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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思芸披着楚天舒的休闲服,感到了一些暖意,她的身体有时碰到了他,心里不时感到羞涩。
的士很快地到了市区。
见时间还早,楚天舒就邀请杭思芸到他家坐一会,杭思芸没有拒绝,因为此时她对眼前这个有些学究气的男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戒备心。
第六章、寂寞书房
楚天舒带着杭思芸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的家就住在丽都古城新建的环翠新区。
楚天舒一个人住了一百多平米的房子。
他的家在五楼,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古城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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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思芸一进屋就感觉到了一种书香气息,这是她内心喜欢的一种气息。客厅里的阳台上被各种花草占据着空间。
浅灰色的窗帘很低调地迎接着窗外的阳光,对色彩很敏感的杭思芸对这种灰色是很欣赏的,她的画作不时也采用这种灰色营造一种艺术氛围。
楚天舒把杭思芸引到到了书房,书房的三面墙壁上设计了敞开式的书柜,进了屋就可以嗅到浓郁的书香味儿。
书柜上摆放着各种书籍,但以社会科学和文学居多,可以看到房主人的爱好。
书房的一角,是楚天舒写作的狭小天地,一台液晶电脑摆在那里。
“这就是我精神的家园,没有什么事,我只呆在这里。”
楚天舒对杭思芸做着介绍。
杭思芸很喜欢楚天舒家里的格调,她心里想,自己以后有家也要有这样的书香韵调。
从书房出来,楚天舒把杭思芸让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就去给她沏茶,她是一年以来到家里的第一位客人。
杭思芸来到了楚天舒家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一点也没有陌生感,好像是到了一位很熟悉的朋友家里。
她不知道这种心理暗示着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对这个邂逅相遇的男人产生了好感,甚至是一种莫名的感情,没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就有一种寂寞感。杭思芸不敢往下想了,她的脸上倏忽地涌上了几朵彩云,可是这一切,楚天舒都没有看到。
又坐了一会,杭思芸说自己有事要回旅馆,楚天舒就说吃过了饭再走。
杭思芸看到了他恳求的目光,就留下来没走。
楚天舒感到很高兴,从冰箱里拿出很多好吃的,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看到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杭思芸再也坐不住了,她要帮上一手,那样她的心才好受一些。
见杭思芸也来厨房了,楚天舒就让她回去,说一个女孩子下什么厨房?
可杭思芸没听他的劝,就陪着他忙活。
杭思芸的到来,让以往沉寂的屋里顿时有了活力。她不时地笑着,有些矜持和胆怯,但那明朗的目光却给了楚天舒带来了许多生命感悟。
晚上,吃过饭,楚天舒去送杭思芸,他只觉脚步沉重。
杭思芸看见了楚天舒情绪的变化,心里有些不忍。
她知道,楚天舒的生活过的很沉重,他的心灵需要有一股温情去救渎,但那个救渎的人是我吗?
杭思芸的心里一阵乱跳,但她还是及时否定了这样荒唐的设想,自己这样年轻,而楚天舒都可以做自己的父亲了,他俩PK爱情怎么可能呢?
走出了环翠新区,杭思芸觉得楚天舒的目光还在护送着她,可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心一软,就走不了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真的开始同情楚天舒了。
第七章 徘徊街头
杭思芸告别楚天舒后,就回到了旅馆。
她回想起美院四年的大学生活。她生活在毕加索,梵高和众多艺术大师的梦里。
她没有把那宝贵的年华虚掷在校园中。但与此同时,她也失去了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有的一种生活恋爱。
也有一些出色的男孩子追求过她,可她都没有感觉,倒不是她关紧了心灵的闸门,而是没有一个人能在她平静的心中掀起涟漪。
可现在不同了,来丽都不几天,她的心灵忽然失去了平静,有人用心轻轻地叩动了她,可又没一点痕迹,就像唐代杜子美营造的“润物细无声”的境界。
那一夜,她的脑海中都是楚天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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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和儒雅的形象在她的脑海中无数次被放大,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想一个异性,想一个男人。
那一夜,她辗转反侧,竟不能成眠。
第二天,她起床时,发现了自己的竟有了黑眼圈。
她想躺在旅店再睡一会,可无论怎样努力却没有一点睡意。
她出去,对付了一口,就背起画夹去古城写生。
这座古城,一切都显得那样散淡,有点儿乱石铺街之美。人们走路的样子很悠闲,不像她在北京每天的生活节奏那样快。
但这个城市也不乏时代元素,在古城西面,一个经济开发区正在快速崛起,和老城区的辉煌历史有机地融合。
她选择了一个不错的角度,就在那打开了画夹,她想画一个速写,把古城的这种变化留在画中。
可还没画,她却止笔了。
她想,自己画中的主角还没有来,就想改日再画吧。
因为,她来丽都的毕业画作的主题已经确定好了,就叫“一个学者和他的古城”。
她想以此画作作为四年大学生活的终结。
杭思芸没有给楚天舒打电话,她也想让自己的沉淀一下,也许,一切都是浮光掠影,没有几天就会平静如常。
她就这样背着画夹在古城不规则的格局里徜徉着,她还想起了远在杭州的父母,再过一些日子,她就可以用自己的劳动成果表达女儿的孝敬之心了。
傍晚的时候,她又回到了旅店。
一天的闲逛,没有减却她对楚天舒的思念,而她自己却显得更加落寞。
她有些埋怨楚天舒了,都一天了竟一个电话也没有,难道他不在意自己吗?
