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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件衣服,听说钱雅蓉正在绣第二件了,语剑一想到头就痛。算了。被她这么一搅和,气也没了。
“用过饭了没?”
听到大哥温柔的声音,语兰就知道雨过天晴了。
“还没,正饿着呢!”语兰边说边撒娇的拉着他的手。“爹……没生气吧。”她有点担心。
“有可能吗?”语剑故意逗她。他老爹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不过,不给这小妮子一点教训,她是不会学乖的。
语兰闻言惨白了脸。惨了!衣服又得被烧一次了。溜出门挨一顿骂,赖一赖就过去了,可是衣服……可能再也偷不到了!经过这一次,她大哥八成会将所有衣服收好,这该如何是好?
语剑见她惨白了小脸,心中十分不忍。毕竟这是他宠了十六年的妹妹,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该让她忧心。
“骗你的,爹不在。”语剑自动化解。
语兰闻言,一张小脸儿顿时绽放出光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的溜来溜去。
“大哥真坏,骗人家。”语兰娇嗔道。
“昔儿……”她想起她的马。
“我待会儿命人去牵进来。”
“小菁……”
“此刻正关在柴房。”
语兰闻言愣在原地。都是她害的。
“大哥!这不关小菁的事,是我逼她的。”语兰苦苦哀求道。
“我知道!”语剑不改神色。
“那你还关她?”大哥几时如此残忍了?
“贴身丫环竟然没紧跟着主子?仆人有仆人的规矩,由得他们胡来吗?”
语剑冷峻的脸色令语兰住嘴,不敢再替小菁求情。大哥治家一向严谨,抡庄也是靠着这些规矩才能维持稳定的运作。语兰虽然调皮,却不会傻到连这道理都不懂。要不是大哥向未对她疼爱有如,恐怕此刻早己是家法伺候。
她突然想起小菁对大哥的赞词,气宇非凡、待人和气。不知道小菁现在是否还是这么想?
第三章
“成王府”王爷此刻正在大厅里品茗,隔着紫擅木小方桌而坐的是成王府的二少爷李少儒。这老少两只狐狸正心照不宣、气定神闲的暗自盘算,不时还交换会心的眼神。
“少儒,上回你失算了。”竟然走漏风声,教少允给逃过一劫。
“孩儿明白。”说罢,李少儒低头饮茶,脸上仍是微笑着。
“你别光只是笑,下一步棋怎么走?”成王爷没好气的问道。他这位二公子有时真是高深莫测,连他这个做老子的,人称“紫狐”的成王爷都拿他没辙。
“不急!小心大哥狗急跳墙。”自从上次少儒和成王爷以射箭比赛为名,实则相亲大会失败以来,少儒不知道有多少次想雪洗失算之耻。但他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灯,没事就跷离成王府,以免某一天不小心发现自己正被拖进洞房。不过话悦回来,虽然计谋没能得逞,但是单看一日之间,整个京城的名门淑女倾巢而出的奇景,也够令人咋舌的。
“你大哥不要没关系,你娶。”成王爷见老大不行,干脆逼老二算了。
“这怎么行?古有明训,长幼有序,怎么可娶在大哥的前头?这恐怕有辱门风。”少儒仍是一派的斯文。
“我管什么门风!孙子,我要孙子哪。”成王爷整天想着抱孙子,上朝时想,睡觉时想,这个时候也想。
“爹,稍安勿躁,我保证再过不久就有结果,大哥一定会给您一个孙子抱。”说完,少儒发现茶没了,“来人啊!沏茶。”
“何以见得?”看他二儿子笃定的样子,成王爷放下心来。
“这个嘛!请恕孩儿卖个关子。”他总不能说自己的眼线遍布了整个京城吧?为了逮到大哥,他可算是卯上了。没办法,少允不下地狱,他就好不了。生死关头,谁还顾得了手足之情?更何况他们之间也没剩多少“手足之情”,彼此都想先除对方而后快。
