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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波褴也觉得有些奇怪,看灵顿侯爵的架式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在齐仙岭一带出现过竟然被教廷的人注意到了,而且还跟踪到此。听灵顿侯爵刚才的话,他并没有看破自己地行藏,那是什么人让他来的呢?这里面有点问题,王波褴也想搞清楚,也皱眉道:“实话告诉你。我是昆仑修行门派海天谷弟子王波褴,身在乌由就有责任守护一方清净,容不得乌烟瘴气的事情,我倒想问问你们教廷中人鬼鬼祟祟的跑到齐仙岭干什么?”
灵顿侯爵冷冷一笑:“那又不是你家的地方,我们去哪里用得着你管吗?”
王波褴:“这里是志虚国,我昆仑国土,我去哪里拣破烂用得着你管吗?……侯爵先生要是这么说话我们没法谈,海恩特之死我也想知道真凶是谁,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跟踪我的吗?能够注意到我的人,恐怕当时也应该在齐仙岭。请你告诉我他是谁?”王波褴也不笨,谈话中突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灵顿侯爵脸色变了变,似乎也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仍然沉着脸说道:“海恩特去齐仙岭恐怕与你无关,你既是昆仑修行人也应该知道那里住着谁?如果是风君子杀了海恩特。你不必为他掩饰,也不必担心说出实话来会有什么危险。只要你肯指证,我们什么都可以谈。”
王波褴眉头紧锁:“搞了半天你是想要我来做证的,可惜自始至终我就没有看见风前辈踏上齐仙岭一步,倒是看见有一个金发人下山,头发地颜色和你差不多,身材也和你差不多,至于你们西方人的长像在我眼里也差不多,想要让我做证人的话恐怕只能如此说。”
灵顿侯爵眼珠子转了转:“你姓王?看来王先生和我需要好好谈一谈了,我们只让你说实话。如果你说了实话就算是昆仑修行人也没有什么可指责你的地方,教廷也会保护你的安全。想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王波褴一笑:“侯爵先生这是要给我好处吗?想要好处我何苦拣破烂呢?你今天诱我栽赃风君子前辈,显然心怀不轨,对不起,我会把今天之事转告给天下修行人的。我劝你小心点,再这样的话我保证你无法在志虚立足!”
灵顿侯爵缓缓的抽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只有一尺多长,银白色的剑身比较细,只有一面开刃,另一侧的剑脊稍厚,倒像是一把细长地刀,刀柄上镶着一枚桔红色的晶石。他持刀在手冷冷的说道:“看样子,我们需要换一个方式来谈了?”
破烂大王站在那里没动,嘴角一撇有嘲笑之意:“怎么,软的不行来硬的?”
灵顿侯爵用一根手指抚摸着剑刃,轻轻地说了一句:“仅仅是我私人,可以给你一千万现金,斯匹亚公国的一套高档寓所,你和你地家人将会有体面的工作和当地的公民身份。……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至于教廷会感激你也会负责你的安全,你如果想继续修行可以留在昆仑修行界,但我们的承诺永远有效。只要你公开说一句话,你亲眼看见风君子持剑上山。”
王波褴叹息一声:“我终于明白了。”
灵顿侯爵:“明白就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王波褴嘲笑道:“你究竟拣了多少年的破烂?居然能攒下这么多钱,可惜呀,我没有看见那一眼,真是太遗憾了!……不过侯爵先生您别遗憾,我想我找到凶手了。”
灵顿侯爵脸色一变:“找到凶手?”
王波褴:“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什么人非要逼我嫁祸无辜?那一定就是真正的凶手了,你去和昆仑修行人解释吧。我相信把你地话转告天下,没人会认为是风前辈杀了海恩特。”
灵顿侯爵终于露出怒色:“我很有耐心地劝告你,你竟然不了解我地一番好意,今天你还想走吗?”手中短剑手柄上的晶石发出光芒,剑身上也散射出刺目的白色辉光,看来他想动手了。谈不成条件就杀了他。这是鲁兹主教的要求。
灵顿侯爵想动手,说实话王波褴也不怕他。王波褴是海天谷掌门于苍梧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在师兄弟中修为是数一数二地,否则于苍梧也不会单单把他派到乌由来。对付灵顿侯爵这位临时就职的神殿骑士,就算不能完胜他也有把握不会落败,他微微一笑正准备说话突然脸色一紧,毫无征兆的抢先出手了。
他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样东西,只有几寸长。几根粗钢丝扭在一起前面还有钢丝爪,拣过破烂的人都知道那是翻垃圾堆的耙子。耙子从他手里射了出去,飞在空中粗钢丝被奇异的力量扭开飞散,化作一根根笔直的飞针直射灵顿侯爵。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往后急退,一甩手袖中又飞出一物,仍然是个小耙子一样地东西。
这个小耙子和刚才那个可不一样,乌黑色,大约有六寸长闪着油光不知是何材质,手柄有核桃粗细,尖端分岔为三股就像三根弯曲的手指。这才是他真正的防身法器“三旋钩”。三旋钩飞到手中,从中射出三道黑色的烟云状疾风,左右两股风烟似有实质,空中回卷带动他的身体凌空向侧后飞去,中间一股疾风就像一股黑色的烟尘。直指小巷另一端的某处。
王波褴向灵顿侯爵射出钢针只是虚晃,主攻却对着另一个方向。因为他刚才突然查觉又有一股神气波动迅速接近,此人比灵顿侯爵修为更高。腹背受敌他没有把握,也不想在这里大肆斗法,只想把新来的那人逼住自己好暂时离开。
他不打招呼就突然出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灵顿侯爵一挥短剑斗气光芒发出在空中挡住钢针,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小巷另一侧有一条人影飞纵出来,一挥十字长剑迎住那道黑色烟尘也是手忙脚乱向后连退。王波褴未必是这两人联手之敌,不过他突然发难占了先机。
王波褴无心恋栈。身形后退飞射而起已到半空,左右两道黑色风烟相护。然而此时他突然感觉背后的风声不对。已是五月怎会如此寒冷刺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又有一名高手正好从他逃跑地方向迎来,这人好快的速度。王波褴反应也快,一挥三旋钩,风烟在空中倒卷回旋挡住了身后空气中突然凝结而成的冰刺,但是人却不能留在空中了,他一个跟头向前回翻又落在了小巷的中央。
坏了!有两名高手先后赶到,一个比一个更强,最后一个出手的人他没看见,但论修为恐怕还在自己之上,一定要想办法冲出去。到现在他想地还是离开,就像他在酒桌上对洛水寒说的那样,他还是牵挂妻儿爱惜己身,不想拼命。左右两边以及身后分别都有一名高手,如果判断他逃走地方向肯定是向前方,但那样一来等于背后受到三个方向的交叉攻击,王波褴没有那么做。
他一落地就使出了自己的绝技,没有攻向任何人,而是突然单膝跪下挥三旋钩重重的抓在地面上,三股风烟全部钻入地面消失。整个小巷的地面都在颤动,本来两边都堆着很多玻璃瓶,现在突然都跳了起来炸裂,无数碎玻璃片毫无规律的向四面溅射,就像一场耀眼的大爆发,可奇怪的是这场爆发竟然无声!
