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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陆禾琛舔了舔口干舌燥的下唇,眼睛死盯着英治扣在扳机上的指头。
「一……」
砰!
一瞬间,陆禾琛不知道是自己或是欧阳英治扣动了扳机,因为他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撞倒,手中的枪也于眨眼间被抬高,枪口指向天花板。
一股强烈烟硝味,窜入陆禾琛的鼻翼里,他扑通扑通的心脏急促地跳动,像是要失速爆炸。
「危险、危险~~」呼地,骑在陆禾琛身上,做了个挥去冷汗的手势,论戏耍他人的恶劣程度,可说是举世无敌的轻浮男,慢慢地从他僵硬的手指间取下仍在冒烟的枪口,说:「拜托你,可别伤到我的英治宝贝,全天下只有一个他,弄伤了谁赔给我?」
胆都快被吓破的陆禾琛,脸色发白地躺在地上喘息着。
「嘿嘿,见识到我的英治宝贝的迷人之处了吧?够刺激的咩!所以教我怎么舍得放他离开呢?当然他也离不开我啦!」
这不叫「迷人」,根本是「吓死人」,陆禾琛难以苟同地想开口反驳,却看到夏寰身后——英治手持着那柄根本没扣下扳机的枪,狠狠地往他们夏哥的后脑勺一击。
「噢!痛死人了!」
抱着喷血(好孩子不要学)的伤口,夏寰哀号着。
欧阳英治则睬都不睬喊得震天价响的他,跨着余怒未消的愤怒脚步,离开了陆禾琛租下的公寓。
即使是「夏寰教义派」的头号信徒,陆禾琛真的必须说——夏哥,这是你自找的啦!
Act.无「勇」非老婆
1、
窗帘放下、不见天日的漆黑房间里。
四方形的盒子中,播放的即时影像画面,如同漂浮在黑暗之中的一扇窗口。
『……请问一下……听说检察官有向夏先生提出污点证人的条件……』、『请律师发表一下意见好吗?我们想知道夏先生会不会接受……』、『检察官是不是打算起诉夏先生了……』,十数支麦克风追逐着「他」,像是追逐着血腥气息而来的秃鹰。
受推挤而摇晃的拍摄镜头,捕捉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戴着浅褐色墨镜,遮去眼部的知性之光。全身上下的高价深蓝西装、素面斜纹领带,及古董机械式腕表。看得出来,「他」熟知如何才能穿出精明干练的专业人士架势。
「他」被摄影机、记者追到无路可走,只好驻足在地方法院前方的小小广场。
『对不起,请让一让。』「他」说。
『讲句话就好了,跟我们说一下这个案……啊!』
一名试图贴身访问的女记者受到后方的挤压,不小心往前扑倒,顺势跌入了「他」的怀抱中,牵连到「他」脸上的墨镜,被麦克风打歪了。
「他」一边绅士地扶起女记者,一边无奈地收起墨镜。他有张清秀而古典的姣小脸庞。
望着那细长的眼、垂下的和善细眉,你会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时光隧道。
「找到你了。」
黑暗房间的主人,原本呆滞的目光突然间活了过来。
他对着萤幕中的映像,反覆说着「找到了」、「找到了」,两手向前一探,想要透过「窗口」,直接触摸那张大小不过是自己巴掌大的脸蛋,谁知一层隐形的「壁」阻挡了他。
试了两、三次,发现怎样都无法穿透,他索性抡起拳头往「窗户」中央捶去,希望打破两人之间可恨的隔阂。
「噼」地碎声,拳头底下的玻璃应声龟裂了,映像也「啪」地消失,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但是盒子照常播放着声音,他听得到「他」在说话,「他」仍在彼端。
「啊啊啊啊……」
气得捉起任何能够捉到手的东西,砸向把他的「他」关起来的窗口。
「还我、还我、还给我。那是我的,『他』是我的!」
黑暗的房间门外,数人踩着杂沓脚步、像是从床上被挖起来似的,慌谎张张、衣衫不整地出现。但是在门边,他们相互看看彼此的脸,谁也鼓不起勇气进入房内。
他们知道,万一没受到他的邀请,就擅自打开这扇门,会招来什么样的恶魔降临。为了不让那种情况再次重演……
众人只有一脸无奈,忧愁地祈祷着,希望房内的噪音与骚动能快些平息。
法院门口前,被采访的对象搭上黑头轿车离去,如秃鹰觅食结束的记者们也很团结地四散开来。
胸前尺寸引起旁人瞩目的女记者呼地用手扇着风,踏着高跟鞋回到扛着十KG以上的连线用摄影机,负责拍摄的男摄影记者身边。
「刚刚的画面拍的怎样?让我看一下吧!」
他打开录下的影片内容,女记者专心地看着自己有没有把麦克风上的新闻台名称,塞到受访者的正前方。
「哎呦,人家跌倒的地方,你用不着拍下来吧!」
她噘起嘴抱怨,跟着又眼睛一亮。「嘿,话说回来,这个律师长得不赖啊!他扶着我的时候,我闻到他使用顶级品牌的古龙水,西装也是一件十几万的高档义大利品牌,好阔气喔!」
「帮『全宇盟』大哥辩护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男摄影记者嚼着槟榔,嘲笑地说:「很多和黑道沾上关系的女人,一辈子都了了去(毁了)喽!」
「啰唆,这我当然知道!我说他是好男人,可没说我喜欢他。」语气一顿。「嗳,我听说他不只帮大哥辩护,还和那位大哥走得很近,关系密切……有个谣传,其实他也加入了『全宇盟』,现在是大哥台面下的左右手,真的吗?」
