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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可他笑起来好像挺勾人的啊。”转儿小璇顿时大惊。
羽化就更苦恼,“他就那样,非常具有淫贼气质!不好,有杀气!”
他们四人大概是仅有的几个没有被百里未平的风采影响的人了,可他们的谈话偏偏那么大声,周围的人一听之后就忍不住怒气勃发,本该是互相敌对的那五家姑娘同时转头看着他们,樱唇微破之间发出号令,五家合共七、八十个护卫都涌了过来。
“哎呀!”羽化见势不妙,一把拖了杏仁翻身而起,跳上了身后的房顶。
书岑和转儿小璇也不怠慢,嬉笑着随他上了房顶。
这五家护卫人多势众,却正经没几个武道家,看见这种情状有点不知所措。
便在这时,有一个女子失声娇呼,“未平,你想干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登时被扯了回来,那百里未平趁了短暂的空隙施施然朝妓院走去。妓院门口处的花娘们一个个眉开眼笑,粉面含羞,又忙不迭地挤开身前的男人们冲了上去,紧紧簇拥了百里未平。
百里未平在群花中挣扎着回头,淡淡笑道:“男人在这种地方能干什么呢?”
五个女子微微一楞,不知不觉站到了一处,一个个杏眼圆睁,粉面带煞,周围的人就觉得头顶上乌云阵阵,隐约似有雷声躁动,妓院门前招展的灯火猛地明亮起来。
“好强大的杀气啊!”羽化等四人高高站在人家的房顶上,心惊不已。
有一个女子厉声大呼:“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怎能堕落至此?”
百里未平还未说话,身边花娘已是反唇相讥,“哎哟哟,这位小姐说的小家子话来,自己守不住男人还不许男人找点野味么?”
“男人贪个新鲜,自己没本事还要硬贴上来,没的臊人呢。”
“说不得是谁家不要脸呢,有名有姓的汉子偏是你家上门的货?自己巴巴地跟了来,也未见得人家看你一眼。”
这些花娘常年在风月场里打滚,说出的话哪是这五个大家闺秀可以抵挡得住的?围观的百姓哄然笑出声,惟恐天下不乱,却把这五个女子气得脸色阴翳。
眼看着百里未平被人强拖了去,一个女子忽然冷冷喝道:“妹子们,眼下且听姐姐的!”
其他四名女子一起点头,“姐姐尽管说尽管做。”
这女子飞挑了秀眉,“都给我听着,若是未平公子踏入此地,你等立时给我把这里夷为平地!”
一众护卫大感错愕,继而想到这五个女子的贵族身份,莫说推倒一间妓院,便是捣毁整条街也没人敢说个不是。心中计较一定,护卫们大声喝喊出来,气势倒也惊人了。
这下可着实震住了花娘们,老鸨子吓得老脸上脂粉洒了一地,急匆匆闯了出来,“哎哟喂,我这是烧错了哪柱香啊?女儿们赶紧放手吧,我这当妈的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什么折腾啦。且回来,且回来。”
花娘们心中百般不舍,奈何到底是贱土秽泥的身份,听出其中的因果,只好撒开了手。有千种难奈的几个花娘暗暗捏了摸了百里未平的胳膊、腿,送上个如泣如诉的哀怨笑容,希望这华丽公子能记下自己的容貌,他日再续风情。
可是百里未平也傻了,浑没注意自己被人吃了几次豆腐,更不曾留心花娘们的怨妇表情,心里早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五个女子便得意了许多,轻移莲步款款生姿,渐渐逼近过来。
百里未平讷讷后退,眼前女子娇艳如花,却有洪水猛兽一般的暴烈压力,他忽然想起了幼时看过的一幅画,那画里一只孤帆扁舟被飓风高浪抛到了空中,片片飞散。
今日却是我的末日不成。。。。。。百里未平向来自负高洁,在宛州谁敢如此触怒于他,偏是来了天启被人欺负成这样,至此灰心丧气。若来的是男子,他倒也不惧,偏生他一向惜花爱柳,从不对女人动粗,眼前这局面,别说他不会武功秘法,便是会,又哪敢下手催花?真正是让他急得冒汗。
胡思乱想之际,他四处张望,猛然看到羽化站在房顶上,黑沉沉的心里忽然洞开一束光明。他发出最后的咆哮,“救命啊~~~“
他这一喊倒让那五名女子稍稍吃了一惊,然后一个清朗的大笑声响在空中,“你这淫贼,以前就对我相思姐姐动歪脑筋,现在又惹出这么多风流债来,还想我救你?“
五个女子抬头看到叫花子一样的羽化,纷纷大骂。
“好大胆子,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诋毁未平?“
“左右给我抓住他!真是没天理了,一个乞儿也敢在天启嚣张!“
百里未平哪还顾得上羽化怎么称呼他,着急得挥手不停,“别说风凉话了,我对相思一心爱慕,绝无龌龊念头。你先带我走,‘海姬蓝’的事一笔勾销!“
羽化哈哈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不认账啊。还有,我们几个这副模样,你是不是表示一下啊?“
“别废话啦,我包吃包住还不行吗?“
“如此甚好!“羽化伸手抓住河络少女,一把甩上天空,“快去美女救英雄!”
