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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伯,不是……”她尴尬地摆手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青伯还以为他们约好到这里来度假呢。
“咦,你怎么这种表情?”老人家眼睛亮得很,一眼就看到她神情不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臭小子,是不是你欺负她?”青伯直接叉腰开骂,“一定是你,我就知道这几年不见,你这小子就学坏了,对女孩子竟然这么不温柔,安安不要怕,来,到青伯家,让你青婶给你做好吃的,我们不理他。”一边说一边拉着舒以安往外走。
“我不要,青伯,拜托……”
“什么不要。”青伯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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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安慌到不行,生怕青伯把她拉出去了,“楚沛,楚沛!”朝他求救,可是楚沛连眉眼都不抬,她死命地抱着所能抓到的任何东西,却不敌青伯的神色,于是舒以安小姐还来不及诉说完自己的情感,就被一把拖走了。
而楚沛则在她刚刚踏出大门,就干脆地将门关上,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
事情就这样胶着起来。
当舒以安以很委婉的话,将她跟他楚沛目前的状况告诉青伯夫妇时,两夫妇立刻拍胸口跟她保证,“阿沛那小子口硬心软的啦,而且他又那么喜欢你,你放心,不出几天他一定又把你捧在手心里。”
捧手心里?舒以安望着紧闭的大门苦笑着,三天了,每次她来都是吃闭门羹,楚沛现在对门铃是理都不理,干脆不见她。
她手里的钥匙捏得快要出汗,这是青婶给她的,说是以前楚沛留给青婶,托她在他不在的时候打理一下房子,如果不是怎么都见不到他一面,她也不会真的接受青婶的钥匙。
她走过前院,推开房屋的大门时,看见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他的膝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电,看见她走进来,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下。
“看来我有必要去换掉门锁。”
舒以安脸红了,这样私自拿钥匙出来开门,实在是……可是青伯说:“阿沛那小子很固执,你不主动,等他走了找也找不到。”
所以虽然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来了,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扬了扬手里的食材,“我买了海鲜,想要做给你吃。”
他冷冷地哼了哼,“何必呢,舒以安。”这是他这么久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她听到时心脏都紧紧地缩了下。
“你要自由,我现在给你了,你又来缠我,有什么意思?”
“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不想。”他很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很抱歉,我不习惯把自己的真心让别人去踩。”
舒以安被他的冷言冷语伤到,不由得大叫抗议。“人家都跟你道歉了,你干嘛那么小气?”
“哼,我只是说事实,你就那么生气,那天你的话,我又该如何去想?”
她语塞,低着头拎着食材往厨房走去,很久以前在这间屋子里,都是他洗手为她做汤羹,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做的东西都是她喜欢吃的。
他对她的付出,她太视为理所当然了,完全不懂得珍惜,现在,她想要对他好,哪怕他不会再原谅她,她也想要对他好。
经过青婶这几天的恶补,她勉强可以试着下厨去做菜,她知道楚沛喜欢海鲜,口味比较清淡,不喜欢重油重盐,所以今天她买来的海鲜都是以清蒸为主。
以前他为她做海鲜,手艺非同凡响,她肯定是远远都比不过他,但至少这是她一番心意啦。
于是楚沛坐在那里,听到厨房不断传来惨叫声,锅铲掉落、碗碟打碎的声音,他的眉头微皱,但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盯着笔电,整理照片。
一个小时后,舒以安望着餐桌上那些看不出原形的菜,眉头皱得死紧,鼓了很久的勇气才走到他的身边,“楚沛,可以吃饭了。”
他完全当没有听到般,理都不理。
她也不恼,坐在他的身边,脸蛋朝他的肩膀贴过去,他顿住,一把推开她,她不死心地再赖过去,这次他直接合上笔电,起身往外走去。
谁知道刚牵出机车,就看到那个死赖在他后座的女子,“舒以安。”他沉沉地唤着她的名字,警告意味十足。
她只当没有听到,身子趴在后座上,动也不动,一副铁了心要跟着他的模样。
算了,楚沛放弃机车,直接往外走,不必回头,也知道那个女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渔村的人再度看到楚沛带着他的小女友,每天晃来晃去,大家都笑眯眯地望着这对明显在闹情绪的情侣,于是经常可以听到诸如此类的话。
“阿沛,女朋友是用来疼的,不要耍脾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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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多漂亮,你也舍得。”
“男人大丈夫,气量不要那么小,生女朋友的气不好啦。”
甚至大家都在打赌他们什么时候会和好如初,据说,庄家还是青伯。
楚沛对舒以安的无赖行为已经是懒得去理,懒得去说了,不管他走到哪里,她都会跟着,他骑机车出去,她一定会死趴在他的后座,扯都扯不动,他不骑车改走路,她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不管他去哪里,她都照跟。
哪怕他是走一整天的路,爬一整天的山,荒凉荆棘遍布,但只要他去哪里,她偏偏一声不吭地跟着,可是走没多远,她却额上冒着冷汗坐在石头上抚脚耍赖,眼眸里满满的撒娇和可怜,那副模样最后的结果还是他把她背回来,虽然脸庞依旧冰冷,可舒以安却高兴地将脸蛋揉进他的脖子里,哪怕他说再动就把她扔下去,她也不理。
她是不是就是吃定他舍不得她,硬不下心肠?
