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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睿苓觉得它长得和茼蒿一点都不像,而且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但他们还是采了许多,因为熊旭东说它和茼蒿一样,是很会缩水的植物,看起来量很多,炒起来可能一小盘而已。
接着他们又摘了一些艾草,唐睿苓只知道艾草可以避邪,也可以当中药材,却不知它还可以炒来吃。
“炒蛋很好吃。”他说。
不知什么时候,唐睿苓发现自己身上沾了许多黑色针状的东西,那是当初他们在整地时常会碰到的,只要不小心让它占上身,甩都甩不掉。
“那是咸丰草的种子。”熊旭东立刻在附近的杂草中寻找它的影子,很快地,他找到一大片。“你看,这嫩叶的部份拿来煮汤,再打个蛋花,就是一道非常美味的菜汤。另外校老的茎部还可以拿来煮开水,加点糖,就是最佳的青草茶。”
这一回熊旭东忙着摘咸丰草,唐睿苓却只顾“拔”她身上的“种子”,而且再也不敢接近它。
“别忙了,待会儿路上可能会再遇到,要拔回去再拔。”熊旭东看她那模样,忍不住想笑。;
“还笑,你身上也有一堆啊!”她指着他的裤管。
“我早就对这种东西习以为常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想想也对,不再管身上那堆会黏人的“种子”,继续陪他一同摘野菜。
之后,熊旭东爬上一个较陡的坡地,他回过头示意她不要跟,他只想看看那儿有没有其它可食用的野生植物。
可好奇心一向比人家强的唐睿苓硬要跟,她一手提着已经有点重的菜篮,一手抓着野草就想爬上去,没想到那野草可不比树干,怎承受得起她的重量,不一会儿,她手上抓着一把被她连根拔起的草,整个人往下跌了下去,还把一篮子野菜都打翻了。
“睿苓,你还好吧?”熊旭东一下子就从山坡上跳下来,忧心地看着趴在草丛里的她。
唐睿苓缓缓地抬起头来,脸颊已被刮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而且她感觉小腿骨好像撞到什么硬物似的,痛死了!
“我的脚……是不是摔断了?”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熊旭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神色慌张地问他:“哪里痛?”
她指了指左小腿。
“我帮你看看。”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宽松的牛仔裤裤管往上拉,看见她小腿上出现一大块瘀青,外表上看起来还好,没有骨折的迹象。
再回头看她刚刚跌下来的地方,高度也还好,可能她在着地时撞到石头了。
“有没有撞到头?”他比较担心的是这个。
“还好。”她只觉得脸颊上热辣辣的,而且有刺痛感。
“头没撞到就好,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带你到山下给医师看一下比较安心。”
然后,他一把抱起她往山下的停车场走。
一路上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听见他怦怦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阳刚的男性气息。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除了有一点紧张之外,还有更多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头滋生……
但她可以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他的臂膀就像一座避风港,可以为她遮挡任何外来的风风雨雨。对她而言,他总是无所不能的。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跟家骆说一声。”他让她坐在驾驶座旁,温柔地对她说。
“嗯!”她点点头。
第八章
当胡蝶和许家骆一听见熊旭东说唐睿苓在山上跌伤,两人二话不说,拿着外套就往山下冲。很快地,他们来到停车场。
“睿苓,有没有摔得很严重啊?”看着唐睿苓脸颊上的血痕,胡蝶担忧地问。
“小腿撞到石头,一大片瘀青,我担心骨头会有问题,所以带她下山照一下X光比较放心。”熊旭东一脸的歉疚。人是他带出去的,发生这样的事,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会不会摔成猪头?”许家骆心疼地问。
“你才猪头咧!敢诅咒我。”唐睿苓重重地在他头
顶上敲了一下。
“打人这么痛,可见脑子还很正常。”许家骆摸了
摸刚被敲过的头,一边笑嘻嘻地说。
但在一旁的熊旭东见他们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
心上突然感到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害你们野菜大餐没吃成。”原本是很让人期待的一顿野莱大餐,没想到就这样让她搞砸了。唐睿苓歉疚地说。
“人没事就好,我们住在这里,还怕没机会吃吗?”胡蝶安慰她。
“快上车再说吧!”熊旭东催促着。
胡蝶和许家骆坐上后座,熊旭东发动车子,一路往城市的方向奔去。唐睿苓早已忘了自己同上的伤,在她心上有另一种无法排遣的复杂情绪正澎湃;有点喜悦,有点忧伤……
幸好唐睿苓脚上地伤只是一般的瘀血,并没有任何骨折的迹象,所以敷了药,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但她走起路来仍是一拐一拐的,所以,她就这样在“樱之恋”里当了几天的“残障人士”,生活起居全靠胡蝶和许家骆服侍。
不料屋露偏逢连夜雨,就在她脚伤好得差不多时,她却得了一场重感冒,发高烧到三十九度。胡蝶劝她回家休息几天,她顾虑到母亲喜欢小题大做的性格,怕自己这趟回去恐怕要很久才能再回来,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山上休养。
这个星期天,“樱之恋”客人来得比平常多一些,少了唐睿苓的帮忙,胡蝶和许家骆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还好假日时江敏慧会上山帮忙,再加上他们目前已经有三位固定的假日服务生,所以还不至于忙不过来。
而最让他们惊讶的是,这天熊旭东竟然带来一位某知名报社专门写旅游版的记者,目的就是要帮他们写一篇报导。
这个好消息,让所有工作人员感到无比的兴奋,就连一向对熊旭东冷眼相看的许家骆都大为震惊,没想到他的人脉这么广,连这么大的报杜他都有办法打通。
“你们先坐下来喝杯咖啡。”许家骆殷勤招待。
坐定后,许家骆很快就和记者聊了起来,两人相谈甚欢,许家骆频频向他介绍店里的餐饮,以及他们当初如何一草一木地将这个杂草丛生的园子整理成目前缤纷灿烂的场面。
熊旭东却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好一会儿才问胡蝶:“怎么没看见睿苓?”
