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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便如附骨之蛆,势必沉沦欲海,终身受害,有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赛娥大笑道。
“落红……原来落红是这样重要的吗?”周义再看下去,双眼放光道。
“没有落红,便不能大成了,记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姚赛娥正色道:“不过……”
“不过什么?”周义追问道。
“她纵是练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还是未知之数。”姚赛娥长叹道。
“为什么?”周义问道。
“这门奇功虽然厉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实还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她练功只有十五年时间,基础及不上我那么扎实,就是功力倍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的。”姚赛娥解释道。
“那怎么办?”周义有点着急道,害怕她会改变主意,亲自练功,那可糟糕了。
“让我想想,也许有办法的。”姚赛娥沉吟道。
“什么时候开始练功?”周义患得患失道。
“当然是愈快愈好。”姚赛娥好像有了决定,毅然道:“你回家后,预备净室,明天午后,我便带她上门。”
“她……她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周义忍不住再问道。
“刚才你上山时,没有碰见她吗?”姚赛娥石破天惊地说:“你该认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
周义好像热窝里的蚂蚁,在静室里坐立不安,等待姚赛娥和俞玄霸光临。
他已经命魏子雪和汤卯兔在门外等候,只要见到她们,便会立即带进来了。
闻得姚赛娥的徒弟原来是俞玄霜后,周义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天幻想如何在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子身上,尽情发泄心里的闷气,想得过瘾时,常常情不自禁地开心大笑。
兴奋之余,周义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怀疑姚赛娥说的是否实话,会不会依着昨日的商议行事,更担心俞玄霜想宁死不辱,甚至放弃报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让她就范了。
“王爷,人来了。”外边终于传来魏子雪的声音了。
周义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着门户,等待眼高于顶的俞玄霜现身。
率先进来的是姚赛娥,进门时,若有所指地点点头,接着让开道路,目注门外。
然后俞玄霜进来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苍白的粉脸没有半点血色,还委曲地低下头来,少了周义熟悉的泼辣,却添上几分幽怨。
“霜儿,还不见过王爷?”姚赛娥沉声道。
“大周大学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见过王爷千岁。”俞玄霜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
第六章 卖身为奴
“姚赛娥见过王爷千岁。”姚赛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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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人家免礼,请起。”周义木无表情地说。
朝廷的习惯是倘若如此唱名行礼,特别是妇道人家,受礼的通常在座上欠身,算是受礼,然后一声免礼,施礼的便可以起来说话了,可是周义只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俞玄霜等了一会,还没有听到周义回话,唯有硬着头皮,行起两跪六叩的大礼,周义却是大马金刀地坦然受礼。
行礼完毕后,俞玄霜也不待周义说出“请起”两字,便自行起来,垂首低眉地立在一旁,饶是如此,也难掩恼怒之色。
“俞玄霜,你来见本王有什么事?”周义寒声道,单从俞玄霜唱出乃父名号求见,便知道她心里不快,傲气未减。
“王爷,我想借你的奇功秘籍一看。”俞玄霜开门见山道。
“看吧。”周义取出秘籍,丢在俞玄霜脚下说。
俞玄霜没有称谢,含恨捡起那半部破旧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发觉果然是真的,但仍然不满一息,从怀里取出姚赛娥传授的秘籍,再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以为已经完整无缺,可没有想到其中还是缺了两页,那两页早已给姚赛娥撕了下来,现在藏在周义怀里。
“此事关系你的血海深仇,||乳娘是不会骗你的。”看见俞玄霜脸色数变,忽红忽白,到了最后,终于泪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道她经已证实自己告诉她的练功之法,姚赛娥叹气道。
“你可有习练这本秘发么?”俞玄霜抬起头来,目注周义道。
“有的。”周义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脸如纸白,一咬银牙,倏地双膝跪下,捧着秘籍高举头,带着哭音道:
“求王爷成全!”
“成全什么?”周义心里狂喜,问道。
“求王爷助小女子练成这门奇功,我……我自当结草衔环,涌泉以报。”俞玄霜硬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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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截梳头,两截穿衣的妇道人家,学成这样病害的功夫有什用?”周义明知故问道。
“我要报仇!我要把宋元索碎尸万段,给我的父母兄弟报仇!”俞玄霜咬牙切齿道。
“你孤身一人,纵是身怀绝世武功,要见到宋元索也是不易,如何能取他的性命。”周义冷笑道。
“我可以随你南下,在阵中与他决一死战的。”俞玄霜急叫道。
“他是一军统帅,怎会与你单打独斗?”周义不以为然道。
“只要你能助我杀掉宋元索,你要我怎样报答你也行的!”俞玄霜哀叫道“我助你练功,你便结草衔环,杀掉宋元索,却又怎么也行,说清楚一点,究竟要怎样报答我?”周义汕笑似的说。
“我……我可以给你为奴为碑,供你差遣使唤,要了我的性命也可以。”俞玄霜被逼不过,终于说出最不想说的话。“告诉我,怎样才能练成这门奇功?”周义不置可否,问道。
“只要……只要你和我……合藉双修便行了。”俞玄霜鼓起勇气道。
“什么是合藉双修?”周义追问道。
“就是……就是合体交欢!”俞玄霜涨红着脸说。
“错了,你情我愿,男欢女差,才是合体交欢,我和你合藉双修,只是交易,你要的是绝世武功,我如果答应,只是把你当作表子或是女奴般发泄性欲。”周义残忍地说。
“怎样也好,你是答应不答应?”俞玄霜嘶叫道:“不要忘记,练成奇功后,你的功夫也一样突飞猛进的!”
