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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尸虎又开始了挣扎,先后四层的冰封在挣扎中又裂出无数条缝隙,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不需一刻钟便要挣脱束缚。
塔塔罗斯的蓝色眼睛里光芒流转得更加怪异,将他惨白的脸色也映出怪异的蓝色,强大的精神意识灌注到尸虎颈骨的魂器上,尸虎的挣扎因而更加剧烈。伴随着他全力发动精神力,绑缚身体的藤蔓一节节变得灰白,一节节干枯断裂,继而,覆盖他身体的土层也一块块皲裂,一块块化成粉末。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我说过了,我可以让植物失去生命力,也可以让石块烟消云散。魔王大人,你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可你等不到复原!”
轰然一阵爆响,冰块迸裂,尸虎狂猛的劲力炸开了冰层,无数冰块劈头盖脸砸到了羽化的身上,疼得他紧咬牙关,眼泪止不住便流了下来。可是他没有移动分毫,就那么柱刀跪地,一动不动。
“现在哭也没用了。”塔塔罗斯冷冷喝道。
失去了禁锢的尸虎再度扑了过来,尖牙利爪闪动了锋锐,没有人怀疑这一扑之下即便是金铁也要粉碎。
可是羽化忽然发动了,高高地跳上了半空,超越了尸虎的高度。他的身影映入塔塔罗斯的眼睛里,让魂术师惊心不已,原本他认为这个少年是没有力量反扑的。
那个少年,双手紧握着长刀,奋力举过头顶,用的是刀法中最简单又最具威力的纵劈!
“哭你妹呀,老子怕疼!”
风雪大作,疑似身处北陆殇州的冰原大地,漫空却尽是粉红色的光。
灿烂的光芒迸发开来。
青龙偃月击中了尸虎的头颅,轰鸣之声犹如天神发雷,震耳欲聋。
塔塔罗斯的身体猛烈震颤着,喉内发甜,猛地喷出鲜血,斑驳地溅在冰霜地面上。他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宠物,尸虎的头颅被砍去半边,然而他也很欣慰,他看到那个少年被尸虎的反震力撞飞,飞过数丈的距离重重摔在地上,这少年吐出的血远比他要多。
青龙偃月摔在了一边,失去了控制的魂器渐渐缩小,最后形成一个寸许长的刀形冰晶体。
“青龙偃月。。。。。。果然是屠龙之刀。。。。。。”塔塔罗斯费力地吐着长气,举起袍袖擦拭了嘴角血迹,慢慢走了过去,“真是一件好东西啊,给你真是浪费了。”
他走到安静的尸虎身边,爱惜抚摸着宠物的脑袋,“很疼吧?没关系的。”他又摸了摸尸虎颈骨上的蓝色项圈,笑道:“你的‘虎咬’还在,要复原你的脑袋没有问题。等我把青龙偃月拿来研究研究,要是能和你的‘虎咬’融合,你就是最强的神兽。”
尸虎没有反应,沉默地等待着他的下一个指令。
塔塔罗斯自言自语了一会,看向不远处的少年,那个少年躺在冰雪上,眼睛望了天空不知在看些什么,可他分明在笑。塔塔罗斯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当这感觉刚刚涌上心头,空中炸开一个清脆的声音。
“给爷受死!”
塔塔罗斯惊异抬头,一线银光破空而下。
羽化又开始了流泪,“不喊不行么。。。。。。”
他的第二个目的达到了。
第154章 给爷受死!
