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下,不仅吓坏了自己和胡蝶,也吓坏了正在旁边谈天说地的那一对。
既然自爆行踪,那位罪魁祸首只好大方地走出来,抓抓头,然后无辜地一笑:
“对不起!我们刚好路过,打扰了你们,真不好意思。”
唐睿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她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们先走一步,你们继续。”然后许家骆拉着胡蝶逃命似的离开了园子。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唐睿苓和熊旭东互看了一下,没多久两人都很有默契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在玩什么把戏?”唐睿苓感到不对劲。
“可能在山上太无聊了,想找点生活乐趣,熊旭东早看出他们两人在干嘛了。
唐睿苓还是不明白,但她也不想再追究,这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岂可就这样让他们给破坏了?
“很晚了,我也该下山了。”若不是他们两人出现,他还没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唐睿苓也不好再留他。
他们将杯盘收拾好,熊旭东送她到住处门口。
“今天晚上和你聊得很开心。”熊旭东看着她,深情地说。
“我也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尽兴地和人谈天了。
“那你早点睡,我改天再来看你。”他的语气隐含无限温柔绵绵。
经过这一个晚上天南地北的聊天,他们之间迅速滋生一些奇妙的变化。
“你开车要小心。”她依依不舍地交代着。
“嗯!”他点点头,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知道自己在克制想拥抱她的冲动。
“那么……晚安。”唐睿苓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办?她好舍不得就这样让他走,下次见面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晚安。”他的手指掐进自己的掌心,这夜晚的风似乎变得好冷。
唐睿苓转过身,走上木屋的阶梯,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千万别回头!
“睿苓。”他在背后唤她。
她背脊僵直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看见他眼底闪着奇异的光采。
他终于忍不住走上前,轻轻地拥住她说:“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女孩,可以认同我的生活,可以无话不谈,可以和我一样热爱这片土地,现在……”他停了一下,接着用十分感性的声音继续说:“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
唐睿苓在他怀里甜蜜地笑了。
那一夜没有缠绵的热吻,没有极尽销魂的欢爱,只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记印在额头上浅浅的吻,却足以让唐睿苓内心澎湃许久。
走过生命中的二十四个年头,至今她可说是事业爱情皆得意。
“樱之恋”的生意自从农历年的那波高峰之后,每个周末假期都可以达到过年期间七、八成的水准,这
样的人潮已经够他们忙碌了。
而他们目前不仅餐饮卖得不错,就连盆栽也卖得很好,尤其是薰衣草、薄荷和香草销售量最佳。
另外各种口味的茶包也卖得不错,唐睿苓也很积极在做开发的工作,她希望能开辟另一条路线,让花草茶成为“樱之恋”的一大特色。
正因为“业务量”日益繁重,所以“樱之恋”的工作人员也在持续的增加当中,目前除了每天固定上班的两名服务生及假日的临时工作人员之外,他们也多了一个整理园区的欧巴桑,以及帮忙栽种盆栽的欧吉桑。
唐家二老偶尔也会上山帮忙,他们已经爱上这片园子,正在计划要将隔壁那块荒地买下来盖间别墅养老。对于这样的构想,唐睿苓当然乐见其成,若唐家二老能搬过来一起生活,她也可以就近照顾,岂不两全其美?
就在一切都非常美好的情况下,有一天晚上,胡蝶突然感到肚子十分疼痛,脸色惨白地抓着唐睿苓说:“睿苓,我快受不了了,你请家骆开车送我到山下看医生好不好?”
唐睿苓也慌了,她从没看过胡蝶痛成这个样子。
“你是那个来吗?”
“不是!”胡蝶抱着肚子,痛得蹲在地上。“你叫家骆来,快叫家骆来。”
唐睿苓不敢迟疑,马上到对面敲家骆的门。
“什么事?”许家骆探出头。
“你快送胡蝶去医院,她肚子疼。”
听见胡蝶肚子疼,许家骆二话不说,随便套上一件外套就冲了出来。
“胡蝶,你怎么痛成这个样子。”他一眼便看见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胡蝶。
“我是不是快死了?”胡蝶绝望地说。
“不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许家骆一把抱起她,快步冲了出去,一边又回头对唐睿苓说:“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我再给你电话。”
唐睿苓原本要跟出去,听见许家骆这么说又停下脚步。想想也对,若她也走了!这里就没有人看顾,万一有人趁夜打劫……
趁夜打劫?那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应付?
她在木屋里不停地来回走着,一面担心胡蝶的安危,一面又担心自己的安危,就这样心神不宁地过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才终于响了起来。
“喂!家骆吗?胡蝶还好吧?”她急着问。
“胡蝶是急性盲肠炎,需要马上开刀,所以我们暂
时不能回去了。”许家骆在电话那头说。
“盲肠炎?要不要紧?”听说要开刀,唐睿苓更加慌张。
“医生说割掉盲肠就没事了。”
唐睿苓想起以前上课时老师曾说过盲肠是人体内多余的东西,就算割掉了,也没什么妨碍,她总算放心了许多。
“那你要好好照顾胡蝶。”
待心情沉淀下来之后,唐睿苓突然想起刚刚慌乱中许家骆对胡蝶所说的话: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平常嘻嘻哈哈的许家骆,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觉得好感动。
“会的,我会陪她到出院为止。”许家骆保证。
“那就麻烦你了!”她很遗憾自己不能陪在胡蝶身边。
“说这什么话,你忘了我们是好哥儿们?”