昨日他的探子回报,少允这两、三天清晨都会到西郊,至于做什么,由于少允武功高强,跟踪的人不敢尾随,只得赶紧传回这个消息给少儒。少儒毫不含糊的找出关键人物一阮鸣飞。三壶美酒夕外加两位美女随伺在侧,就把消息给套出来——大哥竟然恋爱了。一想到“逃婚比赛”由自己夺魁,不由得“呵、呵”笑二声。
成王爷被二儿子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搞得一头雾水,虽说他一天到晚笑个不停,但大多是阴冷的讪笑,象这么开心的笑容还真不多见。
“你发什么神经?”他干脆直问。
“没什么。您就安心等着抱孙子吧!”少儒一想到老爹起码要过个五,六年才能逼得到他,忍不住又是一阵狂笑。
“你最好去请个大夫。”成王爷叹道,难不成少儒今儿个撞邪了。
“呃,……你可不可以别太靠近?”此刻少允正站在语兰的身后,双手环着语兰的腰。
“我不靠近一点怎么教你?”少允温温的鼻息喷得语兰的颈子一阵酥痒,害语兰脸上一片燥热,幸好天色未明,否则必教少允给看穿。
“你的马步没蹲好。”低沉沙哑的声音令语兰差点膝盖发软。语兰觉得他好象快吻上她的脖子了。
“我蹲得很好啊。”她清清喉咙,试图让自己起来象“他”,而不是个小姑娘。
“是……吗?”他继续情人般的耳语,教语兰抵挡不住。这算什么嘛!她不玩了。
“我不——”话还没说宪,语兰发现自己的膝盖被少允用力一顶,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干什么?”语兰的尖叫声吓走了林间的飞鸟。语兰继而发现自个儿正不偏不倚的躺在少允的身上,姿势极为暖昧。这真是羞死人了!语兰气极败坏的想爬起来,却教一双有力的双手给箝制住。这个姿势真是好!少允在心中暗笑着,忽祝语兰的挣扎。
“你——”
“所以我说嘛!你没蹲好马步,你还不信!”
原本语兰转头想开口大骂,却教少允近在唇边的微笑给分了神,这个男人的嘴唇真是迷人,看起来象蜜一样,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她马上就知道答案。少允那张迷人的嘴不由分说的就复上她的唇,顺势将她翻身,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跟少允紧紧密合,背后的双手愈握愈紧,紧到腰都快断了。
这真不道德,语兰模糊的想到。随着唇齿间愈来愈缴烈的交缠,语兰觉得思绪愈飞愈远,只剩下感觉。男女间都是如此吗?男女?糟了!她现在应该是里人,瞧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语兰使劲儿的推开少允,无奈他就象铜墙铁壁般纹风不动。少免刚开始还流连(奇*书*网。整*理*提*供)在语兰的小嘴上头,没注意到胸口的压力,但是语兰锲而不舍的努力便少允不得不注意她。
“搞什么鬼?”他的呼吸急促。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通常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搞什么鬼?”语兰大叫。“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吧!我是男人,你凭什么抱着我……呃……”
“吻个不停。”少允帮她接完话。
语兰瞪着他的样子,仿佛他是全世界最可恶的登徒子。
“你这个人变态?”果然,语兰有趣的反应令少允毫不犹豫的想再玩下去。
“我喜欢吻男人。”他正经的说道。语兰张大眼睛的模样使少允怀疑她的眼珠子至今怎么还没有掉下来。
“你……你有……断袖之癖?”幸好她是女的。
“不,我男女都喜欢。”这下子语兰真的傻眼了,莫非是在劫难逃?
“我刚好是不男不女。”逃命要紧!
