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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季馨为什么会没有跟她说过这一件事,但既然她不想告诉她,表示一定有她的用意;他还是少说为妙,省得又惹季馨发火。
“是吗?”听及他夸赞她的手艺,和心萍不禁笑弯了眼。“我还准备了薄荷水羊羹当点心呢!薄荷相当不错,可以治疗胀气又可以杀菌,小孩子只要别食用太多的话,其实对小孩子也是益处多多。”
“原来如此。”他很满意自己终于转开她的注意力了。
“还有以薰衣草、玫瑰果、桂花、紫罗兰等等所制作的茶点饼乾和花茶,其实对成人都相当好,可以释放压力,又可以让胃肠较舒服些,更可以在炎炎夏日消点暑气。”一提起花花草草,和心萍话就多了。
“你真是不错,居然懂得这么多。”一边喂着女儿吃饼干,宗粲凡也随口和她闲聊着,反正他要找的人正躲在里头,他不如趁现在赶紧用餐。
“是我的兴趣,所以去研究这些东西一点都不难,不过还是要感谢季馨,倘若不是她鼓励我,甚至还拉我进花艺坊的话,我所懂的也只能在脑袋里运行,无法实际制作。”说到这些,和心萍蓦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和季馨认识多久了?你以前有没有借钱给季馨?”
“嘎?”宗粲凡蹙紧了浓眉,不懂她为什么可以从黄河直接跳到长江,问他风马牛不相千的事。
她刚才不是还在提花茶的事吗?怎么突然提起季馨,甚至还提起钱?
“当初要开这一家花艺坊时,是季馨一个人独资的,我问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她说是跟一个朋友借的,所以无条件给我干股,拉我做花茶的生意。”和心萍起身走近他,“可是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地单纯,因为要开一冢花艺坊可不是一笔小钱就能够的,她那时候连大学都没有毕业,要上哪儿去筹这些钱?但是她不说,我也无可奈何,只是觉得对她很抱歉……”
“为什么?”宗粲凡竖起耳朵聆听。
“因为当初我……”她呵呵笑着,有点不好意思。“说穿了,我是未婚生子。
原本住在外头,结果身无分文地被房东赶出来,回到家里投靠父母,又被赶了出来,到最后不得已只好找季馨。她……很气我的迷糊,但还是收留了我,后来瞧我没有谋生能力,身边又带了个小孩,就跟我说要开店做生意,没几夭后,她就真的筹出了一笔钱来了;你说,这笔钱的来源有可能是正当取得的吗?而且要开店作生意之前,她曾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失踪了,只是和我电话联络而已,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古怪?”
噗的一声,宗粲凡刚吞进去的桂花乌龙茶来不及咽下,不雅地喷了一桌。
她……她是随口问问,还是在怀疑他?宗粲凡拿起手巾擦了擦嘴,对上笑弯眼的和心萍,只好报以微笑。
“你说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他呵呵干笑着。
才怪!倘若年分对的话,那简直就是在描述他和季馨的那一段情。
“这样子啊!”和心萍点了点头,彷若自言自语地说着。“有时候季馨老是骂我,根本就看不清男人的真面目,可是她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只是外表看起来比较剽悍,实际上她并没有那么潇洒。我很怕她是因为我而被人给欺负了,因为那时候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扯了她的后腿,让她和他之间没有结果,所以老天才会让他离开了我……说不定她就是因尢这样而自暴自弃,随便和一个男人胡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她突地打住,圆圆的水眸直睐着正注意她一举一动的宗粲凡。
“怎么了?”他僵硬地咧嘴笑着。
“季馨就像是我的姐妹一样,如果真有人欺负她的话……”
“又怎么了?”宗粲凡万般痛苦地笑着。
“等我儿子长大,我会要我儿子去报仇。”她斩钉截铁地道。
闻言,宗粲凡笑得俊脸变形扭曲,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她到底是少根筋,还是精明故作迷糊?
他觉得她的每字每句都是冲着他来的,好似她已经猜出了凶手是他,可是她又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压根儿当他不存在,但她刚才撂下的那一句狠话,是真的教他啼笑皆非,让他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说笑,还是真打算这么做……
和心萍的个性确实相当有趣,就如同季馨叙述的一般,迷糊得非常可爱,让人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
“宗先生,你怎么了?”和心萍疑惑地看着他笑红了脸。
“没事!”啊!他的威严、他的形象全都让她这逗趣的话给破坏了。
“你们在干嘛?”季馨自厨房走出来,便瞧见宗粲凡笑歪了脸,和心萍极为疑惑地睐着她,而可爱的小念馨则是自顾自地啃着饼干。
她不过是换件衣服而已,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只是和宗先生谈一些花草而已。”和心萍轻描淡写地说着,拎着抹布又蹲到地板上去。
季馨疑惑地瞧着她,再把视线转到宗粲凡的身上,见他笑意不止,索性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宗粲凡努力地想要再重整他的威严,但不知道是笑虫作祟还是已经太多年没笑得这般开怀了,以至于让他大笑之后便再也止不住。“我们只是在闲聊,没什么。”
“没什么?”季馨挑起眉,压根儿不信。
刚才那一幕看起来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多年不见,感觉上他沉稳多了,她以为他真的是多了份稳重,然方才一见,才恍然大悟是自己的错觉。
他根本没变,还是一个痞子样,一见到心萍便巴不得贴近她点,真是一个无耻之徒,压根儿忘了女儿就在他的身边,他居然还这么肆无忌惮,她替小念馨的未来感到担忧。
“别说那些了,我跟你提的那一件事,你觉得怎么样?”咳了几声,硬是把心底那只笑虫摒除在心房外,宗粲凡才正经地跟她提起今天来的主因。
她轻蔑地睐他一眼。“再说吧!”
