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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这才注意到小姑娘身后还站着一个男的,二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身笔挺的高档西装,裤线直的都可以去切豆腐,明显与这条小街的气氛格格不入。更特别的是,他们身后还有人,穿的都是深色的西服,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只是注意观察身前的人以及四周。很可能这一男一女是出自豪门的少爷小姐,白少流察言观色看的清楚,那男的后面有两名保镖,小姑娘后面居然有四个。这阵势可真不小!
小姑娘问白少流为什么不去找一份正经工作?别人听来有可能是一种嘲笑和调侃,可白少流却只有苦笑。他能听出来那小姑娘的语气是认真的,看他的时候也充满好奇,心中有责难的意思,但决非调侃。这是一个不知人间冷暖的豪门千金,所谓自强不息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只是一种纸上的精神,理所当然的以为只要每个人肯奋斗就会成功。
白少流怎么不想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他刚刚从身后这家大钱庄被裁员,今天白天又在求职市场转了一天。如果换一种场合白少流也不过是笑着摇摇头而已不会和她计较,可现在不同,因为他看见了那个男子。那男子看小姑娘的神情显得很温柔体贴,可白少流感觉到他的心里真实的情绪就像苍蝇在看一块肥肉,这让小白觉得恶心。而那男子扫他一眼的时候,神情又像一个有洁癖的人在看一堆垃圾,这让小白很不舒服。自从那场离奇的车祸之后,小白在病床上回味了两个月,又学了三个月的形神相合的功夫,他对人心的感应变的更加直接与敏锐。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骗别人钱?”白少流尽量温和的回答,没有看她旁边的那个男子一眼,因为小白根本不想理他。
小姑娘:“我顾姐姐说,乱用玄学是误人误已,冒用玄学其实更是害自己。”
她怎么又扯出来一个顾姐姐,而且还提到了一个名词——玄学!这回轮到白少流好奇了:“原来你相信算命啊?那你说我干什么?请问你用哪一只眼睛看见我骗人钱了?”
小姑娘语结了,因为白少流只是坐在这里面前放了一张纸,他还没给人算命呢,小姑娘当然不可能看见他骗别人钱。她很认真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不是坐在这里给人算命的吗?我顾姐姐说奇门推算不能在大庭广众随意运用,如果是这样要么是害自己,要么是骗别人。”
小姑娘越说越认真的,白少流笑着答道:“我又不认识你顾姐姐,她说的话跟我没关系。”
小姑娘还没说话,她身后那男子明显不耐烦了,上前一步冲小白喝道:“喂,你这小子罗里罗嗦说什么呢?想骗人一边待着去。……小兮妹妹,我们走吧。”
白少流眼睛也不抬的答道:“我没和你说话!”从小能够窥探人心的小白一直以为这世上没有谁比谁生来应该更高贵,除非他有高贵的理由。小白和这个陌生男人没打过交道,也没什么事求他,就完全不必理他的脸色,何况这个人很让他讨厌。那种在你面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本无视他,这会让他最难受的,这一点小白从小就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火气有点大,所以故意惹那人也不高兴。
那男子果然被惹火了,他不能忍受像垃圾一样坐在街边摆地摊的小骗子,用这么轻蔑的语气与自己这位高贵的、受人尊敬的公子说话。如果不是因为小兮妹妹在身边不好失态,他可能当场就要叫保镖上去揍人了。男子又上前一步阴着脸对小白说:“你不是摆摊算命的吗?那我也让你算一算,你算算我会不会给你钱?”说着话他伸手掏出一个很漂亮的钱夹,两根手指夹着三张钞票在小白眼前乱晃。
男子说话时神色有些得意,还偷偷瞟了小兮一眼,意思好像在说:“看,我把这个骗子难住了吧?他要说我给他钱,我就不给他,他要说我不给他钱,我就扔到他脸上,当场就能戳穿这个骗子!”他已经在想小兮会以怎样一种佩服的眼光看着自己。
可是小兮并没有看他,而是皱着可爱的鼻子盯着白少流,看小白怎么办?小白看着这一男一女,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恶作剧的念头。记得他小时候有一次过节,村长的儿子在村口碰见他说:“小白吃,你猜我会不会把这个红鸡蛋给你吃?”小白答道:“你那么小气的人,当然不会给我吃。”结果村长的儿子立刻就把鸡蛋扔给了他,口中叫道:“我才没那么小气呢!”然后小白就把鸡蛋吃了。这种小孩玩的把戏,这男子居然在这里刁难他。
“三百块钱太少,我算你不会给我三千块。”小白不紧不慢的答道,同时尽量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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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正传 003、仙人指路(上)
这一句话把那男子说愣住了,然后他就像受了侮辱一样向后面一伸手:“给我拿三千块。”像他这种公子哥其实平时不用带钱的,就算身上有钱夹也不会有太多现金,顶多是几张金卡。但保镖身上会带一定数量的现金,以便在一些场合急用。他身后的一名保镖一皱眉,但还是很无奈的点了三千现金放在那公子哥手上。
公子哥接过钱一挥手,将一摞钞票都向白少流头上扔了过去,口中喝道:“骗子,你算错了!”紧接着下一个场面应该是钞票飞舞撒的小白满身都是,可那男子眼前一花却没看见这个场景。只见白少流一伸左手,趁着一摞钞票在空中还没有散开的时候就全部接在手中。然后他坐在那里点头道:“对不起,我算错了,你很聪明。也谢谢你,我正好缺钱用。”
小白话音未落,那男子脸色就变了,他已经反应过来是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中了套,莫名给了这个骗子三千块钱。给钱事小,丢脸事大,他已经忍不住立刻就要发作。就在此事那小姑娘突然咯咯的笑出声来,笑的非常开心,她拉着男子的衣袖道:“黄哥哥,你真逗,你是故意逗我开心的吗?”
