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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僚大笑,毫不在意突然出现的虞妃打断了第三份礼物的掀开,他回到位席,举杯:“虞妃娘娘豪爽,尔等佩服。”说完,一干而尽。
众臣纷纷的效仿,饮下杯中酒。
“虞妃娘娘来得正是时候,这第三份礼物便是赠与倾皇与虞妃。”卫僚轻轻地抚摸着第三个木箱,仿佛在抚摸着他的爱人,神情略有些寂寥。
“这倒是有意思,卫国师且说一二。”倾皇紧紧地握着虞妃纤细而又冰冷的手。
卫僚目光陷入回忆:“这个宝物是臣在20年前从一名算命先生手中所得,名唤‘良人何寻’,顾名思义,此物系情,良人一世情,到头一场空。世人皆知真情难求,却又渴望一份矢志不渝的情感,而‘良人何寻’正是应景而生。”
“依卫国师所言,那此物只是助人寻情?”倾棱觉得‘良人何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卫国师打开了第三个木箱,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取去一颗圆球,球形不大,能全握手中,但令人惊悚的是此球上布满了眼睛,十分骇人。在场不少人受不住这邪魅之物,望着它的眼睛,便觉得头晕眼花。
卫国师轻轻地抚摸着‘良人何寻’的每一个角落:“‘良人何寻’本就不是凡物,普通人见了,却是受不了它的磁场。此物乃渡不了情劫的上神的灵魂碎片所凝聚而成,故具有一个更可怕的后果,也正是因为这个后果,我失去了我一生的挚爱,我的夫人毓菱。”
“良人何寻,一世流离,一场空。相爱之人,注定不得善果。”容筝淡淡地道,眼神飘向滟虞,不明所以。
“神官说得正是。以堕神对爱情怨恨而生的‘良人何寻’,它依附这世间所有的爱情而成长着。一开始,它只是吸食美好的爱情,可爱情瞬息万变,由爱生妒,由爱生怨,由爱生结,由爱生恨,到后面所有的一切都已变质。”
“既然如此,舍弃情爱便好,身为男子,本就不该受情感所影响。”坐在一旁的使臣不屑地道。
“何谓‘良人’,自是对你一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且此良人也并非彼良人,可敌可友,可助你平步青云之人,也可令你一生磨难之人。”卫僚低声地道,“当初我也是受了此诱惑,才会违背先生的嘱咐,透过‘良人何寻’,寻到了她,也是她助我走到了今天的高位。”
“正是国师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良人何寻’让你找到了花精毓菱,却让你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毓菱受到‘良人何寻’的反噬,千年道行尽失,被困‘良人何寻’的寻眼中,受日日鞭打之苦,而你失去最爱的人同时,也失去了半颗心,每日受着剐心之痛。我说的可是?”容筝紧握着琉璃杯,一口饮下苦酒。
卫僚听完容筝的话,有些诧异:“神官不愧天人。”
“‘良人何寻’不算神物,甚至可说是魔物,我不解的只是谁给你此物,而你为何以此物进献倾皇,你居心何在,晟国又是居心何在。”容筝气势逼人,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倾棱听了此话,眼眸加深,嘴角莫名的笑意。而下边听了许久戏的大臣更是议论纷纷。
御南卿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实在无聊至极啊早知道就让魅来了
滟虞瞥了御南卿一眼,眼神也是琢磨不透的深意。
“神官以为,我卫僚想利用此物毁了倾皇与虞妃?那也实在小瞧我卫僚。”卫僚挑了挑眉,冷笑地道,“我受过‘良人何寻’的反噬,比旁人都晓得此物的妖邪之处,况且我的夫人还被困于寻眼,我也怎会再让它去活该他人。此次之所以进献此物,正是因为先生在十年前便预言,此物真正的归宿是十年后的倾国。先生交代:此物真正的主人在倾国,只有她才能解除‘良人何寻’的诅咒,只有她才能消除堕神的怨气,只有她才能解救所有深受‘良人何寻’困难之人。”