书岑顺手梳理着银发,翘起了嘴角。
她站在萤石柔和的光芒中,青春洋溢,笑得颇为妩媚。若不是她手上执着两把锋利的短刃,这般艳丽的风姿无疑是动人心魄的,而现在,她的样子是惊心动魄的。
身高八尺的大汉铜铃手持大棍,距离她不过丈余,却再不敢上前发动攻势。他的身体,伤口不下十处,兀自淌血,冷风吹在伤口上,是火辣辣的疼。
身为东陆皇室五殿下赢小白的近身侍卫,他的能力早已达到中级武道家的程度,却在刚才被眼前少女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他想不到这样一个美丽如花的少女下手竟然那么阴狠,更不曾想到这样的少女打起架来竟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气势,他空有一身不俗的本领,却无法施展,每每被这少女的近身攻击绑缚了手脚。铜铃头一次觉得惶恐,这少女现在笑得妩媚,可在攻击的时候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走投无路的野兽。他忽然明白过来,明白自己绝不是这少女的对手。
“不打了?我现在手痒得很啊,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书岑娇笑着,语气温柔得很。
铜铃总算知道这是一个“艳若桃李、毒如蛇蝎”的人,而就刚才的战斗来看,这少女毫无疑问真的杀过很多人。他猛地顿了一下大棍,沉重的劲力震起一团烟尘。
书岑轻笑一声,往后飘开几尺,由得他借助烟尘的掩护冲进甬道中去,那是进入和风谷领地的唯一通道。然后她竖起了右手食指,一卷风缠绕在指上,接着信手一挥,数片风刃追进了甬道。甬道内响起尖叫声,不用想也知道铜铃是受了伤了,这条甬道高不过一丈,以他魁梧的身形是决然避不开的。
“真要谢谢相思月那个婆娘了,她教的方法还真是管用,到底是活了四百多年的妖怪呵。”书岑没良心地继续笑。
她把目光又落到战场上去,笑容渐渐收去了。那一方战场,是她无法插手的地域,就算她是一名武道家又如何,她没有办法破开那些精制将风的铠甲,更不知如何对付没有感觉的尸武士。
和风谷和夕阳谷的将风拼在了一处,打铁似的声响不曾断绝,他们拼的是谁家的将风更结实,有点市井流氓打架的意思。那三个巨型的夸父族尸武士身上不知插上了多少支弩箭,有一个尸武士甚至断了一条胳膊,可是他们,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发狂似的舞动巨大的狼牙棒在和风谷的将风们身上招呼,往往随手一击就能砸飞一名将风。
这根本就是怪物。。。。。。书岑暗暗想着。
由于夸父尸武士的加入,战局渐渐朝着有利于夕阳谷河络的方向倾斜,尽管他们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但地上倒地不起的和风谷的将风更多,估算一下少说也是百人之多,断裂的兵器、飞散的铠甲到处都是,可是没有鲜血。重伤或者身死,河络战士们的血都吐在了将风之内,没有谁能看见藏身在将风里的他们的痛苦表情,这些沉默的战士不会发出痛呼,这源于他们不想同伴分心的思想。
这是一片无血的战场。
书岑蹙眉,有心发动自己的亘白星辰风系秘法,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受到魅灵女子相思月的点拨,对于秘法的修炼更上层楼,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她是一名术武双修的武道家,偏向于在武技中融合秘法,比之纯正的秘道家相差得太远了,她的风系秘法不足以吹飞将风。
“你来了这么久,到底想干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少女关注着战场,这番话不知是在对谁说。可是随着她的话音,一个瘦削的身影从甬道的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笑得有些苦。
“我原以为我可以帮助夕阳谷的河络,哪知还是功亏一篑了。”
他的身影暴露在萤石的光照下,肤色白净,面容清秀,正是那东陆雷烈王朝的五殿下——赢小白。
“呵呵,可你很成功地挑起了一场河络之间的战斗。”书岑冷笑着。
小白走到她的身旁,勉强笑了一笑,“我想和夕阳谷的河络结下友情的盟约,却没想到他们的阿洛卡麻书娜儿是一个疯子。事件本不该闹到这个地步的。。。。。。但朋友之间应该是互相帮忙的吧?我只有帮他们。”
书岑的眼里闪过讥讽的光芒,她自是不信这个少年的解释,却也不揭破他。
“战局要改变了。”
书岑淡淡说着话,看着那三名夸父尸武士的身形渐渐慢了下来,挥舞的狼牙棒也慢慢迟滞,好像力气快要用尽了。
小白忽的抿住了嘴,眼睛不自觉朝另一个战场的方向飘过去,他暗暗惊讶,难道塔塔罗斯失败了么?
