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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生气,我不会生你的气,我这么……”天!他几乎说出爱她了,为什么又停住?
“什么?”她抬头看他。
“我……我是说我这么……这么疼你,不会生你气的。”
她听了哭得更厉害,捶得更用力:“谁要你疼我?我又不是你女儿。我要你爱我,就像你好久以前爱姐姐那样。”
她叫道。
他楞住了,万分怀疑自己的听觉。
“你不会的,对不对?”
“不会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真不像自己的。
“不会爱上我这种小毛头。”她哀伤地说。
“我……依月!我……我对你来说是太老了。”
“烂理由。”她说,泪又掉下。
他苦笑:“你……觉得自己爱我?”他的心跳得好快。
“我不觉得,我是明明白白的“知道”。”
“也许那只是……一时迷惑?”
“我知道自己的心。”她说。
他忽然紧紧拥住她,长长地深呼吸一下:“老天!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依月抬头看他,深怕自己弄错了他的意思:“你……你爱我吗?”
他温柔地对她笑:“别怀疑我,依月!在我好不容易承认自己爱上一个顽皮的小丫头时,你千万不能怀疑我。”
“告诉我。”她拉他的衣服。
“告诉你什么?”
“哎呀!你……你在逗我。”她嘟起嘴。
林澈将头靠着她的头,深深吸入她那自然的发香。这个奇异的女孩,当他们首次见面,怎么也无法想象她会变得对他如此重要。
“我爱你,依月!虽然我不会说话,但我真的爱你。”他轻声说。
她此生再也别无所求了。
“你……我还是讨厌你。”她摆出一张臭脸,然后对着他愕然的脸说:“你这个石头,竟让一个女孩子先对你表示。”
他释然地微笑,低头让唇在她的唇上驻足了片刻:“对不起!”他说,深情凝视她。
她脸红了,低下头。
这个骗子,就这么偷走了她的初吻。
依月记起了自己是怎样一个人,于是她抬起头,在他疑惑地看着她时,双手绕过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虽笨拙了些,却让林澈整个人呆住了。
看看自己的成果,宋依月骄傲地笑着跑开。
隔了约五十公尺吧!大梦初醒的林澈才追上来,在他的嘴角,漾着满足而调皮的笑。
又一个夏日,宋依月大学毕业的当天,一切都很美好,除了校长过于冗长的毕业训词。
她很忙的,今天。
先是要到谢教授家,林秀姐姐做了丰盛的大餐庆祝她的毕业。然后要赶回家,陪家人再庆祝一次。
在回住处途中,依月看见张松年和纪如芬有说有笑,也看见陈辉紧追在惠伶身后,她甚至还看见“铁牛”手拿毕业证书向她挥手。
她开心地想:她终于毕业了。回想上一个夏日,一个意外竟让许多人都改变了、成熟了,还聚在一块儿成了好朋友,真是怎么都没想到。
依月最佩服张松年的宽容,是他造成现在这一片美好、祥和。
在住处门口,林澈正等着她。他风尘仆仆,刚由加拿大归来。
依月朝他奔去,纵身投入他怀中。
林澈轻轻吻她的额头:“抱歉!赶不及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他微笑,满怀歉意地说。
“没关系,反正我有了最棒的毕业礼物。”她笑着抱紧他:“就是你。”
“哦!”他笑着,感觉非常温暖。“那我带来的毕业礼物是不是没人要了?”
“要!我当然要!快拿来。”她抢过他藏在身后的袋子。
是一本书,作者自然是他。在封面上有一行字,那令依月看了满心感动,甚至笑中都有喜悦的泪。
那一行字写着:“既有明月依身旁,何羡彩云飘何方。”
依月抱着她的两个“毕业礼物”,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四目相对,他们真心地笑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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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正人君子。”冷沧浪没好气地盯著他的眼,“你的心也跟著她走了是不是?”提到粉黛后他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想必那女人定是用了什么手法,把他这个男人、心给攻陷了。
野焰笑得很开心,“对。”
“收得回来吗?”希望事情还不会那么惨。
“收不回来。”他固执地摇首,眼底净是不容动摇的决心。
“你……”冷沧泄气岔地按箸胸坎急急换息,未了,又无能为力地摇首长叹,“受不了你……”
野焰不以为意地耸著肩,“要念就随你去念,不过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会改变心意的。”
虽然明知会是徒劳无功,但冷沧浪还是很想把一些理智灌进他的脑海里。
“为什么你不考虑一下对象……捅出这种楼子,你要我怎么帮你收?”什么人不挑,偏偏看上敌军的主帅。而且他的婚姻大事哪是他能自己作主的,他们这些个皇子,每个人的婚事都是一笔买卖或是政治联姻,没有皇帝的圣谕,他谁也不能要。
他挑高两眉,“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他也知道选了粉黛绝对会引来一番风雨,但他这名无所不能的军师是用来干嘛的?当然是用来解决这类的问题。
莫可奈何下,冷沧浪也只有动脑为他想法子解决这棘手的大事。他一手摔箸眉心,不断转想著该怎么做,才能做得两全其美,又可坐收渔翁之利。
脑中灵光一闪,冷沧浪的眼瞳中,忽然漾出一抹光彩。
他不甘地微撇著嘴角,“虽然我很不愿意便宜了她,不过,为了大局、为了你一统西戎的目标,我也只好忍一忍。”
“什么?”野焰兴致勃勃地凑近他的身边。
“来。”冷沧浪朝他勾勾食指要他附耳过来。
“你……”听了他叽叽咕咕一大串的野焰,难以置信地退开两步,张大了眼看向笑得一脸贼意的他,“你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冷沧浪得意洋洋地扬高下巴,“没听过天纵英才吗?”
