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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把温蓝的骨灰盒拿出来,静静地看着它出神,接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就毫无顾忌的大哭了一场,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三国时期的刘备,总是喜欢哭,可他觉得刘备的哭与他的哭有所不同,刘备是为了达到他的政治宏图、吸纳人材而哭,这也许有虚假的成份,而现在的自己完全是为温蓝而哭,为了他曾经的真情而哭,也许他们都是属于善良的人,只是哭的目的不一样,所表达的情感也不一样,一个是为了江山,一个是为了美人。男人有爱江山的,有爱美人的,也有两者都爱的,这并不奇怪,只是晴江认为自己在情到深处时,他更看重自己的感情。在他看来,没有情感的人就像一具骷髅,没有肉,没有血,只有一副支架,看上去让他觉得恐怖。
这一晚,也许是因为疲劳和尽情发泄的原因,那爱海的月光又是如此的宁静,他的心平静了许多,他睡得很好,这是他这很多天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
第二天起来,他看到爱海周围山峰上的树叶都变成了一片黄|色,像他那流血受伤的心。也许是气候逐渐变得寒冷的原因,那些往日的苍绿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凄凉和枯萎,那些枫叶在空中飘落着,像温蓝不散的灵魂。他把他带来的内胎充足气,把他写给温蓝的信烧成灰放在她的骨灰盒里,就开始下海了。凭借他小时候在川湖划胎钓鱼的技巧,他慢慢地把胎划到了玉湖的中央,他把温蓝的骨灰盒拿出来。刚开始时,他总是捧着温蓝的骨灰不想撒,他真的是不想让温蓝的一切就这样离开他,爱海的微风轻轻吹来,他的头发被吹得很零乱,他的思绪也像自己的头发一样变得零乱和破碎。
可当他一想起温蓝对他说的话,她的灵魂还飘在空中,他不得不忍痛抛撒她的骨灰,他在玉湖里撒了一半,就又把胎划到了碧湖的中央,他又把剩下的骨灰慢慢地抛撒在碧湖里,当他把最后的一把骨灰撒在碧湖里的一刹那,他看到整个山林突然变成了一片绿色,那往日的生命之色又出现了,森林里有许多小鸟的叫声,它们在相互唱着求偶的情歌,好像一个新的春天已经来临,山上也开满了各种各样颜色的山花,有红的、白的、紫的、蓝的、粉红的,那里成了一片花儿的世界。
渐渐地,爱海里刮起了一阵风,爱海的水开始逐渐沸腾,像人工喷洒的雨淋,均匀而透明,那些水珠喷得很高,好像要冲到天际。他想起来,这也许是温蓝来收她的魂了,曾记得小的时候,他听他大伯说过,当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后的第五至七天,他(她)就会来收他的魂,这时会突然刮起一阵风,人们常把它称之为妖风,可他知道今天的风,它不是妖风,它是温蓝来向他辞别的征兆。他看到这风始终在爱海周围旋转,他所处的区域还是一样很平静,好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在他的周围划了一个圆圈,风进不了,水珠也淋不到。
这时,他看到天空里的阳光突然不见了,那些白云也变成了蓝色的云,天空也比先前暗了许多,慢慢地温蓝踏着青云来了,像唐朝时代的一个淑女,身上穿着唐朝时期的盛装,头上梳了一个很高的发髻,在微风的吹动下,她的腰间还飘着两条银白色的丝带,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盛满圣水的花瓶,她就像天宫里来的仙女,慈祥而和善。
第三十九章 人魂相离(3)
当她来到距晴江大约有十米的地方,她停了下来,晴江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的美丽依然那样动人,神采飞扬,没有了往日的忧伤。她接着问晴江:“亲爱的!你还好吗?”晴江接着回答说:“亲爱的!你都离我远去了,我还能好吗?”“可你得学会一个人坚强的生活,难道你不明白我在信里所表达的意思?”温蓝问。“明是明白了,可我没学会怎样忘记我们的一切。”晴江回答说。“是啊!现实的世界就是和我现在所处的世界不一样,很多人都像你没有学会忘记美好和伤痛,这是你痛苦的根源,我现在可是好多了,我可以想你,也可以不想你,这完全由我的意志来控制。”温蓝说。“是真的吗?我不相信。”晴江问。“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想这就是人与神的不同了。”温蓝回答说。“怪不得有很多人想要超脱,原来是这个原因,我终于明白了!”晴江感叹的说。“你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先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这是我亲口告诉你的。可明白了,又有何用呢?还不是要忍受这种痛苦,这是用什么也代替不了的,亲爱的!你就慢慢地学会适应这一切吧!”温蓝说。
“亲爱的蓝!我问你,就在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在牛郎峰上见到你,我喊你,你为什么不答应?”晴江问。“因为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听不到你的声音,没有回答你,今天是因为你把我的骨灰撒在了爱海里,我的灵魂和肉体结合了,我真的要走了。所以,我来见你最后一面,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上天特意的一次安排,对每一个曾经来到过地界的人来说,他(她)都有一次收魂的机会,这是平等的,它就像人的生与死是平等的一样。”温蓝说。
“你看到我给你写的信了吗?”晴江问。“看到了,我就是看到你给我写的信后,才决定来见你的,你说的有道理,其实不是你不懂得珍惜我们的爱情和我的存在,而是我们在没有这些经历时,都不懂得如何珍惜,你我都不是神灵,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一切都不能只怪你,你有一些过错,但不能说全是你犯下的,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曾经让我深爱过,没有人能够代替你,这就够了,我还祈求什么呢?”温蓝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我一直在埋怨自己,觉得是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我想你不会原谅我了,可你还是原谅了我。”晴江说。“亲爱的晴江!其实爱与被爱,没有过错,要错的只是命运对我们的不公。”温蓝说。
