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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叫他来吃饭。”善解人意的胡蝶是特意给两人制造独处机会,她当然得自告奋勇。
胡蝶走后,现场就只剩他们两人,刚刚有胡蝶在,两人之间还不至于觉得尴尬,现在少了胡蝶,气氛就明显不一样了。
唐睿苓不像过去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心上有许多不确定的感觉,就像他这一起来究竟只是心血来潮,或者是特意前来!他对她究竟是基于照顾好朋友的妹妹?或者如胡蝶所说的,他对她有某种程度的好感?
“熊大哥,你坐嘛。”见两人都杆在那儿,唐睿苓突然想起自己的“主人”身份。
熊旭东和她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下。他看着她那张仍带着稚气的俏脸,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甚至会按捺不住想见她的冲动,整个人变得毛躁不安,连自己都觉得不寻常了。
“听睿廷说你们过年很忙,生意应该不错吧?”为了避免气氛太过窒人,他只好选择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跟她聊。
“这还得感谢你的记者朋友的那篇报导,许多客人都是看过那篇报导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这阵子我忙到没时间打个电话向你们道谢呢!”经他这么一提,她才突然想到这件一直想要做却还没做的事。
不过,熊旭东听她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刚刚那样问好像在向她邀功一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你别这样说,如果没有你们对这里所付出的心血,再好的报导也是无法吸引人的。”他说得好客气。
“你说的是。”唐睿苓笑了。
她觉得再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两人之间变得好
生疏。
熊旭东也笑了,笑自己怎么变得像个傻瓜似的,
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晓得要如何拉近彼此的距离。
“哇!好丰盛的一餐呢!”就在两人不知该如何继续找话题聊下去时,许家骆的嗓门及时响起。“靠!这一桌都是山珍美味,我已经几百年没尝过这么道地的口味了。”许家骆很没气质地抹了抹嘴角,一副馋到极点的样子。
“那就快坐下来吃啊!我们等得肚子都快饿坏了。”看见许家骆耍宝的样子,唐睿苓也恢复了原本轻松自然的语气。
许家骆很自然地坐到熊旭东身旁,这两个男人很难得靠得这么近,许家骆自然也变得客气多了。
“大黑……呃,不!熊大哥,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只要你一出现,就会为我们带来好运,以后你要常来,我们一定会生意兴隆。”他很狗腿地说。
熊旭东对这个爽朗的大男生本来就没什么恶感,如今知道他不是唐睿苓的男朋友,对他竟也备感亲切起来。
“对对对!熊大哥你一定要常来,你这么久才出现一次,把我们给想死了!”胡蝶这话明显是替唐睿苓说的。
“是啊!相思不是病,发作起来却要人命呢!”许家骆也意有所指地说。
瞧他说那什么话?她还要不要做人哪?要不是怕踹错人,唐睿苓真想一脚踹过去。
看她气得,许家骆挑衅地朝她扬了扬眉,而她却连反击都不敢;现在只要她稍稍有点回应.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她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哩!
对于他们明显的暗示,熊旭东此时也只能装傻。这种情况就像在煮一壶开水一样,明明外头已经烧得火热,里头却还在慢慢加温,一点都不急于沸腾。
当然,这种玩笑也要懂得适可而止,要不造成了反效果,反而会害了当事人。
所以,许家骆很快便转移了话题,开始谈他的游戏软体的构想,大家就在这样充满奇想的谈话当中,享用他们在山上一顿难得的“山产大餐”。
“哇!吃得好撑喔!”许家骆打了一个饱嗝,露出满足的表请。
“熊大哥,你的手艺还真不是假的。”胡蝶用面纸
抹了抹唇,一副吃得好过瘾的模样。
“我打算退休后开一家山产小吃店。”熊旭东半开玩笑地说。
“真是太棒了,那我们三不五时就会上门‘交观’,尝尝熊大哥的好手艺。”胡蝶果然很捧场。
“哦?那我已经有准客人喽!”熊旭东感激地说。
“而且一定是常客。”胡蝶打包票。
“那是非开不可了。”熊旭东笑得很开心,他发现和这几个人相处,感觉上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我们先把这里收一收,待会儿再煮杯咖啡一起聊天!”唐睿苓提议。
接着他们合力把桌上的杯盘狼藉收拾好,不到十分钟就全部清洗完毕。
唐睿苓准备要煮咖啡时,许家骆却说:“不要煮我的,我还要继续和我的电脑奋战。”
随即他又偷偷地向胡蝶使个眼色,聪明的胡蝶马上接收到他传递过来的讯息,她也推说:“我还有一些帐没结,我得赶紧去算一算!”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樱之恋”的帐目是归她管理的,她每天必须在睡觉前将一天的支出与收入做个统计。
待那两人“名正言顺”地溜走后,现场又剩下唐睿苓和熊旭东,这会儿他不再愣在那儿,马上反应说:“今天月色不错,我们就煮杯咖啡到园子里坐坐。”
“好啊!”唐睿苓转身进厨房,很快就端了两杯卡布奇诺和一些小甜点出来。
熊旭东接过她手中的托盘,两人直接往园子里移动,最后他们选择了一个靠近园子西边的位置坐下。
淡淡的月光洒落整个园子,原本灿烂夺目的花朵都含蓄地收敛起自己的光芒,静静地沉睡着;带着寒意的晚风拂过,空气中飘着浓浓的咖啡香……这般闲适宁静的生活,正是她所渴望追求的。
“熊大哥,你们在山里的生活是不是也这般优闲?”她突然羡慕起他的工作。
“我们没有这么享受,而且山上的蚊子常扰得人不得安宁,若不整夜点着蚊香,就只好整夜追打蚊子。”他的一段话将她刚刚美丽的想象都给打碎了。
“真有这么恐怖吗?”她被他的描述逗笑了,虽然这里也有蚊子,却没他说的那么夸张。
“当然,尤其是夏天,只要是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随时都会让蚊子偷袭,所以我们出门都要做好防蚊措施,否则一定会被咬得满身都是红豆。”
满身都是红豆?那不是既痒又可怕?唐睿苓听得
都起鸡皮疙瘩了。
“想尝试看看吗?下次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他笑
着问。
唐睿苓猛摇头,想到山上那些蚊子,她就什么兴致都没了。
然后他们一边喝咖啡,一边天南地北的聊,熊旭东说了好多在山上发生的趣事,包括他们半夜起来抓一条躲在床底下的蛇,因山上物资欠缺,所以隔天就把它烤来吃。还有一次遇上邪门的灵异事件,一条山路怎么走都在原地绕不出去,最后还是念了阿弥陀佛的法号才安然过关等等。
对于那些她从未经历过的事,她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觉得熊旭东在山上的经历,简直可以写成一篇篇精采的历险故事。
相较于他的“丰功伟业”,她的经历就显得“乏善可陈”,所以她就谈他们四个人相识的过程,还有他们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包括她们轮流充当许家骆的女朋友,帮他赶跑一些花痴的过程。
“许家骆真的都没交过女朋友?”熊旭东对此事保留高度的怀疑。
“他说他有‘花粉恐惧症’,只要碰到女孩子,他就全身不对劲。”
这点江敏慧也说过,但他还是不免要质疑:“为什么他对你们几个人就有免疫力?”