“是是是,你是英才。”野焰忙奉上赞美,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讨价还价地先声明,若没有好处,他才不要做这件事。
“会记得的。”野焰乐得什么都答应,两手直推著他向帐外走去,“英才,你就帮帮忙快去办吧。”
“王爷。”花间佐一头雾水地站在帐边,与野焰一同看著冷沧浪走得又快又急的步伐,“军师到底是跟你说了什么?”
“先别问。”野焰的脸上泛满笑意,伸手也把他给推出去,“快些去准备点兵吧,我们就要开战了。”
“哈、哈、哈。”冷沧浪平板又僵硬地对被绑坐在地上的人干笑几声。
粉黛愤瞪他一眼,“要笑就笑得痛快点。”
“哇哈哈哈——”冷沧浪马上不给面子地尽情放声大笑。
在天朝与伏罗的战事开打后,粉黛忽然很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没多读点书qi書網…奇书,好参照一下古人的失败以记取教训,而她,现在也不至于会输得如此难看。
七擒七纵,这不是历史上才有的故事,这是发生在她身上活生生血淋淋的悲惨现实情况,被人捉了七次放了七次后,粉黛已经很想哭了。
如同息兰先前搜集的资料,粉黛终于发现野焰真是个用军的天才,而他采取的战术也……很天才。
对伏罗之战,他采取打、带、跑……不,不对,应该是打了就跑的战略!
在不造成伏罗国损失的前提下,野焰对攻打伏罗并未采取激烈的手段,每次他都不浩浩荡荡地带著大军前来叫陈,或是痛快地一决生死,他总是把整支大军中的每一支行军分成数小队,然后无论白天黑夜,分梯分次地轮番前来进攻,而且还打了就跑,根本就不与他们正面交锋,让他们伏罗国整装待发的大军不是忙著跑去城东救援,就是城西还没打完又赶快赶至城南去对阵,一连给他这样跑跑打打了十来天,他不累,他们伏罗可累惨了。
而更可恶的是,每次在把他们累得半死之馀,野焰还有闲情逸致亲自出马来打击她的自尊心。
像今日,他就和前六回合一样,单枪匹马把她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后,大大方方地拿条绳子将她捆了,然后扔上马背带回他的大营里来,完全不理会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对她窃笑,更不阻止最爱兴风作浪的冷沧浪来嘲笑她。
“啧啧,你还真是不简单。”冷沧浪在笑完一回合后,边揉著笑僵的两颊边讽刺她,“连连七次都输在同一人手上,你这也算是西戎的女枭雄?喂,你们西戎还真是没人才耶。”
已经很想杀人的粉黛紧咬箸牙,恨不能把这个已经连笑她七次的男人给剁成肉酱泄愩。
“你若比我还行的话,那换你去跟他打打看呀!”他又不是敌方,他哪知道那个该死的野焰有多难摆平和搞定?想打嬴野焰,这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的事!
“就连铁勒也说过了,野焰若真心要打的话,就没人打得过他,我哪会像你一样笨得去与他为敌?”他挑笑地睨她一眼,[况且,我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凉凉地等著看他把你收拾掉就好,我干啥要错过这么享受的事呢?“他才不会受激将法的引诱,他只要待在这里享受她的失败,这样他就很快乐了。
“你……”气得牙痒痒的粉黛,很想上前狠咬他一口。
“够了。”野焰一拳敲在冷沧浪的头顶上,“别再激她了。”才一晃眼的工夫不见,这两个对头冤家就又开始吵了,古人说得对,小人跟女子实在是很难养,尤以这两尊为甚。
冷沧浪甚是惋惜,“笑一下落水狗也不行?”
“不行。”女人脸皮的薄厚程度是很微妙的,再让他笑下去,只怕小东西会翻脸。
“好吧。”他摸摸鼻尖,识相地离开营帐。
粉黛气鼓鼓地板著小睑,硬是不肯看这名害她颜面尽失的祸首,直在心底拼命想著,下次她该怎么做才不会再重蹈覆辙,和该如何做才不会又输得那么难看。
说来说去,都怪她实在是太过轻敌了,而她,也被私人因素弄得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与自制,心头总是会飘绕著野照,无法集中精神在战事上,可是她心中有惦箸野焰,但他却没念著她,还真如当初所说的不手下留情,存心要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可恶的男人……一点也没有护花的精神,翻脸就不认人。
野焰蹲在她身旁,、心疼地为她解开缚身的绳索,“被绑得疼不疼?”
她负气地撇过脸蛋,“痛死了。”
“我揉揉。”他柔情蜜意地执起她的柔莠,细心地为她推拿著掌腕。
“小人,你小人啦!”她气不过地扬起粉拳,叮叮咚咚地打在他的胸坎上,“你怎么可以打得那么奸诈?哪有人在战事上这样耍花枪的?”不照规矩来打就算了,他怎么可以像在玩乐一样地在打这场仗?这让她输得好不服。
野陷不痛不痒地住她揍,“没办法,谁教我想把你带回家……”为达目的,他投机取巧的方法多得是,而她,也只好认命一点了。
粉黛拉著身边的绳子问:[这一次为什么又要把我绑来这里?“他以为他是在度假吗?放著两支大军不管,打一打还可以把她捉来这里休息。
“老规矩,擒贼先擒王嘛,捉了你之后,就可以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奸诈地挑挑眉,小声地在她耳畔提醒,“对了,你的副将还在两军疆界那里等著把你赎回去呢,你要让他继续等吗?”
老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