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
“妳很快就会知道了,跟我来吧!”
陆剑青带着她以及二、三十名的随从,浩浩荡荡地前往江南一带最富盛名的酒楼,由于陆剑青早已暗中打点过酒楼的店小二了,一看见他们,店小二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似的使了个眼色,招呼他们前住二楼去。
唐萱儿实在不懂陆剑青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她疑惑地跟着上楼,才刚坐定,就意外地瞥见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那一桌。
是柴朗仁!竟然是他!
过去唐萱儿虽然只见过柴朗仁几次,但因为柴朗仁的右脸颊有一块黑紫色的胎记,相当醒目,因此她一眼就认出那个家伙,不会有错的。
一看见害死爹爹的仇人就在眼前,唐萱儿立刻气愤得想冲上前去找他拚命,但陆剑青却眼明手快地将她拉了回来。
“干什么?放开我!”她激动地低嚷。
陆剑青为了怕她的反应引起柴朗仁的怀疑,故意将她搂进怀中,装出一副正在安抚闹脾气情人的模样,低声在她的耳畔说道:“嘘!小声一点,妳也不希望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吧?”
她也压低了音量。“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知道害死我爹的凶手就在眼前,现在不去杀了他,说不定等会儿就被他逃跑了!”
“放心吧!不会的,我早已准备了豪华的诱饵,不怕他不上钩。”
“诱饵?”
唐萱儿正疑惑地想问清楚的时候,忽然听见另一桌传来了热情的惊呼声──
“唉呀!陆兄?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你?”
陆剑青松开了唐萱儿,转头一看,立刻扬起热情友善的微笑。
“原来是建良兄!想不到我才刚经过江南,就遇见李兄,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难怪会成为至交好友。”
其实这位李建良也是陆剑青事先安排好的,根据几天来的查探,他得知柴朗仁很喜欢到这间酒楼来喝酒,于是便安排了这场在酒楼不期而遇的戏码。
“这么大阵仗的,沿路走来肯定很招摇吧?陆兄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富商,连排场都不一样。”
听见“京城第一富商”这几个字的时候,陆剑青清楚地感觉到柴朗仁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陆兄这趟下江南,是为了什么大事呀?”李建良又问。
“当然是来办点买卖喽!托你的福,一切顺利得很,而且这次我还很幸运地得到了一批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陆剑青一反平时的低调沈稳,故意用炫耀的语气说道。
“喔?真的吗?可以给我瞧瞧,开开眼界吗?”
“那有什么问题?来!就在这儿!”
陆剑青示意一名随从将一只沉重的木匣子拿过来,他当众打开匣子,里头果然装满了各式奇珍异宝,那些闪亮发光的宝珠玉石,炫惑着众人的眼。
陆剑青不动声色地瞥了柴朗仁一眼,就见那家伙的脸上写满贪婪,那双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这匣珠宝,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很好!看来这条贪婪的鱼儿顺利上钩了!
陆剑青关上匣子,将它再度交到身旁的随从手上。
“我说陆兄,带着这么多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上路,你没有请保镳一路护送回京城呀?”
“没有,就只有我和随从们而已。”
“什么?你们不怕危险哪?”
“嗳,经商这么多年,哪一次出过纰漏的?放心吧!”陆剑青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我一向谨慎小心,再加上有这么多随从的保护,还怕出差错吗?”
“也是啦!那你什么时候要离开这里?”
“大约明天上午就走了。”
“这么快?”
“过些日子是我娘的寿诞,我想赶在那之前回去,这匣子珠宝正好给她老人家当贺礼,为了怕赶不及,所以必须赶紧上路啦!真是不好意思,下回我再特地下江南找李兄聚聚,这样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好!来!既然这么有缘又在这儿遇见,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吧!”两个男人热络地喝起酒来。
这时,唐萱儿瞥见柴朗仁正要离开,她心急地想起身去追,却被陆剑青给握住了手,无言地制止了她的举动。
一离开酒楼,返回客栈后,满腹疑惑的唐萱儿跟进了陆剑青的房里,非要得到一个满意的解答不可。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今天在酒楼的一切,包括跟那位李兄的“偶遇”,都是你事先安排的吧?”她问道。
“没错。”陆剑青点点头,赞赏她的聪明。
“为什么?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就只是故意要让柴朗仁看见你那满满一匣子的奇珍异宝?”
“对,那就是我所说的豪华诱饵。”
“所以你是故意要引柴朗仁上钩,让他觊觎这些稀世珍宝,进而前来抢夺侵占吗?”
陆剑青又点了点头。“那个贪婪成性的家伙,绝对会想得到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绝对错不了的。”
当时柴朗仁盯着奇珍异宝的贪婪神情,他可没忽略。
“你疯了!”唐萱儿忽然摇头说道。
“疯了?怎么说?”陆剑青挑眉问道。
“柴朗仁可是个阴险歹毒、心机深沈的家伙,他连自己生意上的合伙人都能狠心害死了,更何况是素不相识的你?你难道不怕危险吗?你不怕一个不小心,也被那家伙给害死?”
陆剑青的黑眸紧锁住她的,问道:“妳是在关心我吗?”
“我当然关心啊!”唐萱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听见她的回答,陆剑青的胸口荡漾着一股暖意。
他发现,愈是和唐萱儿相处,就愈觉得她是个性情率真的女子,此起那些故作矜持的大家闺秀要有趣得多了。
见他的俊脸浮现笑意,唐萱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说了什么,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你……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答应替我爹报仇,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被害死,那怎么办?”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听起来实在缺乏说服力。
陆剑青故意装出失望的模样,轻叹道:“我还宁可妳真的担心我的安危,这样我为妳卖命才有价值啊!”
