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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就背,长恨歌的第一句是吧?”该死的女人,看他怎么击垮她。“呃——”殷仲威第一个字就惨遭阵亡,呃了半天说不出口。
“怎么样?”连第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的人,还想跟人刻整首的长恨歌,简直是笑话。
“你是故意来跟我吵架的吗?”殷仲威当场恼羞成怒。“我背不出长恨歌,你很高兴?我打赌你也背不出来。”
他说的是事实,她也背不出长恨歌,她只是觉得他的要求很荒谬。
“这已经是我个人认为最适合你的设计。”她疲惫的说道。“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大可另请高明,我甚至可以帮你介绍其他建筑师。”也许是她能力不足,达不到他的标准,她不想勉强。
“不,我只要你。”她退让,他反而坚持。
“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想什么。
“而且你知道的……”他突然攫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低声说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他双手握住她的肩,用力摇晃。“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对不对?不是那些俗气的东西,绝对不是!我要的那些东西——”殷仲威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要的那些东西——该死,反正你就是知道就对了!”
他的说法有如绕口令,又有如哑谜,把石破军兜得团团转,也把自己搞混了,可是他却还坚持她、知、道,仿彿她曾亲眼见过。
石破军的身体被摇得像台风天里的树枝,可她的脑中却也因此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那景象中有池塘,有阁楼,还有刻满诗词的小桥。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小桥上站立的女子,抚着栏杆上的刻字轻声呢喃,她身边的男子听着听着笑了,拉起她的小手问她喜不喜欢。
喜欢。
她好喜欢。令她欢喜的不只是新居,还有男子,他对她的好,教她好生为难。
“你知道的,对不对?”现实中的男人与映像中的男子重叠,定格为同一个画面。
她失神地看着殷仲威焦急的脸,顷刻间什么都懂。
“我……知道。”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回答,但她直觉影像中的院落,就是他想要的设计,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知道就好。”殷仲威同样迷惘,同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坚持一定是她,而且她非得知道不可,只是一味地服从内心深处的指示。
“那么、那么我回去重画。”石破军匆匆地收起设计图和公事包,飞也似地逃离殷仲威办公室,靠在电梯的墙上喘息。
刚刚……浮现在脑中的画面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就是所谓的前世今生?莫非她的上一辈子和殷仲威有所牵扯,所以这一辈子才会再遇见他,继续未了的缘分?
今生的许多事,都是前世种下的因果,很多事情都是前世注定的……
未婚夫的声音环绕在耳际,石破军的心都慌起来了。
殷仲威的为人……他的未婚妻……还有汉忠……不行,说什么都不可以!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交出殷仲威满意的作品,从此不再与他有所牵连。
石破军下定决心。
※※※※※
……又过了一天。
猛然睁开眼,呆看被夕阳余晖染红的天花板,殷仲威频打哈欠。他懒洋洋起身,随手抓上浴袍穿上,拖着要死不死的脚步,走向起居室的小吧台,拿出酒杯为自己倒了杯酒。
又过了一天……不,应该说,又过了一个白天。真正精彩热闹的节目正要开始,他却提不起劲。
应该是老了吧!
殷仲威自嘲。
以往每当这个时刻,他一定是兴致冲冲,为即将到来的狂欢夜晚做准备,现在他却连动都不想动。
唉!
拿起手中的白兰地啜了一口,殷仲威比谁都明白这跟年龄无关,真正影响他的,是他的心情。
自从那天和石破军的会面以来,又过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他刻意不和她连络,刻意让自己血液中沸腾的欲望降温,但还是失败了,他真没用。
还是去找她好了。
把酒杯中的白兰地全部喝光,殷仲威放下杯子,打算稍微梳洗一下,换上衣服出门,这时却听到门被人用钥匙打开的声音。
“嗨,慧琳。”他不必转头看,也知道来人一定是未婚妻,只有她有他的钥匙。
“仲威?”反倒是文慧琳吓一跳,忙着拍胸口。
“你那副样子好像见鬼一样,我有那么可怕吗?”奇怪,他明明就记得他的女人缘好得很,怎么他身边的女人都不捧场。
“我没想到你会坐在那里。”文慧琳镇定心情后,也跟着坐在他对面。“通常这个时候你还在睡,我以为你会在床上。”
“抱歉我身边没有女人,让你失望了。”无法享受抓奸的乐趣。“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回国,英国好不好玩?”
“你知道我不是去玩乐。”文慧琳有些心虚的回答。
“是吗?”他冷笑,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文慧琳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
“当然是,我是去工作。”她很快把这话题带过去。“出国的期间,我一直在烦恼你没有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你办好了吗?”
“办好什么事?”他打哈欠。
“我们的新居啊!”她蹙起秀眉。“我不是有给你一张名片,叫你跟那个建筑师连络,你到底连络了没?”
“哦,那个啊!”他恍然大悟。“这你不必担心,所有的事情都在进行中,一切都很好。”
“真的?”文慧琳怀疑的看着他,很难相信,他能把一件事情办好。
“嗯。”他点点头,一副自信的样子,文慧琳总觉得其中有鬼。
“那就好。”不过就算有鬼,她也没空管,她还有其他事要忙。“既然一切进行顺利,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明天要去加拿大。”
“你又要出国?”殷仲威愣住。
“是啊!”她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吗?”干嘛大惊小怪。殷仲威不悦地拢紧眉心。虽说是各玩各的,但她这种行为也太过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这样我们要怎么培养感情?”他口气不爽的说。“每次刚见面,你就嚷着要出国,就不怕我出轨?”