「什么台面下,我看是公开的吧!这阵子律师频繁出入『全宇盟』办公室,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
「当律师不好赚吗?为什么要投靠黑道?」
「笨,投靠黑道赚更快、赚更多啊!」不修边幅的男摄影记者啐了声。「你跑几年的社会新闻了,到现在还在问这种小学生问题。你以为这是学校老师出的暑假作业,用来满足你求知欲的东西吗?这可是采访、这可是要卖给别人看的新闻,用点心行不行?」
「我很努力在采访了,你是没长眼睛啊!」
「努力?什么叫努力你知不知道?努力就是老天爷在背后推了你一把时,你得立刻把握良机,懂得利用34F的巨波去吸引对方的注意,顺便偷塞张名片在他的手里才对。要是我有你的波,我一定这么做。」
「谁像你那么不要脸,我才不屑用那种手段。」
「不屑是什么玩意儿,我看你更像是纸屑……不,纸屑还可以回收,叫你毛屑、头皮屑算抬举你了。」
男记者取笑的话语,引来女记者的激愤抗议。她拿起手边的采访稿,卷成筒状追着男记者打。闹了一阵子,男记者求饶地说:「我道歉、我道歉,你不是纸屑,可以吧?顺便还可以给你一个好情报。」
「情报」两字,让女记者终于放下手。「说来听听。」
男记者戒备地瞟了下四周的同行,拉着女记者咬耳朵。「根据我的线民报的小道消息,这个姓陆的律师,和某位法官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因此透过内部管道……这次姓夏的很有可能会无事脱身。」
「非法关说!」
女记者兴奋地嚷出这四个字,男记者火烧屁股地掩住她的嘴。
「笨,太大声了!」
机会来了!女记者兴奋地想举起双手高喊万岁。「我们一定要继续追踪下去!」一等男记者移开手,她马上反过来握住男记者的手。「如果揭发了这件案子的内幕,我们就可以脱离跑小新闻的苦海,甚至换到摄影棚内也说不定。」
「看不出来你胸部这么大——野心却这么小。」
女记者一瞪。「小心我检举你性骚扰。」
动辄上万元起跳的罚金可不是开玩笑的。男记者马上举起双手竖白旗,心想这真是一个女人不可爱、男人不好混的糟糕时代。
「走吧,去采访下一条新闻。」
水气蒸蒸的浴室里面,身高一八二、体格匀称结实的高挑男子,站在莲蓬头花洒下方,以爱用的老牌香皂,在身体各处抹出了大量泡沫,东刷别、西刷刷,动作利落地冲洗着身体。
「每回看你洗澡的动作,我都怀疑,你是打算把皮搓掉一层吗?」
静止,英治停下搓揉头皮的动作,眯起眼,缓缓地转头。透过覆盖着一点泡沫的睫毛,锁定方才出声揶揄的男子身影。
「出去。」
同时,不想跟他多啰唆,英治一把捉起花洒莲蓬头,打开淋浴间的门,瞄准害虫——驱离开始。
「哇!这是冷水耶!」
夏寰左闪右躲,最后像个懦夫躲到浴室外,又探头进来说:「你应该也气够了吧?整整一个多月,只和我讲过三句话——『出去』、『滚开』和『给我闪边』,会不会太扯了?小治治~~」
一个月算什么?他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夏寰说话,更!
这家伙。
不要以为我夏寰会允许你漠视我一辈子。
挑了挑眉,男人动手以最快的速度扒光自己,舔舔唇。
哈妮、哈妮,咱们小俩口和好的时间到了。
叩叩叩——
「法官大人,请问一下有人可以这样气了又气、气个没完吗?这样子真的可以吗?无视本夏寰大爷已经诚心诚意地请求道歉,这也太过分了吧!」
挂着邪佞的笑,夏寰边饱览眼前美景,边踩着得意洋洋的步伐,二度靠近淋浴间里面的英治。
显然有人以为,这一次能够像这一整个多月以来一样,用「眼力」就可以轻松打退妖怪。
其实妖怪一点都不害怕他瞪起人来,那分外澄澈,白如玉雪、黑如紫檀的双眼。
其实妖怪觉得那双眼极美、极魅、极其性感挑逗。
其实妖怪有时候是为了让自己的身影,逗留在他愤怒的眼瞳里更长久一些,好享受着被他激烈的「爱」所包围的那份喜悦,因而故意装作自己服了他、输给他的模样。
装作自己被他打败,并暂时离开,下一次又可以再回来。
「我等不下去了,英治。」
微笑,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猫,夏寰敞开双手调侃说道:「你要喷我冷水就喷吧!反正现在我光溜溜的,不怕。」
俊雅的脸庞一僵,明显提高警戒。
「不过让你喷到高兴之后,你得放下一切的不爽,让我抱你。」
以没得商量的口吻,夏寰喜孜孜地描述接下来自己想对他进行的种种猥亵行为。「……还要亲你、舔你。我将舔遍你全身的每个角落,尤其是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造访的——那个地方。」
英治大可以转开那张比酸碱试纸更快反应出淡红色泽的脸蛋,也大可以遮起双耳背对着夏寰、不听他讲的话,但他没有这样做。
他的这份傲骨与矜持,加深了男人对他的执着与宠爱。
英治与没受过什么好教养的自己不一样,他从小就是规规矩矩的大少爷,因此「下流的枕边细语」总是能轻易撩拨起他的羞恼、他的不知所措,让他变成一个红着脸、毫无行为能力的小、宝、宝。
「你骗了我。」
小宝宝发着脾气,冷道。
「我是欺骗了你。」
——迈开步伐,走向他。
夏寰觉得他发火时,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