杭思芸陷入了痛苦的思考之中。
第八章 潜藏的爱
自从认识杭思芸,楚天舒对这个比自己小十五六多岁的姑娘产生了好感。
可他不敢向杭思芸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们的岁数相差的太悬殊了。
他在丽都乃至全国的社会科学界都小有名气,他很注意个人的修养和形象。和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孩交往他连想都不敢想。
可是感情和理性真的是两回事。
杭思芸微笑的样子,苗条的身影总是在他的眼前出现,他怀疑自己,都已经不是谈恋爱的年龄了,怎么心里还有那样的浪漫和憧憬呢?
好几次,他都想给杭思芸打手机,号已经拨了出去,还是狠心地随即关掉了。
他想,还是让爱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就像徐志摩笔下的“康桥”不带走一丝云彩,那才是爱的唯美境界。
他想刻意淡化心中的眷恋,把这种情结归于非健康的范畴。
一天闭门思过,一天斩断情丝。
当生命的真实情感被压抑之后,他的灵魂变得苍白了。
他知道,也许他的爱至此真的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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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阿Q般的以为自己真的挣脱了情网,回到了波澜不惊的学者生活。
晚上,楚天舒给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分别挂了电话,他们现在都在嘉兴读书。自己妻子病故以后,他们就被自己的爷爷接到老家去了。
打完电话,楚天舒就到书房里去看书。
作为一个社会科学界的知名学者,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李大钊的那句千古名言“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就是他的座右铭。
这些年,他笔耕不辍,已经写了四百万字的学术文章,在社会科学界产生了很大影响。
可过去的不能代表以后,楚天舒还是要深入的读书,在书籍中汲取理论的营养。
此时,他拿出那本被他读烂了的《资本论》,他要从他过去写的旁注中抄录一段文字,充实到他新写的《资本论和市场经济》一书之中。
就在他专心致志地抄录时,几声轻微地敲门声传了进来,他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打搅?
他停下笔,就走向门口,透过猫眼一看,他惊呆了。。。。。。
第九章 吐露心事
楚天舒在猫眼里看到了杭思芸,她有些犹豫地在敲门。
看到这样的场面,他的心被什么猛击了一下。
门打开了,杭思芸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外。
“快进来,有什么事吗?”
楚天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有意躲我?”
杭思芸说出了她的疑问。
一时间,楚天舒竟回答不上来了。
他不想欺骗杭思芸,但也不想说出隐藏的心事。
“难道我就那么丑,不屑一看吗?”
楚天舒看着杭思芸天真无邪的样子,一下笑了:“是大美女好了吧,有什么事进屋说好吗?”
杭思芸还不想进去,楚天舒就轻拉了她的手。
杭思芸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勉强地进了屋。
就在刚才牵杭思芸手的瞬间,楚天舒有了一种“心有玫瑰,手留余香”的感觉。
“楚老师,明天您还能陪我画画吗?
杭思芸的气似乎消了一些。
“只要你需要我,我会陪你的。”
楚天舒怕再伤着杭思芸,说话有些谨慎。
“没有您陪我,我心里很空虚的。”
杭思芸似在回话,又像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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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店住的还好吧?”楚天舒很关心地问。
他不敢再邀请杭思芸来自己家了,他怕她误会他动机不纯。
“没有家里条件好,但也能对付。”杭思芸淡淡地说。
又唠了一会,杭思芸看时间不早了,就跟楚天舒告别。楚天舒就出去送行。
丽都的夜色是美的,建筑物亮得很有层次,随着起伏的地势展现了立体的辉煌。
他们并排走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楚老师,您有时候为什么那么拘谨呢,是因为我吗?”
杭思芸说着,就斜看了一下楚天舒的表情。
“我从小见了女孩子就脸红,到现在也没改变了多少?”
“那你都结婚生子了,怎么还那么封建呢?”
杭思芸的话又让楚天舒没法回答了。
走了很长时间,两人说着许多心事以外的话。
到了旅店,楚天舒说就不送她进屋了。
杭思芸就自己回房间。可就在即将迈进门口的时候,她止住了脚步,转回身,飞也似地跑回来,楚天舒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杭思芸已依偎在他的怀里,一阵委屈的哭声打动了楚天舒紧闭的心房。书包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十章 爱在萌生
楚天舒没想到杭思芸会这样做,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能感觉到杭思芸扑面而来的青春的气息和爱的炽热,可他此时不能表示什么,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敞开胸襟,杭思芸的爱就会汹涌而下,到时他会被这爱湮没的。
他没有勇气接纳这样有悖于世俗的爱,他也无法承受社会的流言蜚语。
想到这,他想让杭思芸理智一些,可他却说不出口,因为他感觉到了她的身子更靠近了他。
“思芸,究竟怎么了?”楚天舒身子有些僵硬,而声音却柔和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