不知为何,倾棱与容筝不约而同地看向滟虞,滟虞一身红衣太过妖娆,她慵懒地靠在依背上,神色有些寂寥,有些空落,有些默然,甚至有些绝情……
倾棱一挥衣袖,尽显大国气度:“国师尽可放心,倾国定当竭尽全力帮助国师与国师夫人。晟国进献三份稀世珍宝深得朕心,赐黄金万良,锦帛万匹,良驹万匹,边界煤矿良县。这些赏赐远远不及晟国稀世珍宝的价值,但终归是倾国一点心意,望晟皇笑纳了。”
卫僚深深地一鞠躬:“臣谢过倾皇。”
倾棱微抬手,示意卫僚起身。在一旁伺候的大内总管福禄尖声地传道:“宴会正式开始。”
话音一落,耳边顿时响起了丝竹之声,殿内纷纷飘进了红影,伴随着音乐,一个个红衣舞女轻甩动红色水袖旋转着。
见过潋滟园滟虞一舞的大臣,都显得十分没有兴趣,泛味地对饮着杯中酒。可惜滟虞乃刺客,便香消玉殒的去了。
自然也无人知晓当今名闻天下的虞妃便是潋滟园的舞女滟虞,除了容筝与倾棱。在此之前,舞女滟虞一直戴着面具,而那日大战之后,舞女滟虞便消失了,只有虞妃。
“累了?”倾棱拥过滟虞瘦弱的肩,轻声地低语道。
滟虞靠在倾棱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微微呵气:“臣妾再累,也不抵皇上累。既然横竖都是累,臣妾陪着皇上一同累,岂不是一件美事?”
倾棱眸中闪过一丝质疑:“虞儿说得是,横竖都是累,有佳人相伴,红尘路上怕是不会寂寞。”
望着大殿所有投射的目光,滟虞勾下倾棱的脖颈,朱唇印上坚毅的下巴。美人如此主动,岂能坐怀不乱,倾棱挑眉,微微抬起滟虞的身躯,唇也印上她小巧的耳垂:“嗯?你是谁?”
滟虞在倾棱怀中娇笑不已:“你倒是聪明。”
“是你表现得太明显。”倾棱顿了顿,“她不会同你这般狐媚。”也不会同你与我这般耳鬓厮磨。
“你放心,她太安全了。不过你这番美人计,她可是做不来,只能由我这个狐媚女子来完成你的计划了。”滟虞的眼眸忽的闪过一抹紫罗兰的紫色,倾棱大惊,再细细一看,恍若过往云烟。
第二十章 倾尽天下
御南卿饮下一杯酒,说出了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莫非倾国无人了?这些舞看着实在碍眼。”
乌国使臣御南卿的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这话明显是在挑衅倾国……
乌国是让所有人为之忌惮的一个存在,正是因为乌国百年不理六国政事,甚至曾有人以为乌国消失于六国,可那些以为之人都会得到死的证明。从此,无人敢否认乌国的存在。
终于舍得开口了。倾棱莫名一笑:“御使者说的是,这舞的确不尽人意。福禄,命她们都退下吧,也让下头的人挨那么几下板子,估摸着下次也就会有精彩的表演了。”
“奴才领旨。”
大殿的气氛十分紧张,每个人都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式,以免引火上身。
“倾皇,这顿饭吃着着实无聊,让我手下的人舞一曲助兴可好?”御南卿再次地道。
大殿一下子陷入了沉静,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谁都知道御南卿此番出使倾国,并没有带着诸多人马,只带了一直在他身后伺候的黑衣人,黑衣裹得实在严实,甚至是男是女都无法辨认,谁都无法猜到乌国此次出访倾国的目的,更无法料想目前一触即发的情况。
倾棱迟疑了片刻,望向容筝,容筝微微点头,他即刻明白容筝的意思:“就依御使者的意思。”
黑衣人走到大殿中央,掀开了斗笠,一头长发一泻而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也露出了她的容颜,一张令人怦然心动的容颜,分明是与鸢尾有着八分像的容颜。
她冷冷地看着大殿最高位的滟虞,目光里掩饰不住的仇恨。或许是她目光里的仇恨太过炙热,令坐在一旁的倾棱不禁地皱眉,复杂地看着滟虞。滟虞倒是毫不在意,似笑非笑地回望着她。
黑衣女子从袖中抽出一把长剑指天而立。
一见女子拔剑,一旁的上官皓誊面色阴沉地道:“御使者,这是何意?”
