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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坐,那我也站着说好了。”话一说完,皇太后就作势起身。
姜氏哪敢让皇太后站着说话,只好听话照办,心中则忐忑不安的胡乱臆测。
皇太后凝睇着姜氏历尽沧桑的面容,以及缝着补丁的衣裳,由此可见生活之清苦,为此,她的心情备感沉重。“其实,这一趟我早该来了,先帝临终前还口口声声念着,要我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俩下半辈子的生活,因为他自觉对不起你们……”
“太后快别这么说,先夫是为先帝尽忠,他的死是值得的。”姜氏瞬间泪眼朦胧,喉头一梗,“民妇从来不怨……”
皇太后又是深深一叹。“虽然你这么说,可是先帝的遗命依然不能忘,只是平白赠予银两珠宝,我想你也不会接受,所以只能暗中派人查访,以了解你们母女俩的生活近况,再适时的提供援助,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
姜氏倒是看得很开。“只要日子过得去,三餐得以温饱,民妇于愿足矣。”
“可是玲珑呢?算算年纪,她今年也十五了,总不能要她一直在街头卖艺,姑娘家在外头抛头露面的总是不太好。”她记得多年前见过那丫头。
“这是她的命,怨不得谁。”皇太后的话让姜氏心头一凛,她这个做母亲的又何尝不心疼。
皇太后纡尊降贵的握住姜氏粗糙瘦弱的手。“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希望你能答应让玲珑进宫。”
“进宫?”姜氏倏地血色尽失,整个人像是受了惊吓般的跳起来。“不、不……太后要玲珑进宫做什么?”她已受不起再多的折腾。
“你先别慌……”皇太后柔声的抚慰姜氏失控的情绪,“我是听探子回报,她是个坚强、深富正义感的好姑娘,所以才希望她能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有半点危险。”
姜氏一手捂着心跳急速的胸口,怯怯的问道:“太后要玲珑帮什么忙?”
“听我慢慢告诉你……”
两个女人开始诉说悄悄话……
桂公公出声唤回了陷入往事的皇太后,“太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提了只会增添伤感罢了。”
“小桂子,先帝的遗愿就靠哀家来完成了,如果玲珑这孩子真的无缘成为哀家的儿媳妇,那哀家就收她为义女,总而言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过苦日子却又不闻不问。”皇太后打定主意的说。
桂公公恭谨的说:“奴才全都明白了。”
皇太后把玩着手上的翠玉手环。“那就替哀家好好盯着他们两个,有任何发展,尽快向哀家禀报。”
“是。”
第三章
纳蓝今天还是按照每天的行事流程,在御书房批完了一堆奏折,又接见了几位大臣,可是,他紧绷的脸色几乎可以用山雨欲来风满楼来形容,看得小顺子汗流浃背,只因为下午和玲珑的比试又添了败迹,唯恐主子当场发飙,连带的自己也会遭到池鱼之殃,于是一直提心吊胆。
看了一下外头的天色,小顺子眼看夜幕低垂,但诸位大臣还没完没了。真是不懂得看人脸色……有了!他真是笨,居然现在才想到,这下子准可以让主子消消火气。想到这里,他赶忙蹑手蹑脚的溜到门外,低声向外面的太监交代几句,要他们远远去办。
好不容易大臣们一个个离去,纳蓝冷沉着年轻俊俏的面容,将批好的奏折随意一扔。“朕累了,其馀的明天再看。”
“是,皇上。”小顺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因为皇宫幅员辽阔,因此大都以轿舆代步,纳蓝一坐进轿内就闭目养神,在轻微的摆晃间睡意渐渐袭上。
似乎刚合上眼皮,就听见小顺子在外头喊道:“皇上请下轿。”
纳蓝睡眼惺忪的跨出轿门,才抬起头来,便发现矗立在眼前的并不是皇极殿。“这是什么地方?”
“回皇上,这儿是甘露殿。”
纳蓝不耐烦的丢了一个大白眼。“废言!朕当然知道这里是甘露殿,问题是你带朕到这里做什么?”