“亲爱的!我还能抱抱你吗?”晴江祈求的问。“亲爱的!不能了,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魂,没有真实,能让你看到我的样子,就是你最大的幸运了,本来你是见不到我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所以才让你见上一面,你别不知足,也别太贪恋,太贪恋了,会受到更大的惩罚。另外,如果你抱了我,你就会生病,甚至会让你也像我一样离开地界。”温蓝说。“可我愿意为你生一场病,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和你在一起。”晴江说。“别这样,亲爱的!这不是你对现实的选择,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温蓝说。“难道你就不能多呆一会?陪我再说说话?”晴江问。“不能了,我现身的时间到了,亲爱的!永别了!从今天以后,你在现实中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温蓝刚说完,就含泪和晴江告别,她挥了挥手,晴江的轮胎前面就出现了一片平静的水,他的轮胎顺着那平静的水在微风的吹拂下,很快就到了岸边,他想挽留,却没有办法挽留,他只好泪流满面地看着温蓝的背影慢慢飞逝。
她走后,天空突然明亮了起来,阳光又照在了爱海上,那些蓝色的云也不见了,山林双恢复了从前的颜色,还是那片黄,森林里的花儿和小鸟也不见了。晴江突然觉得他们的爱情原来没有光明,从开始到结束就是这样的,注定没有圆满的结局,这就是他们的缘分。
他上了岸,刚抬起头,还没有来得及和温蓝说一句告别的话,她就走了,走得那样匆忙,那样坚定,走进另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世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章 廉政风波(1)
晴江和温蓝道别后,怀着对她的思念离开了爱海,离开了那让他们曾经留下许多美好和伤痛,却只有回忆的地方,他本想在那多待两天,可自从温蓝离开后,他的心情也和先前完全不一样,那飘零的树叶、凄凉的爱海让他觉得感伤,且天气也慢慢变冷。
他也慢慢想明白了,他认为其实真正的山不是为人类准备的,那里不适合人群居住,人类永远无法征服它们,每个人到了哪里,只能作为一个过客,哪里它永远不能成为你的家。你所能做的只是到山上转一圈,山会告诉你一些事情,帮你从更高的角度看看你所生活的世界,让你思考你人生里所发生的很多东西。然后你还得下山,过上你平常的日子。只是这些平常的日子里,你会偶尔想起山曾经跟你说过的话,还有你们曾经在哪里所发生的每一个故事,像放电影一样把每个细节和风景过一遍,那种感觉是最美好的。
他回来后的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每天除了上下班,偶尔和朋友们玩玩外,其它的日子依然沉静在对温蓝的怀念里,这时的他成了一个靠记忆活着的人。虽然也有朋友和同事给他介绍过一些女孩子认识,可他总是把这些女与温蓝相比,这一比就找不到感觉,就觉得她们逊色,也许缘就是天定的,没有人能够改变,这样的日子虽然很平静,可让他留有忧伤,留有无比的孤独和寂寞,他就是这样在孤独和寂寞中积累着各方面的知识,体味着生活中平静的一切,慢慢地很多朋友结了婚,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而他还是孤身一人,像以前一样形单影只。
每一个人都得重复着生活中的每一天,这样到了这一年宁江开海的日子,也就是在每一年的12月ⅹⅹ日,这天晚上十点多钟,宁江县卫生局送来了很多的鱼,可他一个人,看着这些鱼心里就发起怵来,他想要是温蓝在多好,她们可以一起做这些新鲜的鱼吃,或者说他可以把这些鱼送给温蓝,由他去处理,他一个人看着这些鱼很是无奈。后来,他只好打电话叫文元恒和刘岩来把鱼全部拿走,因为他们都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家,平日里他总没有这种需要家的感觉,可他今晚觉得家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最好的寄托,一种可以给鱼和自己找个归宿的地方,他需要的就是这种能处理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地方,你可别认为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没有对家产生一种崇高的境界。可你错了,人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看似平常,但却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
他一个人每当到了各种节日,他就会产生一种油然的孤独,因为他最怕回家,也没有家可回。如果偶尔回宁江老家,父母又会问起他找女朋友的事,他总是无言以答,由此让他产生了一种怕见父母亲的感觉,可父母亲毕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无论你怎么烦,你总得面对,父母亲看着他的年龄一年年的增长,他们也会着急,他们总想让他能尽快有个家,像常人一样过上正常人的日子,这是千百年来平常人的生活,它成了每一个人必须经历的一个重要过程,可它对像晴江这样的人来说,是一道坎,让他经历了许多才能跨越的坎。
最让他难于忍受的还是他偶尔对性欲的那种无法由理性来控制的冲动,自从和温蓝有过性关系后,他就难于忘记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觉得一个男孩子或女孩子一旦与异性有过愉快的、高潮的性关系后,他们就从一个童男子或Chu女变成了一个对性有欲望的人,童男子或Chu女时,很多人都没有对性的欲望,有也可能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没有被启迪或者开发的,他们对性欲的欲望是单纯的,没有美好的向往,这种向往能够用理智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