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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事实上是我在嫉妒——我不要别人看到你美丽的身体。”
凯蒂咽一下口水,试着想说话。贴在她背后的男性力量令她感到震撼,不敢回头。“我接受你的解释,而且你也没有错,只是我不喜欢这样。我穿什么应该由我自己决定,不需要别人左右。很抱歉昨晚太孩子气,我该出来和你道别的。但是我不能嫁给你,瑞蒙,这行不通的。”
她以为他会接受,但她早该学聪明了。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溜到肩膀,温柔但坚定的将她转过来面对他。凯蒂的目光直视他的喉咙,不敢看他。
“看着我,亲爱的。”
沙哑低沉的亲昵呼唤使她不由得抬起水汪汪的兰眸望着他。
“你可以嫁给我的,它绝对行得通,我会让它行得通。”
“我们的文化背景相差太远了!”凯蒂叫道。“这种情况下,你要如何让它行得通?”
他定定地凝视她。“因为我晚上会回到家,回到你身边,不断和你Zuo爱直到你求我停止。早上我离开你后,你的身体仍会记得我的吻。我会让你的每一天充满快乐,如果老天要我们心碎,我会把你拥在怀里,直到泪水已干,然后我会教你怎么破涕为笑。”
凯蒂像被催眠了般望着他的唇慢慢地向她逼近。“我们会吵架。”她颤抖地警告。
他的唇轻刷过她的。“吵架是关心的愤怒表现。”
“我们会——我们会对每件事都有岐见,你那么专制,而我那么独立。”
他的唇贴住她的。“我们会学习如何妥协。”
“一个人不可能光是付出,你会要求什么回报?”
他的双臂圈紧她。“只要把我给你的回报给我就好了,不多也不少。”他的嘴完全地覆住她的,诱使她张开唇欢迎他舌头温柔的入侵。
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凯蒂的身上烈火熊熊,使她不停地颤抖。她倚在他身上,对他无止境的吻回以无助的嘤咛。
“我们属于彼此。”他低语。“告诉我你知道,我们的身体知道。”
他的手在她赤裸裸的肌肤上以及他大胆地贴着她的男性欲望,把凯蒂最后的防卫完全击垮。她的双手圈上他的肩膀,指甲激动地掐入他背后的肌肉。当他沙哑地命令“告诉我”时,她的唇在他的唇下近乎低泣地说道:“我们属于彼此。”
这几个字似乎在房里回荡不去,浇息了凯蒂的热情。她退开一步凝视他。
瑞蒙看到面泛潮红的她,惊慌地张着一双蓝色大眼。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别害怕,亲爱的。”他温柔的说道。“我想你是在害怕为何它发生这么快更甚于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手指轻抚她发烫的脸颊,他又说道:“我真的希望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但我实在没办法,星期天我们就得飞往波多黎各,那表示你还有四天可以打点行李,本来我两天前就要走的,延到星期天是最晚的期限了。”
“但我——我明天还得上班。”凯蒂心神不宁地抗议。
“是的,去告诉公司的同事你下星期就要去波多黎各,不能再去上班了。”
在所有阻碍他们结婚的因素中,凯蒂提出最不严重的一个——工作。“我不能进办公室就递辞呈,纸留四天给公司缓冲,公司规定辞呈要在两个星期前提出,我不能这么做。”
“可以的,你做得到。”他静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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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爸妈——哦,糟糕!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他突然紧张地说道。“我忘了他们。我可不希望他们现在来看到你在这里。今天早上我妈已经打过一通电话给我,还叫我凯瑟琳。”凯蒂说完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催瑞蒙到客厅,抓了她的皮包就走,直到上车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瑞蒙发动别克轿车的引擎,好笑地瞄了她一眼。“为什么叫你凯瑟琳让你这么紧张?”