小顺子暧昧的说:“当然是让皇上休息了。皇上请。”
猜不出小顺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纳蓝冷哼一声,还是走进了甘露殿,虽然不曾驻足这里半步,可是,他瞥见里头的布置陈设和皇极殿差不多,心想反正睡在哪里都一样,他也懒得多问。
“你们都到外面候着,没有传唤不准进来。”小顺子像是赶苍蝇似的屏退宫女,显得格外神秘。
纳蓝坐在昂贵奢华的床上,不满的拢起眉头,“你把她们全都赶走了,那谁来伺候朕更衣?难道要朕亲自动手吗?”
“皇上,奴才已经请了人来服侍皇上,此刻正在外头候着。”
纳蓝挥了下手,“传人进来吧!”
“奴才遵旨。”小顺子来到门口,扬声道:“皇上有旨,宣赵婕妤觐见。”
赵杰予?他是谁?
这时,两名太监肩上扛着一样用棉被包裹住的长条物进来,然后放在纳蓝面前,行了个礼后便退下。
“这是什么东西?”纳蓝狐疑的问道。
小顺子小声的在他耳畔低语,“赵婕妤是户部尚书赵大人的千金,是位才色兼备的大美人,今晚就由她来侍寝,请皇上好好享受。”
“侍寝?”他终于弄懂了。
“赵捷妤和夏捷妤进宫已经一年,皇上一直未召她们侍寝,今晚就先由赵捷妤来服侍皇上,把不愉快的事暂抛到一边,度过这重要的一夜。奴才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纳蓝的脸上首次出现手足无措,“小顺子,朕……”他总算想起甘露殿的用处,它可是历代帝王用来和嫔妃们寻欢作乐的寝殿,不过自他登基以来,可能年纪问幼的关系,一直都不曾来过,所以早就忘了宫里还有这种地方。
“奴才告退。”小顺子快快退出殿外,顺手关上门扉。
这下子纳蓝的脸真的绿了,他困扰的绕着横放在地上的东西一圈,还用鞋尖踢了一下,里头都没有反应。该不会里在里头没气了吧?他忙蹲下身,两手扯住一端,用力的将卷起的棉被整个摊开,却被里头一具赤裸丰满的女性娇躯给吓退好几步。
“你……你没穿衣服!”原来侍寝是这样侍法。
赵钰芬一头乌黑的青丝垂落在胸前,半遮半掩的,更添妩媚,她娇滴滴的朝他跪下,嗲声的说:“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纳蓝凝娣她美艳的五官,“你是户部尚书赵其成的女儿?”
“回皇上的话,家父正是赵其成。”这个小皇帝是怎么回事?看他年少气盛,见了美人应该心痒难耐,还在那儿问东问西的,她都等了一年,再等下去就老了,万一被打入冷宫,她的下半生就完了。
“你看起来比朕还要老。”纳蓝的眉心皱得更紧,“当初是谁这么没眼光,怎么会挑上你?”
仿佛有一道问雷劈了下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赵钰芬整张脸都黑了。
“皇上,奴婢今年才十八。”她哽咽的辩道,这年纪正是花样年华,跟老还扯不上半点关系。
纳蓝瞪大眼瞳,“朕不过十五,你居然比朕还要大三岁!”
“皇上,年纪不是问题,奴婢会尽心尽力服侍皇上的。”她可是经过名师调教,绝对会将男人伺候得欲仙欲死,对她迷恋得无法自拔。
纳蓝从鼻中哼气,悻悻然的说:“朕对老女人没兴趣,你可以走了。”
赵钰芬眼中闪过惊骇之色,心想自己绝不能退缩,旋即风情万种的跪在纳蓝脚边,像柔顺的猫儿在他身上又磨又蹭,宛如灵蛇般的小手有意无意的爬上他的大腿,煽情的挑逗着。
“干什么?不要乱摸朕!”纳蓝嫌恶的道。
她再接再厉的使出浑身解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探去,“皇上,您摸摸奴婢,奴婢的心跳得好快。”她原以为小皇帝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今日一看,不论块头和长相都已趋大人模样,而且十分俊俏,让她芳心大动。
“放肆!”纳蓝面红耳热的抽回手。
见小皇帝似乎有了反应,赵钰芬将两手缠了上去,不着痕迹的直捣龙根,不信他不屈服。
纳蓝白皙的俊脸霎时红到耳根,他火速的推倒她。“无礼的女人!”