她又浮躁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被蒙在鼓里,好像被摒除在他们外,这种被强制隔离的滋味让她浮躁极了。
“酬劳肯定是不会少的。”他再诱之以利。“不但可以赚进一笔外快,又可以确认展旭延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个人,还可以替自己的花坊打打知名度,你何乐而不为呢?”
季馨侧眼睨他。“我再考虑吧!”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好,但她一想到往后可能会多出许多和他共处的时间,她就犹豫。
“我的名片你有,如果你考虑好了,麻烦你给我答覆。”
“嗯!”她闷闷地点了点头,却见小念馨直盯着她笑着,她勉为其难地也报以一笑;唉……小孩子何其无辜,总不能要她把气给出在她身上吧?
瞧见这一幕的宗粲凡,不禁又满足地笑了。
第六章
“季小姐,请往专属电梯,总裁在顶楼办公室里等着。”总机小姐将她带到专属电梯,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谢谢。”季馨笑得有些僵硬。
犯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吧?这样教她好生不惯呀!
经过几天,她终于决定好了,便亲自来到联横集团的金融大楼;除了接下这一笔订单,她还打算证实宗粲凡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所认识的,可谁知道一来便遇上这种阵仗。
为免把脸给笑僵,她赶紧按下按钮想要合上门,然而门才要关上,却突见一个女人快步往这儿来,她忙又把电梯门按开。
“谢谢你,真是不好意思。”闯进电梯里的女人轻抚了长发,睇着显示楼层的按钮,冲着她笑道:“可以关上门了,麻烦你。”
“哦!”季馨立即关上门。
她也是要到顶楼去吗?季馨偷偷地觑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她的身高和她差不多,算高的了,而她的模样……说是美人也不为过,而她也要到顶楼去……她跟宗粲凡是什么关系?
“你找粲凡有什么事?”身旁的女子突问。
季馨看向她,发觉她正上下打量着她,不过那种目光却不会让人感到厌恶。
“我是花艺坊的人,是来跟宗总裁谈些会场布置细节的。”满奇怪的,她应该会觉得不自在,然而对方的目光……只是纯粹的打量,没有包含其他的意思。
“花艺坊?”女子轻挑起眉。
“嗯!”季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难道她是他的新欢?嗯……也不为过,自己和他分手那么多年了,他身旁有一、两个女人也是正常,毕竟当年她认识他时,他从没缺过女人,想必现在更是不缺……可恶,她又开始烦躁了。
关她屁事啊?分手之后,她和他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管他到底要跟谁交往,要跟几个人交往!
季馨的心底蓦然生出数个画面破坏着她平静的心湖,尽管她死命地想要摆脱那一堆早该放手的回忆,但是回忆却像是潮水一般,不断地往她身上打来,打得她头昏脑胀,打得她怒气油然而生。
“到了。”
身旁突地响起淡淡的嗓音,季馨蓦然抬头,发觉电梯门已经打开,是身旁的女人提醒她。
她们一同走出电梯,一同往那扇黑色的铜门前进;那个女子轻敲着门,里头随即传来宗粲凡的声音……“进来吧!”
女子随即打开门,踩着高跟鞋往办公桌踏进。
宗粲凡努力地隐住笑意缓缓抬头,却蓦然发现……“臭小子,听说你私自替我订了日子是不是?”时可薇一把抓起他的衣领。
宗粲凡瞪大眼,没想到踏进办公室里的人竟是她,不是说了是季馨吗?他偷偷地往一旁探去,竟瞧见了呆若木鸡的季馨,他的心不由得一沉……可薇姐也真是的,为什么偏挑在这当头出现?
“大嫂,别这样,不好看……”算他求她好不好?
为了要表示自己的不同,他相当刻意地在季馨面前表现出沉稳的一面,直到刚才总机告知她到来,他都非常努力地将雀跃的心情压到心底最深处,努力地保持原本的稳重风范,孰知大嫂一来……
“你怕难看,当初你就不该自作主张!”时可薇冷笑着,手里的劲道又加重了一点。“还有,谁是你大嫂?你现在叫的人是谁?”
“大、大姐,我有客人,你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说好不好?”留点薄面给他吧!
一个大男人这样让人给揪住,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他又不能反抗她。
“我偏不。”时可薇硬是不松手。“我知道她是花艺坊的人,她就是要来替我布置婚礼会场的,对不对?”
“不是……是旭延要订婚了,她是要布置旭延的订婚会场的。”他这么说也没有错,是替她的结婚会场布置之后,再顺便帮旭延的订婚会场布置嘛!
“真的?”时可薇眯起水眸。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她。”宗粲凡把箭头推到季馨身上。
季馨猛然回神看着眼前古怪的状况,直懊恼自己怎么会选在今天找他。
时可薇回头睐着她,神情蓦然化为漾春的笑意。“他说的是真的吗?”
季馨望向宗粲凡,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也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阵仗,大老板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啦!
时可薇回眼睐着宗粲凡,轻勾着笑道:“今天我就暂时饶了你,下一次,你要是再敢这样自作主张的话,再瞧瞧我怎么处置你。”话落,她松了手,和季馨打了招呼之后,又似一阵狂风般地离开。
刹那间,整个办公室便静寂了下来。
“呃!关于你说的婚礼布置……”气氛是很尴尬,感觉是很奇怪,但总不能要她和他大眼瞪小眼,看得没完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