“给爷受死!”
银光在空中犹如流星陨落,割开了夜幕。这一声招呼便显得威风凛凛起来,可是羽化很想哭,在心里暗骂了河络少女不知多少次。
自从召唤出宠物尸虎,塔塔罗斯的精神意识便不是最佳的状态,继而羽化硬拼尸虎,更让他的状态江河日下,身带不轻的内伤,他的注意力已被羽化吸引过去。这就给了偷袭者一个很好的偷袭机会。
随着一声“给爷受死”,塔塔罗斯当真是吃惊非小,知道自己的状态已大不如前,总算他早已知晓河络少女隐藏起来,当即脚下错步,亘白风系的力量将他移开了尺许。来不及庆幸自己避开了那一击,他的身体忽然被无形的大手扯住了,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砸下的银光迎了过去。
填盍星辰移物秘法!
塔塔罗斯心神震动,这才想起河络一族神秘莫测的武器锻造之法。但身为魂术师,他的精神力量远高于一般的秘道家和武道家,在这种危急时刻尚有自保的能力,在他身边静默的尸虎抢前挡住了他的身体。
就听得一声金铁撞击之音,河络少女的魂器“银铃”砸中了尸虎的颈骨,可巧,正砸在那蓝色的项圈之上。银色与蓝色的光像波纹一样震荡开去,灿烂夺目,光波所过之处,土石崩裂,树倒叶飞,重伤倒地的羽化也被巨大的震荡力掀翻了好几次,成了滚地葫芦,十分不巧,他的身体撞上了一棵大树,登时又喷出血去,直接晕了。
转儿小璇尖叫着被震飞了,竟然被震飞了七、八丈,毕竟是河络一族,天生敏捷,她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之后伸手抓了一条横枝,顺势翻到一棵树上,动作快如松鼠。待她稍稍平复了血气,她发现那个魂术师正在发呆。
哎?有什么阴谋吧。。。。。。她暗暗琢磨着。
魂器虎咬,历经辛苦得来,却在眼前生生裂出一条缝隙。塔塔罗斯的脑中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还有敌人在旁窥伺,他颤抖了双手,摸到了那条裂缝上,痛苦的表情在惨白的脸色上狰狞如鬼。
“我的魂器。。。。。。我的虎咬。。。。。。”
他喃喃念叨着,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吐不出更多的字,一大口鲜血却猛然喷到了尸虎的骨架上。绿莹莹的骨架上染着鲜红的血,是破败的惨然。
忽然他记起了什么,这魂术师跳上了尸虎的脊背,声嘶力竭地大吼,“今日之仇,至死不忘!”他伸手抹了唇边血迹,将血又抹在脸上,如死人一般的脸上登时狰狞恐怖,“以我魂术师的血发誓!我一定会回来取尔等灵魂!”
转儿小璇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他,就见他忽然驱动尸虎,风一般穿入黑暗中去。
“哎?逃了?”
她轻快地蹦下地面,瞅着塔塔罗斯遁去的方向莫名其妙。她并不理解“魂术师”的概念,操控尸体只是魂术师的中级能力,而利用魂器制作一件随身的宠物才是高等魂术师为之骄傲的地方,但操控魂器宠物必须灌注魂术师极大的精神力量,魂器被破后,遭到反噬的魂术师和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呀呀,桃儿,桃儿!”
河络少女猛地想起了少年魔王,四下张望之后,急匆匆赶到大树下的羽化身边,一颗心又揪得死死的。羽化昏迷了过去,借助银锤的光芒,转儿小璇看到的是一张精疲力竭的脸。她小心地伸出手指在羽化鼻前试探,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有气有气。”
她甩了甩右手,毫不客气地照着羽化的脸搧了过去,“噼啪”之声清脆利落,直到羽化被疼醒之后才住了手。
“你总算醒过来了哈。”
羽化慢慢地出口长气,勉强撑了身体靠在大树上,“那家伙跑了?”
转儿小璇嘻嘻笑道:“嗯嗯,他不是我对手,我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