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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大会。”前两回她是被王后凤池给拖着去的,连续拿了两个不痛不痒、也不能拿来吃的名衔后,她就决定再也不去跟那群爱争奇斗艳的花妖、树妖再搅和一回。
受了无数花妖、树妖之托,务必说服碧落出马参赛的无音,在还没说到正题就被回绝掉后,一手抚着脸颊,有些抱歉地瞧着外头那群穿得花花绿绿的众妖。
碧落边揉着眼边在屋内找妖,“叶行远呢?”
“狐王找他有事。”
“叶行远这回参不参赛?”满心看好这回盟主非叶行远莫属的碧落,很是期待看到叶行远上台的模样。
碧落不以为然地看着那个又是wωw奇Qìsuu書còm网摇摇摇,一路摇过窗外的扶风,在想起狐王替黄泉改选的王子妃人选后,登时睡意会消的她,心情不是很愉快地一手撑着面颊瞪看着扶风款摆而去。
“听妖说,近来扶风四处放话。”无音状似不经意地说着。
“放什么话?”
“她说她不但会拿下今年赛仙会的盟主,她还当定了黄泉之妻。”以柔柔的语调煽风点火的她,在说完时还微微朝表面上看来万事不急的碧落一笑。
她拧起了两眉,“我都还未下堂呢,那只摇来摆去的柳妖这么快就想抢位置?”
无音淡淡泼她一盆冷水,“可你也没说过会嫁黄泉呀。”
算她狠,每次都只戳人家的伤口……无话可说的碧落气结地涨红了脸。
无音慢条斯理地品了口香茗,说得很云淡风清。
“要拱手让贤吗?”女人为什么不可怕,就独独争斗之心最是可怕了。
碧落冷冷低哼,“男人是说让就能让的吗?”她已经忍受那只小狐狸二十七年多了,现下随随便便就想从她的手中抢走?
“那参不参赛?”无音瞄她一眼,摆明了暗示赛仙会即是变相的抢男人会。
碧落抬起一脚用力踩在桌面上,一手握紧了拳,以力拨山兮气盖世的气势宣布。
“我、要、参、加!”那些照湖水的妖想跟她这只照镜子的妖比美?好,她就蝉联三届盟主给他们看!至于王子妃的宝座,在她没开口就要下堂前,谁也别想顶替她的位置。
得逞的无音热烈鼓掌支持,“我这就去替你报名。”这才是她的本性。
“黄泉呢?”那个自回到妖界就扔下她不管的小子也不知跑哪去了,这几日怎么都没见到他?
“他……”无音一顿,神色和口气忽然都变得很僵硬,“他有事正忙着。”
听出不对劲的碧落微眯着眼,“忙什么?”
“忙……私事。”无音含糊不清地应着,并且快速朝外遁逃,“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替你报名。”
看着无音慌张的背影,碧落没好气地站起身。
“未免也太明显了吧?”这教她怎么有法子不怀疑他们在暗地里瞒了她什么?
踱出门外踏上宫廊,除了远处宫湖湖畔吵嚷的人声外,宫内似较往常来得安静了些,边走边四下探看的碧落,在拐了个弯快来至大殿上时,忽然听见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音,正自大殿上传来。
小心翼翼地自殿门旁探首朝殿内探看,循音而来的她,随即被殿内的景象怔大了眼。
“狐、狐王?”他干嘛又叫又笑的在殿上大跳艳舞?
“你也看到了?”倚在殿门内眼睁睁地看着家丑外扬的凤池,叹息连天地抚着额。
她一手指向龙沼,“王后,那个……”
“没事,他跳个三日就会好了。”凤池认命地摆摆手,“你找黄泉?”
