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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这房子的哦时候,用的自然不是青以安的名义,但是甭管他用谁的名义,这房子的主人你绝对查不出来是谁。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明目张胆,但是又不给人留下蛛丝马迹。这话说的有些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不刻意地避开人群,但就是任谁也找不到他们的行踪。
青以安逃跑的本事,还真是不从小觑,青宁要是得了他把那点真传,也不至于被困在鬼鬼那里那么久。
一句话概括,青以安要是想藏起来,那谁也找不到了,当年,他不就是一声不响地跑了,藏在了广州,认识了宁舒,他家老爷子费了多大劲儿也没找到这个不孝子。
青宁摇了摇头,“不行,我跟我儿子单独住,怎么好跟你住在一起,那样惹人闲话。”
青以安愣了下,扳过她的身子,“我没听错吧,宁儿还会害怕闲话?”
青宁郑重地点头,“我不为我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若是给人知道了,孩子的妈妈和外公睡在一张床上,那这孩子以后会被人笑话的。我不想这孩子受半点的委屈,我的儿子绝对要是个人中龙凤,被人敬仰,而不是被人嘲笑。”
青以安完全没有听进去她关于子女的长篇大论,而是注意到了外公那个称呼,这两个字眼让他着实难受,以至于长久都皱着眉头,脸黑得吓人。
青宁说完之后发觉没有他的回应,于是抬起头来看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你昨晚没睡好?脸色这么难看?”
青以安回过神来,盯着她的脸,依旧是阴沉的,岂止是昨晚没睡好,只怕在纠正她称呼之前,他都睡不好了。
“你到底怎么了?光黑着个脸做什么?谁欠你钱了啊?!还是你觉得,你啦一张驴脸很帅?”
青宁有些愠怒,她怀孕以来,脾气不是很暴躁,就是多疑,但是对着青以安,这才发现,她的脾气原来是对人的,这几日只要看见他,稍微的不满意,她都要恶言相待。
青以安突然拉着青宁,让她坐在床上,而他半跪在她的面前,眼睛从她的肚子移到她的脸上,握着她的那一双手,也微微地有了些汗意,他竟然开始紧张了。
良久之后,青以安问道:“青宁,我是你的什么?”
青宁有点发愣,等了这么长时间,他就说了这个!不过这句话有点耳熟,那铺天盖地地广告词啊,她想起来了,有了恶作剧的念头,于是笑着跟他说:“你是我的优乐美啊!”
青以安简直是要吐血,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她一起来面对这个问题,她竟然还跟他开玩笑,如此的不知轻重缓急。
你再看青宁,她还笑嘻嘻地看着你,就等你跟她发飙,然后她好跟你发火,撒气。
青以安有些挫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不是奶茶!”
青宁微微地发愣,然后笑了起来,“原来你也看了啊!”
青以安冷着脸,“我没跟你开玩笑!青宁,有一件事,我们今天必须说清楚!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正经八百地给你说话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正经了?!”青宁瞪了他一眼,其实她心里高兴着呢,太好了,这么多天了,终于能找个人吵一架了,这安逸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其实无聊的只是青宁而已,所以没事找事,孕妇么,总是要有特权的。
可是,就在青宁摩拳擦掌,准备跟青以安大吵一架的时候,青以安却没了声音,他方才的怒气一点都不见了。
青以安低着头,趴在她的腿上,脸颊贴着她的肚子,那浑圆的肚子,里面的小生命似乎感觉到了青以安,正在里面乱动,很是活泼。青以安微微地笑了起来,他的侧脸及其好看,睫毛纤长,唇角微微地上扬着。
有句话叫做岁月不饶人,可是青宁觉得,岁月跟青以安肯定有一腿,不然怎么就单单地放过了他,让他看起来,猜不出年龄来,只是成熟稳重。
青宁看得有点失神,他却突然抬起了头来,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他的大手温暖,包围了她,有些安心。
“宁儿,我要你把过去都忘记了,从今以后,我对你来说,只能是两个身份,一个是你丈夫,另一个是你孩子的父亲。而过去的种种,都已经不作数,我们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明白了吗?”
青以安温声细语,确实掷地有声的。那重要砸下来,让青宁的心里安稳,她微微地笑着看他,从今以后,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不是她的爸爸,而要变成她的丈夫了么?只是她一个人的了?她可以行使所有权,让所有不轨的女人敬而远之。
他们还是会住在一起,他还是会养她,他还是会给她庇护,她也还可以为所欲为,看起来挺划算的,除了称呼变了,其他都一样。
青宁还有点沾沾自喜,但是片刻之后,她开始用力地摇头。
青以安一惊,“怎么了?你还有意见?!”
青宁郑重地点头。
青以安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反对意见你自己保留!”
青宁用力地一推,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笨重的身体压了过去,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按住他的肩膀,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青以安,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不是一个人了,我还有孩子。”
青以安躺在地上,怒红了眼睛,“你犯傻么?你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青宁连连摇头,“孩子是尧叶的。”
青以安咬牙切齿,“孩子是我的。”
他现在最烦尧叶,当年在寺庙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他给圆寂了呢?或者,怎么就没人看出来,这厮是个妖孽,而并非和尚呢?青以安是真后悔,放任了尧叶这么个祸害!
青宁听他这么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可能是你的!”
青以安冷哼一声,讽刺道:“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你艺术那么高明?!孩子都还没出生,你都知道这是谁的骨肉了?!”
