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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采绿依旧没半点反应,他挡路,她就绕路。
“采绿小姐,二少爷吩咐我要送您回家。”
她倏地止住脚步,“回……家……”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是,回家。”钟澈再次说道。
“回哪个家呀?”一道嗤笑声乍地响起,紧接着,应采绿抬眼盯住没有表情的钟澈。
“自然是回二少爷的家。”钟澈回话回得不疾不徐,没因她异常的模样而露出丝毫惊诧之色。
“那是他的家,不是我的。”应采绿发狠似的扯下头纱,将它用力扔在地上。
“采绿小姐,这是二少爷的吩……”
“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应采绿突地扯出一抹诡毕的微笑,“钟澈,要嘛,你就载我回我的家,要不,请你离我远一点。”
钟澈看着她,许久后才点头答应她。
这个残破、不堪的家才是她应采绿该待的地方。
奇怪,她怎么会异想天开的以为夏之筝的家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地呢?
她后悔了。
对!她后悔极了,后悔自己巴住夏之筝不放、后悔自己把自个儿的价值估算得太高,更后悔自己没秤秤自个儿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活该!这就是她妄想得到幸福的结果。
哼!什么生日愿望。没错,他是让她达成她多年来的心愿,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她这个梦是有时限的。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许一个比较实际点的愿望,就好比说要他送她一栋房子或一辆车子,或是珠宝首饰等等才对。
应采绿一笑,起身将那件被她当成脚踏垫的新娘礼服给装进圾垃袋;在打上死结后,她便将礼服拿去外头扔掉,
咦,该扔的东西好像不只这件礼服,对了!还有那条珍珠项链及那副耳环。
不过,把它们扔了好像有点可惜,干脆把它们拿去兑现,反正以夏之筝的出手,那对首饰绝对有好几十万元以上的价值,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去添购自己想要的东西。
吁!
她呀,就好像做了一场白日梦,现在梦醒来,一切又回到原点。
想想,她还是赶紧振作起来,好为自己的将来重新打算。
叮咚——
应采绿吓一跳,手上的扫帚应声滑落。
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上门找她?是情姐,还是晓简?反正任何人来找她都无所谓,只要别是那个人就行了。
可惜,上天从不理会她的祷告,甚至还故意给她难堪。
幸亏她已经感觉麻木,否则她真不晓得该用什么态度及表情去面对依旧漾着温柔笑靥、好像跟她从未发生过什么事的夏之筝。
“有什么事吗?”她微笑以对。
“采绿,你的心情好些了吗?”夏之筝的眸光闪烁了下,但他掩饰得极好,连近在咫尺的她都没发觉。
“嗯,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她的表情、她的举止,甚至是她说话的方式,就犹如在对待一位普通朋友般,是这么样的客气、有礼貌。
她的转变令夏之筝感到些微诧异。
他以为他会见到一个流泪满面,抑或是对他咆哮、怒吼,甚至是伤心欲绝的应采绿,可是她……“不请我进去?”不知怎地,他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解释,还有开导她之类的话全都派不上用场,他突然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不舒服感。
“很晚了,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改天再聊好吗?”
“采绿,你说的改天是什么时候?”她能够想得开,他理当高兴才是,不过,她真的不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什么事吗?还有,他们的婚礼尚未完成,一直期待与他结婚的她不急吗?
“等我们两个都有空的时候。”她笑了笑。
“我现在就有空,你呢?”
“可是我的屋子很乱耶!我想先清扫一下,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反正又不急。”她特别加上最后一句。
“不急?”他眯起双眸。
“是不急呀!”她很确定的点头。
“采绿。”
“嗯?”
“你……真的没事?”他挑起一边的眉尾。
“我已经说了,我没事。”她歪着螓首,微笑出声。
他眸中的笑意未褪,可当他侧过身,不经意瞥见放置在门口处微露出白纱的垃圾袋。
他唇上的轻浅笑痕竟在刹那间消失,虽说他还笑着。
这是对他的抗议吗?!
“你在看什么?”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了……“已经不需要了,不是吗?”应采绿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不舍,还对他耸肩笑笑。
“是不需要,反正我会再请人设计一件。”当视线移回到她脸上时,他的眸底、唇畔,已不再有笑意。
很好,她极有胆识,而且很会保护自己,他应该给她掌声的;不过,说真的,他真有点不太习惯,也许,她回复原本的面貌会比较好,她的这一面太虚伪了。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顺手扔了它。”应采荷想必不会穿她穿过的新娘礼服,所以这句话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这样呀!”他微垂双眸说道。
应采绿没再出声,虚假的笑容里流露出逐客意味。
“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不送。”她垂眼,反手关上门。
咯!当门一合上,两行泪水便无预警地由她的眼眶中顺势流下。
假如,他真的在乎她,不会连一个解释也不说,所以情况已经很明显,他会娶她完全是迫于无奈,她该有自知之明,放他,也放自己一马吧!
夏之筝并未马上离开,他站在门外好一阵子后,才无声一笑,接着转身下楼。
应采绿,你以为你能够忍耐多久?一天、三天,还是七天?呵,我会等你的!夏之筝深信她离不开他。
“谢谢光临!”