“哎?你这桃儿又害我!”转儿小璇笑骂着在空中翻滚,银光随即绽放在空中,冬瓜大锤高举过头狠狠砸下,“给爷受死!”
众人皆惊,纷纷走散,大锤终于落地,掀起气浪翻卷,走避不及的男男女女被气浪冲击得惊呼飞跌,本是热闹的街道顿时慌乱一片。
倒是那些护卫忠心,早已护住了自家主子,奈何烟尘大作,五个娇滴滴的女子无不灰头土脸,呛得连连咳嗽。
就在慌乱之中,那百里未平倒保持很好的风度,只是以袖遮面,丝毫不见狼狈。转儿小璇瞧着他有趣,笑着抓了他的手,腾空飞起。
“魔王大人在此!闲人退避!“
转儿小璇哈哈笑着,羽化听得大为受用,频频点头不止。却看到街道上又是一片混乱,不少武者从附近酒楼饭馆里涌了出来,秘道家有实力高明一点的也出现在附近屋舍房上。
“可是通缉令上的魔王?“
“错不了,就是那个年轻小鬼!“
“还有那女孩,就是被魔王掳来的!“
一双双通红的眼睛射出猛烈的光,羽化吓得脸色大变,这才记起黑道上已经发布他的通缉令,“无论死活,赏金万两“便是通缉令的主要内容。
就在朝廷颁下殇阳比武大会号令的第二天,天山脚下“十二泉”之一的“裂玉泉”边,有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影出现了。他斜靠在泉边大树上,让自己藏身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慢慢滑下身去。
“累死我了,竟然被困在‘烈火泉’里一个多月啊,我那老子也不知怎么想的,差点就出不来了。”
男子疲倦地靠着大树,树上垂枝轻轻点在裂玉泉的水面上,丝丝的寒气将枝尖染上白霜。泉水中映出了明月,那枝尖一下一下将它敲出涟漪,漾出小小的晃动,颇见情趣。
“你还不出来么?这裂玉泉可我那烈火泉猛毒得多啊。”
许是太倦了,男子望着泉水喃喃了一会闭上了眼睛,不多时,悠长而缓慢的呼吸之声悄悄流窜了出来。
四周静谧,秋风撩拨着树叶沙沙地响着,却惊不醒沉睡中的男子。说来也怪,裂玉泉上冷气飒然,夜风有些大了,却也不能将冷气吹散,那丝丝冒起的寒气像是被局限了一般只是笔直地朝上升去,袅袅如烟不见晃动,状极诡异。
男子犹在沉睡,不知过去多久,那一片方圆十余丈的泉面忽然有了异样。冷气渐渐变化了,丝丝缕缕的冷气慢慢消散,月光的倒影开始清晰,继而水面浮起星光,无数的光点渐渐浮上了高空,仿佛聚集了千万的萤火虫朝着天空飞翔。一时间,裂玉泉边被清光拢住,在周围幽暗的环境中迸发了令人目眩神移的华美。
泉水终于有了鸣响,边缘的泉水缓慢地形成水幕欲接连云天,中心处却塌陷下去,便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挤压着泉水。那泉边的大树被升起的泉水波及了,顺着枝条一寸寸冻结,不多时已将大树冻结了一半,如同未完成的冰雕。
风声小了,寒冷却重了,男子从沉睡中醒来,兀自不肯站起,只是惬意地靠着大树。他的身体上隐约流过一层红光,将寒冷的白气驱散,空气里于是有了一种水火相撞的嗤嗤声。
“果然还是比我强啊,我几乎就是逃出烈火泉的,你倒好,现在才肯出来。”
男子的苦笑声中,泉水塌陷的中心处猛然转动了漩涡,四周水幕绕成巨大的龙卷,终于在一声轰鸣中碎散成雨。
一条人影飞射上夜空,明月下的人儿窈窕婀娜,却在一瞬间让夜风悲鸣了。
男子抬头,两片巨大的乌云平空出现,遮住了明月光华。
“凝出羽翼的时间缩短了很多啊。”
男子的赞叹刚刚结束,天空上传来清冷的女音,“可以走了么?”