这一笑如同烟消云散,那男子的脸色立刻变得柔和了,转头道:“小兮妹妹开心就好,我最喜欢看见你笑了。……你也玩够了,不要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我们走吧。”是啊,能让小美人开心一笑,三千块钱算什么?男子拉着小姑娘走了,小姑娘走的时候还回头说了一句:“不要再骗人了!你算错了吧?”
小白一边把钱叠好揣在兜里一边也在心中暗笑:“谁认识你是谁呀?算错了就算错了,反正我又不是算命的,这三千块钱可是真的!今天真走运,刚想睡就有人送枕头,没钱了就碰见冤大头。”
小白高高兴兴揣钱,同时他在心中也暗自感叹——如果能够窥破人心,并且善加利用,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边一行人走出街口,那姓黄的悄悄对身后的一名保镖打了个手势。这保镖站住脚步,等前面的人都走远后转身大步走了回来,直冲着白少流就过来了。这人在黄少爷手下估计没少欺负人,很直接的走到白少流面前伸手就抓他的衣领,连一句话都没说。能做保镖还是练过几年拳脚的,然而他这一伸手却抓了一个空。
白少流在他走来的时候就注意了,也感觉到他心中恶狠狠的杀气,早就料到他想干什么。那个公子哥居然还要这么对付他,小白心中也有气,所以一点没客气。那保镖向他伸手的时候,他突然右脚用力一点地站了起来,左手切在那人手肘后面的麻筋上,然后又握拳打在他胸骨下面肚子中央最柔软的地方,最后又一伸手轻轻在他的咽喉软骨上切了一击。他在短时间内完成了这么多动作,因为那保镖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慢动作一样。其实他完全还来得及在那保镖下身再来一个掏鸟窝,那对方可就惨了,只是这样太阴损小白不会那么干。
保镖刚伸手,紧接着就惨叫半声抱着胳膊捂着肚子蹲下了。然后他抬头用一只手捂着咽喉向见鬼一样看了白少流一眼,起身一溜烟就跑了。白少流甚至想说一声威风凛凛的“滚!”都没来得及。
原来自己这么厉害?和人打起架来有一只超人的左手!小白刚刚有些自我陶醉,就听身边有人鼓掌笑道:“好好好,小兄弟,真不错,文武双全啊!……我都没看清你怎么动的手?”
回头一看,不知何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已经坐在墙根下,就在他刚才所坐位置的旁边,一边拍手一边叫好。这男子他居然认识,印像中至少见过两次。第一次是他小时候,有一伙城里的游客在他姥姥家院子里吃饭,有人提出来要吃五香驴肉,他姥爷要他把驴牵出来给各位老板看看。小白把家里的毛驴白毛牵了出去,白毛一到院子里就冲向一桌人,飞起的蹄尖还踢到了一个人的胸口,挨驴踢的人就是这个男子!而这人身边的另一个人挥手把驴打翻在地。
第二次看见这个人是他遇见清尘的那座山上,也是同时见到了这两个熟人。挥手将驴打翻在地的,就是用百丈长丝缠住清尘相斗的神秘高手,而面前这个男人当时从山谷中唱着一首难听的歌走了过来。后来……后来清尘被打飞了,撞到了自己,自己就晕了过去。而今天居然在晚上小街边又遇到了这个男人,他坐在那里笑呵呵的冲自己拍手。
“你是谁?”小白不知所措的问了一句。
那男子反问道:“你用我的幌子赚了三千块钱,不说声谢谢反道问我是谁?”
“你的幌子?”小白一伸手指了指地上那张大白纸。
男子点头道:“不错,就是我的幌子,这张纸是我用来摆摊的,刚出去方便方便就让你给用了。……打打杀杀我不感兴趣,不过你那一手吃了吐玩的确实漂亮,用古代的谋略说那就叫飞箝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有你这么个优秀的同行呢?专业水平很高啊,我得向你多请教请教。”
那人张嘴就说了一大串,有些话小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最重要的他听懂了——他就是那个摆摊的算命先生,却阴差阳错让刚才那伙人误认为自己是算命的。小白拣起那张纸放在男子身前:“这是你的呀?不是我拿走的,是风吹到我面前的。请问您贵姓?我们以前见过吗?”
男子笑道:“我姓风,叫风君子。在街头算命界,我也算是你的前辈了,你就叫我风前辈好了。看你有点面善,不过我想不起来了。”
小白想了想觉得十五年前打过一个照面的人想不起来很正常,他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心中奇怪这人居然是个街边摆摊算命的!他又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抢了你的生意,现在幌子还你。”
风君子一摆手:“算了,我不要了,反正也准备收摊了,幌子就送你了,你在这一行发展说不定以后大有前途。”
小白:“你不要了?那你明天怎么摆摊?”
风君子:“我每次出来摆摊幌子都是现写的,摆一次写一张,用完就扔。”
小白:“你天天写一张新的?练书法吗?”
风君子:“小兄弟,你不了解情况。我一年才摆摊三次,今天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了,再写幌子要等到明年了。”
小白心中纳闷,世上还有这么古怪的人?真正让他感到惊异的地方却不是风君子所说的话,而是面前这个人。他是与众不同的,与小白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因为小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