:“我不认识她,真的,我连她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口气像是对天发誓一样。
她心里想着认不认识反正也和自己无关,手上动作却是极快的,重重扳开他圈在自己腰际的手:“和我无关。”
他益发凑近她,发出低沉的笑,包厢里其他人都各得其乐,也没有人特别留意这边,何况他们坐得沙发也算是在角落。他却只是笑,也不说话,待她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才一把拉起她:“走吧,回去了。”
“你不继续谈了?”她被猛然拉起。
“生意算什么,咱家老婆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