男子站了起来,“出发吧,去殇阳关!”
第250章 殇阳演武大会开幕
“你叫杏仁?”
“嗯,我是一个长门修士。”
“我叫百里未平,是一个。。。。。。嗯,有钱人。”
“。。。。。。”
两人躺在小山坡上,看着碧空万里,听着秋风漫卷。同样是不会武技的人,却被羽化死拖着参加殇阳演武大会,说出去也是很滑稽的事情,可羽化信誓旦旦地说“只要跟着来就行”,这句话其实最让百里未平和杏仁慌张。
不远处笑声飞扬,羽化、书岑和转儿小璇嬉闹着跑了过来,早些时候他们到殇阳关里报名参加演武大会,颇是费了不少辰光。各地来到殇阳关的队伍超过两百支,武道家、秘道家混在一处,光是排队就耗费了两个多时辰,还好殇阳关准备充分,秩序被军人们维持得极好,毕竟没人敢在军方的地界闹事。
“明天就开始赚钱啦,赚到钱就去天山看思无邪。”羽化兴奋地躺到草地上,翘着腿不住地晃。
书岑轻轻哼了一声,坐到他身边,恶狠狠挡住他看天空,“你老实招了吧,是不是想着去看那木头?”
羽化翻个身,侧躺着不理她,“我睡一会儿。别吵我。”
书岑用劲摇他胳膊,羽化只是装死。
杏仁和百里未平笑得直摇头,一路过来亏得有他们笑笑闹闹,倒是不寂寞了。
转儿小璇在一边扯书岑的胳膊,“老听你说‘木头木头’的,这‘木头’到底是谁?”
书岑咬牙切齿,“我最大的敌人!”
“哎?很强吗?”
这个问题让书岑不好答了,真正细究起来,似乎她还要稍逊一筹,可一想到这里书岑还是火气大发,“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转儿小璇哈哈笑了,“看样子你是输了啊。“
“闭嘴!“
书岑狠狠瞪着她,河络少女一下就跳到杏仁旁边去了,顺便做个鬼脸出来。
百里未平含笑点头,“可是在说默羽姑娘么?“
书岑转头又开始瞪他,百里未平知趣地闭嘴,笑得古怪。
杏仁慢悠悠地问道:“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啊?要做什么准备?“
书岑这才换了心情,“比赛是明天早上巳时开始,第一关是迷宫,听说是几百年前请河络一族开凿的,时间是两天,最后闯出迷宫就算晋级了。说到这,得分配一下,我和羽化、小璇是打架主力,那么食物包裹啥的就得你和百里来背了,两天的食物和水,估计也不是太重,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能吃苦的,这是神明赐给我的苦难啊,荣幸荣幸。“
百里未平咧嘴看着这个长门修士,“你说的轻巧啊,你们这些夫子当然吃苦受罪无所谓,可是我不行啊,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伺候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