“恩……”犹处在惊吓状态的碧落,讷讷地颔首。
“他在他的殿里。”指引她去处后,凤池再次倚靠在殿门上,看着那个等了自家儿子二十多年,终于等到儿子点头的龙沼,继续在殿上伤害路过者的双眼。
携着腹内一箩筐惑水的碧落,在离开了大殿来到黄泉的寝殿外头时,不禁不解地再次停下脚步。
“你在这做什么?”她绕高一双黛眉,看着另一只一反常态的妖。
蹲在殿门外手拿蒲扇,正朝小药炉扇着风的叶行远回头瞥她一眼,“你说呢?”
她忧心地问:“黄泉病了?”在回来妖界时他还好好的,怎几日不见就得由叶行远这个草药专家来伺候他?
他朝里头指了指,“你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掩不住关心的她,在听完他的话后立即用力推开寝殿殿门,迎面而来的,除了窗外带有花香气息的风儿外,尚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你病了?”她快步走至床塌前,在瞧见了黄泉一脸病容后,止不住地皱紧了眉心。
半坐半躺在塌上休息的黄泉,在见来者是她后,不多做解释地转过身。
“不是。”
她不死心地绕至他的面前,一手抬起他的脸,“没病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他拨开她的手,索性下了塌,踩着迟缓的步子在寝殿内走着,但每走个两步,他似乎就必须停下来喘口气。
“告诉我。”碧落走至他的身后一把拖住他,“狐王为何在外头跳舞跳的那么高兴?”
“不知道。”
她扳过他的身子,担心地瞧着他的脸庞,“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一直在闪躲着她的黄泉,在被她牢牢捉住无法脱身后,沉思了一会,而后一把将她捉起来,低首狠狠在她唇上深吻了一番。
“什、什么?”当这记来匆匆去也匆匆的吻结束时,一时转不过来的碧落,站在原地茫然地眨着眼。
“这是你欠我的。”他状似疲惫地深深一叹,然后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往门口推,“七日内,不许来找我。”
才被推出门外,身后的殿门既迅速合上锁紧,被关在门外的碧落,呐呐地侧过脸,愣问着站在门外的叶行远。
“这是……怎么回事?”
他扬起眉峰,“你真想知道?”
“好想知道。”碧落撒娇地抚着两掌对他眨眨眼,馅媚得只差没摇尾巴。
“很好。”他冷冷一哼,转身就走,“你也该有点报应了。”
不甘示弱的她示威地哼口气,“不告诉我,我就去替你报名参赛!”
紧急止住脚步的叶行远,赶忙回过身一掌按住欲走的她,然而不打算就此罢休的碧落,仍是一迳地瞪着不吐实情的他。
无可奈何的叶行远撇着嘴,“黄泉方才吃了舍利,狐王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成为妖。”
宛遭五雷轰顶的碧落,呆怔着眼,当下被他的一席话怔得脑际空茫一片无法思考。
“只要黄泉能熬过七日,就可大功告成。”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的叶行远,在她仍无法反应时再多添了一句。
“熬不过呢?”她深吸了口气,疑心转瞬间全都移至这句包涵玄机的话上。
他将两手朝前一摊,“那谁也不用争王子妃的位置了。”
碧落面容蓦地变得苍白,无法抑制的抖颤争先恐后地泛遍她的全身。
“他若能活着出来,可千万别亏待他。”叶行远语重心长地说着,在走前还拍拍她的肩头。
心好象碎了……
被留在门前的她,身子晃了晃,承受不住地跪坐在地,心头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似黑夜一般渗透了进来,她张开嘴,试着想呼吸,可紧紧掐在她喉间的恐惧感,却挥不去、驱不散地停留在原地,要她刻骨地品尝这即将失去的痛感。
拘管不住的泪水翻出她的眼眶,落在地上,像一朵朵泪花,她蜷缩地紧抱着四肢,背部紧紧抵着门扉,双耳迫切地想再聆听门后传来的任何声音,可在这片有着黄泉的门扇后头,却静寂得不肯给她些许安心的回应。