论嘴皮子,青宁是要输给他的,这是个商人,谈判金鹰啊,她怎么说得过他呢?青宁铁了心,不管他怎么说,她就一口咬定,“不管是谁的,就不能是你的!”
青以安哪里料到她会这么说,心顿时有点寒,“青宁!你就那么看不上我?是我的孩子怎么了?我就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你跟谁生孩子都行,就是跟我不行!”
“胡言乱语!你补品吃多了,脑子坏掉了?!”
青宁急了,“咱们是近亲啊!你是我亲哥哥,我怎么能给你生孩子,万一……万一……万一是个畸形儿……”她说不下去了,她害怕,怕自己和青以安的一时之快,毁了这孩子,她想让孩子健康成长,没有任何的残缺。
青宁咬着唇,败下阵来,无力地说了句,“反正跟你就是不行!”
青以安却看着她发笑,直让青宁觉到毛骨悚然,这厮笑都这么吓人!
“青宁啊青宁!你怎么就知道这孩子会畸形呢?虽然近亲绳子,几率是比较高的,但是你怎么就知道这个一定是呢?你的数学概率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好了?你计算了多久了?你说给我听听啊!”
青宁瞬间翻脸,这个人还笑,还说这样的风凉话!她的拳头雨点一样地落在他的胸口,捶打着他,恨不得把他变成这样一个沙袋!
青以安只是笑,没有阻止她,幽幽地说了句,“又是谁跟你说,我们是近亲了?又是谁告诉你,我是你亲哥哥了?宁儿,你姓青,不过是冠夫姓。”
“你说什么?”青宁如遭雷击,拳头停在他的胸口。
他顺势抓了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你明明听到了。”
“我……我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爹也不是我爸爸?那我爸爸到底是谁?!”青宁的头瞬间大了,她从一个母不详,变成了一个父不祥。
“我只知道,你孩子的爸爸是我。”
“青以安!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你想知道?好吧,咱们来一起探讨一下。”
青以安笑了笑,让人嗅到了腹黑的味道,他小心翼翼地去脱她的衣服,大掌覆盖在她的胸上。
青宁缩了缩,青以安停下来,去脱自己的衣服,青宁瞪大了眼景,“你干嘛?”
青以安一脸正义地说着最下流的话,“这不是一起探讨秘密么。我最大的秘密也就是我们两个了,来探讨吧!尽情地探讨!”
“你给我滚!”青宁怒斥。
青以安有点为难地看着她,“你看你压在我身上,我没办法滚,要不,咱们一起滚到一个舒服点的地方去?宁儿,你没觉得,你扑到我的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么?”
青宁方才心急,这会儿才发觉,她的臀部下,有个硬的东西,她的手掌,放在他赤裸的胸膛,确实是暧昧到了极点。她有点后悔了,不该推到他,跟他说话,要离得远一点才安全。
但是,后悔药可没得卖,青宁在观察地理位置的时候,青以安就已经得手,她怎么都跑不掉,只能让他慢慢地吃下去。
第十章
一个人不要脸,可以到什么程度呢?此物有极限吗?
自然是没有的,因为青宁看到了一个不要脸的参照物,并且,此参照物,每天都有一个深入的趋势。
这个参照物就是青以安那厮。
起先是他强行地搬到了她的房间去住,从沙发到地摊,最后终于爬上了她的床。青宁无奈,只能把身子往里面挪了一点进去,这人就得寸进尺了起来,慢慢地,她只能躺在他的怀里睡觉。
日子越来越难熬,纵然这里是风景区,绿树成荫,青宁也觉得燥热,心情也开始烦躁,整个人像是个火山一样。
青以安安排了医生来给青宁做产检,先前是一直赶路,把这个疏忽了,现在安顿了下来,产检就必不可少了,若不是青宁嫌麻烦,青以安天天都让她做产检了。拗不过她,青以安只好安排了三天一次,但是青宁仍然觉得麻烦。
七个月的身孕,她的肚子竟然那样的大了,她站立的时候,早就看不到自己的脚了,只觉得像是一个球,她挺着腰,时常觉得酸痛。
青宁只是风韵了一些,体重没怎么增加,小腿有些浮肿。
这别墅腾出了几间房子,改造成了产科,似乎是准备为青宁接生了。
青以安扶着青宁从楼上下来,要到楼下去做产检,青宁觉得,青以安的掌心里都有了汗意,微微侧了头问他,“你紧张。”
几乎是陈述的语气,青宁看到他那个样子,跟毛头小子一样,一时之间觉得可笑。
青以安飞舞着丹凤眼瞪了她一眼,“瞎说!”
青宁撇撇嘴,不再跟他多说。
青以安扶着她慢吞吞地走到楼下,“产科”被设置在西南,他们在走廊里走着,青以安扶着她下意识地就要在长椅上坐下去,青宁愣愣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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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以安也是一愣,连忙摇头,“没啊!没什么。”
青宁狐疑地看他,“要不要去挂号啊?”
本来是打趣的一句话,青以安听了却呆呆地问了句,“需要吗?”
青宁傻哈哈地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青以安,你还说你不紧张,这是你家,你还真以为是医院啊?挂号,你倒是去挂一个我看看啊!”
青以安瞬间反应过来,他皱紧了眉头,握着她的那只手里全都是汗,他真的紧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