“皇上,让奴婢来伺候您,等过了今晚,皇上便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赵钰芬将傲人的酥胸贴了过去,不畏艰难的抬手解开龙袍上的盘扣。“莫非皇上害怕?所以才想赶奴婢走?”爹曾经说过这小皇帝还很孩子气,激将法或许有用。
纳蓝气吼,“谁说朕怕了?”
赵钰芬见激将法奏效,立刻趁胜追击。只要她顺利怀了龙种,皇后的位子就是她的了。
“奴婢就知道皇上天不怕、地不怕,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她眼角含春的将他推倒在床上,凑上红艳的朱唇,在他脸上、脖子上轻啄细吻,春葱玉指则是忙着为他宽衣解带,心底正在庆幸引诱成功。“皇上,奴婢好爱您喔!”
纳蓝的气息渐渐转粗,由着丰盈的女体在身上磨蹭,全身的血液快速的集中到某一点,这种销魂的滋味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皇上,喜欢奴婢这样对您吗?”赵钰芬抬起螓首,媚眼如丝的问道。
蓦地,一张细致的小脸陡地和赵钰芬的脸重叠,彷佛正用一双鄙夷的眼神觑着他,登时把他吓得弹坐起来。
跨坐在身上的赵钰芬没有防备,霎时摔得四脚朝天。
“啊!好痛!”她痛得眼泪哗啦啦的直流。
纳蓝无暇顾及她,飞快的拉拢半褪的龙袍,大声高喊,“小顺子!”
“皇上,奴才在这儿。”小顺子听见叫声,以为出了事,慌慌张张的冲进门,“呃!这……赵姨妤她怎么了?”
纳蓝拉长了脸,“小顺子,把这女人送回原来的地方。”
“皇上……”赵钰芬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小顺子很是伤脑筋的叫来两名宫女,把赵钰芬给送回储秀宫去,还以为依她使媚的功夫,绝对会把皇上伺候得服服贴贴,想不到会适得其反,他真是看错人了。
“皇上,是不是赵姨妤惹您不高兴了?还是换夏婕妤来伺候您?”
纳蓝忿忿的说:“都不必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事干嘛想起那个臭丫头?
“那么,奴才要怎么做,才能让皇上消气?”还以为今晚可以让小皇帝变成“大人”,说不定性格会转为稳重些。
一想到败在玲珑那个臭丫头手上的耻辱,就让纳蓝恨得牙痒痒的。
“附耳过来。”
“是。”小顺子弯下腰,把耳朵凑近,就怕听漏了。
纳蓝叽叽咕咕几句后问道:“听懂了吗?”
“这……这会不会太危险了?皇上要“那个”做什么?”
“你别多问,反正明晚之前朕就要。”纳蓝专制的说。
皇命难违,小顺子只好乖乖照办了。
翌日戌时过后,小顺子手上抱着一只小小的布袋,胆战心惊的回到皇极殿,马上将烫手山芋双手奉上。“启奏皇上,您要的“东西”,奴才已经找到了。”
纳蓝一脸欣喜的就要伸手接过去,“快让朕看看。”
小顺子脸色一变,赶忙把手缩回去。“皇上,您还是别打开看,奴才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毒性,万一不慎伤了皇上,这……”
听到可能有毒,纳蓝也心生畏惧,“好吧!朕不打开就是了。”
“皇上,您拿这个做什么?”小顺子担心主子又突发奇想,想恶整什么人了。
“你就别多问了,总之,朕自有用处。”纳蓝小心翼翼的抓住布袋的缩口,免得让东西跑出来就麻烦大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小顺子简直是坐立难安,瞥见主子里一常兴奋的看着奏折,他越想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