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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们一致哑口无言,因为她们有着同样的心声,她们不是刻意针对裴冷翠,彼此之间也一直明争暗斗,只是裴冷翠很倒楣地成为她们之间第一个被找麻烦的对象。
“你!”裴珺指着何远寿,不客气地说:“今天就作个了断,因为她们只不过是想争宠还有你那几个臭钱,而且把话说明还可以省得她们三天两头就来找我和我妈的麻烦。”
何远寿的脸色难看极了,毕竟家务事摊在台面上说挺不好看,但当看着这些女人正在等待他的答案,他突然惊觉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龋
拥有万贯家财又如何,何远寿何尝不明白裴冷翠的苦处。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想加倍想爱护她们母女俩的举动却害了她们。
“珺珺,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不适合谈这些。”何远寿似乎妥协了,知道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不过我知道自己老了,是有必要交代一下将来的事。”
“娘,我们进去吧?”得到何远寿的允诺,裴珺的心情马上变好,挽着母亲的手开开心心进入宴会厅。
炼居人的视线停驻在这些情妇们身上,最后再冷冷地凝视着余雪燕。
也许是他的眸光过于锐利,使得余雪燕刻意偏过头,神色慌张地离开。
“让你看笑话了。”何远寿黯然地说着。
藉着微弱的灯光,炼居人突然觉得何远寿一下子老了许多,除去他苍白的发丝,他的皱纹生硬地刻划在他脸上,使其失去昔日的光彩,不似意气风发的企业家。
炼居人觉得现在的他只像风中残烛罢了。
“我并不认为这是个笑话。”炼居人只淡淡地对他说:“不过我很感谢你为珺珺举办这场订婚宴会,因为很适合她。”
“你也很适合她。”何远寿会心一笑,决定把所有的烦恼留待明天再解决。“况且女儿的婚姻大事我本来就得谨慎些。”
炼居人颔首,并不单只是同意何远寿的话,而是他发现裴珺唯一和何远寿相像的地方了。
因为把烦恼留到日后再解决正是裴珺惯有的行为模式。
※※※※
躺在床上,裴珺盯着天花板出了神,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相信母亲也是。
今天大胆的行径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不管,至少她的生活得以真正安宁了。
突地,她将失焦的目光收回来,突然惊觉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正对着她露出有所求的微笑。
接下来,她的全身立即被一股暖意包围,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又想干嘛?”她翻了翻白眼,不懂炼居人为何阴魂不散。
“我可是你的丈夫耶。”他得意洋洋地提醒她。“才订了婚,你不会就忘了吧?”
“订婚又不代表结婚。”她低哼一句,顺便推了他一把。“走开啦,谁说你可以碰我的。”
“如果你这么期待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回日本结婚。”他道出一个吓死她的提议,预料她肯定会大吃一惊地反抗。
果然!
“你神经啊,我不要,谁说要跟你结婚的。”她忍不住大叫,因为在她还没想到怎么摆脱他之前,她才不要跟他回去日本,否则肯定一辈子也回不来。
他并不准备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浪费时间,只轻声道:“我可以答应你,在结婚前我不会碰你。”
“那你放手埃”她用下巴暗示他放开他的铁臂,并扭动着身躯说:“我才不相信你咧,话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老对我毛手毛脚。”
毛手毛脚?
看着他闷笑,她这才发觉身下那令她感觉舒服、安稳的枕头原来是他的胸膛。
她从不觉得自己娇小,可是在他怀里,她就变得弱不禁风似的,整个人几乎要融入他的体内。
她曾经梦想在他怀里这样躺着、想像被幸福包围,女人要的幸福其实很简单,不是拥有好的物质享受,而是希望拥有一个温暖的男人胸膛让自己安心依靠,然后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她可以信任他吗?她的疑虑正一点一滴消失。
他的上半身相当宽阔,使她正享受着他的气息,同时小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他的身材果然相当结实,难得的是他没有赘肉的身子并没有令她作呕的肌肉,而且线条极为完美。
“你有健身的习惯吗?”她抚着他的胸膛,惊觉他的心跳怎么愈来愈快。
突然,她警觉到自己做出什么“好事”!
他粗重的鼻息落在她的唇上,而她也看到他眼中的讯息。
“你、你刚刚说过不碰我的哦。”她连忙提醒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抓回来打一打,因为她的一阵乱摸已将自己带入险境。“我们还没有结婚,你不可以碰我,啊──”
他重重地在她细致的颈肩上留下印记,而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我是有承诺过,但现下是你主动挑逗我的。”他低嘎地说着,努力将无从发泄的欲望化为激吻。
她的低呼因为他的吻而变成嘤吟声,慌乱间,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唇,生怕自己的逸吟又成为他逗弄的借口。
“我、我没有挑逗你。”
看到她眼中的惊恐,忽然间,他怜惜地在她额际吻了一下,停止所有的动作、压抑住所有的情潮,只是紧紧拥着她。
“你?”感受到他正压抑着情潮,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很麻烦哦?”
“不会,你一点也不麻烦。”
“说谎。”她明明就听到他的心跳声很紊乱,一颗心像快蹦出来似的。“何必呢,女人只是男人发泄情欲的工具,我介绍几个女的给你认识,你就不用──”
看到他阴沉冷峻的神情后,她立即将想说的话全部吞入肚子里。
“不用什么?”他恼怒这女人的想法老是惹火他。
她想摆脱他的意图很明显,可眼中的不舍又是为了什么?他为她的口是心非感到不悦。
她很怕他这副表情,于是吐了吐舌,摇头说:“没、没有啦。”
“我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才能使你心甘情愿地接受我?”与其从旁推测,他决定直接开口问,虽然不预期会得到满意的答案,但得到正确的方向不也是成功的关键。
“接受?”基本上她并不排斥他,只不过长期对男人缺乏信任感,所以她一时间还是无法克服心理障碍。“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吗?”