“不过舞剑罢了,上官大人不必紧张。”御南卿无所谓地道。
上官皓誊刚想再道,坐在他身旁的罗刹络出声地道:“御使者,倾国国法规定,大殿之内,不可携带兵器,您这一行为已触犯到倾国国法,请您让您的下属上交武器。”
“噢?倾国那么多规矩?”御南卿对上倾棱笑道,“倾皇,这顿饭实在难以下咽了。”
“上官宰相,罗将军,这规矩今日暂且一放,御使者初来乍到,自是不懂倾国国法,不必过多限制。”倾棱继续地道,“御使者,继续吧,别坏了好心情才是。”倾棱的一句话,既保全了他的臣子,也保存了御南卿的面子。
御南卿没有再做纠缠:“妖姬,开始吧。”
妖姬点头,手中剑发转于背,纵身一跃,剑扫空中,闪着一道道红色光线。她不停地飞跃,弯腰一瞬间刺出手中的剑,她的长发,她的衣裙随着她的动荡,晕开了黑色的涟漪,格外美丽。
如此美丽的女子,加上犀利的剑法,奇异的舞步,敏捷的身形,她的剑舞让人眼前焕然一新,仿佛亲身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战斗,让人热血澎湃。
舞毕。黑衣女子静静地立在中央,不言不语。
倾棱站起身,拍着手:“好,甚好,这剑舞看着实在让人热血澎湃。”众臣也纷纷站起身,不停地拍马屁。
“御使者,有此红颜知己,实在艳福不浅啊。”一旁的宜国使臣笑吟吟地道。
御南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瞪大眼睛,忽的莫名一笑。
“你可想要什么赏赐?朕可允你。”倾棱坐下位席,把玩着手中的玉指。
“我想要一个对手,一个能与我比舞的对手。”妖姬的眼眸毫不犹豫地看向滟虞,“曾听闻倾国有一名闻名天下的舞姬滟虞,不过我来的太晚,她因刺杀先皇而被处死,虽说她死有余辜,可对于一心追求舞艺的人来说,实在可惜了。”
对于那日的大战,容筝施法替换了诸多人的记忆,如今留下来的部分隐患,仍是无法去除。为此,倾棱也毫不手下留情的命影卫暗中杀死了他们。更是花费了无数心血,重新整顿倾宫上下。
妖姬旧事重提,也是让许多人又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大殿上下,又是一片议论。
容筝冷冷地看着所有的一切,没有焦距的眼眸放在了御南卿的身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大殿乱成一片时,滟虞隔着面纱,嫣然一笑,她站起身,悠悠地道:“本宫与你比如何?”
妖姬忽的一笑:“求之不得。”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这是怎么一回事?
倾棱拉住滟虞的手,低声地道:“不要中了他们的激将法。”
“滟虞和她有些过节,我若不帮她收拾这烂摊子,这事准没完没了。”滟虞俯身抵着倾棱的额头,姿势十分亲密。
滟虞缓缓地走下台阶,来到妖姬的面前:“妖姬姑娘想怎么一个比试法?”
“以‘倾尽天下’为题,跳出一段惊世之舞。”
妖姬换上一身最妖媚的戎装,红衣透明裸肩,两条过于宽大的袖子边缘绣上点点金丝,她的内裙也是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