“你一天到晚出轨,我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有个限度就好。”文慧琳觉得他才奇怪,从以前就是如此,现在才提。
“限度?”殷仲威闻言发笑,他从来不懂得这两个字的意义,她也不是不知道。
“你自己拿捏。”她才不管他奇怪的情绪,反正他向来是晴时多云偶阵雨,真的理他的话,就太傻了。
“好吧,我自己拿捏。”殷仲威笑笑,笑容中充满决心。文慧琳压根儿不了解他的想法,也懒得理。
“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现在我要回去整理行李。”她说着说着就要走。
“慢走。”他不在乎的挥挥手。“记得玩久一点,别太快回来。”他敢打赌,等她办完加拿大的公事,一定会直飞英国,到时可有得磨了。
“你今天真奇怪。”文慧琳完全不理他,只赶着离开。“反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们再连络。”
啪地一声。门再度被关上,从她进门到离开,中间也不过相隔十分钟。
……好好笑。
殷仲威无意识的拿起玻璃杯把玩。
最近他碰上的女人好像都急着逃离他,石破军如此,他的未婚妻也如此,看来他的女人缘得重新再检讨才行。
……打电话给石小姐吧,总要关心她的进度。
殷仲威决定不管他的未婚妻,打电话给石破军。不过在拨她的手机之前,他还是先打了一通电话到别处,交代对方帮他办一点事情。
“喂,张秘书吗?帮我调查一下我的未婚妻,她最近常跑英国……”简单交代几句话之后,殷仲威切断通话,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拨石破军的手机。
石破军正想打电话给殷仲威,告诉他已经完成草图,请他约个时间会面,就接到他的电话。
“真难得,你还会开机。”殷仲威一开口就没个正经,石破军倒不介意。
“我正要找你。”刚刚好。
“你找我?”他几乎吹起口哨。“这比你开机还难得,你为什么找我?”一定是……
“我完成设计图了。”果然。“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见面吗?”她希望早点把这件事解决。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殷仲威耸肩。“我刚好在家,你现在就带着你的设计图过来,逾时不候。”
“又要去你家?”石破军的语气十分犹豫。
“怎么,怕了吗?”他刺激她。
她是怕,怕看见他家那些交媾的神祇,和三不五时出现的幻象,它们在某个时间点,会重叠在一起。
“不能约在别的地方吗?”她刺探性地问。
“不能。”他想都不想地拒绝。
石破军叹气,遇见一个任性的蛮子实在没有办法,反正是最后一次,就屈就一下吧!
“我马上过去。”
“好,我等你。”
双方挂上电话,若说谁的心情会好一点,当然是殷仲威无疑。
他若有所思地将手机拿在嘴边,思考待会儿要是石破军来,自己该跟她说些什么话,怎样才能说服她,接受他的提议。
他真的好想要她,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头饥饿了很久的豹子,发现了等待许久的猎物,恨不得马上扑杀一样振奋人心。让他一向懒洋的心志,都跟着动起来了……啊?糟了!
猛然察觉自己还裹着浴袍,殷仲威丢下手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梳洗。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更衣室,打开吊满各式名牌衬衫的衣柜,抽出一件白底粉红条纹的衬衫,穿在身上。
他照照镜子,这样好看吗,会不会显得太没有特色?
越看越觉得不安,殷仲威快速脱下衬衫,又换了一件铁灰色的衬衫,对着镜子狂照。
不好,看起来就像准备开股东大会的老头,一点朝气也没有。
他又脱下灰色衬衫,换上另一件红色印花衬衫,顷刻变成舞男。
真他妈的,他就没有素一点的衣服吗,非得把自己打扮成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才行?
殷仲威忘了,他本来就是花花公子,想一下子改过自新,本来就很困难。
好吧!他认输,随便抽出一件全黑的衬衫穿上,就当这是教训,该添新装了。
殷仲威私底下决定,要把衣橱内那些太像花花公子穿的衣服丢掉,换上一些正常人比较常穿的衣服,将来也比较不必伤脑筋!
将来?
对着镜子又是梳头发,又是扣衬衫的,殷仲威被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吓到,他真的在思考未来?
他不可思议的穿上牛仔裤,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反常到达某个程度,他却无法陆制。
“叮当叮当!”
大门传来的电铃声,提醒殷仲威客人到了,他才发现自己在更衣室待了多久。
“该死!”他用力关上衣橱的门,提起脚跟就要冲出去,后来想想这样子好蠢,遂放慢脚步,不过离开更衣室前还是多照了两下镜子。
“咳咳!”他镇定心情,试着用最潇洒的态度把门打开。不期然被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石破军只能站在门口与他对看,他今天怎么没使用遥控器?
“你来了。”殷仲威拨了拨头发,单手将门打开,迳自走向起居室。石破军不自在地跟进去,觉得他今天特别不一样,好像多了点什么味道。
“我来送设计图。”镇定,石破军。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个家伙,他只不过今天穿着整齐了点,没什么好紧张。
“呃,要不要喝咖啡?”他指指吧台。
“不用了