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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隐约展现出一股不容人忽视的气势和散发出魅惑人的气息,而且这种人一向都很聪明和警觉性高。
他若有所思地递出那张名片说:“有人给了我这张名片。”
“咦?”她惊呼一声,脑中闪过一念,直觉得不会这么巧吧?“你是来归还我女儿的车吗?”
女儿?他恍然大悟地点头之后便直接走入店里,因为他不仅有着好奇心,还非常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其他事。
“要不要到盥洗室整理一下?”裴冷翠贴心地为他准备毛巾和一套简单的休闲服,指了指楼梯上方。
对于好看的东西裴冷翠从不掩饰欣赏的目光,更何况报纸上的照片根本无法切实展现出美丽的事物,这孩子真的很俊,有足够让女人倾心的理由。还有,若是女儿知道他就是夺走她初吻的男人,到底又会作何反应?
答案立即揭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裴珺慌张的问话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因为在一声惊呼之后,裴珺已惨兮兮地跌下楼梯。
裴珺的心脏在见到炼居人时险些无力,无法反应的脑袋更只出现一个问题—
他怎么来了?
看到裴珺躺在地上歪歪斜斜的模样,炼居人不解她为何如此惊慌?不过他的心情也相当激动,在见着她的那刹那便来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一她吓得无法言语,只在乎他认出她了吗?他是来找她算帐的的吗?
不对、不对,就算他认出她又怎样,她又没有对他做出丧尽天良的恶劣行径,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说到利用,她只利用他的名声和照片而已,若要再说得严重一点,她也不过是又吻了他一下。
她该怎么办?
素净的脸让她失去武装,所以她此刻软弱得不像以往的她。
“你还好吧?”蒙着她愈发青白的脸色,他出乎本能地关切,因为上次见到她时,她的脸色也是如此苍白、身子也是如此单薄,着实令他心疼。
“还、还……”哎呀!她大叹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连话都不会说。
裴冷翠不禁为女儿难得的慌张感到好笑,同时不理会女儿投射而来的求救目光,静静地晃过她身边,缓缓走上楼。
裴珺挫败的坐在地板上,恼羞成怒地瞪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瞧她,为她的鼻孔中仍塞着卫生纸的模样感到好笑,可她为什么好像很怕他似的?
“我来还你的车。”他临时找了个借口。
车?她猛地一惊,脑中闪过的片断记忆在瞬间完整重现,益发清晰的影像也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天呐,他是强行夺走她车子的人,而且还是那位被她拿来当成工具的伟大经纪人!这两件事刺激着她无力的心脏,但带给她最大的冲击是,原来他就是那个让她莫名其妙失去初吻的男人!
噢,这是什么世界埃
更要命的,她此刻居然还心慌意乱到完全失去方寸,难抑的兴奋和雀跃心情也不知是因何而起。
“还、还车是吗?”她好不容易稳定自己的思绪,急忙起身悄悄打量一下他,见他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生气。
她现在唯一的筹码是自己的脸,她的素颜和也印象中的裴珺是截然不同的,他应该还没有认出她才对。
不管了,她决定赌一赌。“那好,钥匙呢?”她伸出手,“还来吧,还给我之后,我们就当没见过面。”
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炼居人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的长发却给予他柔顺的触感,那长发如丝的触感和柔美线条他并不陌生,也在瞬间他凛起眉,勾起她的发丝,让她的长发于空中飞扬。
“你干什么?”她猛地一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绪一下子又被他给弄乱。
“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过目不忘。”他暗藏的愠火使她吓出一身冷汗,但他并无表现出来,可是他的这一面却比发火时还要可怕。
他的确肯定了她的身分,而且相当忿然,但是他不能理解她何以要粉墨登场于萤光幕前,演出令人唾弃的肥皂剧。
她有太多令他难以理解的地方。
“过目不忘?我没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你过目不忘,大经纪人。”她退后一步,胡乱找寻事情做,可糢的是,她紧张地想钻进吧台,却不小心撞到头。
他开门见山地问,“裴珺,你的用意是什么?”他没忘记,她曾经说自己从的是母姓,而且又是东南亚游艇大王的女儿。
好吧!
她泄气地选择面对他,因为他果然已看穿她,但那又如何?
“没什么用意,反正你不是正打算封杀萤光幕前的那个我吗?”几天前,她所主演的连续剧被通知停拍,这一阵子的节目通告也一个个被取消,很明显,都是他的杰作。
他迷恋她的长发,忍不住扯起她毫无分叉的发梢把玩,可惜在温柔的凝视之下,他的语气仍然清冷:“我现在另有想法。”
“你不可以反悔。”她费尽千辛万苦就是希望过着清闲的日子,所以好不容易何远寿肯放弃要她冠姓入籍的决定,而她也已经买好去埃及的机票,他干嘛还突然冒出来拆穿她。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跟你无关。”
他索性取出手机,半威胁地说:“我有个提议,现在马上找记者来,谁大家看看卸妆后的你──”
“不行!”她马上握住他持有手机的那只手,迎上他逼迫的冷芒,最后叹了口气投降。
“好啦,我告诉你吧。”她鲜少坦白自己的身世,毕竟在世人的眼中,私生女是个不被认同的身分,可是她不在乎,更坦然面对母亲是情妇的事实。她不认为私生女就该过着惨澹、灰暗的生活,而争宠夺利本就不是她的专长。
“这么说,你是利用我作为最后的手段?”他的语气中有着对她的赞赏,因为不可否认她相当聪明,早已规划好事情最后的发展,让他于无形中配合她的计画。
她垮着肩膀,乖乖点头。
他明白,她很少这般低声下气,不过他岂能就此罢休?拉过她的手,他看到她眼中的错愕,然后吻上了她。
少去浓妆和逼人的香水味,他着实被她这一面吸引。
他不傻,而且终于有所顿悟,也懂得内心的激动是为了什么,因为,他喜欢她!