唐萱儿被他搞得脸红不自在,跺了跺脚,嗔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到底心里有什么打算?难道真的不怕柴朗仁来害你?”
“放心吧!一切我自有安排。妳以为我之前按兵不动,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吗?在妳前几天午后休憩的时候,我可是在外头忙碌奔波呢!”
先前她的情绪还没完全从丧父之痛中平复下来,时常因为想起爹的惨死而激动哭泣,整个人也比较容易乏累。他总是安慰她、哄着她,劝她多多休息,养足精神,也好替她爹报仇。
“什么?你都偷偷趁我不知道的时候秘密进行?”难怪她事先根本不知道他安排了酒楼的这场戏。
“我怕累坏了妳,想让妳多休息呀!”
“那你到底有什么对付柴朗仁的计划?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的计划就是羊入虎口,把自己这头肥羊送上去让他们吃啊!”陆剑青半开玩笑地说。
“什么嘛?你可不可以正经点?”唐萱儿嗔恼地瞪着他。
“妳放心,”陆剑青正色道:“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答应过妳会帮妳为妳爹报仇,就一定会做到。”
“即使自己有危险?”
“没错。”
望着他一脸认真的神情,唐萱儿的心里感动莫名,其实他真的可以不必为她做这些的。
“我先前扮丑欺骗你,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为什么现在却愿意帮我?”
陆剑青笑了笑,耸耸肩,故作无奈地说:“有什么办法?谁叫我被“唐菲儿”给迷住了。”
“还说呢!”唐萱儿哼了声,一提起那件事,她又不开心了起来。
陆剑青看着她闷闷不乐的表情,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一脸惊异地望着她。“妳该不会……一直在吃“妹妹”的醋吧?”
心事冷不防被说破,害唐萱儿的一张俏脸瞬间胀得通红,她虽然没有开口回答,可那心虚羞窘的反应已说明了一切。
陆剑青在惊讶之余,心底也泛起了一股温暖与感动,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抚她羞红的脸蛋。
“萱儿,在替妳爹报了仇之后,我看妳就跟我回京城吧!我会好好照顾妳、保护妳的。”
“为什么?你大可不必做到这样的地步。”肯帮她爹报仇,他就已经很够义气了,实在没有义务再继续照顾她的。
“原因我不是说了吗?”陆剑青凝望着她,眼底有着暖暖的温柔。“因为我被“唐菲儿”迷住了,既然她并不真的存在,只有退而求其次娶姊姊了。”
“哼!这么委屈……”咦?等等!他刚刚说……退而求其次“娶”姊姊?她没听错吧?
“好啦,”陆剑青笑望着她惊讶的表情,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委屈,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接下来替妳爹报仇的重头戏就要登场了,妳先好好地休息、养足了精神,等着看柴朗仁得到报应吧!”
第六章
在酒楼刻意让柴朗仁见了那些稀世珍宝之后,陆剑青选在隔天就上路,逼柴朗仁和他的同伙必须仓促行动。
在二、三十名穿着华丽的随从簇拥下,陆剑青带着唐萱儿搭乘马车,声势浩大地动身,一路上相当引人注目。
为了怕被柴朗仁认出来,唐萱儿依旧在脸上动了些手脚,掩饰住自己原先娇艳无双的面貌。
出了城之后,他们一行人走在郊道上,两旁的路人明显少了许多。唐萱儿掀开帘子往外望,神情透着紧张。
“放心吧!”陆剑青见她一直忧心忡忡,便开口安慰道:“不会有问题的,妳很快就能如愿替妳爹报仇,洗刷他的冤屈了。”
“真的吗?可是……倘若柴朗仁等等有所行动的话,我们一行人难道不会有性命危险?”
“别怕,我会保护妳,不会让妳受伤的。”陆剑青认真地保证。
唐萱儿有些急,嚷道:“哎呀!我担心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安危!”那柴朗仁如此心狠手辣,难道不会对他们所有人不利?
陆剑青轻笑了声,半开玩笑地说:“好、好,我知道妳最关心我了,怕我一个不小心丧命,妳就得当寡妇了。”
“贫嘴,谁说……谁要嫁给你了?这种时候你可以正经一点吗?”唐萱儿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见她因为自己不正经的玩笑话而不再那么紧绷,陆剑青也不再闹她了。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妳只管相信我就行了。”
陆剑青相信柴朗仁不太可能会买通杀手来杀害他们,毕竟找杀手必须承担黑吃黑的风险,那家伙如此贪婪狡诈,必定会防着这一点。
根据他的估计,当初柴朗仁诬陷唐名远,成功地谋财害命,现在也极有可能用同样的手法来对付他们。
“好吧!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唐萱儿才不那么忧心忡忡,但心情仍旧紧绷得远如绷紧的弓弦。
艘换岫馔吠蝗淮戳硕玻徽蠹贝俚穆硖闵稍抖爻遄潘嵌矗戚娑粽诺叵瓶弊油饪矗杖环⑾执笈墓俨钛靡垡呀峭磐虐鹄础?br/》
陆剑青冷笑了声,果然不出他所料,柴朗仁再度勾结了官府。
他下了车,装出一脸惊讶惶恐的模样,问道:“诸位官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哼!少在这边装无辜!来人啊!把这些人统统给我拿下!”
在捕头的大声喝令之下,这批全副武装的衙役立刻将陆剑青的二、三十名随从们统统抓了起来。
唐萱儿被这样肃杀的气氛搞得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