凯蒂欣赏着他长而有力的手指握住方向盘的自信。“当我爸妈叫我凯瑟琳而非凯蒂时,代表他们已经向我宣战,大炮已就战备位置。这是除非我举白旗投降,否则他们就会向我开火的。”
他向她微笑,使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转上往东的四十号快速道路的交流道,凯蒂懒洋洋地问道:“我们要到哪里?”
“到拱门纪念碑。”
“观光客!”凯蒂嘲弄道。
那一天的早上和下午,他们像观光客一样开心地玩。登上一艘游轮,在密西西比河上航行。凯蒂心不在焉地望着伊利诺州这一边的河岸,思绪纷乱。瑞蒙倚在栏杆上望着凯蒂。“你什么时候要告诉你父母亲?”
凯蒂光想到手心就冒汗。她腰摇头。“我还没决定。”她答道,故意不讲清楚还没决定什么。
他们在河边的红砖道散步,然后到一家很棒的小酒馆吃东西,那里的三明治真是极品。凯蒂没吃多少东西,知识望着窗外到这附近吃东西的上班族。
瑞蒙靠在椅背上,嘴叼着雪茄,眼睛透过烟雾微眯地望着凯蒂。“要我陪你一起去告诉他们吗?”
“我还没想过。”
他们沿着美丽的风景区散步。凯蒂笨拙地充当导游解说这里是美国境内最高的纪念碑,高达六百三十英尺,然后便不发一言,茫然地注视眼前的流水。她心不在焉地走上通往河边的阶梯,坐下来下想思考,脑子却一片空白。
瑞蒙站在她身边,一支脚跨在她身旁。“等得愈久愈会紧张,而且会觉得难以启齿。”
“你要不要上去?”她逃避道。“我不知道电车现在有没有开,上面的风景应该会很美,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给你听,因为我自己每次都因为害怕那个高度,不敢张开眼睛。”
“凯蒂,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
他们走回车上。车子开动后,凯蒂建议他走临德大道可能会比较好,瑞蒙马上依照她的建议走。往西开过临德镇,瑞蒙问:“那是什么?”
凯蒂看向右边。“圣路易大教堂。”瑞蒙将车停在教堂前时她讶异不已。“为什么在这里停车?”
瑞蒙转身伸手环住她的肩。“再过几天我们就要走了,还有很多决定要下,很多事要做。我可以帮你打点行李,或帮你做任何我能力所及的事,但我没有办法替你对你父母亲说,也没办法帮你辞职。”
“我知道。”
他的另一支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印下一记温柔又具说服力的吻。
“你为什么要进教堂去?”他过来帮她开车门时,凯蒂问道。
“在一般情况下,一个时期最精致的艺术通常存于教堂中,举世皆然。”
凯蒂不完全相信他的理由,而她原已绷紧的神经,在他们爬上通往教堂的阶梯时,更是几乎要炸开来似的。瑞蒙打开一扇精雕细琢的大门,站到一旁让她先进去。一进到里面,昔日圣坛点满蜡烛并布满鲜花的情景便涌上凯蒂的脑海。
瑞蒙牵着她的手,她只得跟他走过中间的走道,眼睛只敢盯着一排排的座位与远方金光闪闪的马赛克图案,就是不敢看那座大理石圣坛。
她和瑞蒙一起跪在前排的位子上,感觉自己像个骗子,一个不受欢迎的入侵者。她强迫自己望了圣坛一眼,但随之而起的头晕目眩迫使她闭上双眼。上帝不要她出现在这里——不要她以这种方式出现,不要她和瑞蒙在一起。和他跪在这里太痛苦,这完全错了。她要得是他的身体,不是他的人生。瑞蒙跪在她身边,凯蒂有种可怕的直觉,觉得他是在祷告,她甚至知道他为什么祷告。凯蒂也开始祷告,仿佛如此就可以脱离他的吸引。她几乎语无伦次地祈求上帝,恐慌开始升起。上帝,求求你,求你不要听他的祷告,不要让这一切发生,不要让他对我如此痴心。我做不到他对我的要求,我知道我做不到,也不想做。上帝,凯蒂无声地哭喊道,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有没有听过我说话?