“本王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手下的能人异士,精兵猛将,仿如恒河沙数,武功再好,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周义大笑道,偷眼看见姚赛娥不仅脸上没有慑色,还暗暗点头,知道她满意自己的表现,继续说:“女人也是一样,只要本王肯要,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争着献身,也不少你一个。”
“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肯答应?”俞玄霜气得浑身发抖道。
“根据秘籍记载,要练成奇功,你要与本王合体不少于一周天,即是说三百六十次,就是一天一次,最快也要一年时间,这一年里,要任我淫污取乐,你行吗?”周义森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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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练成奇功,你要怎样也行!”俞玄霜悲哀地说。
“开始习练以后,你从此只可以有我一个男人,要是碰了别的男人,便内力全失,不会后悔吧?”周义笑道。
“难道我还能有其他男人么?”俞玄霜泪流满脸道。
“王爷,世上只有你才能助我家小姐报仇,你要不答应,她也活不下去了。”姚赛娥目露笑意道。
“要当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你想清楚了没有?”周义冷笑道。
“我活着便是为了报仇,早已想清楚了!”俞玄霜凄凉地说。
“你是俞光之女,尽管不是亲生,生活却和千金小姐没有分别,家里婢仆成群,一呼百诺,别人侍候你还可以,你懂得怎样侍候别人么?”周义汕笑似的说。
“我不懂,但是可以学的。”俞玄霜抽泣道。
“本朝规矩,官宦人家不许为奴为碑,你就是愿意给我为奴,朝廷也不许,不是白说吗?”周义冷笑道。
“爹爹……俞大人明白事理,只要我回去和他说清楚,他一定会让我离开的。”俞玄霜泪流满脸道。
“不行。”周义斩钉截铁道:“此事是你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而且他就算让你离家,你还是官家小姐的身份,不能为奴的。”
“那怎么办?”姚赛娥忍不住问道。
“有办法的。”周义诡笑道:“可以杀了他的。”
“不,为什么要杀他?不行的!”俞玄霜惊叫道。
“像你这样怎能侍候我呀?要当我的奴隶,我说杀,你便去杀,我说脱裤子,你便脱裤子,绝对不能说不的!”周义叹气道:“我家的规矩最严,说一声不,便打三鞭,像你这样,不到一天,便给我活活打死了,你还是回去吧,别练这奇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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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杀他!”俞玄霜泣道:“你要打便打,不能杀他的!
“不杀他也可以的。”周义也不是要取俞光性命,只是藉此看看俞玄霜有没有痛下决心,格格笑道:“不孝父母是本朝大逆之罪,罪当重罚,殴打父母者,更要赶出家门,夺去姓氏,贬为奴藉,你要是打他两下,那么不想为奴也不行了。”
“你……你要我打他?”俞玄霜颤声道。
“你想当我的女奴吗?”周义大笑道。
“……好,我答应。”俞玄霜毅然道。
“还有,你要亲笔写下两份文契,一份让我呈交朝廷,证明你甘心为奴,一份写下为奴的规矩,让你知所警惕,什么时候你有所干犯,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行,我写。”俞玄霜木然道。
“那儿备有文房四宝,我说一句,你便写一句吧。”周义指着房间一角说。
俞玄霜也不多话,爬了起来,走到案前坐下。
“这一份是给朝廷的。”周义沉声道:“贱奴玄霜,不要写姓氏,奴隶是有名无姓的。”
“我家小姐也不姓俞。”姚赛娥走到俞玄霜身后,抚慰似的轻拍着香肩说。
“姓什么也没关系了,奴隶就像猪狗那么下贱,名字只是记号吧。”看见俞玄霜还没有动笔,周义催促道:“写呀,贱奴玄霜……”
“慢着,周义,写下卖身契后,便是两条人命,如果你言而无信,我一定要你陪葬的!”俞玄霜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
“霜儿,晋王奉命南征,只要胜了,也不会放过宋元索的,只要你练成奇功,他还逃得了么?”姚赛娥肯定地说。
“就是南征失利,你也要保证安排我和宋元索决一死战的。”俞玄霜悻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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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周义答应一声,接着问道:“为什么写了卖身契后,便是两条人命?”
“老身决定以传功之法,把毕生功力转移到小姐身上,这样便一定能把宋元索碎尸万段了。”姚赛娥好像已经杀了宋元索似的大笑道。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难怪昨天姚赛娥急不可待地传下克制奇功的方法,原来她是决定不要命了。
“杀了宋元索后,我也不会活下去的,这不是两条性命吗?”俞玄霜流着泪说。
“我是言出必行的,放心吧。”周义点头道:“那么可以写了……贱奴玄霜,自愿卖身给晋王为奴,从今以后,唯命是从,任打任罚,打死无怨。”俞玄霜不再说话,一字一泪地写下了卖身文契,然后画上花押,让身后的姚赛娥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