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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馨抬眼往橱窗一瞧,不禁翻了翻白眼。“大概是哪一个客人吃的,而心萍又还没有收拾所留下的。”他会不会管得太多了?
“哦,那你到底接不接婚礼会场的布置工作?”
“不接,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接其他的工作。”季馨加快了抹地板的动作。
“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一家店只有我和心萍吗?我光是要应付店里的工作就够忙的了,哪来的时间再接其他的订单?”
这不是主因,但至少也是一半的原因,而另一半则是因为她不想要增加和他见面的机会;不管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反正她就是不想替自己找麻烦。
她从不认为一对曾经是男女朋友的人,在分手之后……尤其是在双方撕破脸的情况之下分手之后,在路上相见还能够心平气和地打招呼,甚至还冀望可以成为一般的普通朋友。
大概只有宗粲凡这个自以为魅力无法挡的蠢男人才会作此想吧!
“你想不想知道那天那个男人是谁?”他突道。
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拒绝他,但他是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的。
因为他想要得到她,自从在饭店再相遇,他便想要再把她带回自个儿身边;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这一回她不会再有理由离开他。
第五章
“嘎?”她一愣。
“我认识他,我知道他的身份,我知道怎么跟他联络,我甚至连他住哪里、在哪儿高就都知道。季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宗粲凡轻勾着笑,正等着她的回应。
他是不知道她找旭延到底是要做什么,但这很显然是可以加以利用的条件,倘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吗?
“我怎么相信你?”她反问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倘若他随便找个人充数,然后再找些其他事情搪塞,她岂不是亏大了?
宗粲凡微挑起眉,自怀里取出两张名片递给她。“一张是我的,一张是他的。
我和他算是有一点交情,最近更因为我大哥的婚礼,让我们更有见面的机会。
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在饭店遇见你。”所以话说回来,他还得要感谢他未来的大嫂才是。
季馨看着那两张名片……那个人叫展旭延?
“我又怎么知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展旭延?”她把名片递还给他。
她猜的一点都没错!宗粲凡果真是天之骄子,虽然她早就猜到他的身分定是不低,但却没想到他竟是贵为联横集团的总裁……这么得天独厚的地位,也难怪他会游戏人间,把女人当成调剂品。
倘若她够卑鄙的话,应该要把握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才是,可惜的是这种事情她就算昧着良心也做不到。
“说不定我们可以找个机会让你确定一下。”他也很想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认错人了,毕竟她不可能会跟旭延有任何瓜葛的。
“哼!”她冷哼一声,心里暗暗盘算着。
这几天因为这个混蛋突然出现,害得她都忘了心萍的事;不知道他所说的展旭延到底是不是阿仁?倘若不是的话,就算她真的替他布置婚礼会场,之于她一点损失都没有,甚至还可以小赚一笔。
但若真的是他……说真的,倘若展旭延真的是阿仁的话,她还着实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心萍,毕竟心萍现在已经平静多了,若是无故。冉因为这一件事而搞得鸡飞狗跳,绝对不是她所乐见的。
心萍是直到忆仁慢慢地长大之后,心里的痛才稍稍抚平的,侗若这时候再告诉她关于阿仁的事,真不知道到底适不适合?!
如她,早已把宗粲凡这个笨蛋给忘了,但他现在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会教她浮躁,非常地浮躁,浮躁到快要控制不了自己!
“不管展旭延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基本上如果你可以布置我哥哥的婚礼,对于你,除了可以赚上一笔外快,又可以替你打响知名度,你一点损失都没有;相反的,你才是真正获益最多的人,你说对不对?”宗粲凡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以退为进地慢慢引诱使着她。
季馨抬眼瞅着他带着笑意的俊脸,不由得又是一阵浮躁涌上来。“你贵为联横集团的总裁,你哥哥的婚礼该是要由更具知名度的花艺坊包办才是,交给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店,我可就真的弄不懂你的用意。”
因为是在店里,她不想要让心萍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她问得很单纯,也问得很小心,不想要留下任何疑点让心萍有机会逼问她。
“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宗粲凡反问。
“没有信心要怎么开店?”这不是废话吗?能不能换个聪明一点的问法?“你看这一家店的装潢,还有那一堆的花……”
她正说着,却突地见到宗念馨朝湿滑的地板前进,小手甚至抓住了其中一只没有放置花的花桶;她连忙扑身而去,可惜……
“啊!”
花桶在宗念馨的小手拉扯之下翻落,整桶花和水不偏不倚地倾倒在她身上,而且连直住她身上扑去的季馨也落得和她一样湿透的下场。
“该死!”季馨不禁又咒了一声。
她今天是不是不该开店做生意?没有人会从一大早背到现在的吧?她还没吃午饭耶,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为什么还有人在这当头捣蛋?
而凶手居然是……这么酷似她的小女孩?
“你没事吧?”宗粲凡赶忙跑来。
“她没事,只是淋湿了。”季馨没好气地回着,不忘把怀里早已湿透得小女孩拉起来推给他。
“我是说你。”宗粲凡一手将女儿抱入怀里,一手则拉着她。
季馨抬眼瞅着他,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热流滑过她的心扉;她甩了甩头,不禁沉声吼着。“你有没有搞错?居然一点都不担心你女儿,你这父亲到底是怎么当的?
你该不会是有虐童倾向吧?”