“睿苓生病了。”胡蝶说。
熊旭东心上一惊,神色慌张地又问:“什么病?要不要紧?她人呢?”
见他如此惊流,胡蝶暗暗一笑,心想:家骆果真说得没错,熊大哥一定是喜欢睿苓,要不他怎会如此紧张。
“重感冒,而且高烧不退,她现在人在木屋里休息。”胡蝶故意说得很严重。
熊旭东听了果真坐立不安。他很想去看看她,又碍于她是许家骆的女朋友,他怎好意思闯到人家的闺房去。
“熊大哥,要不要去看看她?”胡蝶见他欲言又止的,她只好开口替他说了。
“这……不太好吧?”他面有难色。
“哎呀!看一下有什么关系!”胡蝶这下可急了,都几世纪的人了,还这样含蓄,想追人家就大方一点嘛!
在熊旭东犹豫不决时,胡蝶早忍不住拉着他的袖子,住她们住的木屋方向走。熊旭东有些不放心,频频回头看许家骆的反应,怎知他只顾着跟记者说话,根本就没注意他们。
“熊大哥,看不出你还会害臊,这样怎么连女朋友嘛!”胡蝶边走边调侃他。
熊旭东有些“雾煞煞”,这跟害臊有什么关系呢?他总不能在人家男朋友面前表现出他对唐睿苓的过度关心吧?
“我是担心家骆会不高兴。”有哪个男人的度量这么大,会让另一个男人进他女朋友的闺房探望她?
“家骆怎会不高兴?”这会儿换胡蝶“雾煞煞”了。
那么是他想太多了吗?也许这一代年轻人的想法和他们已经有一段差距了吧?
很快地,他们走到木屋,熊旭东随胡蝶走上木屋前的阶梯,一进门,有一个小小的客厅,客厅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门,胡蝶走到右边那个门,叩叩叩地敲了几下。
“睿苓,你在睡吗?熊大哥来看你了。”
一会儿,房门从里头打开,唐睿苓穿着一套天空蓝的睡衣,一脸睡眼惺忪。
“你还有没有在发烧?”胡蝶摸摸她的额头。“好像还有点烫耶,药吃了吗?”
“刚吃了一包退烧药。”唐睿苓恍恍惚惚的,只觉得头晕。
“好啦,你快躺回去,多喝点开水,别乱动。”胡蝶像妈妈一样吩咐着。回过头,胡蝶又对熊旭东说:“你们聊,我还得回去帮忙。”
然后胡蝶匆匆忙忙地走出去,熊旭东连话都来不及说。
他本以为胡蝶会陪他留在这里,怎知她就这样走人了,这下子孤男寡女的,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熊大哥,你坐嘛。”虽然是精神状况不佳,但唐睿苓见到他,心上仍是五味杂陈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进去躺着吧,不必招呼我。”熊旭东杵在那儿,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
“我今天带XX报的记者来这里采访,过几天报上就会有一篇关于‘樱之恋’的专题报导,我相信对你们会很有帮助的。”
听他这么说,唐睿苓突然眼眶一热;他为他们做这么多,她真的好感动。
“熊大哥,你对我们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她真想真想紧紧地抱着他,向他表达内心千万分的感谢,但此时她却只能倚在门边,感激地看着他。
“别这样说,我只希望你们的梦想能更完美,如果‘樱之恋’能够赚钱,也才能永续经营不是吗?”
“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动得好想哭的感觉了。
“那么你就快点把病养好吧,希望下次我看见的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唐睿苓。”他没想到生了病的她,看起来竟是这般的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他好舍不得。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平常没什么小病痛,一旦病起来就是这样折磨人,没躺个两、三天是好不起来的。”她也没料到这场感冒会来得这么凶猛。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再过来看你。”此地不宜久留,为了两人的清白,他还是快点离开才好。
虽然有点失望,唐睿苓也不好再留人,毕竟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她告诉自己:这样就好,免得愈陷愈深,只会让
自己更痛苦而已。
熊旭东走后,她刚刚屯积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不胜负荷,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熊旭东回到观景台,已经不见许家骆和记者的踪影,他走进厨房,看见胡蝶和另一个较少见到的女孩在那儿忙着。
“熊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胡蝶湿淋淋的双手在身上的围裙抹了一下,随即带着他走出拥挤的厨房。
“家骆和孙记者呢?怎么不见人影。”
“家骆陪他到附近走走,孙记者说这条路风景很美,是一个相当难得的休闲旅游的好地方。”胡蝶兴奋地说。
“这里本来就很不错,我相信经由他的报导,一定会吸引更多人过来。”熊旭东胸有成竹地说。
“你真的不简单,人家砸了大量的广告费都不见得会有这样的效果,没想到你找个记者来写专访,既不用花任何费用,却可以达到最佳的宣传效果。”胡蝶已经对他崇拜到了极点。
“孙记者写旅游专栏,常会来向我们询问一些特殊的景点,这次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熊旭东客气地说。
胡蝶只觉熊旭东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