可是,他不会就此甘心被她白白利用,他除了要要回一个吻外,也将从她身上索回赔偿。
这一次,他的吻激狂而猛烈,他的舌轻易探入她唇中,亟欲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迫不及待将她的抗拒融化。
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何吻他,可是她突然发觉自己亦在期待,期待他的拥抱。
她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整个人因此迷失。
第五章
“珺?”浑厚的磁嗓扰人清梦地呼唤着正在沉睡中的裴珺,她一夜未眠,因为炼居人的改变使她困扰一整夜,直到清晨才终于有了倦意。
所以这声音虽然好听得要命,但她好想睡哪。
望着她虽受扰仍坚持睡意的脸,炼居人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细嫩的脸颊、留恋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贪婪凑近了她,倾听她的呼吸,不知她正在烦恼什么,因为她眉宇间的小山破坏了她精致脸蛋的美感。
他知道自己因为她而陷入无法自拔的迷恋状态。
平日她用浓妆这张面具蒙骗大众,只有他发现她掩盖不住的灵慧双眼,而且为此悸动,更令他欣喜的不单如此,她卸下面具的这一面给予他太多冲击,激烈的情潮因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从未如此喜爱一名女子,所以就算女人真的麻烦,面对眼前这一位,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对她感到厌烦。
俯首,他将澎湃的情欲化为行动,深深吻着她的唇,可惜为了工作他必须先离开,否则他想好好地看着她、珍惜和她相处的每一刻。
纵使她不在乎自己的出身,但他却为她心疼,毕竟她的生长背景和许多人不同,也许她不觉得那是伤害,但他就是为她感到不舍。
她忽然睁开眼,惊吓过度地推他一把。
“你、你做什么?”她连忙躲开,脸颊迅速飞上两朵红云,他为何又吻她?心头泛起的暖流让她觉得心慌及无措。“你怎么上来这里的?”
环顾室内,她的闺房,他很轻易地看出她偏爱的色彩,也对她充满异国风味的摆设十分欣赏,此外,这房内有一面墙满满都是旅游书籍。
“你喜欢哪个国家?”他答非所问地抽出其中一本旅游杂志翻阅着。
他的态度令她十分恼怒,因为她不喜欢有人踏入属于她的领域,尤其是私密的卧室,就算是多年老友,她也不曾请他们进入自己的闺房。
他怎么能如此轻易进入,还侵犯了她,甚至摆出轻松自在的姿态?
这算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她真的生气了,因为母亲绝不会放任何一个男人随易进出她的房间。
他微微一笑,立现神秘的气息,忍者来无影去无踪,他当然有办法来去自如。
她就是讨厌他这抹笑容,陌生、却又要命的充满吸引力。
“我不管你怎么进来的,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他又笑了,但这一次却是充满邪气。
“你怎么可以赶走你的未婚夫呢?”
“未婚夫?”她瞠大眼,并提醒他说:“关于订婚的事你已经否决了,而我也找到方法解决。”
“什么方法?”他认为他的方法可以比她想的更好。
她不认为有告诉他的必要,反正她决定好的事情是不会再更改。
“反正我不会麻烦任何一个人。”
“我不认为。”他缓缓地来到她身边,半威胁地说:“是谁找上我?又是谁玩弄了我?这你应该很清楚。”
她突地语塞,而后连忙解释:“那又如何,你受伤了吗?又有什么损失?没有吧,既然都没有,那我们之间互不相欠喽。”
这女人真想撇得一干二净?
他摇头,“我当然有损失,而且你欠我的可多了。”
“少来,我哪有欠你什么。”
他突然逼近她,一把揽起她的腰轻柔揉抚着,一边贪恋她优美的曲线,一边磨蹭她小巧的鼻子,并柔声道:“别忘了,是你先挑逗我的,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你、你!”她惊慌得直想逃,可是他的力量却牵制着她,教她无法动弹。
她看到他脸上坏坏的笑意,不禁迷惑起他怎么会从稳重的经纪人身分摇身变成一个大无赖?
她下意识地挥动四肢,却被他抢先一步以双手、双脚压制住,形成一个令她羞窘的姿势。
“珺,看着我。”瞧她将眼睛闭得死紧,他不禁泛起怒意。
“你到底要干嘛啦?”她忍不住吼道:“先前对我不理不睬,现在又是怎地?是你要我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的嘛!”
“我有说吗?”
“你的态度就是如此。”
他承认全面封杀她的旨令是出自他的金口,只不过那是在看到她的真面目之前。
“你如果想再以那张脸继续面对大众,我马上收回成命。”
她连忙摇头,因为一想到渴望的生活就近在眼前,她才不要再回头过着过往的生活呢,睁开眼,她迎上他幽黑的瞳眸。
可是,失去冷漠和嫌恶之色后,他的目光反而变得灼热。
“不、不需要。”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知道他的改变太大、太快,已经弄乱她原有的步调。
他热烈的目光投注在她脸上,粗嘎地开口,那声音差点连他自己也认不出。
“我也不想。”他同样不舍让她重新回到舞台上,因为那样他就无法独占她了。
“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更害怕他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