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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跟个未进化的野蛮人没什么两样。
“阿骞——”一道轻快飞扬的女声,从外面传来,打破了办公室内原本窒闷的氛围。
陶卉手中拎着一套香奈儿的连身洋装,像只蝴蝶般翩然而至。
一进门,却差点被躺在地板上的王添翔绊倒。“唉唷!是哪个猪头躺在这里睡觉?”
不过,很快地,她的注意力全投注在傅闵骞俊挺的身影上,无暇关心其他事。
傅闵骞仅是面无表情的觑了她一眼,随后,不甚温柔的从陶卉手中抓起连身洋装,掷到谭荞美身上。
陶卉这才看清楚他身下的人,竟是那个为了一把伞,连命都不顾的笨女人!
她脸上的笑容褪去,毫不客气的抢回香奈儿连身洋装,对着傅闵骞大发娇嗔。“像她那种没水准的女人,不配穿我的衣服。”
“陶卉!”傅闵骞发出冷冷的警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震慑于他的威势,即使陶卉心中干百个不愿意,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洋装丢给罩着男性西装外套的谭荞美。
“去换掉。”傅闵骞让出一条路,以眼神示意谭荞美到洗手间换下一身狼狈。
谭荞美轻含着红肿未退的唇,看了他一眼后,便抱着质感极佳的洋装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待她换妥衣服出来,一抹异彩在傅闵骞的眸底,稍纵即逝。
“我会打电话给阿福叫他来接你。”
傅闵骞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迳自下楼。
事实上,他一直坐在他的银色法拉利里,直到确定谭荞美是被谭福葆接走后,才驾车离去。
第六章
—大早,“声色场所”娱乐机构的总裁办公室里,又展开了一场猛烈的唇枪舌战。
不过,这回并非透过电话,而是面对面的正面冲突。
已退休的前总裁傅祺,依然精神瞿烁,身体健朗,丝毫看不出来他已即将迈入六十岁。
说起话来,声如洪钟,训起人来,威严十足。
相较于父亲的唠叨,傅闵骞自己言简意赅到气死人的地步。
“你让我失信于翁董,更让他的掌上明珠小妍颜面扫地,你是存心气死我是不是?!”傅祺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从来就没答应过。”傅闵骞单单一句话,就堵得父亲哑口无言。
“你这个不肖子。”傅祺无计可施,只得指着从头至尾都未曾抬头看他一眼的儿子,愤慨的大骂。
傅闵骞不为所动的翻看着放置在桌上,一整叠新秀选拔的资料与照片,一一做评估。
“你究竟何时才愿意收心,别再这么放荡不羁?”身为父亲,傅琪当然衷心期盼惟一的儿子能觅得幸福。
“那是我的事。”傅闵骞冷冷回了一句,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你——”傅祺气得说不话来。
“如果念完了,请自便,不送了。”傅闵骞摆明了赶人。
“你这个小子,今晚你妈咪的寿宴,非得给我出席不可。”傅祺板着面孔,耳提面命。
“她真的是我妈咪?”傅闵骞终于停下手边的工作,抬眼望向他。
傅祺诧异的睁大眼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为什么那么痛恨演艺圈的女人?是不是……”
傅闵骞没答话,只是冷冷的笑了,令人生畏。
“住口!”傅祺瞪大眼,连声制止他可怕的言论。
“被我说中,心虚了?”傅闵骞的气势压过父亲,俊脸尽是骇人的冰漠。
傅祺只是愣愣的瞅着他,从他阖黑的眼中瞧见了明显的恨意。
“今晚,我会出席的,而且,还会给你一个惊喜。”傅闵骞话锋一转,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
“惊喜?”此时此刻,听到“惊喜”两个字,傅祺非但没有丁点期待,反而觉得心惊胆跳。
“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傅闵骞不想再浪费唇舌,那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罢了。
傅祺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触及他酷寒的神情后打消念头。
听到门关合的声响,傅闵骞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任凭自己陷进真皮沙发椅中。
揉了揉眉心,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仿佛这样,就能纡缓他郁抑的心结。眼角余光,他瞄见那套犹在透明塑胶膜里的黑色西装。
没有温度的双瞳,霎时染上一抹柔和的光彩。他不由自主的触摸,脑海中乍然浮现谭荞美比蜜还甜的容颜。
他的唇角扬成温柔的弧度,反映在玻璃窗上。脑中不经意地又响起陶竞在电话里说的话
我已经把那些上班只会聊天的米虫清除了,因为我生平最痛恨造谣生事的人,昨天那些八婆抹黑的话,相信那么聪明、精明的你,绝对不会信以为真的,对吧?
分明就是打来调侃他的。陶竞的心思,他岂会不清楚。
重新将视线调向窗外,一道粉紫色的窈窕身影映人他的眼帘。
是她!她又和之前一样,站在楼下仰望着。
每当他心情跌至谷底,她总会奇迹的出现在楼下望着。让他觉得随时都有人陪伴在他身旁。
这种感觉,让他既心动又害怕,认识她也才不久前的事,竟让他如死水般的心湖,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如此高昂的兴致。但,纯粹是肉体上的……
傅闵骞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
下午三点钟,办公室里的每个人摸鱼的摸鱼,也有人抱着电话猛聊天,也有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窃窃私语,更有人干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除了办公室最角落的谭荞美,兀自尽责的处理公事,成为办公室的一道清流。
她进公司甫满一个月,但她的工作已堆得像座小山。不消说,这些凭空而来的工作,就是那些打混摸鱼的前辈们特地拿来“训练”她的。
不过,谭荞美从来就没有半句怨言。在她的观念里,能够帮助别人是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从小她的母亲就是这么教导她和哥哥的,她向来奉母亲的话为圭臬。
在她心目中,母亲是全世界最温柔、最伟大的女性,荞美希望自己能像母亲一样,当个好妻子,好妈妈。
本来嘈杂的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大过专注于工作的谭荞美,对周遭的改变浑然不觉,直到察觉光源被挡住了,她才抬起头。
“啊!”她被立在桌前的英俊男子吓了一跳。谭养美睁着水亮明眸瞅着他,心跳加速。“傅先生?”