凯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一转身便撞上瑞蒙坚硬的身体。“凯蒂?”他低沉的声音充满关怀,双手温柔地扶着她的手臂。
“放开我,瑞蒙,求求你,我要离开这里。”
“我——我不知道刚刚在里面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凯帝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水。他们正站在教堂的阶梯上,顶着灿烂的阳光,眼前的临德大道车水马龙。凯蒂依旧心烦意乱,困窘不堪,解释原因时眼睛也不敢看瑞蒙。“从结婚以后我就没来过教堂了。”
她开始走楼梯,瑞蒙惊愕的声音令她停止脚步。“你结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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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蒂点点头,没有转身。“是的。两年前当我二十一岁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候,一年后离婚。”
承认这件事仍令她心痛,她又走下两级阶梯才发现瑞蒙没有跟下来。一转身瑞蒙正迷着眼阴沉地望着她。“你是在天主教堂结婚的吗?”
他严厉的口气吓了她一跳。为什么他对她是否在天主教堂举行婚礼比她曾经结果婚的事更加关心?瑞蒙一定是个天主教徒。这个答案象一盆冰水般使她顿时清醒,但又令人痛苦不已。如果凯蒂是在天主教堂结婚又离婚,他的宗教便不允许他娶她,因为天主教不承认离婚。
上帝真的回应她的祷告了。凯蒂又高兴又心怀愧疚,因为她即将对他撒的谎会引起他极大的痛苦。她确实是离婚了,但大卫在六个月后身亡,所以他们两人若真要结婚,其实并没有阻碍,但他不会知道,因为她不会告诉他。“没错,我是在天主教堂结的婚。”她静静地说道。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上车开往快速道路。凯蒂的心飞回痛苦的过去:大卫,粗犷潇洒的大卫,为了平息她和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合伙人之妻,以及其他几位女客户之间的绯闻而和她结婚。那时的她年轻貌美,聪慧无邪。曾经相信大卫那些绯闻的人们一看到她,便相信他们弄错了。 毕竟哪个神志正常的男人会在有了凯蒂这么个可人儿之后,还会看上其他的女人呢?
但康大卫就会。他是个律师,前大学足球员,事故圆熟,有强烈的个人领导风格,以征服女人来强化他的自尊。对他而言,他所认识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挑战,每征服一个女人,就代表他比其他男人优越几分。他一直都很迷人……除非他被激怒,那时他会一变而为一百九十五磅重的残酷野蛮人。
他们结婚满六个月那天下午,凯蒂请了半天假到市场买特别的东西,然后兴奋地开车回家想给大卫一个惊喜,两人一同庆祝。到家后,却看到大卫已经在庆祝了——和他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太太。凯蒂这辈子永远忘不了她站在卧室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即使现在想起,她都依然觉得恶心。
但接下来的梦魇更令人不堪回首。
那天晚上大卫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很快便痊愈了,心理上的伤口至今虽已愈合,却留下了敏感的疤痕。
她还记得离开他之后,他半夜不断打来的电话,开始时强调他爱她,一定会改变。继而变成恶毒的诅咒,威胁她不准告诉任何人她看到的那一幕,否则就要报复,即使她想尊严的离婚都会不得安宁。离婚本身倒是悄悄的办妥了,理由是他俩间许多格格不入的差异。但大卫却一直不肯安心,怕她会泄他的底,逢人便说她、甚至她的家人的坏话。那些话难听到多数人不是恶心地转开头就是开始怀疑他的心志是否正常,但凯蒂那时屈辱的几乎要崩溃,根本没想到这些。
离婚四个月后,她终于走出长久以来的恐惧和悲惨,望着镜中的自己说:“柯凯蒂,难道你要让康大卫毁掉你这一生?你要让他志得意满吗?”
她重拾昔日残余的一点斗志和热情,开始逐渐恢复正常的生活。她换了工作,从爸妈家搬到现在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