王波褴这个人出手够狠也够快,抢在那三人发动第二次攻击之前来了一场无差别的大范围杀伤,因为他不知道第三个人在什么位置。飞射地碎玻璃像一场爆发的花雨,锋利地边缘还带着奇异的法力震颤,所有人包括王波褴自己都在攻击范围之内。王波褴在爆发的同时左手一捏法诀,右手的三旋钩从地上抽起抓在自己的左肩上,地上有一股烟尘从脚下升起护住他的全身。他带着烟尘向小巷一侧冲了过去,不是向另一侧的空处。而是冲向三人中最弱地灵顿侯爵。
这场爆发来的太突然了,王波褴一定是个打架的好手,出手干脆利索毫不犹豫。灵顿侯爵匆忙之中倒转短剑在原地转了个圈,剑柄上的晶石光芒在他身体周围划出了一道橙色的光环。这个光环出现,身体周围的空间似乎也跟着螺旋扭曲,四面飞射而来地玻璃片都改变了方向绕着他滑了过去。就这么一瞬间王波褴已经冲到他眼前。不躲不闪烟尘直接撞在光环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王波褴的身形也和那些碎玻璃片一样在灵顿侯爵身边一旋滑了出去。
王波褴已经成功的冲出了三人的包围,另外那两人如果此时发动大范围攻击会把灵顿侯爵也伤着,这就是王波褴为什么要从这条线路逃跑的原因,只要他再往前不远冲出这条巷子就成功了!然而此时左侧身后传来了吟唱之声,随着这吟唱声时间似乎被定格,小巷中所有飞射的玻璃片都在空中停住了。就像一片亮晶晶的凝固世界。
这时那第三个高手终于施法了,从王波褴突然出手到逃跑遇阻落回小巷发动大范围攻击,过程虽然复杂其实时间不过是短短几秒,这人先后两次出手的反应已经够快了。鲁兹主教地身形出现在小巷一侧的一面矮墙上,手里挥着一根白色的法杖,另一只手指向面前的空中,所有玻璃片随着他的手示都在空中悬停。——此人的魔法修为之高竟然如此骇人!
王波褴从灵顿侯爵身边滑过正全力前冲,突然发现小巷中飞射的玻璃片都停了下来,周围的空气接近于凝固,一股无形的阻挡之力从四面袭来。他的速度大大减慢了。他咬破舌尖大喝一声,手中三旋钩从左肩挥出直指前方,裹在身上地烟尘射出在这一片空间里开出一道裂隙,空中的玻璃片也向左右退开了一条通路,他仍然能逃走。
可就在此时面前突然有一道青光射来。冲散这道烟尘直接击在三旋钩上,紧接着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小巷的尽头。王波褴怪叫一声身形向后飞出。越过灵顿侯爵的头顶又落到小巷中央,来人并没有伤他,可是以一道凌厉的剑气破了他地法术并把他击飞,出手之准天下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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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寒枫!……”这是王波褴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露出了一截银色地剑尖,第二个出现在小巷另一侧的高手已经冲了过来发出了一剑,这一剑他是无论如何躲不开的。王波褴背后中剑直透前胸,那边鲁兹神官收了法术,小巷中的玻璃片如雨点般落地。发出此起彼伏的脆响。
王波褴在最后一刻认出了第四个出现的高手,竟然是长白剑派掌门杜寒枫。紧接着就身中致命一剑。他身后那人一剑刺中随即拔出,王波褴前胸后背血如泉涌倒在地上,这时就听见灵顿侯爵喝了一声:“阿狄罗,你出手太重了,还有话要问他呢!”
杀人者就是阿狄罗…维纳,他冷冷答道:“你们也看见了,这个人太狡诈太危险。”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鲁兹主教与杜寒枫齐声喝道:“小心,快退!”
王波褴倒地重上,所有人都以为他丧失了反抗能力,可就在此时他发动了威力最大的一击。王波褴已经明白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终于做了最后一个决定——玉石俱焚。他手中的三旋钩突然炸裂,化作一片黑色地光芒,看上去像一团爆发的黑色火焰,这是海天谷地最高绝技苦——海业火,也是王波褴平生第一次施展。他的修为还没有到此境界,但此时他自毁法器施法,苦海业火燃烧的是他最后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