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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这样做,说不定你又会像刚才一样,瞬间溜得不见人影。”李烽强硬的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你躲我也躲得够久了吧?”被他这么一说。
湛娜愤怒的气势顿时像消了气的皮球般的软了下来。
一阵沉默后,她目光游移的看向他处,转移话题问道:“是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的?”“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她看向他。“力雅或齐拓,我猜是齐拓,对不对?”齐拓是力雅的丈夫,同时也是他在台湾的好友之一。
他目不转晴的注视着她,问:“你为什么要跑?”
她微僵了一下。“我哪有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我说的是之前。”
“喔,因为我临时想到一件急事。”她轻描淡写的胡扯。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她耸肩,突然灵机一动的觉得这是个从头来过的好机会。
她若无其事的开口,“好久不见,你好吗?
“五年又两个月零三天不见.你只有这句话想对我说吗?”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湛娜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被他毫不犹豫又精准的说出日期给吓呆了。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么清楚?难道他跟她一样,在遇见对方之后,忍不住回想了一下他们有多久没见了,这才发现五年又两个月零三天这个数字吗?
她这样想着,感觉心脏跳动得是那么的用力,情绪是那么的紊乱无法控制。
她到底是怎么了?根本就没必要为他的句话反应这么大,她必须冷静下来!
“尊夫人好吗?”她问道,同时用这方法令自己冷静。他是个有妇之夫,是别人的老公,她一定要切记这一点。
“这个问题你比我清楚。”
“我比你清楚?”她呆了一呆,朝他皱紧眉头,“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夫人好不好呢?”
“如果连你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
“我问的是你的夫人,你干么扯到我身上来你——”湛娜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瞪目结舌的看着他,整个人被刚才从脑中一闪而逝的想法吓呆了。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在告诉她,他的夫人、他的老婆就是她吧?他们明明在五年多前就离婚了呀,她怎么可能还会是他老婆?不可能的。她面无血色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你——”她觉得喉咙发紧,几乎无法正常言语,“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一下,努力将自己从迷惘中拉扯出来。
“不懂吗?”她看着李烽,摇摇头。
“不懂就算了。”
“李烽!”她错愕的瞪着他,遏制不住的朝他叫道。
“我在外面守株待兔了三个小时,连晚餐都没有吃,煮东西给我吃。”他突然改变话题,然后便拉她往楼上走。
“等一下。”她将他扯住,“你先把话说清楚。”否则她的脑袋一定会为了想这件事而想到爆的。
“你先煮东西给我吃。”
“李烽!”
“先煮东西给我吃。”他强势的要求。
“我又没有欠你,为什么要者一东西给你吃,要吃自己去外面吃!”她气愤的道。
他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说:“你确定你没欠我吗?”湛娜突然哑口无言。她真是个大笨蛋,竟然自掌嘴巴,她怎会没欠他呀?她欠得可多了,八百七十五万九千元,而且还没包含利息。
她恢复冷静的告诉他,“这几年我存了一些钱,虽然距离欠你的金额还有一大段距离,但是我可以先还你一部份钱。”
“煮东西给我吃。”他置若罔闻般的对她说然后继续拉她往楼上走。
形势比人强,她这个欠了人家一大笔钱的人能说什么?只能认命被奴役了。
爬上三楼,走到家门前,她拿出钥匙开门、推门,走进屋里丢下手中的皮包,就直接钻进厨房煮东西,想着能够愈快打发他走愈好。
“我不吃泡面。”李烽跟进厨房,在看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泡面时,开口道。
“我家只有泡面。”湛娜回头看他,一脸不想吃就拉倒的表情。
“你平常都吃这些不营养的东西吗?”他一脸不赞同的皱眉。
“我平常都吃外食,这只是备用宵夜。你到底要不要吃?不要的话我就不煮了。”
“没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他勉为其难的叹气。
“那就没办法了。”
“怎么会没办法.你可以到外面去吃,不管你想吃什么,外面应有尽有,包君满意。”她双手盘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希望他赶快走,最好现在就走。
“我吃泡面。”他改弦易辙,倏然决定道。
她生气的瞪着他,气自己的希望落空,更气他的能屈能伸。以他的财富,不管他想吃满汉全席,还是海陆大餐都可以,他干么要委屈自己待在这里吃泡面呀,真是让人生气!
“出去!”她恶声恶气的赶人,“我的厨房已经够小了,不要待在这里挡路。”可李烽却突然扬唇微笑,似乎很高兴自己能将她惹火,害她气得差点拿锅子砸他。
她背过身不再看他,免得自己将意念化为行动。
她拿了锅子装水,再把装了水的锅子放到瓦斯炉上,打开瓦斯,煮泡面给他吃。
将煮好的泡面端到客厅给李烽吃,湛娜回到厨房里,一边刷洗煮泡面的锅子,一边命令自己冷静的思考他到底想干么,以及自己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现在的他。
五年又两个月零三天没见,他的模样几乎没变,只有头发变长了,然后将长发用发束束在颈后,这样反而更加突显他深邃的五官,添增他异国风情的天生魅力。
这个男人真的很讨人厌,为什么不变胖、变丑一点呢?她愤愤不平的想着。三十五岁的男人不是都应该要开始有些啤酒肚吗?头顶上的毛发也应该要开始呈现稀疏状才对,为什么这些景象在他身上完全都看不到?