唐睿苓笑出几滴眼泪。
挂上电话后,她一个人回到房间里,躺了好一会儿,感觉这个晚上的虫鸣声似乎特别夸张,像一支合唱团似的,连让人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唐睿苓睡不曹,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不习惯,在这山上,她从没有独眠过。没想到独自一人是这样让人不安,许多恐怖的想象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她愈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愈往那儿钻……
“叩叩叩”三声,她没听错!没想到自己害怕的事终于要发生……她像骆鸟似的把头藏进被窝里。
‘叩叩叩”又三声,这次来得又急又重,仿佛即将破门而人。而她抖着身体,继续当驼鸟。
“叩叩叩叩叩”五声,催魂似的,她吓得冷汗直流,有一股爬出去打电话求救的冲动。
“叩叩叩……”停了一下,然后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睿苓,睿苓,你在里面吗?”
唐睿苓迟疑了一下,然后像遇到了救星,她冲了出去,猛地打开门……当四目交接的刹那,她竟喜极而泣……
“你要吓死我了!”她边擦眼泪边说。
熊旭东看她那刚被吓坏的模样,极为不舍,拍拍她的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胆子这么小。”
“你怎么来了?”这么巧,不会是心有灵犀吧?她破涕为笑。
“家骆打电话给我,他说你一个人在山上,要我上
来陪你。”熊旭东坦白说。
原来是家骆。他怎会这么细心,又这么体贴?可刚刚在电话里却什么都不说,害她被吓得半死!
“快进来吧!”这夜晚的山风真凉。
坐下后,唐睿苓给熊旭东冲了一壶热茶。
“真不好意思,半夜还把你吵起来。”她在他身旁坐下。
“若不是家骆打电话给我,你一个人住这里不怕吗?”他真会不得。
“怕啊!但有什么办法,再害怕也要度过这个夜晚。”想起刚刚一个人时的孤单与害怕,她还心有余悸呢。
“傻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我,知道吗?”他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好感动啊!有人关心、有人疼爱的感觉真好!为什么她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到现在才知道男人原来是很好用的。
“你一定很累了对不对?快点去睡吧。”熊旭东看了看表,巳经两点多了。
“那你呢?”她抬起头来看他。
“我睡沙发就好。”他无所谓地说。
“很冷耶,你要不要睡家骆的房间?”虽然许家骆的房间乱得像猪窝,不过总好过在这里受冻。
然后,他们一起走进许家骆的房间,一会儿又退了出来。
“我看还是睡沙发好了。”熊旭东摇摇头说。
原来许家骆的房间不是只有乱而已,他那张单人床上还摆满了一堆程式设计的参考书。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光碟片。
“他刚刚匆匆忙忙就走,来不及收拾。”唐睿苓帮许家骆解释。
“没关系,我们在山上也常常是这样睡的。”他安慰她。
“我拿一条被子给你。”她觉得好抱歉,人家大老远跑到山上来陪她,还得睡沙发,真可怜!
她进房里抱了一条棉被,才要走出房门,又回头看看自己舒适的大床,决定把棉被放了回去,空着手走出去。
“熊大哥。”她咬了咬下唇,一脸无辜地说:“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我不敢一个人睡。”
熊旭东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
“你真的那么胆小?”他有些怀疑,不过一般“正
常”的男人都会选择相信,他当然也是“正常”的男
人。
既然可以名正言顺和她一起睡,他当然也不会别别扭扭,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进她的闺房。
唉!女人的房间果真不同,仅仅一墙之隔而巳,竟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他很怀疑许家骆在那个猪窝里怎睡得安稳?”
“你这是引狼入室了。”他笑着对她说。
“我们在这山上住的第一天,家骆也是和我们一起睡的。”她一点都没被他吓坏。
可这样的话他听起来就不怎么舒服,他心想:许家骆和她们三个女孩的交情还真是非比寻常。
为了证明他和许家骆是不同的,他随即将她拦腰抱住,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整个人被他压在那张温暖的大床上。唐睿苓张着那双无辜的大眼惊讶地看着熊旭东,他的脸几乎贴上她的脸,鼻与鼻之间差距不到两公分。
“我不是许家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郑重声明:“我对女人不过敏,也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唐睿苓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平时的伶牙利齿现在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了……
熊旭东一口含住她樱桃般的小嘴,给她一个缠绵的热吻,吻得她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才抬起粉拳做垂死的挣扎……
“怎么样?后悔了吗?”他笑得轻佻。
唐睿苓抹了扶被他吻得红肿的唇,有点生气,却又有更多羞赧,“原来熊大哥也是这么坏的男人。”
“我不只坏。还很霸道,以后不许再跟许家骆一起睡,就算他是同志也不行!”对这种事他可一点都不大方。
听他这么说,为什么她会觉得很开心!臣服在一个男人的臂膀下,她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唉!这是不是犯贱了?
两人躺下后,唐睿苓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安稳地入睡了。倒是熊旭东躺了许久都无法成眠,他又不敢随便动,怕吵回怀里睡得香甜的美人儿。
但有个人睡在身旁,那种温暖甜蜜的滋昧,让他的心终于有了归属感。漂泊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该有个“家”了。
第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