在看过叶行远与无音的例子后,她曾想过,也让黄泉服下舍利,让他拥有与妖类一般永恒无限的生命,但她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她认为他的人生必须由他来决定,而不是因她的私心遭她所改变。她很清楚,贪婪是一种深藏在心底的渴望,会让人的心里住了一只鬼,利用各种名目去完成心愿,虽能满足了自己,可在贪婪的背后,却必须付出代价。
她从没有想过要黄泉为她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在生命这一事上头,残雪的例子仍近在眼前,因此就算她再怎么想留住黄泉,她也不愿刻意逆天而行或是强求能够打破两界的界限,因为若是什么都不做,在凡人眼中,黄泉的人生还很长,还可以陪她好一段日子,然而,今日他的生命,却因她可能必须小小的暂停一下,或是永远的终止。
不该是这样的。
将他的骗行看在眼里的无音两手环着胸,站在他身后压低了音量说着。
“当年我吃舍利时,可没听说要熬个什么七日。”无论是黄泉、凤池还有叶行远也好,这些妖与人,还真狠得心这般对待碧落。
躲站在角落的叶行远回首瞥她一眼,同样也对共犯压低了嗓音。
“谁叫你们都宠坏了她?”不教训那只镜妖一下,实在是太对不起黄泉了。
“只让她反省七日?”知道他对黄泉的事始终都看不过去,无音只好退一步,讨价还价地问:“你保证七日后不会又玩她?”当初不是说好只是吓吓她吗?
叶行远说得很不情愿,“黄泉是这么说的。”里头还有一个跟她心一样软的。
抚着额际叹息了一会后,无音挨靠在他的身边,探首与他一块偷瞧愣坐在门外的碧落,就在见着碧落眼中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掉时,她顿时一改初衷,同意地颔首。
“好吧,就七日。”也该是让碧落明白一下,什么是懂得珍惜,才不会错过。
一朵遭风追求的杏花,款款自枝头上落下,落在映着无艮晴苍的湖面上,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当苦守在黄泉殿门前,等了七日的碧落再也无法等下去,而黄泉又迟迟没步出门口时,心慌意乱的她在破门而入后,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寝殿,而那个她以为七日内都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黄泉,早自那扇开启的殿窗溜了出去。
满面歉意的无音,在她扑空之后,站在她身后轻声告诉她,黄泉一早就与叶行远出宫,去湖畔参加狐王所举办的赛仙会,而她这只被蒙在鼓里的呆妖,正是今日最后一名尚未到场比赛的佳丽。
三百不大被无音拖去打扮的她,收拾好先前种种混乱令她无法凝聚思考的心情后,在无音的陪伴下赶抵赛仙会的会场,在那群原以为她不会来的众妖的失望目光下,她四处寻找起那个她迫切需要见上一面的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心虚的无音已经偷偷摸摸地自她身后溜走避难去。
评判席上,坐在龙沼的身旁,正觉得赛仙会百般无趣的黄泉,在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时,坐在他身畔的叶行远,眼尖地发现碧落的来到,赶紧以肘撞撞他。
朝他勾勾手示意他有话到别出说的碧落,也不管湖畔那些对她充满敌意的参赛众妖正在看,大刺刺地将身上无音为她细心缝制的华丽衣裳一脱,取来了件惯穿的素衣穿上后,边卷着衣袖边往台后走。
倚在台后等着她前来兴师的黄泉,在她出现在他的眼前起,满足地扬起唇角,以两眼看着她那经过打扮后更是掩不住的醉人风情,与正一步步朝他杀来的碧落完全成反比。
“还活着?”卷好衣袖、拔掉头上的各式金步摇,与一大队令她头重脚轻的发饰后,已经做好准备的碧落面无表情地问。
他耸耸肩,“还死不了。”
她一手扳着颈项,慢条斯理地踱至他的面前。
“居然连无音都骗我……”那小妮子是不是在妖界住太久,所以也被那些妖给带坏了?
得知骗局已被拆穿后,黄泉心虚地摸摸鼻尖。
“想一想……不就知道了?”无音那个想长生不老的凡人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