“这个我更喜欢。”说完,他哈哈大笑,抱紧怀中的人儿又是一阵狂吻,吓得语兰不知该如何反应。
真有趣。他已经好久不曾这样开怀大笑了。自从上次和少儒开打,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取笑少儒的鼻青脸肿以来就曾有吧!他不禁又是一阵狂笑,和上次一样。
语兰莫名其妙的看向少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一个疯子。打死她都不再来了。虽然他很英俊,又很迷人,可是一想到他的喜好异于常人,就忍不住一阵哆嗦。
“你别想逃,否则我上‘抡庄’抓人。”他抱起语兰放在马背上。“为了怕你忘记,我给你这个——”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语兰的衣襟,在语兰自皙的锁骨上“啧”一声的深吸一口,吸得语兰痛叫一声。
“做为记号。”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语兰锁骨上明显的印记,随即满意的帮语兰拉好衣服。
“咱们明个儿见!”少允说完随即潇洒的跳上“赤焰”飞奔而去,临走前还送给语兰一记秋波,外加得意的笑容,留下气得满脸通红的语兰暗自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少允一进门就看见他的死对头——少儒,气定神闲在大厅里喝茶。一个大男人竟然象老头子般喜爱品茗,他这个弟弟还真不是普通的怪胎。少允觉悟自己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少。
“老而不死谓之贼。”说罢,少允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反正今天心情不错,正适合活动筋骨。
“笑话,你都还没有上阎罗王那儿报到,哪能轮得到我?”少儒边说边给少允一个女性化的微笑,气得少允想撕烂他的嘴。
“你少来那副娘娘腔的嘴脸。”
“莫非大哥您垂涎我的美貌己久。”少儒顺便抛个媚眼。
“鬼扯什么?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少允站起来,蓄势待发。
“啧、啧。”少儒也站起来准备打架。“堂堂一个成王府的小王爷,说词用字也该文雅些吧!不怕丢脸吗?”
“废话连篇!”少允说罢右掌一出,掌风直捣少儒的胸膛。这是标淮开打摸式的第一招,少儒熟练的避开,少允这一掌人没打到,倒是击破了一只价值不菲的唐三彩陶俑。
少允不甘心的又出一掌,这次是一座观音痤像。
“你就不能有点创意?这几招我都会背了。”少儒得意的笑道。论武功,他的确不如少允,但论狡诈嘛!他这个直爽的大哥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那这一招如何?”说罢,随手附赠大厅上的紫檀木椅。
少儒赶紧跃身,大脚,一踢,将紫檀木椅踢出大厅门外。大厅的大门“咚”,一声被木椅的力道给冲开。成王府众仆人早在少允踏人大厅的时候纷纷走避。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戏码虽然好看,但都不及身子来得重要。这两位少爷动起手来都是玩真的,他们俩身手好不打紧,倒霉的是他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总是莫名其妙遭他们的掌风扫过,或被丢出来的碎片袭击,搞得遍体鳞伤。所以只要是两位公子一碰面,仆人之间绝对会互相通报,纷纷避难,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少儒右腿一踢,也还给他大哥一张桌子,少允照例将桌子踢出大厅,只不过是粗鲁些,“啪”一声的裂成两半。
“大哥,对家中桌椅要爱护些。”少儒嗲声嗲气的抱怨道,激得少允想杀了他。
“你这个王八蛋。”他还客气什么?要不是上回打了少儒被老爷痛骂一顿,他才不这么手下留情呢!
“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饶!”少允发飙,一掌打向少儒。少儒早有准备,只见“咻”一声以轻功跃上大厅的拄梁上,嘴角露出“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招”的微笑,少允气得将眼前的柜子踢出大厅,并同柜子上头的雕饰一并送出门。
成王爷刚上完早朝回家。一踏人前院便看见心爱的紫檀木桌椅的尸体,差点没有当场跪地落泪。还来不及哀嚎,只见一只柜子腾空跃出;还有随之而来的三个小黑点。
成王爷眼尖,一眼就看出这三个小黑点不是别的,王是家中的宝贝。
“啊!太祖的花瓶。”成王爷毫不犹豫的腾空飞起,左看两手各抢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