楚沛握着相机拍着海浪大力地冲击着礁石的画面,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女子,此时蹲在沙滩上,静静地堆着沙堡。
她一边弄沙子,时不时还望着他沉稳的背影傻笑,一脸的心不在焉。
她想着想着走了神,一不小心手里的铲子一松,那堆勉强了半天还不成型的沙子,立刻崩成一堆,这个东西,她以前到现在还是学不会,舒以安泄气地望着再次塌成一堆的沙子,垂头丧气,原来时间过去,学不会的东西还是学不会。
以前他带着她来海边,很迅速地堆出一座漂亮的城堡,他跟她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可以住在里面,每天听着海浪的声音,每晚相拥而眠,以后也会有我们的孩子陪我们,一家人永远都在一起。”
她当时多么理所当然,多么不在意,可是现在,她的感情就像她手里的沙,越想要抓住,就越是什么都抓不住。
望着那堆乱七八糟的沙子,她心里非常难过。
楚沛拍到理想的照片,转身往回家的路走,看到舒以安的头上很明显地顶着一层名为灰心的乌云,他看着那堆塌得不成样子的沙,冷冷一哼,“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勉强不了的。”
舒以安猛地从膝上抬起头来,望着他唇角的那丝冷笑,她心底一痛,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去反驳他。
“很多事情过去就是过去,做不到的永远也做不到,再努力也是一场空,就像这堆沙,在你的手里,永远也成不了城堡,何必勉强。”
舒以安忽然发现有口气闷在她的胸口,让她闷得生疼,疼得快要无法呼吸,这么长时间他跟她说话都是这种冷冷的腔调,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他的温柔呵护,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冷遇?她看他毫不留恋的越走越远,不由得气上心头,站起来用力地喊:“楚沛,你少瞧不起人。”
他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你说很多事情并不是勉强就可以,我偏偏要勉强给你看。”她伸手抓起一把沙子用力地扔向他,当然没有扔中,被海风一吹就纷纷扬扬,“你等着,我一定会堆出一座沙堡的!”
他直接就走掉了,剩下舒以安一个人站在海滩边,气红了眼,“什么嘛,不接受我也不需要冷嘲热讽呀。”
她偏就跟他杠上了,誓言要让他收回那句话,因为,她不想让他认定,他们感情已经是无法再勉强的事。
于是从那天开始,每天下午都可以看到舒以安独自一人在沙滩上堆沙堡的身影,她不担心他会趁她不在,自己一个人偷偷走掉,事实上这片沙滩正好对着楚沛的屋子,他要离开她必然会看见。
一连一个礼拜,她都是在沙子塌了又堆,堆了又塌的回圈中度过,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但舒以安却一点都不会不耐烦,沙子虽然不算粗,但天天这样磨下去,她的手已经被磨得起了泡,可是她说了会做到,就一定会做到。
楚沛站在二楼的窗边望着沙滩上那个蹲着的倔强人儿,为她的固执咬牙,也为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心疼,可是这次他不能这么快就心软,他要教会她,爱情不是理所当然,分手也不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
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直把她当成宝贝来爱护,不希望她受到挫折,不想她受到伤害,所以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他一定会在那之前为她解决,可是他的保护让她已经习惯,她习惯了这份感情,就学不会去思考,学不会珍惜。
所以这次,以前他忽略的东西,他要一次教给她,她可以对任何事都没心没肺,但唯独感情不可以,所以他虽然到了南部,但还是通过于佳辰和自己弟弟将讯息传递给她,他只给她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这家伙傻傻地还是想不明白,他就要亲自去台北抓人了,幸好,她没有让她失望。
他想给她一次教训的,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软,看她每次跟在他身后可怜兮兮地叫着“楚沛、楚沛。”看她为他忙碌着做饭,虽然每次都是惨不忍睹,他的心都是疼着的。
现在看她这么执着地蹲在那里堆沙堡,想到她红肿的手指,他有多少次想这样冲下去抱她入怀,但他生生忍住,勉强在这里看她失败再来,不断重复。
傍晚的时候天气变化得厉害,新闻台这几天一直在播报,可能马上会有台风登陆,这几天海边的浪涌得很激烈。
“楚沛,楚沛!”劈里啪啦一顿急躁的脚步声,舒以安兴奋地打开大门跑了进来,伸手去拉他,“快点,快点去看,我堆好了,我堆了一个沙堡。”
她的手上、身上沾满了沙子,可是却开心地像是孩子一样,脸蛋红彤彤的特别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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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躲过了她,理也不理她。
“走啦,去看一看嘛。”她无视他的拒绝和冷淡,就是赖上去拖他,握住了他的手臂就不放,用力地将他往外拉,“去嘛,我弄得很辛苦耶。”
他皱着眉甩手,却引来她的呼痛,低头一看,她指头和掌心都是一片红肿,水泡起来又被磨破了,沾上沙子不痛才怪,他的眉角微抽。
“楚沛,去看一看好不好,拜托你。”她怯生生地伸手去拉他,脸上有着讨好的笑。
他咬了咬牙转身往门外走去,她立刻眉开眼笑地跟在他的身后。
沙滩上,楚沛望着那一堆勉强才看得出形状的东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抬眸看见某人热切期盼的目光,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你这个沙堡,可真够漂亮的。”
她被打击得立刻蔫头蔫脑的,好吧,她承认自己对堆沙堡真的一点都不在行,当初看他那么快就可以堆出一座那么漂亮的,谁知道她自己来做,做了一个多礼拜都才弄出这座来,虽然没有他的漂亮,但至少这次没有垮,而且,还可以看得出来是一座房子吧。
他看她那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