“跟我走。”傅闵骞不由分说的拉起她便往外走,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的好奇眼光。
“可是……我还要工作。”谭荞美吸起菱唇,低声说道。
傅闵骞瞟了她一眼,一副不容拒绝的王者姿态。
“傅先生……”面对所有人投射而来的目光,谭荞美十分不自在。“你要带我去哪!”
傅闵骞陡然止住脚步,扬了扬眉。“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他说得理所当然,然而,谭荞美的粉颊却飞上两朵红霞。
“害羞了?”傅闵骞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有些轻佻,却相当迷人。
大庭广众之下讲这种引人遐思的话,她怎么可能不害羞。
“当我的女人,不必那么辛苦。”傅闵骞敛起笑,不大高兴她没有半点自觉。
“我不辛苦。”谭荞美小声的反驳他的话。
“你以后不必上班了。”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不行!”谭荞美一时情急,音量大了些。
“我说了就算。”傅闵骞眯起鹰眸,紧紧的盯着她。
她总是迷失在他那双带电的黑眸里,丝毫没有抵抗力。
他将她带离办公大楼,驾着车朝台北东区驶去。
第二次坐上只能从电影或杂志上看到的名贵跑车,谭荞美还是不大习惯。
她不是低着头瞪着自己的手指,要不就望向窗外,偶尔会偷瞄傅闵骞好看的侧面发呆。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全透过后照镜落入傅闵骞的眼底。她时而脸红、时而傻笑的样子,让傅闵骞不禁感到莞尔。
他就是喜欢她的不吵不闹,总是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暂且抛开琐碎的世俗凡嚣。
银色法拉利转进一条僻静的巷子,一幢仅三层楼的建筑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建筑皆以木材建构而成,活像是间超大型度假木屋。但只要一进到建筑内部,便会知道里头其实劂有洞天。
这栋占地百余坪的建筑,便是许多明星最常出没的场所——“有声有色”美丽殿堂。
听说进去一趟,可是要花掉一般老百姓三个月的薪水。
一楼,是有知名造型师坐镇的美发沙龙,许多知名艺人常会至此做造型。
二楼有可以放松心情的高级SPA、三温暖、游泳池,也有专业的美容师提供最棒的全身按摩。
三楼则摆着满满的名牌服饰,也设有当今全球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的各色礼服,价格自然不菲。
会在这里出入的顾客,身份非富即贵,不然就是“声色场所”娱乐机构旗下的艺人。
当傅闵骞破天荒的出现在“有声有色”,立刻引来一阵骚动。
“傅大总裁,什么风把您吹来的啊?”
一位曾经在某个慈善晚会见过傅闵骞出香港玉女红星,马上黏了上去。
傅闵骞冷冷的瞪她一眼,不加以理会。
玉女红星不气馁的继续搔首弄姿,她抱住他的手臂,还故意用她那发育不良的胸部磨蹭着。
被晾在一旁的谭荞美,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对于这个最近刚发片、猛打广告、狂作宣传的美人,谭荞美一点也不陌生。
银幕上的她,总是轻轻的笑着,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一双又大又漂亮的眼睛会放电似的,迷煞了一堆少男。
傅闵骞毫不留情面的甩开玉女的魔爪,玉女差点跌个狗吃屎,颇为狼狈。其他在场的女艺人见了,纷纷掩嘴偷笑。
玉女红星面红耳赤的狠狠瞪了那些幸灾乐祸的人一眼,这才发现穿着公司制服的谭荞美,愣愣的站在傅闵骞身边。
“你这野女人是打哪来的?凭什么站在傅总裁旁边?!”玉女红星拔尖着嗓子,指着谭荞美的鼻子咄咄逼人。
傅闵骞一个箭步,毫不怜香惜王的抓住玉女红星的葱白手指。
“滚出去!”他的脸酷得骇人,偌大的空间急速冷冻,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傅总裁……”玉女红星美丽的五官皱成一团,似要沁出苦汁。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傅闵骞语调中几乎没有温度,鹰眸进出足以杀死人的锐利凶光。
玉女红星顿时泪流满面、顾不得尊严的跪下来求情。“不要……求总裁别赶我走。”
没有人不知道傅闵骞在娱乐界的影响力,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让攀至颠峰的艺人,二夕之间声名扫地、一无所有。
“把她拉出去。”傅闵骞不耐烦的下令。
旋即,保全人员拿了玉女红星的衣物,然后将她拉出门。
“不要……我给您磕头……”她哭得相当凄凉,使出吃奶的力量企图挣脱保全人员的钳制。
短短几分钟之内,目睹了一场电视、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谭荞美惊愕的小口微张,愣愣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连她向来丰富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