他皱起眉,眉宇间有着深深的忧愁。“你不会到老都不肯给我答案吧?”
她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认为他的提议挺不错,毕竟女人的青春很可贵,若是不好好享受一下怎行。
他愁眉苦脸地叹息,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娶老婆这么容易,他却是这般难。
还是因为她有着太多不为人之的一面,连带想法也跟着多变?
其实他的心头一直有隐忧,尤其是在今夭的订婚宴会后,他更肯定事倩不会就此落幕,如果他想将她连人带心地带回日本,看来还得熬上一阵子。
第七章
今天有名访客引起裴珺极大的注意,自从炼居人擅自作主,坚持和裴珺同居开始,裴珺便苦无办法让他生气,也知道再画张大花脸的计策已行不通,因为订婚宴的消息传出去后,每个人都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不过众人会为此感到惋惜和惊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虽说如此,她还是不相信两情相悦就可以共度一辈子。
再说,他真的道么爱她吗?一辈子这么长,他能抵抗诱惑吗?
说真的,她不信,所以在未走进礼堂前,她一定要制造机会考验一下彼此。
因为她有着爱情洁癖和恐婚症,一旦走进婚姻的牢笼里,她的心绝对是忠贞不贰,但她可不相信男人也会如此。
现下有个看起来很“可口”的男子正对着她展开笑颜。
他刚刚说什么?他是炼居人的堂弟?出自炼姓家族的男孩都长得这般好看吗?
炼彦人对裴珺清纯的一面始终无法习惯,但在亲眼所见之后,终于承认自己是有眼不识泰山。
“他出去了耶。”她蹦蹦跳跳地来到炼彦人面前,猜测着他的身高,然后笑眯眯地说:“你也长得很高,而且也很好看!”
炼彦人并非第一次听到女人当面称赞他,所以并没有表现得大惊小怪或是羞涩,反而大方走入店内,抓了张椅子坐下。
初闻炼居人要订婚的消息可真把他吓到了,而且对象居然是裴珺!当时炼居人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会放过她,而且还非常讨厌她,现在却是怎地,全转了性,放下手边的工作不管不打紧,居然还跑到台湾和女人谈情说爱。
唉──到底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人心容易变?
“你是来骂他的吗?”她递来一杯茶,睇着炼彦人纳闷的神情发问。
“骂?我有事要问他。”
炼彦人是何等委屈,他老兄谈恋爱与他何干,居然一大清早便有一堆歌手和影星跟他吵着要上节目。
这是什么情形?他老兄肯定下了什么他炼彦人不知道的旨令。
“问他为什么想娶我吗?”她自作聪明地问,一边思忖着该从何“下手”。
炼彦人只觉得她的眼神很怪,像、像想把他吃掉似的,虽然她素着一张脸,但目光的杀伤力仍在。
没来由的,炼彦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错,因为我伟大的堂兄不会无缘无故娶老婆,除非他已到水深火热的地步。”
“水深火热?”遣是什么形容词?
炼彦人没有体会过爱一个人的滋味,而且身处清一色为男性的团队中,他也没有机会体会,只能道听涂说而已。
“因为我相信喜欢你一定很麻烦,麻烦对男人而言不就是水深火热喽!”
霎时,由玄关传来的声音提醒她必须加快行动,她一把拉起他的手,故意评头论足一番:“嗯,你的手很大,和炼居人的一样宽厚。”
“喂!”炼彦人倏地神经紧绷,立即感受到炼居人投射而来的杀人目光,同时冒出一堆冷汗。
可她好像玩上瘾,一双小手爬啊爬地上了他的臂膀,嘴里仍是念念有词,丝毫不理会在她身边站定的颀长身形。
“啊,你的肌肉也挺结实有力,还有……”她顽皮的小手才想要往炼彦人的胸前移去,却立即被一只厚实的手掌紧紧握祝
炼居人犀利的目光不是针对她,而是炼彦人,他的堂弟。
“你别误会埃”炼彦人的气势迅速少了一半,因为他了解炼居人,不生气的时候看似沉静、稳重,但一发起火来就六亲不认。
“我误会?”炼居人冷然的模样显然是完全不相信。
“不然你问她。”炼彦人赶忙将问题丢给裴珺。
她则是老神在在,那双眼更是娇媚得让人无法招架。
因为她还不准备收手。
“问我什么?就是这样喽,你长得很好看、风采迷人,让我忍不住想多了解你一下,而且你也没有拒绝嘛。”
“喂!”炼彦人简直不敢和炼居人四目相对,因为光感受到炼居人的气息,他就觉得有一股凉意。
他现在是怎地,到底陷入什么样的局面?
炼居人直视她,目光深沉,语气更沉。“你在玩兄弟阋墙的把戏吗?”
喝!这男人!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依然镇定,不让眼睛泄露她被猜中心事的慌张,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真不好玩。
“咦?”被吓得皮皮挫的炼彦人突然感到胡涂,不明究里地看着这两个即将成为夫妻的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兄弟阋墙?”她嗤笑一声,“我还没开始呢!”
突地,烁居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片刻后,他选择退到一迸,朝着炼彦人一指对她说:“既然你这么渴望就请便吧,不过下手不要太重,我堂弟禁不起吓的。”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