应采绿笑着目送客人离开。
“采绿,五号桌。”
“来了。”应采绿立刻回道。
应采绿动作熟稔的捧住托盘,迅速将客人点的咖啡送至五号桌。“请慢用。”
亲切地说完,她又绕到另一桌去收拾餐盘。
“情姐,你有没有发觉小绿姐变了?”晓简凑近情姐,小小声问道。
“哪里变了?”情姐反问。
“就是变得……哎哟!我也说不上来啦!但我敢肯定小绿姐八成是跟她男朋友吵架了。”虽然看起来应采绿并没有异样,不过,她就是觉得应采绿怪怪的,好像是……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吵架?”
“对呀!因为小绿姐已经有三个礼拜没送‘爱心咖啡’去给她男朋友了。”应采绿的男朋友是个身世显赫的富家少爷这件事让她好生羡慕,她原以为应采绿坐上少奶奶宝座是迟早的事,可想不到……哎呀!天底下有哪对情侣没吵过架,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咦,说人人到,不过,夏之筝好像来得太慢了。
冷战的时间拖太久,对男方可是很不利的哟!
不过小绿姐应该会原谅夏先生吧?晓简想着。
“我以为你辞掉这份工作了。”夏之筝从容的走到应采绿面前,然后,优雅落座。
“想喝点什么?”应采绿笑得很灿烂,借以掩饰心中泛起漪涟的异样。
他来做什么?
喔——她懂了,他铁定是来看她的笑话;哎,真可惜,她压根儿没有闲情逸致理他。
“照旧。”夏之筝朝她一笑。
“照旧?”应采绿的声音突然扬高。
“不懂?”他用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不懂。”
他定定地看着她刻意伪装出来的笑脸,然后,眸中迸射出奇异的光芒。“就是前些日子,你每次送到公司给我的那种咖啡。”
“那你稍等,我马上给你送来。”他绝对是故意的,但她已经不是前些日子的那个应采绿。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转身。
然而,在她转身的刹那,夏之筝也有动作;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然后接过晓简递来的杂志。
“夏先生,你可要多加把劲喔!我跟情姐都希望你们快点和好。”
“谢谢。”夏之筝微笑以对。
应采绿佯装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可是,托盘上瓷器相互撞击的哐琅声响却泄露出她内心真正的情绪。
没多久。
“请慢用。”应釆绿没假他人之手,亲自送上咖啡,不过,她没逗留,而夏之筝也任由她离去。
很快的,晓简下班了。
又很快的,再过半个小时,小情咖啡屋就要打烊。
“采绿,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头,你瞧,夏先生到现在还没离开,如果你不跟他说清楚,他大概是不会走的。”情姐摇摇头,对着一直将夏之筝视为隐形人的应采绿说道。
“情姐,你先走,大门我来关就好。”情姐根本不晓得夏之筝待她有多残忍。
洗杯具的动作停顿下来,应采绿以微笑来面对情姐。
情姐叹息,“采绿,有些事说开了就皆大欢喜,但要是真的不合适,就别勉强自己,懂吗?”说完,她将钥匙交给应采绿,先离开。
“嗯。”
应采绿以为自己不争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但是夏之筝显然不这么想。
她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还不走?
“为什么不来找我?”应采绿的行径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他原以为她挨不过两、三天,谁知……啧,看这情况,婚礼延期对她打击颇大,不过,他可是从头至尾都没说过要取消婚礼,应采绿到底在跟他闹什么脾气?
“因为我突然发现还是别勉强你的好。”她是有感而发。
“你勉强我什么?”她还不懂吗?没人可以勉强他做任何事的。
“很多呀!”她轻松一笑。
“喔,比方呢?”他倒是好奇她勉强他做了什么。
“你想听?”她的大眼突然闪闪发亮。
“想。”
她真有一大堆话想讲,所以她干脆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之筝,我想先问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还要?”瞧她说得好像他们俩已经分道扬镳似的。夏之筝敛起笑容,神情变得有点冷漠。
原来,她不想要这场婚礼了。
“别怀疑,我就是这个意思没错。”他难得露出的异样她全看在眼里,不过她把它解读成他是恼羞成怒。“当然,我不是木头人,说不伤心是骗人的,可我确信这个伤口绝对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愈合;总归一句话,既然我已经想通,就……”
“是吗?”他微垂眼,出奇悦耳的声音反教应采绿不由自主地一惊。
她赶紧保持镇定。“我已经说得够白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她已经举双手投降,愿意成全他跟应采荷,他干嘛还跟她玩心理游戏?
“对了,你还没说你勉强我什么。”他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应采绿差点失控。
忍住,别冲动,别忘了他就是专程来看你的笑话。应采绿这么告诉着自己。
她用垂放在椅子两侧的双手紧紧抓住椅子左右两边的把手,以撑住自己有些不稳的身躯。
“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我勉强你喝我煮的咖啡、我勉强你牢记我家的电话号码、我勉强你帮我过生日、我勉强你要实现我的生日愿望,最后一点,也正是我最不应该做的事,那就是勉强你娶我。”她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中间几乎没有停顿过。
说毕,她当着他的面大大地吸一口气,然后咧嘴而笑。
够精彩了吧!
夏之筝静静听着,这期间他没有一点反应。
然后,就没人再开口说话。
不知经过多久。
“就这样?”沉默一段时间后,夏之筝想知道应采奇Qisuu。сom书绿是否还有话要说。
应采绿似乎未曾见过夏之筝不笑时的模样,所以当她有幸见到时,她还真有点吓到。
“你还嫌我说得不够多?”她绝不能退缩,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是不够。”夏之筝的唇瓣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