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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身体完好,那当日宴会上之事,王爷可给在下一个说法?”
好个无耻的王八蛋,她都被削了平南王头衔,他还没完没了,压下怒意,萧绎冷哼一声,“本王已忘记那日宴会上发生的事,本王的病一直没有全好,时而是个半疯,完颜大人不会跟一个疯子计较这点事吧?何况因为此事头衔被削,俸禄减半,给东晋国这样的说法还不适当吗?”
“哼,到底真疯假疯,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呢”
呃——
萧绎左右磨牙,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她浑身一抖,吓的子丞慌忙开口问,“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又要犯病了吗?”
这子丞还真是可笑,平时看他文文静静不说话的样子,可是到这关键时候不用点就聪明的知道配合她,还真是个小腹黑。
冲出子丞的怀里,萧绎一顿乱叫,被眼前突发生的一切惊呆的完颜雍,直直的看着那娇小的身子冲进怀里,然后只觉胸前煞是如刀割般疼痛。
只听见头上闷哼一声,萧绎咬的更加用力,平时要是换成妖物,早痛的惨叫出声,这大胡子到是挺能忍,感到嘴里传来咸咸的血腥味,她才松开口,假意无力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完颜雍胡子下的脸已铁青色,拳头也握的‘咯咯’直响。子丞这时已走了过来,“大人,还是将王爷交给奴才吧。王爷这病时而就犯,今儿多有得罪了。”
不待完颜雍开口,子丞手一伸,轻松将萧绎抱在怀里,又走回原来坐的地方。回到子丞怀里,萧绎身子一颤,抿嘴偷笑出声,也让他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笑是笑够了,可是肚子此时也抗议的叫了起来,萧绎假意悠悠的醒来,“子丞,刚刚本王怎么了?”
“王爷,你的病又犯了。”子丞一句话咬个字字清晰。
萧绎也猜到他在压着笑意,轻声一叹,“每每一饿,这病就会犯吧,哎,这样的身子,本王活着还有何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王爷”子丞的声音有些心疼。
“完颜大人,你没事吧?”萧绎绝对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开始用到时一口一个大哥,此时大哥也换成大人了。
完颜雍冷哼一声,没开口,不过可以想到他的脸此时有多黑。
“完颜大哥,可带有火折子?”萧绎心里没有一丝期望,只怕又是白问了。
哪知刚问完,对面就飞来一个不明物,落到两人脚下,子丞拿起一看,嘴角也扬了起来,“王爷,是火折子,这回可以吃饭了。”
拾回的干柴被点了起来,洞里也亮了起来,子丞用手霍开鱼肚取出内脏,拿到外面泉水处清洗着走了回来后,被穿在木棒上的鱼也烤了起来。
香味不多时就在洞内弥散开,完颜雍冷哼一声转过脸不去理会二人,虽然饿了一阵的肚子也在叫嚣,但是尊严让他岂会为了一顿饭向那个女人低头。
萧绎看着烤好的三条鱼,虽然鱼是很大,可是用一条也只能填饱肚子的三分之一,另外两个又是大男人,只怕连三分之一也填不饱。
“这个给你,那个给他送去”萧绎拿起另一条吃了起来。
子丞动了动嘴,“王爷,子丞不饿,这条也给你吃吧”
“这样的话,我也不吃了,大家都别吃了”萧绎停下口,将吃到嘴里的鱼肉又吐了出来。
见此,子丞慌忙摆摆手,“子丞吃就是了。”
子丞将鱼递到完颜雍面前时,完颜雍早就知道,却连眼皮也没抬,更没有接过鱼。子丞微微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那边萧绎早就料到他会不接,一边吃一边开口道,“大家既然都沦落到了这里,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何况这鱼又不是白吃,先吃了补足一下体力,然后咱们去捉鱼,不然这点鱼吃下也顶不了多久。”
“大人”子丞又轻唤一声。
想了一下,完颜雍才伸手接过鱼。三个人静静的吃着鱼,萧绎第一个吃完,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见那两个人也才吃完,见两人齐齐的看着她,她下巴往外一扬,一手拿起先前兜鱼的袍子,扔给走过来的子丞,一边从火堆里拿起带火的几屡干柴。
“走吧,本王给你们拿火把,你们两下去捉鱼,这天黑,鱼比白天要好捉”不理会完颜雍紧瞄的眸子,第一个向山洞外走去。
果然,萧绎的话对了,晚上的鱼比白天的安静,此时又是两个男人,这鱼是越捉越多,萧绎的嘴也笑的合不上。何况看着完颜雍粗壮的身子,在水中笨拙的样子,笑的她在岸边直跺脚,还好完颜雍受了被咬一口的教训,不在与她一般计较。
最后,三个人一起坐在岸边清理捉上来的鱼,分工倒也明确,子丞与完颜雍处理鱼内脏,萧绎负责用水清洗处理好的鱼。
这样温馨的气氛,三个安静忙碌的人却没有感觉到,更没有发觉三个坐在水边的背景,完美又不失暖意。
清晨,三个人沉沉的睡去,直到烦乱的脚步声,才将三人吵醒。
原来东晋使臣没归,大王爷又走失在山中,带来的侍卫与原来看守别苑的侍卫,足足在山中找了一晚,直到天亮也没有找到,在失意下山的时候,却想到只在半山腰往上找了,这半山腰下边还没有找过,这最后才找到了山洞。
因为王爷失踪,门徒也跟随人马一起寻找,他是第一个发现山洞,也是第一个走进山洞的人。刚一进山水洞口就看到了满地的鱼骨残骸,又看向已没有灭了的火堆,猜到了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惊愕目光中,失踪一晚回来的三个人,穿着中衣回到了别苑,而且中衣上也全是泥巴,长长的中衣袖也都撸起了半截,中裤也网到了膝盖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萧绎浑身疲惫的回到她住的别苑,刚一进别苑,上官子俊和路红儿就迎了出来,见萧绎这个样子,上官子俊脸上闪过一抹愧疚。
“子丞,扶本王下去休息吧”萧绎懒得看他们,也不想刚好起来的心情被他们影响。
上官子俊知道这时的她需要休息,几欲张开的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退到一旁让出路来。路红儿看到心上人因为等这王爷一晚没睡,今日却落到这般冷落,妒恨的咬了咬唇。
“王爷,子俊哥哥担心了你一晚,你怎么这样冷漠?”