混蛋!她好得不能再好了,只不过身上弄湿了点,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天气那么热,走到外头晒一晒太阳,一会儿就干了。
“我怎么可能会有虐童倾向?”宗粲凡微蹙起眉,一点也不明白她为何一见到他就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我瞧你已经把她给护在怀里,所以我想她应该没事;反倒是你,你刚才扑过来,没撞上地板吗?”
“没有啦!”该死,撞到额头和胸部了……“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替她处理一下啊?她全身都湿透了,难道你不怕她感冒?”
“对了,我车上有念馨的替换衣服。”宗粲凡这时才想到,忙将女儿带到一旁道:“念馨乖,在这里等爹地,爹地去替你拿衣服。”
话落,他一溜烟地便往门口狂奔,而和心萍也凑巧准备上菜,撞见这一幕,不禁有点纳闷。
“季馨,为什么地板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湿?”和心萍不解的问。
季馨无奈地抬眼睐着她。“心萍,难道你看不出来又打翻了一个花桶吗?能不能麻烦你先拿两条毛巾过来?”
“哦!”话落,和心萍又转身回厨房。
刹那间,整家店就只剩下她和宗念馨。她疲惫地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头,再一次无奈地叹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拿自己的霉运如何是好。这时却突地见到眼前出现一只小小的手。
“阿姨,对不起……”宗念馨大眼眨啊眨的,泪光闪动着。
季馨努力的挤出笑意,“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你不用担心,不用放在心上,待会儿你爸爸会替你拿干净的衣服来。”
啊……真是教人不忍心!
一见到她这表情,季馨便又想起那一日在饭店初见到她,跟她问起她妈妈时,她的神情有多么地落寞……此时季馨的罪恶感就跟海浪一样,毫不留情地往她背上扑打,简直快要让她灭顶了。
“真的吧?可是你湿透了,而且你没有笑……”宗念馨又扁起小小的嘴。
“阿姨有干的衣服可以替换,而且阿姨有笑,阿姨正在笑啊,你有没有瞧见?”
季馨努力地扯出夸张的笑容,希望她别再出难题了。
只见宗念馨又向前一步,探出小小的手摸向季馨的额际。“痛痛吗?”
“我……”季馨僵直地笑了笑。“不痛……”
不过是稍微擦伤而已,能有多痛?而真正的伤在心底,真正的痛也是在心底,没有人看得见罢了。
“真的?”
“嗯,”季馨笑得眯起眼,却见她小小的身子扑倒在她怀里,沾湿的卷发搔着她的颈项,小小的脸就靠在她的胸上。
正巧自厨房走出来的和心萍不由得眯起眼打量着她们两个。
怪了,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这个小女孩和季馨长得很像?
确实很像!加上一只吹风机和两条毛巾,再加上一个宗粲凡,三个人围在一块儿的感觉,若说他们是一家人,她相信绝对不会有人反对。
“季馨,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觉得小妹妹长得跟你好像。”和心萍偏着头道。
似乎不是她的错觉耶,眼睛、鼻子、嘴巴……五官可以相似到这种地步,也未免太巧了吧?
正在擦拭宗念馨长发的季馨蓦然一愣,当场成了化石动弹不得。
像吗?真的像吗?真的有那么像吗?有像到让人一眼便看穿的地步吗?
“还好吧……”挤了老半天,季馨只挤出这句欲盖弥彰的话。
为什么会那么地像她,甚至像到无处可挑剔的地步?为什么没有半点酷似宗筑凡的地方?为什么相似得连她初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不对劲……
“真的很像,我记得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跟小妹妹现存这模样好像。”
和心萍压根儿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自顾自地说个没完没了。
“不像!”她咬牙制止她再说下去。“心萍,你不是还没吃午餐吗?”
“我先前吃了一点饼干。”
季馨翻了翻白眼,哀叹自个儿的心思没有半个人明白。“那好,你看着外头一下,我先到里头换件干净的衣服。”她不回避,那她走总可以了吧?
“哦!”和心萍点了点头,便对着宗粲凡道:“可以准备用餐了,要不然等一下冷掉,可真的会很难吃。”
“真不好意思,我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宗粲凡客套地说着。
“不麻烦,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像我儿子才是真的皮呢,好几次都让季馨给吊起来毒打。”和心萍打趣道,拿起抹布继续整理善后。
“这么狠?我记得她并不怎么讨厌小孩子的。”宗粲凡带着宗念馨坐在靠近大门的桌子前,拿起她特制的可可亚薄荷饼乾和热可可交给宗念馨,才吃起自个儿的莲花八宝饭。
和心萍一愣,抬眼睐着他。“你和季馨是旧识?”
刚舀起一口饭,他不解地睇向她。“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说漏了什么吗?
“一般人听到我有儿子,通常都会很吃惊,但是你却不以为意,甚至还回答得相当自然,又说出了季馨的脾性……这代表着你和她应该是旧识,而且对我也不陌生。”她是迟钝了一点,但不代表她笨。
宗粲凡不禁苦笑,季馨说错了,和心萍根本就不是个傻大姐,她只是外表看起来迷糊一点,实际上并没有那么迟钝。
“很久没联络了。”他点到为止地回答。
“哦!”和心萍边抹着地又边喃喃自语着:“怪了,为什么季馨会跟我说她不认识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真是奇怪!”
“你准备的套餐相当特别,也相当有味道。”为免她再继续追问,宗粲凡试着拉开她的注意力。
他不知道季馨为什么会没有跟她说过这一件事,但既然她不想告诉她,表示一定有她的用意;他还是少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