“他说我们是哥儿们,所以没感觉。”
这倒是个有趣的现象,熊旭东突然对许家骆有了高度的好奇心。
“也许他是同志。”他做了一个合理的假设。
“我们也这么想啊,可是你知道吗?一般同志都有一些看起来比较特别的地方,可家骆一点都没有,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也不觉得他对男人有好感啊!”要不像熊旭东这种男人味很重的人,应该是他会心仪的对象才是,可许家骆却是一副对人家爱理不理的死样子。
“那就奇了!”他觉得许家骆长得更不错,若真有什么“毛病”,真是可惜了。
他们整晚就一直绕着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聊,花园里时而传出他们轻快的笑声,让这个宁静的夜晚增
添一点欢乐的气氛……
“家骆,我们偷偷去看他们在做什么好不好?”见
唐睿苓许久未进来,胡蝶好奇死了。
“你很无聊耶,人家在卿卿我我,你去凑什么热闹
周?”许家骆一边念一边继续写他的程式。
“我就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卿卿我我啊!我们去看
看好不好?”胡蝶不死心地鼓吹他。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一向都是她在取笑他的不是吗?
“哎呀!人家好奇嘛!”她走到他身旁于扰他的工作。
“嘿!你没跟徐少风亲热过啊?有什么好看的?”他翻了一个白眼。
徐少风是胡蝶的男朋友,大他们两届,胡蝶从大一就开始和他谈恋爱,现在徐少凤在美国念研究所,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稀罕咧!要不是她胆子小,她也不想找他陪。
胡蝶做势要走出去,一、二……心里还没默念到三,后面的人就开口了。
“好嘛!好嘛!去就去,搞不好我们的小睿苓已经被大黑熊吞掉了。”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一边将电脑关机。
她转过身朝他甜甜一笑。她早就知道许家骆心最软,只要她坚持到底,最后他一定会妥协。
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地绕着园子走了一奇Qisuu。сom书大圈,最后才在西边的一个角落看见他们的踪影。
“这只大黑熊真聪明,选择这种偏僻的地方好下手。”许家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后他们躲在附近的一丛茶花后方便偷看,怎知看了半天,熊旭东和唐睿苓都只是聊天,而且两人隔着桌于面对面坐着,想要亲热都有点困难。看来今晚要等好戏上场恐怕有得磨了。
“奇怪,这只大黑熊是远古时期的人类吗!怎么这么保守啊!”许家骆有点看不过去了。“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用来聊天不是太可惜了吗?要我早就上了!”
“上什么啊?”胡蝶拍一下他的头。
“上当啊!”他硬转了一下说:“一定是睿苓拐他来这里的,然后趁着黑夜想让人家意乱情迷,她才好巴着人家不放。”
“家骆,你说这是什么话?睿苓才不是这种女人!”明知他是开玩笑的,胡蝶还是为唐睿苓抱不平。
“谁知道啊!”
“这种活不许你再乱说。”她严厉地警告他。
然后,他们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眼前被偷窥的两个人好像在说什么笑话,因为有点距离所以听得不真切。
“你看,明明就是睿苓在逗人家,瞧那只大黑熊笑得多爽啊!”许家骆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般,斩钉截铁地说。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看了,我们回去吧!”胡蝶真后悔带了一只吵死人的蜜蜂出来。
“嘿!别急嘛!好戏就要上场了。”呵呵呵!是你硬要我来看的,这下想溜,可没那么容易呀!许家骆坏坏地想。
“想看,你自己看吧!”被他这么一闹,她已经失去当初那种想要来偷窥的兴致了。
见胡蝶转身就要走,许家骆迅速地拉住她,偏偏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鼻子好痒,忍不住“哈啾”一声,打了一个大喷嚏。
这下,不仅吓坏了自己和胡蝶,也吓坏了正在旁边谈天说地的那一对。
既然自爆行踪,那位罪魁祸首只好大方地走出来,抓抓头,然后无辜地一笑:
“对不起!我们刚好路过,打扰了你们,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