萧绎停下步子,轻轻回头打量了路红儿一翻,才轻笑出声,“让王妃担心,还真是本王的过错。”
话里的嘲弄院里的几个人谁会听不出来,上官子俊扯了扯红儿的衣袖,让她不要在开口,毕竟事情起因怪他,又怎么去责备她?
红儿从小娇生惯了,听到这话自然不会罢休,“王爷,如果你要怪就怪红儿吧。是红儿心里太想念子俊哥哥,才求四皇子带红儿回来,那日将王爷推倒是红儿的错,红儿在这里给王爷赔礼了。只是,不论怎么样,红儿都不会离开子俊哥哥的。”
子丞脸色一变,一个丞相之女,当着王爷的面抢王妃,一点也没有给王爷留面子,是真的单纯还是根本没有把王爷放在眼里过?
门徒也没有想到小姐会说出这番话来,如果昨日之事传到皇上耳里,王爷撞到王妃又偷着私会其他女子,而且王爷一怒之下彻夜未归,这要是怪罪下来,到时自己的主子只怕也不能像第一次时那样只被罪跪了。
“红儿,不得无礼,还不向王爷赔罪”上官子俊脸色一沉,深怕萧绎会治红儿的罪。
路红儿委屈的一跺脚,“我不。子俊哥哥,你心里根本没有她,为何还要委屈在留在这里?皇上那么疼爱你,你只要给皇上写封信,皇上定会帮你离开这里的。而且现在红儿已什么都不顾,抛下一切来找你了,你真的要让红儿面对你此时的身份吗?”
“红儿”他没有给父皇写信,是因为已从皇宫逃出来了,岂会在送自己回去,只是他没有想到,以为会安静的过这一生,红儿却又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如若以前,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带红儿离开,两个人过隐世的生活,可是望向那个正看着他的女人,他突然变的很矛盾,一份莫名的难以割舍牵动着他的心。
“子俊哥哥,不要这样对红儿,红儿的心,真的好疼。”
扑向上官子俊怀里的路红儿低声哭了起来,只是在扑进上官子俊怀里时,她看向萧绎时,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噗’萧绎忍不住笑出声,轻笑变成大笑,最后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边对着那两个说道,“好好好,好一对你浓我意,好一份情意绵绵,好一份感人的场面。”
只是,好一对狗男女,她没有说出口。
语罢,决然的转身离开,这种无聊的场面她再也不想看了,也不会让它在发生。
回到别苑的下午,萧绎就发起了烧,大病突来,让随队跟来的两名太医忙的焦头烂额,毕竟王爷现在有孕在身,不是所有的药都可以用。
另一方面,烧持续了一下午,吃过药后也不起退下,看着忙碌的下人进进出出,上官子俊和路红儿,外带门徒,就像是多余的人,站在那里没有理会。
萧音终于也在这天露了面,两人一起来的,如果这有身孕的萧绎出了什么事,她也脱不了关系,寻问了一翻就离开,这样回去对父皇也算是有交待。
完颜雍来探病,与箫音走了个对面,想到两人不欢而散的事情,彼此也忘记此次来秋平山的目地,彼此冷哼一声谁也没和谁说话。
“完颜大人”子丞见来人马上请安。
“起来吧,你家主子怎么样了?”完颜雍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小人,昨晚还活蹦乱跳,今日却这副虚弱的样子,眼里也升起了怜惜。
他回来就听到下面的人传她失踪的原因,想到来时在院子里遇到的王妃,他看得出那男子一脸的担心,但是目光看到他一只手紧握另一个女子的手时,嘲弄的扬起嘴角,那男子到底在担心什么,谁又能确定呢?
“刚刚又喂过药,王爷的烧也退了,太医才离开的。”子丞一脸的憔悴。
话刚说完,只见子俊三人也走进了室内,完颜雍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上官子俊同样点头回礼后才看向子丞,“王爷怎么样了?”
子丞心里有些怨恨,紧抿着嘴没回话,上官子俊尴尬的立在那里,路红儿看不过去,出口喝道,“你个奴才,你也敢给子俊哥哥脸色看了,子俊哥哥现在可是你的主子,不知死活的贱奴才”
“红儿”难道她还闲闯的祸不够大吗?
“子俊哥哥……”
不待路红儿话说下去,一直没有开口的完颜雍插话道,“王妃,王爷此时有病在身,不适太吵”
上官子俊听后脸上又是一阵尴尬,争吵声把床上的人惊醒,萧绎的身子就动了动,不多时眼睛也慢慢睁开,其实早在子丞回完颜雍的话时,她就醒了,只是太累了,所以没有睁眼,而后来他们的争吵声,她当然全听到了。
“王爷,你醒了”子丞走到床边,见人醒了,眼里喜的含满了泪。
萧绎虚弱的扬了扬嘴角,最后侧脸看向站着的上官子俊,微启苍白色的唇角,“你已被本王休了,待本王能下床,就将休书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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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下堂夫】
一句话,几家欢喜几家愁。
上官子俊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眼迷茫的望向远处,路红儿当然是最高兴的,可是她却也看出心上人的失落,心里开始怨恨起那个身份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