她讨厌他还是这么的帅,更讨厌他对她还有影响力,让她遏制不住的心跳加快,想入非非。
五年又两个月零三天,这时间应该不算短才对,她以为自己已能用平常心面对他,至少在下午逃开他、检讨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时,她以为自己能够,可是现在却……
可恶!他不好好的去做他的银行小开十石油王子十拥有一个漂亮老婆和几个孩子的天之骄子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真是令人生气!“你再这样用力刷下去,锅子会被你刷破。
湛娜被这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她压根儿就没听见他走进厨房的脚步声。
“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她转身怒瞪他。
“被吓死和被气死,你会选择哪一个?”李烽突如其来的问道。
“莫名其妙。”她说着,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筷,转回去用力的洗碗。
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干么要选择死法呀?更何况她就算要死,难道不能选择一个安稳一点的死法,一定被吓死或被气死吗?真是莫名其妙!
“我宁愿选择被吓死。”他告诉她他的答案:“因为吓死只是一瞬间,但气死却还得经历怒气攻心的折磨,而且如果不幸没有一次就被气死的话,还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怒火焚心的痛苦直到真的被气死为止,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
他的话让她忍不住回头,怀疑的看他一眼,忍不住试探的问:“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尊夫人给你气受了吗?”
“对。”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承认他的婚姻生活不幸福,湛娜遏制不住的呆愣了一下,然后才转身将洗好的碗筷、锅子放到水槽边的铁架上,让它们滴水自然风干,接着再拿起抹布将弄湿的流理台擦干,趁着做这些事时,让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跳稳定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状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她离开我了。”
“什么?!”她霍然转身,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离开我了。”她惊愕的瞠大眼睛。
“为什么?”她不解的脱口问道,完全忘了之前在楼下他曾意有所指的对她说的话。
“我也想知道。”他看着她说。
“你不知道吗?”她太震惊愕了,没想到竟有女人会主动离开他这么好的男人,安妮小姐是笨蛋吗?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湛娜认真思索会令安妮离家出走的理由,然后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动手打了她吗”
“我从不打女人!我打过你吗?”他露出一脸受到污辱的表情,怒声道。
“没有,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也许——”她的声音被他怒不可遏的瞪视瞪得不见了。
“咳。”她清了下喉咙,把声音找回来,“她在离开你之前,你们有吵架吗?”
“没有。”李烽继续瞪她,脸上的怒气丝毫没有消散。
厨房太小,距离太近,湛娜突然觉得这不是一个谈诂的好地方,她得换一个如果不小心真的惹火他,也不会在一瞬间就落入他手中的地方。于是她挤过他身边,走出厨房,来到客厅距离大门最近的位子坐下。
他跟在她身后,也挑张沙发坐下来。
“没有吵架的话,那么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被发现了?”她继续寻找问题所在。
“什么是不该做的事?”他问。
“例如外遇。”他又瞪她,很生气的瞪着她。
“我只是举例说明,没说你真的有搞外遇。”
她急忙安抚他。声道。
“你真的很令人生气。”李烽咬牙切齿的迸声道。
“我都说了只是举例而已嘛,你根本就用不着这么生气。”话一顿,她迅速的言归正传,“所以,你们没有吵架,你也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那么她离开你的原因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了。”
“哪一个?”
“就是……”湛娜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不想直言伤害了他。
“就是什么?”
她凝视着他,先是轻叹一口气,又犹豫了一下,才带着满怀歉意的神情缓缓地将那残忍的事实说出来,“她可能有其它喜欢的人了。”他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对不起。”她为自己说出这么残忍的事实向他道歉。
“所以你当初离开我的原因,是因为你有其它喜欢的人?”他突然开口问道。
“啊?”他的反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害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当初离开我的原因,是因为有了其它喜欢的人?”李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再问一次。
“当然不是!”她脱口叫道,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样想。
认识她之前,她每天忙着赚钱和躲债,哪里有时间去喜欢人?而认识他之后,她每天陪在他身边,光是为了阻止他把她宠坏,就几乎耗尽所有的精力了。哪还右多余的力气去看别的男人一眼?他怎会这样想?喜欢别的男人?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他以为在历经过他的宠爱、怜惜、纵容与大方之后.她还有办法这么容易就喜欢上别的男人吗?
在这五年又两个月零三天里,虽然她并没有特地计算日子,但是却没有一天真正的忘记过他。
逛街的时候会想到他;看电视的时候会想到他;吃东西的时候会想到他;睡觉的时候会想到他,甚至看见孕妇或妇产科的时候也会想到他,因为离开他之后,她一直祈祷希望能够怀孕,拥有他的孩子——即使不能拥有他,只要有与他的孩子,她也会很幸福。可是她的希望在离开他一个星期后,彻底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